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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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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会儿, 皇帝从金恒手中,拿过弓箭。

    挽弓搭箭,朝着沈臻的方向。

    可是, 沈臻拿刀比在华梓倾的前颈, 他整个人却都站在她的身后, 从皇帝这个角度, 根本没可能射杀沈臻。除非,一箭双雕,那样, 皇后非死不可。

    华尘云和曹涵都看出可能发生的, 最悲壮惨烈的结局,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

    皇帝搭着箭, 望向华梓倾, 她也正看着他。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清澈明媚,就像今生初见那晚,山林间的月亮。

    华梓倾很淡定, 她相信皇帝, 相信自己的夫君, 今日无论生死,只要是他选的, 那一定, 就是最好的结局。

    ——沈奕白,这一生一世一路泥泞,我把心交给你,也把命交给你。只是不知,你和我, 还有没有来世?

    皇帝的手,抖得厉害,这让沈臻忍不住嘲笑:“你要亲自来吗?就算再近十丈,皇上的箭,也未必上得了靶。”

    他刚说完,一支羽箭歪歪斜斜地从城头射来,“嗖”地一下,扎在树上。那棵树,离着沈臻和华梓倾至少差了三五步的距离。

    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呱呱叫着,从安静的上空飞过。

    所有人都尴尬了,大伙心里默默地想:皇帝智谋过人,然而,武力值方面完全是个废柴,就算十步之内给他个靶子,他也未必能射中靶心,怎么能指望他来射杀沈臻?

    沈臻在华梓倾耳边轻笑:“你瞧,他有哪一点比得上我?”

    然而,皇帝倒是不怕献丑,又接连发了几箭。

    羽箭在三人身边四处开花,却连俩人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站在附近的兵士全跑了,这种射法太特么吓人啦!一会儿沈臻没事,还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变成冤死鬼。

    曹涵也甚是不解,羽林军的神弩营里没人了吗?即便就在这里随便拉个人上去,应该也比皇帝强些吧?皇家的颜面,不值钱的吗?

    在射出最后的一箭之前,皇帝刻意瞟了眼华尘云。

    前面那些,都是故意的,为的是让沈臻觉得他不可能射中,因此掉以轻心。

    那是快如闪电,心到意到的一箭。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反射着光芒的箭尖已经到了华梓倾的身前……

    皇帝是不会让自己的皇后,和沈臻这样的人死在一起的。他从没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他瞄准的,是沈臻放在华梓倾颈侧,拿着刀的一只手。准确地说,是面积小得可怜的一块手背。

    这样的箭法,即便是当年的神箭手段清波活过来,也不过如此了。所有人目瞪口呆,仿佛看见了真实的神话。

    沈臻大惊之下,箭尖已经狠狠地扎穿了他的右手,瞬间鲜血淋漓,剧痛难忍。手中的刀掉下来,他用左手去接。

    皇帝固然不可能一箭射死沈臻,但是,右手中箭,沈臻在那一刻,已经丧失了控制华梓倾的能力。

    华尘云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上前格开沈臻的刀,另一只手肘将华梓倾推了出去。

    沈臻的刀在华尘云的手臂上划了道口子,华尘云忍痛回旋一腿,正中沈臻胸口。

    沈臻摔倒在地,七八柄长剑同时抵住了他的喉咙。

    成王败寇,一锤定音。

    华尘云按着受伤的手臂,回身去帮华梓倾解开穴道。华梓倾内力全失,浑身使不上劲,她刚才被推了一下,此时还坐在地上发愣。

    方才那一箭,让她想起数年前在风华山救她的人。这么久了,她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她想不出皇室之中除了沈臻,还有谁能有如此精湛的箭法。

    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直找不到,是因为她从没有把弱不禁风的皇帝考虑在内。

    皇帝也没有想到,他又用自己的箭救了华梓倾一次。箭法再好,但这个时候考验更多的,是心理素质。若偏一点,皇后会死在他的箭下,他也必不能再苟活于世。

    刚刚心头那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让他不愿回想,当他看着华梓倾总算脱离了危险,他满心都是九死一生的侥幸,又是激动又是悲愤难平。他背转身,靠着城墙蹲下,双手掩面,恨不能大哭一场。

    曹涵活捉了谢蟒,顽固抵抗者,很快被一网打尽。

    城墙下一片胜利后的雀跃欢呼,吴千也因为得胜的喜悦而心潮澎湃。他紧跟着皇帝,快步走下城墙,出门去迎接功不可没的皇后。

    直到,帝后三人在山呼万岁的声潮里深情相拥,他急刹住脚步,默默地抱住孤单可爱的自己,自觉地转开了头。

    俩人小别胜新婚,抱了一会儿,才想起此处众目睽睽,眼睛多得都数不清。年轻的小兵们红着脸,低着头,曹涵老皮老脸,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绷起脸,把善后事宜交给曹涵,又吩咐人去给华尘云传太医。

    他自己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牵起皇后的手,一起回家。

    像从前那样,宽大的袖口掩住了下面的小动作,帝后表面端庄威严,皇帝悄悄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勾她的掌心,亲昵地使着坏,有点痒痒。

    俩人一边走,一边目不斜视地说着悄悄话。

    “谢皇上救了臣妾的命。”

    “皇后也救过朕的命。”

    “几年前在风华山救我的人,也是你吧?你怎么不早说!”

    皇帝弯着唇角,露出幸福满足的浅笑。“咱俩的命都缠在一起了,分也分不开,谁救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活着,还能在一起。”

    吴千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跟着弯起了唇角,是啊,天下太平了,帝后还能在一起,多好!

    他一偏头,左后跟着个小太监,竟然露出与他同款的姨母笑。

    他朝人踹了一脚:“傻乐个什么!还不快些回宫去,让人把长庆宫打扫干净,还有……叫御膳房备下皇后爱吃的点心,越多越好!”

    半月后,法檀寺。

    还是曾经幽会的那个小院,此时布满了羽林军。

    这是谢柳依求皇帝答应她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在这里,她想再见沈臻一面。

    这个房间,曾经是她每个月最向往的地方,寄托了她所有对于美好的憧憬,以前只要想到,都会悄悄地脸红心跳。

    可是,此时沈臻站在这里,面对着她,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要求,爱慕与思念,都是她一个人的,而沈臻,并不想见到她。

    屋里焚着浓重的熏香,沈臻皱眉,这味道就像面前的女人一样俗不可耐。无论怎样自欺欺人,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老去的年华,再怎样粉饰着温柔,也藏不住她那颗恶毒的心。

    “过来坐啊,”谢柳依巧笑嫣然,仿佛所有不愉快的事,都不曾发生,“我有事,想问你。”

    沈臻倒是听话地过来,坐下了。来之前,他也被封住了内力,浑身使不上劲,站久了会累。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抒怀酒对我没起作用吧?”他讽刺地笑了笑,“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很爱你?”

    他侧过脸去,看着谢柳依诧异的面容,又再次恶意地笑了笑。“你不必这样惊讶的,我也是皇室中人,其实,我早就知道抒怀酒。”

    从谢柳依第一次哄他喝下抒怀,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谢柳依在试探他,原来,皇兄的淑妃竟对他动了心思。

    当时的沈臻,可以选择不喝,马上离开;也可以借着抒怀,让谢柳依明白,自己对她无意,让她从此死心。

    然而,一个转念,鬼使神差的,他做了第三种选择。

    他假装毫不知情,爽快地喝下了抒怀酒,然后,他忍着巨大的恶心和不适,却非要装出狂热和迷恋的样子。

    一场颠鸾倒凤,给了谢柳依甜蜜到战栗的体验,却是沈臻此生,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为了得到权力,他放弃了自我。他觉得自己很脏,但是,觊觎皇位的执念早已让他疯狂。

    “沈臻,你对我,可曾有过一点点真心的喜欢?”

    “从来没有,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每天都在盼着大功告成的一日,让我能早点摆脱你。”

    哀大莫过于心死,谢柳依不会再哭着喊着去痛骂,她只是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笑容。

    “你终究是,毁了我的一生啊。”

    若是没有他的出现,谢柳依应该会安心地做个太后。荣华富贵已是人间极致,而她想要的男欢女爱,终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

    沈臻冷淡地回道:“彼此彼此。”

    于他而言,毁灭就从精神的沦丧开始,红绡帐底卧鸳鸯时,从前那个心向光明的沈臻,就彻底地死了。

    他俩都是聪明人,心里清楚其实不必相互埋怨,要不是自己的心魔贪念,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败涂地。

    “这大概,是咱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你能再抱我一次吗?”谢柳依站在窗边,像从前每一次幽会结束即将分别时那样,用柔柔浅浅的目光看着他,“过来,就当是最后一次,与我作别。”

    沈臻迟疑了一下,起身走来,带着犹豫轻轻地拥抱她。她还像在一起时那样,羞答答地笑着,华丽中透着妖娆。

    沈臻渐渐将她抱紧,她也搂住他的腰,用力地回抱着。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拔下谢柳依发间的金钗,果断地扎进了她的后颈。手起钗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血流着她的脖子往下淌,很快染红了明艳华丽的长裙。她明明很痛,但她却没有意外,也没有放手。

    她死死地抱着沈臻,身体渐渐无力支撑,笑容却更加灿烂。

    “你和我真像……,咱们就是一样的人。沈臻,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你会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也没有放过你。我在熏香里,……下了毒。你不会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我说过的,我要、拖你下……地狱……”

    谢柳依靠着他,一点点倒了下去,她的血也染红了沈臻的半边衣袍。

    沈臻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跟着倒在地上,他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这熏香很奇怪,原来不是恶俗,而是满满的恶意。

    他用手臂撑着自己,缓缓地往门口爬,不是为了求救,只是为了,能离那个疯女人远一点。

    沈臻不想带着她的血,和她死在一起。

    他多希望,若有来世,他能做个干干净净的人,重新遇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从此,过上简简单单的生活。

    他在心里说,他和谢柳依不一样。他答应过华梓倾的,要杀了谢柳依,替她报仇。

    沈臻拖着一地血迹,到底也没有爬出那间屋子。

    最后,他抬眼看了看窗户上的光影,深深浅浅,似乎勾勒着他心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她在光阴里,眉眼弯弯地问他:“王爷可有心悦的女子?”

    他说:“我有。”却发不出声音。

    人生的错,无法回头,再也没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有些人一旦擦肩而过,便是永别了。

    门外的守卫发现谢柳依和沈臻的时候,屋内已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皇帝还没下旨杀他们,他们自己到底没有放过彼此。

    半年后,京城开张了一家叫做人面桃花的胭脂铺,老板是一对表姐妹,姐姐姓齐,妹妹姓李。

    开张那日,生意兴隆,热闹非凡,许多官家小姐、富商太太都前去捧场。

    不知是谁,指着门口笑道:“我就说这家的胭脂做得好,你们瞧瞧,连沛国公府的三小姐曹瑾都来了。”

    有人问:“我怎么没听说过,沛国公府还有位三小姐?”

    “你们有所不知。听说这位三小姐体弱多病,一出生便被养在尼姑庵里,直到前阵子,身子大好了,才把人接回来。她姐姐宸妃,据说是因为舍身救父,为人所害,沛国公万分悲痛,幸亏,膝下还有这么个女儿。”

    “这事我也知道,杀宸妃的,是谢柳依派的杀手。这女人可真坏,她就是个女魔头,我还听说,她那晚在宫中大开杀戒,有个才人,还有一个美人都是被她所杀。哎哟,可怜皇上,后宫嫔妃都被她给杀光了。”

    “才不是,皇上情有独钟,他有皇后一人就够了……”

    三位老板娘听着,默默相视而笑,她们正是恢复了自由,在宫外开始新生活的齐映月和李新柳。

    开一家自己的胭脂铺,是齐映月的梦想,如今有了皇后的帮助,她梦想成真了。

    谢柳依手里的人命太多了,添上两条不算多。还有姜浣雪,皇后再也忍受不了她那张爱搬弄是非,还会对人吐水的嘴,于是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把她罚了去常伴青灯,诵经悟道。

    曹瑾缓缓地走过来,三人笑着迎了上去。

    “曹小姐,您需要胭脂,还是香粉?”

    齐映月和李新柳认得出,曹瑾就是曹瑜,但是曹瑾看她们的眼光很陌生,她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那次头部受伤,她昏迷醒来,便忘了许多事。她忘了自己进过宫,嫁过人,也忘了自己为了救父亲,曾经出生入死。

    她的身体没有以前好了,也不会武功了,她真的变成了世人口中,那个自幼体弱的曹家三小姐。

    或许这是天意,又或者,是曹家祠堂的祖宗们在天有灵,希望她活过来,一切从头开始。

    “这款胭脂,你喜欢吗?”齐映月拿了个很漂亮的小盒子,“这一款,是我为了妹妹出嫁特意准备的。我家表妹,下个月就要嫁人了。”

    李新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安越了,安越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等到这一天。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苍天眷顾,也是帝后的成全。

    曹瑾笑了笑,对着李新柳说:“恭喜。”

    曾经在冷宫里,李新柳差点被她打了,所幸是被皇后拦住了。如今,物是人非,李新柳早已释怀了,她也遗忘了。

    恩怨散去,同在后宫住过的人们,有的成了姐妹,有的成了路人。

    齐映月试探着问:“曹小姐,你有喜欢的人吗?”

    她拿着精美的胭脂,愣了愣,莫名地,她总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个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了。

    她终是摇了摇头,浅笑着,羡慕地看向李新柳:“我在等着那个人出现呢。”

    大燕国天下太平,自从解除了内忧外患,朝堂上君臣同心,百姓们安居乐业。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皇帝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而皇后的肚子,又迟迟没有动静。皇嗣是件大事,对于江山稳固非常重要。

    华梓倾曾经对皇帝说起过关于那碗汤圆的事,皇帝想了半天,拍了下脑门,转头问李成禧:“你每回把汤圆倒哪儿了?”

    说来凑巧,原主爱吃汤圆,可他却不爱吃甜的,尤其汤圆这类糯食,他吃着就觉得腻。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怕辜负太后的心意,硬着头皮吃过几回。然而,太后每隔一段时间就送,他实在腻到难以下咽了。

    若是御膳房做的东西,他可以赏给别人吃,但是太后亲手做的,恐怕太后知道了伤心。于是,他吩咐李成禧,悄悄找地方倒掉。

    那一回,是华梓倾凑巧来了,她又爱吃甜食,皇帝便没浪费。谁知道,一碗汤圆,让她吃出了太后的秘密。

    李成禧听了他俩对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也是个很执着的人,每次都把汤圆埋在养心殿后一棵小树下。一年前,树死了,他还把种树的奴才们骂了一顿,说皇帝眼前的树都能养死,忒不吉利。

    现在,那块地连草都不长,光秃秃的。

    严太医又来为皇帝请平安脉了,皇帝支开华梓倾,悄悄地问他:“朕什么时候才能让皇后怀上孩子?这么久了,你倒是努努力。”

    皇帝倒不是担心没有皇嗣来继承江山,他只是记得,皇后喜欢孩子,她对沈娇的儿子金豆十分眼馋。若是这辈子,她没有自己的孩子,皇帝担心她会觉得遗憾。

    皇帝自己也很想有一个属于他俩的孩子,无论男女,他(她)一定会继承爹的头脑,娘的身手,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他(她)有爹娘的疼爱就够了。

    严太医抚额:“皇后至今没有身孕,应该是皇上您多努努力。老臣……只能稍加辅助。”

    “你确定,朕的身子对皇嗣没影响?”皇帝不放心地再次确认,“只需……努力就行?”

    “皇上放心,依您所说,已经几年不曾吃过那东西,且臣仔细地诊过脉,您只是经年的体弱,需好生滋补。”严太医厚着老脸,凑上去,“皇上若勤勉些,再按照臣上次给的图册……更易受孕。”

    如今,政通人和,皇帝本就没有从前那样繁忙。天一擦黑,他便去了长庆宫。

    他是兴冲冲去的,然而,去的时候,皇后正在练剑。

    华梓倾见他来了,把剑扔给之红之蓝,热情地招呼皇帝过来比划两下。

    “听说,严太医最近一直在给皇上滋补身子,您瞧着气色不错,不如来活动活动筋骨,更能强身健体。”

    皇帝“啊”了一声,想起大婚那晚,就是被皇后盛情邀请,上去过招,结果,腰闪了。

    惨痛的经历是难忘的,皇帝再不上这个当。

    他“哎哟”一声,自行找地方坐下:“今日怕是要让皇后扫兴了,朕批久了折子,这会儿正腰疼。”

    华梓倾连忙过来,关心地问:“传太医瞧过了吗?”

    “不必传太医,皇后帮朕揉揉就行。”

    她刚“哦”了一声,又见皇帝站起来,拉着她上床。“朕腰疼得厉害,得去床上趴会儿。”

    华梓倾换了身衣裳,只穿了套宽松的寝衣,净了手,坐在床边。“是这儿疼吗?”

    皇帝“嗯”了一下,轻声哼哼着,享受皇后的按摩服务。“那日,朕站在城头,你领着定远军前来救驾,你可知当时朕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朕的皇后实在骁勇,幸亏咱们夫妻和睦,诶,就算不和睦的时候,也没动过手。朕还在想,日后要多备几套茶碗,万一惹了皇后生气,朕宁可自己罚跪,绝不敢劳皇后动手……嗷!”

    华梓倾手下一重,皇帝捂着他的窄腰,嚎了一嗓子。

    她嗔道:“您胡说些什么呢?把臣妾说得像母老虎似的。”

    皇帝哼哼,撒娇似的:“皇后,疼……”

    “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

    华梓倾被他的手一路指引着,从腰揉到了臀,又从臀上渐渐地、严重地偏离了方向。

    皇帝气喘吁吁地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倒在床榻上。

    呢喃的耳语,暧昧的气息,灼烧着从耳垂开始的战栗。“太医说了,若想要孩子,咱们还需勤勉些……”

    “你不是说腰疼……唔……”

    若干年后,太子继位,太上皇和太后双双归隐田园,颐养天年。

    红梅又开的时候,他俩抱着暖炉,坐在园中听戏。

    台上的人唱着一段《逍遥游》:“千载太虚无非梦,一段衷情不肯休。梦醒人间看微雨,江山还似旧温柔……”

    他似有感悟地说:“你信吗?我总觉得,我上辈子曾见过你。”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华梓倾听戏听得昏昏欲睡,她慵懒地枕在他腿上,笑了笑,轻轻地说了声:“我信。”

    这一生,他说的话,做的决定,华梓倾都会信任,因为,他从没让她失望过。

    沈奕白用指尖虚虚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又温柔地抚过她的长发。

    他突然想起,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曾有位伟人,对他的妻子说过的一句话。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华梓倾,一辈子不够,我希望,咱们还有来生。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还在使劲想,写好再发。

    下一本《爬出火葬场的女配们》,专栏可见,收藏一个,开文早知道哦。

    世间之人常有自轻自贱的、损人利己的、背信弃义的,最后,害人害己,不得善终。

    穿越火葬场小组成员拿到的都是火葬场的剧本,她们要自强自爱,博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

    第一个世界《火葬场爬出个皇后》

    舒莞穿进一本书里,拿到个追夫火葬场的剧本。

    她琢磨着,既然不喜欢人家,何必死缠烂打?只是,原主辜负陷害宁王,宁王着实可怜。

    她一面强大自身,一面顺带着把亏欠宁王的权势地位帮他拿回来。

    她本着“行善积德”的信念,做好事不留名,也尽量不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然而,宁王登基,舒莞想要功成身退时,却被他强势地堵在了门口。

    他俊颜微红,欲说还休:“别装了,朕知道,你其实爱朕爱得要死。”

    “我哪有!”舒莞一眼瞟见,他领着一排羽林军,个个提着刀,“我哪有装,我明明就是爱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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