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mortentia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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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组又一组的表演结束，终于轮到哈利他们六人。
“加油！加油！加油！”
六个人手叠在一起大喊。
“放轻松，没关系，不能选上也没问题。”哈利拍拍几人的肩膀，最后在罗恩面前停下，“你不用紧张。”
“有赫敏在。”罗恩脸色苍白，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一个劲扯领带。
“好了，听我的，放松。”哈利带着他一下下深呼吸，还不忘了说，“吸气，呼气，吸气。”
罗恩跟着做了几遍后果然轻松不少，但也没有平时那般自然。
——“下一组，狮院男团。”
舞台暗下，漆黑一片，六个人上台，站好位置，哈利他们选的是当红男团舞，唱跳结合，一直到刚刚，他们的效果还没有达到十分完美。
伴奏开始。
哈利施咒，让每个人在踏下台面的时候，脚底呼啸着奔出一头狮子。
一首歌下来，虽然仍未达到心中预期，但他们已经尽力。
等到谢幕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们被叫住。
是远处评委席的马尔福：“哈利，请问这首歌是谁选的？”
哈利愣了一下，他已经施咒改了这个音乐，没想到还是被听出来了？
应该不会吧。
但哈利没打算承认：“我选的。”
“好，没问题了。”马尔福说完，做个请的手势让他们下去。
当晚的结果公布，狮院男团成功晋级校园六强。
虽然哈利觉得有点草率，不过这就意味着下一次比赛他们要准备的更加充分才行。
晚餐时候，哈利正跟另外几人商讨，加上赫敏他们反馈的舞台效果，想着下一轮该弄什么音乐，马尔福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出现在面前。
他一身西装没有换，但是眼妆的bulingbuling的闪片已经弄掉，大概是又画了眼影，此刻的眼妆显得他的眼神更加深邃。
马尔福动作干脆的拉着他的胳膊把人从长椅上扯走。
“诶，马尔福！我们在讨论事情。”波特踉跄着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要不是被他及时拉住，差点来了个狗啃屎。
“跟我过来。”马尔福表情严肃，连拉带拽把人往外面带。
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还是赫敏反应快，迅速站起来：“过去看看。”
一路到了盥洗室，哈利一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都没能如愿，有点急了：“马尔福！你到底要干嘛，放开我！”
一直把哈利带到角落，确保他不靠外力逃不出去的时候，马尔福才把人松开。
他双手撑在哈利身侧，垂眸看他：“波特，你到底还要跟我闹多久？”
哈利呼吸一滞，瞳孔放大，一双碧瞳盯着马尔福那张精美绝伦的脸颊，接着视线下移定格在他那双薄唇上，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吞了下口水。
“波特，别以为你改了我们的定情曲我就不知道。”马尔福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刻在这了，明白吗？”
“所以你还要闹多久？”马尔福往前凑了凑，几乎快要跟他贴上，甚至能感受到他乱了节奏的呼吸。
哈利别过脸，他不愿意也不想直面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怕心软。
“看着我！”马尔福手钳着他的下颌让他转过来，“回答我，波特，还要闹多久？选那首曲子不就是忘不掉我？”
“你想多了。”哈利垂眼不让自己去看他，声音多少没什么底气，“那不是我们……不是那首歌。”
“撒谎。”马尔福手上的力道紧了紧，青色的血管因为用力在手背上清晰可见，“当初你说，如果我离开食死徒的队伍，你就重新接受我，现在呢？”
马尔福发狠，脸都被他捏得皱在一起：“你不是一向信守承诺？怎么到我这就不算数了？”
哈利怎么可能忘掉，只是……他忘不了当初卢修斯过来找他的场景。
哈利骨子里也是个骄傲的人，若是卢修斯侮辱辱骂他，他打回去就是了，但卢修斯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不想看到马尔福在他爸的心里形象被毁，虽然他并不认为卢修斯是个好父亲。
他不能，也不会跟马尔福重归于好。
想通这一点，哈利眼神坚定地望着他：“马尔福，我们是不可能的。”
“波特！”马尔福气急，猛地松开手，把袖子撸上去。
黑魔标记已经洗去，但留下的是溃烂的皮肤，整一圈手臂都泛着血红，好像随时都会烂掉。
哈利瞪大了眼，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半天才说出来，却是一声大吼：“德拉科！你有病啊！”
“我是有病。”马尔福冷笑一声，又往前上了一步，几乎是压在哈利身上，“相思病！”
哈利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不要离自己那么近，接着去拉他洗去黑魔标记的那只手臂，伤口触目惊心，他别过头，皱着眉，好一会才转回来，但也不敢去看。
黑魔法留下的标记，只有用黑魔法才能洗去，而且多半会留下伤疤，永久性伤疤。
可马尔福他……
“疼吗？”哈利轻声问。
他手伸过去，却没敢碰那伤口，又把手缩了回来，施了一个可以缓和疼痛的咒语。
“你还是心疼我的。”马尔福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对不对？”
哈利没说话，默默的把自己熟知可以缓解疼痛，消去伤疤的咒语全都用了一遍，可那个伤口还是老样子，好像就是他的一部分，而且永远不会消失，仿佛在提醒当事人，这就是你消除黑魔法需要付出的代价！
“不要试了，没用的。”马尔福把手臂抽回来袖子放下，抓着他的肩膀，“波特，你要是实在气不过，你给我一个期限，或者还要我怎么做，我就去做，别这样了，好吗？”
哈利低头盯着他的手臂，低声问：“疼吗？”
“什么？”马尔福没听清。
哈利指着他的手臂：“疼吗？”
马尔福愣了一下，微微皱了下眉：“为了你，值。”
真的值吗？
哈利为不可察叹了口气：“卢……你父亲知道吗？”
“不知道。”马尔福答。
“他会对你失望的。”哈利忘不掉卢修斯过来找他时那高傲的样子，要是知道他儿子瞒着他把黑魔标记洗了，估计能气疯。
“可我更怕你对我失望。”马尔福望着他的眼睛，“波特。”
哈利刚准备点头，就听赫敏一声大喊：“别答应他！”
赫敏气势汹汹走过去，抽出魔杖指着马尔福：“哈利，你忘了他爸来找你的时候怎么对你的！”
“我父亲？”马尔福一脸懵地看着他们三人，“你是说……”
“对，就是你爸，卢修斯。”赫敏魔杖对着他，“马尔福，快别装了，恶不恶心？你不恶心，我都替你感到恶心，仗着哈利善良，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他，他答应，我们都不答应。”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马尔福一头雾水望着几人，缩着脖子不让那根藤木魔杖戳到自己的脸，接着他转头去看哈利，“我父亲，他找过你？”
不等他说话，马尔福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马尔福晃了一下，手撑住身后的门防止自己因为太过惊讶而摔倒。
如果这是真的……难怪哈利是这样的反应。
“抱歉波特，我晚点回来找你。”马尔福推开挡着自己的二人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仿佛下一秒就将大义灭亲。
“你们跟他说这个干嘛？”哈利留下一句追了出去，结果他已经幻影移形走了。
哈利双手叉腰十分烦躁的原地踱步，等两人赶过来后，想要埋怨他们，半天还是咽回去：“我不想他跟他的家庭闹矛盾。”
“哈利，我知道。”赫敏安慰，“可这件事，马尔福迟早要面对。”
“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罗恩望着走廊尽头嘟囔。
“他当然不知道！”哈利愤愤的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转身回来，实在在两人之间来回指了几下，“你们呐。”
“我们怎么了，还不是为他好？”罗恩耸肩，追了上去。
·
马尔福见到卢修斯的时候，他正跟伏地魔排练，半天才等到他休息。
马尔福恭敬上前，递给他一杯水：“父亲。”
“你怎么来了？不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跑这来做什么？”卢修斯接过水想都没想就喝下去。
眼看着他把吐真剂喝下去的马尔福心中道了声对不起。
他太了解父亲了，若不是这样，父亲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
在卢修斯惊讶又气愤的注视下，马尔福问他：“父亲，为什么要去找波特？”
卢修斯气得咬牙，但吐真剂的药效开始发挥，他又不得不说：“我是不会让你跟那个家伙在一起的，辱了我马尔福家族的血统！”
“可他爸妈都是巫师啊。”马尔福想不通，血统就这么重要吗？
比生命还重要？
从前他也是这么想到，但自从认识了哈利，这种想法就渐渐淡化，有太多比血统还要重要的事情了。
“他外婆不是。”卢修斯冷冷地说，抽出魔杖，正要施咒，就被马尔福抢先。
“一忘皆空。”马尔福施咒，在心里说，“对不起了父亲。”
“马尔福，你来这做什么？”卢修斯一脸疑惑地望着刚刚还给他下药的马尔福，“上课这么闲吗？”
“不是，父亲，我是来跟你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