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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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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姜跟着少爷,  看着面前这具尸体。

    别说抵抗反应,胳膊手上都没有伤痕淤青,  死者连衣服鞋子都很整齐干净,一点都没乱,看起来完全没有经过类似奔跑,扭打的激烈动作,就像是人直愣愣在原地站着,等着别人打这一下子,然后倒地。

    “怎么可能呢?”申姜皱眉,  “难不成没看到凶手过来?”

    叶白汀仔细看伤口,很理解申姜为什么这么想,因为死者伤在额侧,不是正前方,  也不是正后方,这个位置比较微妙,  如果是在后脑,  行凶之人又有意放轻脚步,那很有可能死者察觉不到,  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被攻击,在正前方就不可能了,  死者不可能看不到,  在侧边……就不一定了,  有很多容错可能。

    申姜说着话,  还演起来了:“你看啊,要是四周比较安静,  没有人看到对方靠近,  行凶之人这么走,  这么来一下子,岂不是很方便?”

    “嗯,不无可能。”

    “但是?”申姜看着少爷表情,就觉得不止如此。

    叶白汀便道:“也有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很熟悉,双方近身交谈,彼此不设防,若对方手藏在背后,突然这么一下子袭击过来,死者根本来不及反应。”

    “对啊,更可能是熟人作案!”申姜发散思维,“那有没有可能是死者中毒晕倒在地,行凶之人怕他不死,又补了这一下子呢?”

    “不可能。”

    叶白汀指着伤口:“你看这伤痕迹,上方及右侧边缘清明,往左往下略有擦划痕,这伤必是行凶之人右手挥出,往左往下用力,才能造成这样的浅表拖划痕,若人已经晕倒在地,且不谈有没有必要加这一下,光从痕迹来看,就不会是如此表现。”

    “也对,是我又飘了,不能瞎想,不能瞎想!”

    叶白汀查看过伤口,很快有了判断:“此处并非致命伤。”

    申姜:“何解?”

    “创口血流看起来吓人,几乎涂满了全脸,但血量并不多,这个伤口也并不深,只是皮肉受损,骨头没有问题,没有凹陷,没有破裂,这种程度最多致人短暂晕厥……”

    可能会有脑震荡,短暂的不适想呕吐,但瞬间致死,可能性不大。

    “就必然是毒了?”申姜思索,“怎么下在死者身上的,从口入?吃食?”

    那里可是皇宫,在食物里投毒?胆子不要太大啊!

    叶白汀却很镇定:“解剖来看就知道了。”

    死者死亡之时,甚至一顿饭都还没吃完,胃中食物来不及消化,定能给他们答案。

    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去,这一刻,连外面风声都静了,听到最响的就是少爷手中的刀剪,眼前最明显的就是少爷眼花缭乱的动作。

    少爷好像更快了啊!不说手上翻花,完全算得上行云流水,光是快还算了,他还很稳,没有一个步骤做错停滞,没有一个动作太深或太浅,都是恰到好处。

    申姜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千户大人了,对眼前这些‘小场面’,完全能做到不慌不乱,连气味都不是那么嫌弃了,还能看着少爷动作,帮忙递个刀剪……

    问世间谁与争锋,锦衣卫唯他最厉害!

    不过在死者的胃被取下,剖开时,他还是一瞬间捏了鼻子,这味……真的上头。

    叶白汀剖开胃部,内里食物清晰可见,死者都吃了什么,这里全部都有,且形状基本完好,颜色也没有消磨太多,看得出来,菜式很丰富。

    申姜跟着少爷镊子在胃容物里扒拦,感觉自己都能来一出报菜名了!

    “这些……怎么好像没问题的样子?”

    叶白汀暂时也没看出问题,他能辨认出的食材都是安全食材,没有毒素,也不相克,不过……

    “死者喝了酒,你可能闻出来,这是什么酒?”

    申姜有些拒绝:“死人胃里头的酒,早就变味了,谁爱闻,再说我又不是那苏酒酒,对酒这么熟悉这么在行……”

    叶白汀微笑看着他:“你闻不闻?”

    申姜:……

    “闻!”

    他捏着鼻子过去,迅速放开手指,又迅速捏回来……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臭。

    转头看到少爷笑眯眯的脸,闭了闭眼,算了,放开手指,深深闻了一口……

    “呕——”

    除了臭,想吐之外,的确闻到了不一般的酒味:“桂花酒?”

    有点香啊。

    叶白汀颌首:“方才指挥使随信传来的消息,可以说席间是否都喝了酒?或者,有几种酒?”

    “没有,”申姜记性还不错,“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归纳,但这事不难,能查到。”

    叶白汀低眉:“嗯。”

    申姜又问:“那这个毒,少爷现在,可有方向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尸体表现还是有特殊的地方,需要我们关注。”

    叶白汀道:“死者瞳孔扩大,嘴角有细白泡沫,还有你看他的姿势,虽然是侧躺,但微微后仰,明明还未出现尸僵,手脚僵硬却很明显——这不是尸僵,这是痉挛。”

    “我们要找的毒物,中毒反应需得包括以上几种。”

    目前来说,从胃容物里找不出毒物线索,死者的身体衣服也很干净,不然从宫里到北镇抚司,这么多人都接触了,不可能不被染上。

    这毒,真的是从口入的?如果是,席间别人为何无事,可是他吃了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不是从口入的,那是怎么中的毒?药粉?气味?但有所施,应该都会有痕迹才对。

    还需得现场收集到的线索比对,倒不着急下定论……

    果然没多久,北镇抚司又来的人传话,进宫宫牌已办好,指挥使令申千户进宫公干,本案未破解之前,只要持有宫牌,他随时都可以进宫勘察走访。

    叶白汀便独自留在北镇抚司验尸,在有限的卷宗消息里提取线索,看有没有什么被忽略的,没有发现的细节……只是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重点未明,好像什么都应该要了解,什么都应该有清楚,谈不上有巨大进展。

    直到天黑透了,仇疑青才回来。

    “申姜呢?”叶白汀没看到人,“被你派出去了?”

    仇疑青:“宫中规矩多,进展慢,有些人物关系需得在外边调查确定,他得去跑腿。”

    “那你呢?”叶白汀狐疑,这男人是工作狂属性,“事没办完,你会回来休息?”

    仇疑青揽住他:“宝贝,就是我不想休息,宫里下钥了,容不得我多留。”

    叶白汀伸手抵住他胸膛,十分警惕:“说案子。”

    仇疑青眉梢一挑,放开了手,在叶白汀松懈放心的一瞬间,突然身体欺近,凑到另一个方向,亲了下他的耳朵。

    叶白汀捂住耳朵:“你——”

    仇疑青却已经变得正经,眉眼肃正,似往常人前的指挥使一样:“我们的仵作先生呢,可有收获?”

    叶白汀:……

    算了,不和这狗男人计较。

    他说起今日验尸经过,明朗的部分,疑问的部分……因仇疑青在宫中,双方消息来往不便,有些细节,对方此刻并不知晓。

    仇疑青听完,给出了关于酒水的答案:“席上有两种酒,一种是女眷桌上的果子酒,以樱桃入酒调味,浅甜微酸,一种是皇上和刑明达桌上,中秋在即,用的是桂花酒,不易醉,皇上因稍后事忙,只沾了一口,刑明达是臣子,御赐宴,总要表示感恩,饮了三杯……现场所有东西都已封存,今日来不及,稍后会进行验毒。”

    叶白汀若有所思:“嗯。那我们现在该要……”

    “该要睡觉。”

    “别……不要抱我上床!仇疑青!你往常不是连夜查案,案子最重要的么!”

    “你不乖乖睡觉,蓄养精神,明日怎能进宫问话?”

    “进……宫?”叶白汀眨了眨眼,“我也能去皇宫?”

    仇疑青吻在他唇边,声音微暗:“早该带你见见皇上,本案中若有闲暇,随我陪他用顿饭,可好?”

    “也……也不是不行。”

    叶白汀想了想,他若能这样参与问案,当然最方便不过,早先还没发觉仇疑青喜欢他的时候,他就傻乎乎提过这些问题,问仇疑青有没有心上人,心上人是谁,有没有带心上人见亲友……是该正式见一见,吃顿饭的。

    眼前男人剑眉星目,伟岸昂藏,不管放到哪里,都是一个极出色的人物,他心中一动,问仇疑青:“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因何喜欢我?”

    厚脸皮男人突然脸皮不厚了,拳抵唇前咳了下:“死者额侧击打伤,你怎么看?”

    叶白汀知道仇疑青故意的,可没办法,说起凶案,他话就多了:“非致命伤,但使用武器很特殊,皇宫行走,又是御前,携带武器很困难,我猜可能是当时环境易得之物?但你这么问我……该是没找到?”

    仇疑青:“此物存疑,现场并无所得。”

    叶白汀:“我在思考,下毒之人和击打死者额侧之人可是一个?如果是一个,既下了毒,没必要多此一举,如果是两个,打他的这个人实在不明智,不管有什么仇怨,这可是在宫中,御赐宴上,你突然出手打人,又打不死,岂不是明摆着让对方去皇上面前告状,这事揭不过去?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啊,莫非是意外,下手之人在行什么秘事,被死者瞧见了?唔……别咬……”

    “案子明日有的是时间说,”仇疑青气息微促,“先睡觉。”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能是阿汀以前没看清楚?要不要凑近些,看个彻底?”

    ……

    转天清晨。

    申姜送信回来,说在调查走访死者的人物关系,死者的圈子……相对来说稍显复杂,很多人要问,很多方向要确定,排除,死者妻子佟氏态度也很有些微妙,看起来很配合,但他感觉很有些不对劲,为辨真伪,需得找到更多的证据佐证……工作量不小,表示还会和以前一样,及时送回最新卷宗,联络沟通。

    叶白汀让人给他带了句话,说今日要进宫,可能反馈比较晚,就随仇疑青去了皇城。

    皇宫规矩和外边不同,一道一道关卡,一重一重规矩,尽管仇疑青是指挥使,环节已经精减很多,中间仍然要等很长时间。

    “若要面圣,反而方便些,但今日走往后宫,规矩不可省,”仇疑青看着叶白汀,声音微低,“皇后娘娘稍后要见你,现在例行晨间处理宫务,不太方便,我们先请见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完成后时间正好。  ”

    皇后?越姐姐?

    叶白汀瞬间懂了:“好。”

    不过这段路,也是有人陪的,正是皇后昨日和仇疑青提到的,尚宫局女官。

    “奴婢尹梦秋,见过指挥使。”

    今晨起床,在仇疑青处理北镇抚司公务的时候,叶白汀也抓紧时间,看了案件的最新卷宗消息,听到此人介绍名字,他便知道是谁了,此人昨日,一直在宴上,她非主非宾,却是操持整个宴席的人物,所有酒水菜色皆要经她的手,有些事,她做起来最方便。

    “指挥使——属下有事禀报。”

    恰在这里,禁卫军有人找仇疑青报事,他便同叶白汀交代了一句:“你在此处略站一站,我去看看是什么事,片刻即回。”

    因距离并不太远,都在视野范围内,仇疑青并没有担心,叶白汀自也不会害怕,只是现场……便只剩了他和尹梦秋。

    宫女内选都是有规矩的,尤其先帝在时,容貌不可能差,这位女官看起来已过不惑之年,眼角有了细纹,但仍能窥见年少风采,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眼尾弧度微微上翘,身材至今保持的都不错,肩削腰细,因个子比普通女人略高些,腰身便更显细长……在特有的青春年华里,她定是个有记忆点的美人。

    叶白汀微笑:“尹女官可认识死者?”

    不愧是久在宫中,晋升为女官,见过大场面的人,尹梦秋表情平静极了:“刑大人皮相生的好,早年还被称为玉面郎君,先帝在时参与过殿试,虽才学不至巅峰,只这一张脸,也被大家记住了,奴婢有幸见过,印象深刻,不过刑大人那时官位低微,并不常进宫,也是近些年,调至通政使司,经常需要呈送奏折到御前,才多见了几次。”

    “你同他可说过话?可曾相熟?”

    尹梦秋:“皇上政务繁忙,对很多事都亲力亲为,奏折的多或少……奴婢一介宫女,不懂,但肯定代表了不同意思,皇上常会留问通政使司官员,若是留的晚了,也会赐菜赐物,有些东西是奴婢职责所在,送过几回,刑大人即是通政使司的人,奴婢自也说过话,却谈不上熟识。”

    叶白汀看着她:“昨日席间,你很忙碌。”

    “是,”尹梦秋道,“天子赐宴,对宫人来说,都不是小事,期间不能发生任何疏漏,往年死在这些细节里的人还少么?必须要一直不犯错,才能一直平安,一直有用,遂奴婢一直在忙碌,席间进进出出……若小公子有疑,奴婢无法自证,但忙成这样,应该不容易行凶?”

    看来这位女官很通透,完全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叶白汀便又道:“你能走到今日地位,想必能力出色,悉察人心,可能我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合适,但还是想问一问你,席间时间不算短,你能否看出,刑明达和妻子佟氏,感情好不好?”

    “这……”

    尹梦秋垂了眼:“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

    “也是,没什么不好说的,”尹梦秋淡笑,“小公子破案如神,想必见惯世情,人至中年,很多事都已看惯,感情不感情的,中年夫妻大都形同陌路,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孩子撑着,哪还有那么多浓情蜜意?”

    “哦,他们感情不好。”

    “他人之事,奴婢不好断言,不过就昨日席间表现,”尹梦秋道,“坐在同一个亭子里,彼此没有任何视线交流,被开玩笑,被调侃,遇到好笑或为难的事,第一眼看向的也不是彼此,这种全然不顾及对方的表现,要么就是相处日久,深知枕边人脾性能力,信任对方能处理的好,要么就是完全不在乎,反正大家是夫妻,利益绑定,绝不会做出坑害自己的事便是。”

    叶白汀:“你很通透。”

    “谢小公子夸奖,谈不上。”尹梦秋看着对方微笑无害的脸,“就是不知,这刑大人怎么死的?”

    叶白汀心下一转,懂了,这是欺他脸嫩呢。

    有关命案细节,是有纪律的,查案人怎么可以随便往外透露?这女官是个聪明人,若指挥使在这里,她一定不敢说这种‘僭越’之话。

    叶白汀便又笑:“你既同他不熟,为何这般好奇?”

    尹梦秋当下便知被看出来了,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叫小公子见笑了,这人生在世,总会对未知的东西好奇,宫中人亦是如此,看的越明白,越是忍不住,一边提醒自己明哲保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一边又忍不住,总会想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做这众多糊涂人中,最聪明的那一个……”

    “聊什么呢?”说话间,仇疑青回来了。

    尹梦秋更规矩,双手交叠束在小腹前,笑意都敛了,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没有说话。因她知道,别人说这话,也不是问她。

    “案情,还没说到时间线,你就回来了,”叶白汀看了看他身后,“事情办完了?”

    仇疑青颌首,视线滑向尹梦秋:“你可继续。”

    尹梦秋见他脚尖往前,心下了悟:“若指挥使不介意奴婢失礼,可边走边说。”

    仇疑青带着叶白汀往前走:“甚好。”

    尹梦秋一边在前引路,一边口齿清晰的说了整个赐宴经过,谁和谁都是什么时候来的,分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中间都有谁曾离席,谁先谁后,大约离开了多久……

    除却她拿不准的部分,其它和越皇后所言没什么差别。

    叶白汀:“你因要注意菜品酒水,时常进进出出,视野最为广泛,可曾看到谁看刑大人眼神不对,或有任何不合适的举止?”

    安静片刻,尹梦秋才摇了头:“奴婢虽常进常出,视线宽泛,却来不及看别的……奴婢同公子说过的,御赐宴何等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奴婢只专注眼前,就耗空了心神,着实无心顾及其它。”

    “真没有?”

    “小公子这是怀疑奴婢了,”尹梦秋微笑,“奴婢与刑大人无冤无仇,何必如此?还会葬送自己前程,奴婢行至今日不易,也不知未来还有多少年月,心中所求,不过安宁度日而已——小公子注意脚下,这边走。”

    叶白汀和仇疑青一起,随着她转了方向,行入一条略窄的宫墙:“这里……好似不是大道?”

    尹梦秋言简意赅:“此路离宁寿宫更近。”

    “尹女官很熟悉宫中道路?”

    “多年在宫中行走,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可怎么行?”尹梦秋笑道,“不仅这条路,去往长乐宫,去往坤宁宫,甚至皇上太极殿的路,奴婢都很熟,不过中宫有主也是这几个月的事,坤宁宫的路,可能有别人比奴婢更熟……”

    说话间,宁寿宫就到了。

    班和安守在宫门,见到人就迎了出来,尹梦秋懂事的很,福了一礼,悄无声息的退至边缘,不再说话。

    “可等到少爷和指挥使了,这一路走的可顺?可累?要不要先歇歇?”班厂公很是热情。

    叶白汀微笑:“不必了,正事要紧,路也不算长。”

    仇疑青跟着颌首:“传话吧,请见太皇太后。”

    “已经传了,太皇太后正等着呢,”班厂公两鬓斑白,慈眉善目,“主子今日瞧着精神不错,可多说两句,但若要累了,心力不济,只怕二位要多担待了……”

    叶白汀:“多谢公公提醒。”

    照规矩进去拜见,行礼,叫起,听到一道略苍老的声音:“嗯,不错,是个好孩子,生的白净,喜庆。”

    叶白汀被叫抬头,才看到了座上太皇太后,老人家一身宫装,气质雍容,头发全都白了,梳的一丝不苟,脸上难掩岁月痕迹,皱纹很多,可能是因为常年在深宫,她很喜欢金色,衣服上绣有金线,茶盏上印有金纹,引枕也是团花锦绣,整个宫殿看起来金碧辉煌,十分亮堂。

    太皇太后:“瞧瞧,这么好看的后生,怎么就藏在了外头,合该多进宫陪陪哀家才是。”

    这话……叶白汀有些不知道怎么回,他与皇宫无关,非宗族,不算正经小辈,也没有官身,不管怎么论理,都不该他来陪着尽孝?

    “您就是疼爱小辈,可别把小辈吓坏了,”班和安倒是惯了,还能凑着趣插嘴,看向叶白汀,“小公子可别怕,太皇太后再喜欢,也不会抢人的。”

    叶白汀:……

    “你们今日过来,可是要问案子?”

    太皇太后会这么问,想是心里清楚的很。

    仇疑青拱手:“若能得太皇太后指点,便是臣下荣幸了。”

    太皇太后微微阖了阖眸:“哀家可不认识这刑明达,年纪大了,也不爱见这生生死死的事,莫说昨日,每一天,哀家都和班公公在一处,有什么问题,你们稍后都可问他,哀家的事,他都知晓,不过此刻,哀家倒想问指挥使一个问题——”

    “昨日案发之前,韩宁侯府夫人单氏离了席,直到命案发现,都未见到人,现在可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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