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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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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是连渣都没剩下,或许是他到了另一个没有光明和黑暗区分的世界。

    在黑头巾从这个世界消失时,龙泽才想到:论实力,论体力,他刚才干掉的是无影内最强的刺客。

    简单的查看了局势,龙泽并没有在这儿久留。他白天以无影身份的代表和伊雷凡见面,许下双方合作的口头条约换取伊雷凡的信任,又料定黑头巾会在自己刺杀失败后螳螂捕蝉。

    他再顺手除掉黑头巾。

    伊雷凡和无影会结下深仇大恨,任务失败,约翰和无影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伊雷凡或许是被隐藏在哪个角落的巫师护卫救走了,他思来想去,还是留他一条性命,夏末王族的混乱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遇,伊雷凡的强大对教会是个不小的冲击,能有效的缓解他积蓄力量时欧兰教会的成熟。

    只不过伊雷凡又被偏了一次,他童年的幼小心灵又会受到一次重创,谁知道他以后会变得多么阴险狡诈?

    外头大量的红甲军在进入教皇宫殿,身体一晃,融入了阴影中,悄无声地遁走。

    两次深入教皇城,他对伊雷凡爆炸式的实力增长有了切身的体会:他是个熊孩子,没有规矩,没有规则,他只知道破坏而不晓得建立。利用洗脑过后的红甲军盲目崇拜的特点,他走到了今天,不出意外还会走到金城。

    如果说一个正常的组织能维持十年左右的高效运转,随着组织的扩大和元老层的流失才会出现变异的话,那伊雷凡麾下的军队、官僚体系都围绕着他一个人运转,一旦他死去,烧遍了整个东北区域的红甲军就会兵败如山倒。

    或者不需要伊雷凡的突然死亡,只需要时间延长,或战场上一两次失败,就足够让他们失去作战的信仰和无畏的勇气了。

    小教皇应该注定是一群建立在沙滩上的高楼,什么时候倒塌是可见的未知数。不过确定的是,这些楼房盖的越高越华丽,垮塌时带来的变动也会越惊天动地。

    他很快远离了教皇城,背后警戒和喧嚣之声在黑夜里清晰可闻。

    到了城外一处废弃的酒家,他打算短暂的歇息,从腰里摸出一封用金皮封装的书信,这是他从黑头巾的身上找到的。

    刺客做事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雇主还是具体执行的刺客,他们中间极少落于文字,因为雇主雇佣刺客杀人,往往永远想隐藏雇凶杀人的秘密,其次这世界上敢和刺客违约的人少之又少,遇到拿不准的单子,历史悠久的无影自然有一百种比签字画押更稳妥的保险方式。

    这封密封的信件为什么会出现在黑头巾的手里,还被他贴身携带?

    龙泽推测里面可能有无影的什么秘密。

    信封上有简易的机关,触碰后里面的石灰水会迅速毁掉里面的的内容。

    拆开信封后,里面是一种极为脆弱、价格高昂的纸面,这种纸就算是被水轻微的一沾,也会破损的不成样子,十分适合用来保存危险的机密,以便于持信人在遇到危险时能立刻摧毁信件,不让秘密外泄。

    小心的展开信纸,龙泽的眉头随着阅读的过程拧紧了。

    写信的人是谷中云,约翰大主教麾下第一圣巫师,这是一份刺杀协议,却不是原本而是副本。但是信的末尾处有两个模糊了的签名。

    龙泽举着信发呆了半天,然后立刻起身,在教皇城周围搜寻,他在城外抢了一匹过往客商的马,向海牙的方向驰去。

    也几乎在同时,金都城的东面,一道古代残留防守城墙的旧址之下,没有理会垂死者的挣扎,西罗生生的拧下了长辫男巫师的人头。

    失去了头颅的尸体还在地上如蜈蚣攀爬,西罗则厌恶的吐了口涂抹,从腰后拿出了根什么东西脆生生的啃着嚼着。

    数十年人迹罕至的地下堡垒到处散落着尸块,新鲜的尸块。

    都是被西罗击败后用于泄愤的工具。

    墙壁的一角,一个头上扎着辫子的老年男子捂住左胸上的血洞,呼哧呼哧的喘气,失去焦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西罗所在的方向。

    大红色的袍子在夜里也是鲜艳的色彩,没有展示出力量的娇小身影如邻家孩童般毫无威胁能力,可是当它展现出少许的能量,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和地下的鬼怪都会为之惊慌哭叫吧。

    西罗在满地的尸体中间走来走去,忽然一脚踏在一个伏倒的高个子女人后背上。

    他用力的踩着,嘴里哼哼道:“哼哼哼,你装死!”

    被识破计谋的女巫师哭喊着救命,泥土和泪水把还算漂亮的脸弄的黑一块白一块,她叫着救命,双手双脚用力向前爬着,西罗从后面拽着她的腿把嘶叫求饶的她拉回来,魔鬼般的抓住她的脑袋,用力一拉。

    好比是顽皮的孩子从田野中抓来蚂蚱,拉断它们的头颅或者肚子满足潜伏在本性中的残忍和暴力元素。

    西罗也是一直这么做的,他不是拧,而是拽。脚踩着心口,两手夹住人口,在猎物挣扎时用力的往上一扯,喊叫声戛然而止,一个圆不隆冬,带着长发的东西就从躯干上分离,中间还连带着滴血的软带。

    这下西罗是彻底玩够了,他呼了口气:“太弱,太没意思。”耳后向墙角的那位最后的活口笑嘻嘻的说道:“你可真离开,心脏被掏出来都还没死。”

    老巫师呼哧呼哧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十三位中阶以上的巫师团队,在金城下被区区一个孩子杀的全军覆没。尤其是里面还有两位实力不俗的高阶巫师,至于他自己,则已经步入了魔巫师的行列十几年。

    可是在这红衣孩子的手下,依然是不堪一击的实力,对方杀死了十三个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十三个巫师是游荡在为阙和夏末边境最强大的一股自由巫师,他们到金都来的确是为了援助夏末王族。其实老者还知道不少的秘密:比如十三人里真正属于自由巫师的只有九个,其余的三个是被安插进来的,一个是隶属龙庭的皇家巫师组织,龙庭守护的魔巫师,还有两个是来自巫塔外塔的高阶巫师,把他们安插进队伍是龙庭高官们的意思:金都被伊雷凡打的无法还手,他们很有兴趣帮助弱者、抵抗强者,让夏末永远陷入混乱,他们好趁机从中收取利益。

    只不过这支小规模巫师支援军还没有进入金城内,还没有见到据说病重的摄政王黑玫瑰,就被不知哪来的怪胎给杀了个干净。

    老者到死也不知道,杀他们的人就是上峰意图让他们联手对付的家伙——血婴西罗。

    连早期的龙泽都败北之的西罗,半年前就能和最强炽天使曹兰达成平手的血婴西罗

    自由巫师夜晚到达金都城下,因为宵禁无法入城,所以就找了个地下工事商量今后的事情,

    可是还没等他们做好晚饭,西罗就赶到了。

    没有问询,没有问答,只有杀人。

    一个个巫师犹如刑场上俯首待死的死囚,在他强大的威慑下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被屠宰的命运。

    红衣孩子不高兴了,说这没意思,就勒令他们还手。还说什么能在他手底下坚持三招不死的的人就能活命。

    可惜自由巫师的全力以赴并不能改变什么,十三人还是死的干干净净。

    而这人更是对所有的秘密都不感兴趣,无论是龙庭的最高指示,还是龙庭守护、巫塔强手的秘密身份,或者黑玫瑰在巫师阵线上的情报,他通通不感兴趣。所有的重要的、不重要的,强的、弱的人,他一概杀了了事。

    看来杀戮才是他的目的和欲望。

    西罗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打量着老头,煞有介事的分析说:“你丢失心脏后还活了十五分钟,这简直就是奇迹。”

    老者已失去了活动能力,没有独特的输血和更换心脏的秘法,他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他只能模糊的听到西罗说话,但无法做出回应和表示。

    “你是生命之树的巫师,这个组织在十几年前还挺火,听说起源是你们的老大在山沟沟里头发现了可以包治百病的药材,生命之树这才受到吹捧和欢迎。你们借用自然果实的力量增长实力、治疗伤势,延续寿命,可惜自然的产物耗尽后,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西罗渊博到将老者的来历如数家珍,不过他却并不知道,西罗在十几年前为了延续血婴天然寿命的局限,就曾详细的打探过生命之树的秘密,可惜花了三个月最后得出这只是一群曾经拥有增长效果果实,拿来招摇撞骗,最后除了少数依靠自己实力能拼杀的巫师意外,其他的人没了生命之树的滋养全都枯萎死亡的把戏。

    “看样子你最多也只能活五分钟了吧。”西罗走到一块露天的塌陷处,从残败的网格天棚仰头看天。

    刚入冬时,西罗遇到了雨滴米蕾妮娅。他竟然输了。

    不过没人知道,他在这场大战惨胜后,是如何处置米蕾妮娅的。

    伊雷凡他们听到了每天米蕾妮娅从大牢里穿透出的惊天动地的惨叫,伊雷凡不管。

    这是西罗应得的。

    二十几天后,西罗从牢狱里出来,他成功吞噬了米蕾妮娅。代价是他的力量扩大到,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的地步。

    他的实力比之前足以翻倍。

    教皇城里没有合适的对手让他验证实力变化,米蕾妮娅的“冰雪之眼”给了他查探力量波动的能力,于是就连夜赶到这十几个源头聚集区域,可是就算是魔巫师,他随便轻轻一拳,就能打的尸骨无存。

    西罗感到了寂寞,普天之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魔巫师如此,剩下的只有皇境和圣域了吧。

    他正在洞口徘徊,突然冰雪之眼再次自动启动。

    冰雪之眼是能看透对教皇和莫拉神不忠者的踪迹,其实原理很简单,没有加入教会的人身上没有教皇的赐福,当这些人成为力量强大的源头,就会在冰雪之眼的注视下无所匿形隐身,时间、距离、实力,都是施展冰雪之眼的限制。

    刚吞噬米蕾妮娅的西罗使用它,更像是靠运气。所以他将冰雪之眼改名为:地狱鬼之眼。

    不过运气起作用了,地狱鬼之眼观测到距离他很近的区域,有一个对主极为不敬的家伙在快速移动,方向向东,黑色的血迹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视野,代表着个异教徒、异端拥有十分庞大的实力。

    “哈哈哈哈,我看到你啦,你是跑不掉的!”

    他惊喜的哈哈笑了两声,身后腾起强大的气浪,他像个飞天的炮弹,腾空而起直钻入天空,穿透了云层和月色,对准骑马飞奔者的位置重重砸去。

    佐伊恍惚记得,她是爱过葵的。

    葵娶她的时候八十岁,她十八岁,葵死的时候八十五岁。

    虽然小,可是她早就不再奢谈爱情了,葵能给她的远比乡下的穷小子能给的多的多。作为枕边人,她所了解的葵在年老后是极少露面,令人生畏的刺客之王。不过私下里喜欢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比如收集各种矿石和石子儿,老年嗜好自学古籍,翻译一些难懂的文字,他最大的爱好是削苹果。

    在刺客之王宝座上坐了六十年的人喜欢削苹果,这是多么滑稽的新闻。

    她时常想起这样的画面:葵顶着一头保养的非常好,虽稀疏但是乌黑的长发,坐在门前,一只手拿着小刀,另一只手从盛满苹果的筐子里取出一个苹果,刀刃在果身上留下流畅的划痕,一条长而整齐的苹果皮就听话的落在铁盆里。

    然后他会把削好的苹果丢掉,再捡起下一个,接着削……

    削苹果皮的同时,葵往往神游物外,望着天空、树丛、墙角,追逐的蝴蝶或是缠斗的小猫想些什么事。

    不论佐伊用什么办法,是在餐桌还是床上,旁敲侧击,都没有问出葵那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葵在大多数时候是个温和慈祥的老者,他精力充沛、健步如飞,中气浑厚,就算是再年轻上四十岁的普通人都未必有这样的健康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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