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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番外1未若柳絮因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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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京城人不知, 皇上的七阿哥,如今的淳亲王是个“闲王”。他是真的很闲,因为天资聪颖, 弱冠之年就把该读的书都读完了, 并且文武兼修,学贯中西,师傅都送走几个。

    况且他又不用处理朝政, 甚至根本不关朝堂上的情。到如今尚未娶妻, 家室, 由在。搬出紫禁城之后,偌大的淳亲王府也没人管得了他。

    他就成天带着己的哈哈珠子四处游『荡』, 最喜欢戏楼听戏,听完还要品评两句,说得头头是道, 兴致来时, 还能帮着改改戏文。出手很大方,为人又亲和,颇受伶忧之流的欢迎。

    这日,胤佑带着舜安颜又戏楼里听戏。小二一看到他就哈着腰迎了过来:“公子里面请,座儿早就给您留着呢, 最的位置。”

    胤佑一掸衣袍落座, 要了一壶莲子茶。王爷说了,要今年刚采摘的新鲜莲子, 若是敢拿陈年莲子磨成粉糊弄,就要把这戏楼砸了。

    小二不敢不从,立刻应声而。

    “回来!”胤佑笑道,“逗你玩儿呢, 今儿唱什么。”

    “唱《铡美案》。”

    胤佑别有深意的看了舜安颜一眼:“这个!”

    戏台子上不一会儿就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嗣良丧,『逼』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了某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为哪桩!”

    胤佑捏了捏舜安颜的后脖子:“听见了吗?驸马爷。”

    舜安颜崩溃大喊:“我虽然娶了公主……”

    胤佑瞪他:“你娶了吗?”

    “我虽然即将要娶公主,但我可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寒门状元郎。”

    胤佑屈起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一下:“是是是,知道你是佟家嫡长孙,就连皇后娘娘都夸你乖巧懂。咱们五公主,谁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你这个佟家大少爷。”

    舜安颜一张脸烧得通红,赶紧捂他的嘴:“王爷……七哥……您就饶了我吧。”

    胤佑看他耳朵都快着火了,这才满意足的头:“吧,今儿就饶了你。”

    胤佑把杯中的莲子茶一饮而尽,随后站起来:“后面这出戏我不爱听,走,换个地方逛逛。”

    舜安颜赶紧跟着他往外走,赵诚在后面付钱:“那,咱们现在哪儿?”

    “随便走走吧。”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走到了大觉寺门。就是胤佑出征昭莫多之前来上香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别致的和尚,法名解尘,打小就叫他仙君,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神仙转。

    胤佑看着常年香火鼎盛的寺院:“走,进找和尚讨杯茶喝。”

    小沙弥听说他来找住持,立刻将人迎到了后面禅房。解尘法师正在打坐,听说他来了,就让小沙弥倒茶:“仙君又长高了。”

    胤佑现在得低头看他:“是长了不少。”

    和尚盘腿坐上炕:“仙君前来是要同衲对弈一局?”

    胤佑说:“你个臭棋篓子,跟你下棋我都打瞌睡。”

    是他摆了摆手,走上前搀扶解尘大师:“今日我有空,大师陪我后山走走吧。”

    胤佑没让舜安颜和赵诚跟着,己扶着解尘大师往后山走,后面跟了个小沙弥。

    大觉寺的后山是真的大,山上还另有禅院,据说是寺院里得道高僧闭关修之所。

    现在正是莺飞草长的时节,山林间百花盛开,杏花粉白相间,微风一吹,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

    解尘大师说道:“往里还有一片梅林,不过现在并非开花时节。”

    胤佑却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师,这后山是不是葬着什么人?”

    解尘大师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后山所葬之人仙君颇有渊源。”

    胤佑听闻此言,便恍然大悟:“那是没错了。”

    “想必仙君已猜到了。”

    胤佑拧起眉『毛』:“哎呀,你别叫我仙君了,别人听到要误会的,叫小七。”

    两个人穿过杏花林,胤佑这才说道:“那日我大师畅谈之后,在路边见到一方素帕。那帕子上写着半阙词,别的什么也没有。”

    解尘大师问:“哪半阙词?”

    “是我师的《山花子》后半阙。”胤佑拿出了那枚方素帕,“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掉的,字迹也有几分相似。可后来我才想起来,那日正巧太子哥哥替我阿玛祭宗庙社稷,我师身为礼部侍郎,当一同前往。”

    “那然就不是他掉的。”

    胤佑继续说道:“后来,我只以为是我师的哪位恋慕者掉的。毕竟他那张脸加上他的词,颇受京城姑娘们的追捧。”

    解尘大师没见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学生,敢拿师的风流韵开涮。只得双手合十,又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胤佑继续说道:“后来我的哈哈珠子富敦看到这方素帕,他的反应很是耐人寻味。”

    “后来,我跟随阿玛西征回京,远远地在文武百官的队伍中看了我的师一眼,那个侧脸,那个角度,我才恍然想起来。”

    解尘大师转过头来看他:“想起了什么?”

    “想起,那日我来贵寺,在门远远地看到一位姑娘,容貌竟然跟我的师有六七分相似。”

    解尘大师目视前方:“仙……小七,到了。”

    胤佑闻声望,远处的梅树下果然有一方墓碑,上面写着“爱妻卢氏之墓”。

    “这是……”胤佑确实颇感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卢氏竟然葬在这里,“为什么?”

    是,解尘大师便他说了这一段因缘:“纳兰夫人以前就大觉寺的香客。每逢佛祖生辰、涅盘都会前来祭奠。夫『妇』俩也时常结伴到后山游玩,最是钟情这一片梅林。”

    “后来,纳兰夫人产后数月,因为感受风寒香消玉殒。那时候纳兰公子还没有封地,纳兰夫人便迟迟没有下葬。后来他找到衲,问能不能将夫人葬在这片梅林。”

    胤佑接道:“你同意了?”

    解尘大师抖了抖银白的胡须:“毕竟本寺也得了纳兰夫人颇多香火钱的嘛。”

    胤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感觉这和尚越来越可爱了。

    解尘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墓旁一棵梅树:“仙君请看。”

    胤佑定睛看,那树枝上竟然挂着许多素帕,胤佑走过仔细看了看,每一张帕子上都有纳兰写给卢氏的悼亡词。有的是一整首,有的只有半阙。素帕也未必都是白『色』的,也有绿的、蓝的、紫的、分的,高高低低的系在树枝上,风一吹,还颇有几分意境。

    解尘和尚说:“许多人都不知道,其实纳兰夫人当年产下的是一对孪生兄妹。”

    这么一说,胤佑就明白了。在皇室以及贵族看来,双生子尤其是龙凤胎是不吉利的。有“一阴一阳,家破人亡”的说法。

    而且人们普遍认为,这样的孩子其中一个是养不大的,即便都活到了成年,也会伴随着诸多苦难。因此,这样的人家,也不愿让外人知晓。

    就连胤佑跟容若富敦的关系那么,也只是知道他有女儿,却也不知道大女儿竟是卢氏所出。

    本来嘛,他一个皇宫里的小皇子,没打听人家家里的女眷做什么。

    “纳兰小姐每年除了夫人的生辰和忌日,佛祖生辰和涅盘日也都会过来。每次来都会在梅树上系一方素帕,风吹走了她也不在意,只说凭着风,让母亲看一看父亲对她的念。”

    胤佑只当是听了个纳兰有关的故,也没有特别放在上。他走到那棵梅树下,把手里那方素帕也系了上。

    又转过身来,让小沙弥取了些香烛上来,给纳兰夫人上了一炷香,这便离开了。

    康熙带着一家小到畅春园小住。住着住着发现,他像许久没见过胤佑了。

    这小崽子,还没大婚就迁出皇宫,出了就不见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是给太皇太后和皇后请个安就走,他这个皇父是瞧不见他人影的。

    康熙也曾把他身边伺候的人叫来问:“淳亲王在宫外成天都干嘛?”

    “回皇上,王爷每天都戏楼听戏,在酒楼里那些书生文士畅谈诗词,教堂同西方传教士闲聊……”

    他天天的还挺忙,却不干一件正。

    “!”康熙吩咐“宣淳亲王觐见。”

    胤佑今日正要一趟畅春园。前一日诚郡王派人来说请他一趟算学馆。

    胤佑来到畅春园,还没来得及蒙养斋,先被顾问截了澹宁居。

    康熙看到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不读书也不当差,每天游手闲像什么样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在胤佑很小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读书,己也曾在里妥协过:小崽子长大了,哪怕是个游手闲的傻子,做阿玛的也能养他一辈子。

    这……一不小还真长成了个游手闲的傻子。

    康熙敛着眉目问他:“你多大了?”

    其实康熙这是个设问句,紧接着就要数落他不干正。哪知道胤佑理解错了,以为是个疑问句,伸出两根手指:“虚岁二十了。”

    虚岁二十,其实只有十八。

    康熙也四十几了,差没被亲儿子气出个歹来:“朕在你这个年纪儿女都已几个了。”

    接下来的题胤佑已猜到了。果不其然,只听他阿玛说道:“祖宗和太后都问起这,九十都快成婚了,你的婚也不能再拖,嫡福晋我已给你挑了,佛伦的孙女,舒穆禄氏,嫡出。再给你挑两个侧福晋。”

    胤佑不屑的晃了晃脑袋:“佛伦我就不喜欢,我能喜欢他的孙女吗?”

    “这是你身为皇子的使命,由得你喜不喜欢?”

    胤佑笑弯了一双看的眉眼:“那我就回甘肃。”

    康熙一愣:“你甘肃做什么?”

    胤佑嘿嘿一笑:“当初,我看到前年敦煌就此没落,中颇为感慨,想着出掉了噶尔丹,就能打通往来贸易,将那边的玉石、棉花还有葡萄运回来,把我们的瓷器、茶叶卖给他们,这样,也能让西北一带的济复苏。”

    原来他也不是真的游手闲,他还关几千里外甘肃一个边陲小镇的济。

    胤佑继续说道:“再过些时日就该吃李广杏了,阿玛你不知道,那杏和咱们这儿的不一样,有一种特殊的清甜,我都馋了。”

    “我还想看看莫高窟怎么样了,一千年前的壁画,我希望能够完的保存下来,再过千万年,让咱们的子孙后代也看看。”

    康熙瞪他一眼:“别想了,你连福晋都没有,哪里来的子孙后代?”

    得,这题又给绕回来了。

    “阿玛~”胤佑走上前,站在康熙的龙案前,“哥让我一趟算学馆,说是有同我商量,咱俩再聊一会儿,他那边该下学了。”

    康熙深吸了气:“朕还没说,你急什么?”

    “您说您说!”

    “甘肃,你想都不要想,那边的情朕已下旨让陕甘总督办了,你就安呆在京城,哪儿也别想。”

    胤佑敷衍般的头:“知道啦!”

    康熙站起来:“走吧,一道过瞧瞧。”

    之前第一批在算学馆学习的几个人,过康熙、诚郡王以及传教士的教导,如今几年过了,他们也已顺利毕业,承担起了教学工作。

    康熙一路看下来,还挺满意。

    胤佑在他身后,问诚郡王:“哥今天把我叫来有什么?”

    诚郡王这才说道:“儿臣想,这天地下的读书人学习《四书》、《五》都有书,学起来也较为统一。咱们也能把和数术相关的内容也编纂成书,推广到全国各地的”

    胤佑听完眼睛一亮:“咱们可以从易到难,编纂成几本书,这样就能提供不同阶段的学习要求。”

    诚郡王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找你来商量,书应该怎么编。”

    康熙看着两个儿子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有板有眼,还挺高兴:“了,这件就交给你们兄弟俩办。小七别忘了给祖宗跟皇贵妃请安。”

    “儿臣知道了。”

    胤佑来到凝春堂给太皇太后请安,正皇后也在。太太一见到宝贝孙儿就满脸担忧的问道:“弟弟们都成婚了,我的小七还一个人,这可如何是。”

    胤佑说:“我还小,不急。”

    “你不急,乌库玛嬷可急了,乌库玛嬷还想抱抱你的孩子。”

    胤佑从善如流的头:“那我再努努力。”

    太皇太后轻拍他的手背:“没有合适的嫡福晋,可以先挑两个侧福晋。”

    胤佑咂咂舌:“这样是不是有不尊重嫡福晋。”

    太皇太后疑『惑』的问:“这怎么能是不尊重呢?”

    “不知道,反正我要是嫡福晋,我就不高兴。”

    这个道理听着新鲜,太皇太后转过头:“皇后,这是什么说法?”

    皇后笑着给她斟了杯茶:“他己的情让他己『操』,咱们就别费那个神了。”

    太皇太后捧着小肝儿的脸:“,你是孩子,做什么情都有己的主意。”

    这一日,康熙给胤佑安排了个任务,要他带着赏赐的白金锦缎探望病重的费扬古将军。

    他在西北的时候,身体其实就已不太了,但因为噶尔丹未除,硬撑了那么些年,直到康熙十六年才返京致仕。

    费扬古将军同胤佑初见他的时候已苍了许多,明明只有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就跟七八十一样。许多顽疾都是在西北苦寒之地,从军多年留下的。

    费扬古将军却并不在意,拉着他品茶下棋,谈天说地,又夸他书法写得,要了一副他的字。

    从将军府出来,胤佑里忽的就涌上一股名将迟暮的悲凉。

    曹颜问他接下来哪儿,胤佑想了想,本打算佟国维府上坐坐,转念又掉了个方向:“渌水亭。”

    渌水亭是纳兰平日读书会友的地方,有时他也在那边小住。

    从佛伦擢升内阁大学士,近日,纳兰也被康熙提拔为礼部尚书。但权臣不能让他纳兰家全都霸占着,明珠再一次被康熙从议政大臣中排除在外。

    升任礼部尚书的纳兰公上更加繁忙,胤佑现在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俩人上次坐下来喝酒聊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

    胤佑知道今天纳兰休沐,中有些郁郁,就想着找师畅谈诗词,抒发一下胸中情绪。

    来到渌水亭的时候,纳兰正在会客,便让小厮先带他后面书房稍后片刻。

    胤佑也不着急,跟随小厮就往书房。期间路过花园,那里有一座建在水上的亭阁,远远望过,掩映在花丛中,被流水环绕,甚为雅致。

    胤佑定睛一看,亭子里还有人。是一位身穿杏『色』衣裙的姑娘,背对着他,看不清容貌。姑娘身旁还站着两位侍候的婢女。

    转过小径,胤佑才看到,姑娘低着头,正在专研读手里捧着的那本书。

    而后,他就听见流水声中夹杂着一个清朗的的女声,她正在『吟』诵一首词:“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一旁的婢女问道:“格格,这说的是什么呀?”

    姑娘慢条斯理的说道:“陆游在母亲的『逼』迫下,不得已休了妻子唐婉。几年后二人在沈园相遇。彼时,沈宛已嫁给了宋太宗的五孙,永嘉郡王赵士程。”

    “在争得现任丈夫的同意后,唐婉前夫陆游单独聊了几句,而后,陆游在墙上提了这首《钗头凤》。”

    婢女又问:“那……他们聊了什么。”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却说道:“还能聊什么,有情人天各一方,再见面时,想必二人都是限伤怀。”

    姑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把书合上,站起来:“感谢陆放翁当初的休弃之恩吧。赵士程是宋朝宗室,没有妾室,唐婉之后亦没有再娶。”

    “哎呀,格格!”那嬷嬷跺了跺脚,看得出来,很是替主子着急,“女子被休是很严重的情,要被人耻笑。您就是读书太多,爷也惯着您,所以到现在还……”

    说到这里,嬷嬷意识到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姑娘却不以为然,替她把说完:“所以到这个年纪还未出阁,往后就只能嫁给人家做继室,对吗?”

    “格格……”嬷嬷叹了气,“奴婢看着您长大,怎能不急?”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爷都说您的才学可不输外面那些读书人,可您毕竟是个女儿家,总归要嫁人的,往后相夫教子才是您的职责,读这么多书又什么用?”

    姑娘却没接她的茬,又说起了另一个故:“南北二玄各有个妹妹,一个嫁入顾家,一个嫁入王家。有一个叫济尼的人,常常出入王、顾两家,有人问她,这二位夫人谁更一些。济尼说顾夫人清玉映,有闺房之秀,而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之风。”

    胤佑听得差拍手叫,一个“林下之风”,这是比东晋才女谢道韫。

    那边姑娘像是听到了他的声一般,轻笑一声:“我不敢比谢道韫,但也钦佩她的气韵风骨,限神往如她那般定义己的人生。”

    不知不觉,说的声音由远及近,待胤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在他的不远处。

    他抬起头来,那姑娘就站在小径另一头,仿佛也有些诧异,为何会在家庭院中撞见陌生人。

    胤佑赶紧向对方一揖:“师姐。”

    姑娘面上没有害羞,没有惊惶,从从容容的屈膝也回了一礼:“见过淳亲王。”

    不止胤佑,旁边的下人皆是一惊。赶紧跪了一片,给王爷礼。

    “免礼吧。”胤佑低头,看了看己一身最普通的服,似乎并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饰物,笑问道:“师姐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阿玛也没有别的学生。”说完,纳兰小姐带着婢女丫鬟嬷嬷推到路旁,让胤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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