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布莱斯？布莱斯！”
小丑的笑声和突然被中断的通讯让我的心跳猛地加快, 紧张感攥住了我的心脏，我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对我闺蜜的担忧和隐约的对小丑的愤怒似乎随时都会将那根理智的弦掐断。
“宴会厅内的通讯信号被干扰了, 我正在尝试恢复。”阿福的声音适时地在通讯器内响起，“我已经联系了警方，预计十分钟内可以到达现场。”
“了解了, 我和罗宾继续任务。”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胸中不断翻涌而上的情绪，如果不控制住情绪, 我或许会忍不住当场调转车头，飞奔向宴会现场, 然后揪着小丑的领子把他打得越狱都找不到门。
冷静, 冷静。我对自己说。
我要相信她, 我告诉自己, 不管小丑的目的是什么，我闺蜜肯定能想办法破解小丑的阴谋，就算她没有获得蝙蝠侠的能力加成，她也是个智商超级在线的学霸。
我现在冲过去不仅失踪的大蝙蝠可能会出事, 也可能会给我闺蜜添乱。
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在心里祈祷。
“虽然不知道小丑这次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迪克那家伙也在, 应该不会有事的。”杰森反倒宽慰起我来。
“希望没事。”我说道。
“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宾客名单，普林斯小姐今天也参加了宴会。”阿福将宾客信息发送到了蝙蝠车的系统里。
哦，那没事了。
听到神奇女侠的名字, 我悬起的心逐渐放了下来。
就算小丑再怎么擅长于利用各种诡计,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 他的胜算也会小很多。
“我相信有必要时普林斯小姐会出手帮忙的。”阿福说。
有一说一, 大蝙蝠确实不太喜欢外人来插手哥谭的事情, 不过要是蝙蝠侠失踪或被抓的话，联盟的成员还是会来哥谭帮忙制服罪犯的，来的最勤快的就是超人了。就目前为止，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颇有一种爹咪不在家，朋友帮忙来照顾一下小孩的感觉。
而且反正失踪的蝙蝠侠也没亲眼看到联盟成员动手，没看到就当做是没发生好了。
我驾驶着蝙蝠车一路来到定位显示的地方，定位就在哥谭湾的附近。我将蝙蝠车停在一个大型集装箱旁，戴上了放在手边的红色头罩，清点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后便离开了蝙蝠车。
“你觉得他会在哪？”杰森问我。
我的视线扫过海港旁的集装箱，脑海里飞快地回忆着哥谭反派们的行事风格。
如果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联系的，并且犯案地点也要最具有哥谭特色……
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上次毒品交易被炸毁的化学工厂上。
“跟我来！”我朝着杰森打了个手势，朝着工厂废墟的方向跑去。
“为什么是这里？”杰森跟着我在工厂废墟前停下了脚步，他随意地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踢到一旁。
“直觉。”我对杰森说，“绑架蝙蝠侠的人没有给我们任何提示，那么说明提示就在眼前。”
而且化学工厂怎么看都是最佳犯案地点好吧！
明显还没有公司接手的化学工厂废墟在夜色里看起来有些荒凉，废墟的墙角里都长出了绿色的植物，斑驳的苔藓布满了废弃的墙壁。
“能屏蔽信号的地方……”杰森思考了一下，“地下室？”
“有可能。”我点了点头。
我和杰森地毯式地搜索了一番工厂的地面，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通往地下室的通道。
通道上的密码锁已经被破解了，我打开通道门，率先跳了下去。
我环视了一番四周的环境，工厂地下室和工厂一层还完好时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工厂主体已经被废弃了，但是地下室被保留了下来，而且看样子有人在用地下室秘密的制造些什么。
杰森也紧随在我身后从上面跳了下来，几乎是在他刚落地的那一刻，通往地下室的门便被人“啪”的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这是个陷阱。
对于这个事实，我并没有太过惊讶，准确来说是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为了找到蝙蝠侠，就算知道这是个陷阱，杰森也会义无反顾地向前。
我和杰森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的眼里都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跟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地将杰森护在身后，自己打头阵。
我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走着，地下室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不时地发出令人不安的嘎吱声。
“啪！”
一盏高瓦数白炽灯亮起，照亮了一座原本黑暗的水箱。
铁链将昏迷的蝙蝠侠困在了水箱内，箱子里的水位已经到了他的膝盖以上。
“蝙蝠侠！”我还没来得及拦住杰森，他便朝着水箱跑了过去。
巨大的绿色藤蔓拔地而起，挡住了我面前的去路，将我和杰森分隔开来。
“你想去哪啊？小蛋糕（cupcake）？”
我转过身，一红一绿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毒藤操纵的藤蔓逐渐包围住了我的四周，身穿经典红黑皮肤的小丑女手里拿着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的锤子，巨大的锤子看起来一锤下去能把我的脑浆都砸出来。
哥谭反派全图鉴进度：6/n。
“真的吗？”
“假的。”
小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了几秒，他无能狂怒地举起手中的小刀，几次表现出想要对着面前的布莱斯下手的样子，结果布莱斯面上一直维持着一副“有屁快放，没事滚蛋”的态度，没有流露出丝毫对他的畏惧。
小丑自觉无趣，他收回小刀，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在原地踱着步。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小丑忽然猛地一拍手，他的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里一颤，因为他的“主意”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小丑朝着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两名劫匪推着一对身着昂贵礼服的夫妻来到了布莱斯面前。
夫妻的身上都被绑上了炸弹，炸弹倒计时五分钟，两人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小丑扔给了布莱斯一个控制器，布莱斯将控制器接住，控制器上只有两个按钮，分别是一红一蓝。
“按下蓝色的那个按钮……”小丑故意凑到了那对夫妻身边，“嘭！”那对可怜的夫妻被小丑吓得浑身一颤，但是小丑的手下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后退的余地。
“那红色的按钮呢？”布莱斯问小丑，“总要把游戏规则说清楚吧。”
“差点忘了！”小丑胡乱地掏了掏口袋，从上衣口袋里又找出了一个遥控器，他随意地按下了几个按钮，宴会厅吧台上方的电视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电视上的画面逐渐清晰，画面看起来是某个地方的监控摄像视角。
一个布莱斯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进入到了画面内。
布莱斯原本镇定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监控内的【红头罩】躲过了小丑女的攻击，紧接着毒藤女的藤蔓就缠了上来。
“蓝色的按钮，这个‘赝品’就能活，”小丑露出了嚣张的笑容，“红色的按钮，活下来的就是你的客人。”
“选吧。”小丑张开双臂，像是在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布莱斯咬了咬牙，她捏紧了拳头，但是她的情绪波动换来的只有小丑更加肆意的笑容，因为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滴答，滴答，时间不等人！”
炸弹倒计时的声音仿佛审判的钟声，布莱斯看向监控内正在和毒藤和小丑女缠斗的【杰西卡】，对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正捏在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家人手中。
“四分钟倒计时！”
“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我最喜欢的情节！”小丑忘形地跳起了舞。
【“每次小丑出现都是极限二选一，漫画编剧就整不出什么别的花活了么？”】
不知怎么的，布莱斯忽然想起【杰西卡】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那次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二人时光，【杰西卡】和她悠闲地窝在家里柔软的沙发上，【杰西卡】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翘着腿看着最新的dc漫画，而自己则捧着笔记本电脑打着ff14。
明明两人都在各干各的，也没有什么交谈，但是彼此都很享受对方的陪伴。
【“那要是遇到了极限二选一的情况，要怎么做呢？”】
布莱斯当时并没有想要【杰西卡】认真地回答，她只是随口接上了对方的话题。
她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呢？
【“嗯……首先是要保持冷静，如果被情绪控制，那就是真的中了小丑的计。”】
布莱斯翻涌起波澜的情绪在回忆中【杰西卡】的声音里逐渐平静，她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小丑。
【“再就是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同伴。”】
“喂？布莱斯？听得见么？刚刚通讯信号被屏蔽了。”布莱斯耳内的通讯器里传来了迪克的声音。
布莱斯将一只手放在耳边，装作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用手指点了点通讯器。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出其不意。”】
【“简单来说就是，小丑是个疯子，你比他更疯就可以了。”】
布莱斯脸色一沉，她松开手，控制器滑入口袋。
布莱斯果断地抓起旁边甜品台上装着红酒的高脚杯，猛地朝着小丑扔去。
玻璃杯正中小丑的额头，红酒飞溅在地板上，混合着鲜血从小丑苍白的额头上流下。
小丑只感觉眼前一黑，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一个黑影在小丑的眼前闪现，当他回过神来时，一把小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刀正是他之前用来威胁布莱斯的那把。
布莱斯手握着小刀，不顾周围拿枪指着她的小丑的手下，将刀尖刺入了小丑的脖子，血丝从伤口处渗出。
“如果我都不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