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三十章
“它说不能‘强行’改变。”
“那暗示呢？”我闺蜜朝我眨了眨眼。
嗯？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真的不算钻系统空子么？
仿佛在卡bug。
按理说系统应该是更高纬度的存在, 试图找系统漏洞这种行为，也可以称得上是艺高人胆大了。
我觉得如果我和我闺蜜是穿越的无限游戏，我俩这种热血笨蛋和高智商理科生的组合，准能大杀, 啊不对, 斩获全场mvp！我闺蜜负责找游戏漏洞用智慧通关, 而我只需要在打怪的时候负责输出就可以了！
等等, 我刚刚是不是骂了我自己？
不过无论如何，我和我闺蜜都决定至少做出一点尝试, 至于结果如何, 这就不在我俩的掌控之内了。
毕竟大宇宙的意志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且我今天才知道我来到的算是一个混合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观背景下，未来发展的可能性只会更多，我和我闺蜜只是两个小小的穿越者, 能做到的实在有限。
而且不管怎么说，死亡和悲剧都已然是角色和作品的一部分了。
我从我闺蜜的房间离开后, 第二天又睡到了将近午饭时间才起床, 大概是因为我头一天在火场里跑了一遭，阿福和我闺蜜放任了我错过早餐的不健康行为, 都仁慈地没有一大早就来抓我起床。
我来到餐厅时, 我闺蜜和布鲁斯正一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动作姿势和神情都一模一样。
说起来我一直感觉我闺蜜和布鲁斯待在一起时，看起来就像是亲姐弟或者亲兄妹一样, 而我和杰森则不同, 我猜可能是因为我和杰森的年龄差距, 再加上性别和经历的不一样, 除非是很熟悉的人，如果只是从旁人的视角看，也只会觉得只有眉眼比较相似而已。
我凑到我闺蜜身边，扫了一眼报纸上关于昨天事件的报道，爆炸导致了五死三伤，报道上只提及了因为罗宾的及时出现，被困在美术馆的人才能被成功救出，报道里略过了我和加拉哈德的存在。
知更鸟立大功！
报道余下的内容主要就是蝙蝠侠和超人联手帮忙救助伤员以及调查现场，造成爆炸起火的元凶是萤火虫身上携带的燃烧弹，而劫匪们原本的目的是为了窃取展厅内的名画。
但是偷画为什么要选择大白天里犯案？
“你看这里。”我指了指报纸上照片的一角。
照片里是灭火结束后美术馆内的景象，照片里不起眼的一角上，有一个用绿色油漆画上的问号。
难道谜语人又留下了新的讯息？
或许他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吸引蝙蝠侠的注意。我顺着思路推测着。
“昨天案发现场又发现了谜语人的记号。”布鲁斯从报纸上抬起头，他听到了我和我闺蜜的谈话，“他的行动轨迹你有什么头绪么？”他问我闺蜜。
我闺蜜沉吟了片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猜想，”我闺蜜说，“在有更多线索前，我也不能做出绝对的判断。”
我闺蜜的回答相当于是和布鲁斯打了个太极，言下之意就是我有思路，但是我不说，我说出来可能会扰乱你的判断，所以我就是不说，至于我是不是真的有思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我说，如果谜语人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直接让他下地狱去，”我拿起一块餐桌上盘子里的小甜饼，狠狠地咬下一口，就好像那一口是谜语人的脑袋，“我才没有耐心玩他的游戏。”
“杰西卡！”我闺蜜压低了声线，她的语气里有一丝责备，还有些隐忍。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暗示也讲究循序渐进、点到即止，倒也没有必要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而且以老蝙蝠那个多疑和护崽的性子，我想他现在估计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而且更主要的是……
我不想和我闺蜜吵架呜呜呜。
就算是演的也不行！
吵架达咩！！！
午餐后是惯例的我和杰森的看书时间，在来到韦恩庄园后，我原本混乱的作息居然奇妙地开始变得规律了起来，不过这主要归功于阿福每天精心烹饪的，像是打算让我在韦恩宅这段时间一口气胖十，不对，二十斤的美味三餐，我起床的主要动力也是阿福做的饭以及小甜饼。
我想如果我真的能够成功完成任务并回到原来的世界，我肯定会怀念阿福的手艺好长一段时间。
我手里捧着魔戒的第二部《双塔奇兵》，坐在杰森的书桌对面。
自从我和杰森那次决斗之后，我能感觉到我和杰森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我将我在书房看书的位置挪到了杰森对面，他对于作业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随时问我。
“怎么了？”我将手中的书放下。
从我刚进书房，一直到我坐下看书，我能感受到杰森时不时地就会偷瞄我一眼，在我抬头准备回看过去时，他就会迅速地低下头，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我终于忍不住开口直接问杰森，他奇怪的行为是所为何事。
“你……你还好么？”杰森问我，“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阿福要我替他问问你。”杰森补充道。
我感觉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啊！
明明冲上去救人倒是不经思考很是直接呢。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情绪，“还好，只是……”我顿了一下，视线转向了别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昨天的爆炸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抿了抿唇，放在书页上的手捏成了拳，“听着，”我对杰森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先通知阿福或者布鲁斯。”
“答应我，好吗？”
杰森见我突然这么正经，他坐直了身子，“嗯……嗯！”杰森点了点头。
“很好。”我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顺便趁机摸了摸杰森的脑袋。
头发好软。我忍不住又蹂躏了一把杰森的头发。
杰森甩了甩脑袋表示抗议，我才放过了杰森的头发。
“帮我谢谢‘阿福’的关心，”我还没忘记杰森以阿福为借口关心我，“顺便麻烦告诉‘阿福’，如果作业没写完的话，是不能夜巡的哦。”
杰森：……
“您担心杰森以后会遭遇不测么？”
躲在书房外的布鲁斯和阿福清楚地听到了书房内两人的对话。
“这是我一直都在担心的，”布鲁斯说，“也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
布鲁斯从之前的观察看出，这个据说是长大后的杰森的【杰西卡】，在对罪犯出手时下手都特别狠，简直就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程度，而且她用的武器是他最不喜欢也基本不会使用的枪支。
布鲁斯曾教导杰森，枪支是懦弱者的武器，但是如果未来的“杰森”选择用枪作为武器，那么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的事情。
虽然布鲁斯仍有疑虑，他怀疑这两个平行世界的来客或许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而她们只言片语中的暗示也许是为了扰乱自己的认知，但是布鲁斯也不能就这么排除杰森在未来真的会遭遇不测这个可能。
而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只有……
布鲁斯脸色一沉，“阿福，”他对阿福说，“帮我找出韦恩集团赞助阿卡姆疯人院的财务报告。”
“我想升级阿卡姆的安保系统。”
第三十一章
“再来！”
武术长棍的碰撞声在训练场上响起，我手中的长棍贴着杰森的发顶扫过，后者熟练地躲过了我的攻击。
这天布鲁斯去公司开会，给杰森训练的任务不知怎么的就转移给了我，作为韦恩宅里唯一的闲人，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过事实上是阿福先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忙给杰森训练，我自然不会拒绝阿福的请求。只不过后来杰森也找上了我，他看样子并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阿福关于训练的事情。
“所以说……”杰森仰着头看着我，“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求婚。
怪起来了。
我假装思考了一会，“我的陪练服务也不是免费的。”我说道。
“你想要什么？”杰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想想……”我用手指点了点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
“你只要叫一声杰西卡姐姐就可以了！”我双手抱胸，一副“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的嘴脸。
杰森哽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大人的世界真险恶”。
“这比其他要求简单多了吧？”
杰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布鲁茜，”我摊了摊手，“不过她正在和阿福喝下午茶，我想你也不想打扰阿福的休息时间吧？”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他艰难地开口了，“希望你能陪我训练，杰西卡……杰西卡姐……”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想逗一逗杰森。
但是我喊我自己姐姐有这么难么？
不知道这个和让布鲁斯说“对不起”哪个更难。
“杰西卡姐姐。”杰森搁那支吾了半天，终于把“杰西卡姐姐”完整的喊了出来。
小杰森叫我姐姐了！
奇怪的变态值增加了。
我也没有再多为难杰森，之后便和他前往了韦恩宅那大到离谱的训练场，一直陪他训练了将近两个小时。
虽然我只是个临时的“教练”，但是我也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专注度，帮助杰森想办法减少身上的破绽，同时提高格斗的技巧。
“看来我来迟些。”
迪克的声音忽然从训练场门口处传来，我和杰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口。迪克还穿着一身警服，有些宽松的警服也掩盖不了他完美的身材。
“我听布鲁斯说他最近没时间给杰森训练，”迪克将手中的包放下，“所以想着来帮帮忙，正好这几天我休息。”
迪克走向我和杰森，在来到杰森身边的时候熟练地朝他的头发伸出魔爪，将少年的短发揉的乱成一团。
“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我了？”迪克转向我。
“事实上你来的正好，”我将手中的武术长棍塞给迪克，“我要休息一会了。”
迪克陪杰森又练了一个小时，这期间杰森频频败下阵来，迪克总能用一些难度极高的杂技动作躲过杰森的攻击，然后在后者来得及反应前给他来上那么一下。
最后迪克留杰森在训练场对着木桩继续巩固基本功，他离开训练场来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迪克指了指自己额前的碎发，“你额前的白发是挑染的造型么？”
迪克的这个问题真的算得上是精准踩雷，不过他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也不能怪他。
“不是的，”我回答道，“是一场事故的后遗症。”我没有明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抱……抱歉，我没想到是这样。”迪克向我道歉道。
“没事，”我耸了耸肩，“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下午的训练结束后，迪克留在韦恩宅吃了晚餐，之后在阿福的小甜饼攻势下，迪克最终决定在韦恩宅住几天再回布鲁德海文。
“迪克少爷，过几天的事情请不要忘记了。”阿福在晚餐时提醒迪克。
“我当然记得。”迪克对阿福笑了笑。
过几天的事？
我心中的的疑问在餐后的看书时间就得到了解答。
我走进书房，发现本应该是在完成作业的杰森，正在书桌上摆弄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杰森。
杰森一手拿着一块明显是成年人佩戴的手表，一手拿着一把起子，正在试图将手表拆开。他的手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手表零件，其中一些零件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另一些则一看就是全新的。
“我在书房里找到的，”杰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布鲁斯父亲的旧手表。”
“我想修好它，把它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布鲁斯。”杰森抬头看向我。
生日礼物！
我很快便联想到了我和我闺蜜的任务内容。
原来真的指的是送某个角色礼物，只不过礼物内容不需要我和我闺蜜凭空构思。现在看来应该是让我俩帮杰森将手表修好，然后将它顺利送到布鲁斯的手中。
……真的会那么顺利么？
两个月不到就遭遇了好几个大事件的我不禁开始怀疑，估计等到最后最关键的时候，又会闹出些劳什子事，毕竟哥谭的罪犯们也是有着矜矜业业全年无休的“良好”品质的。
“你觉得布鲁斯会喜欢这个礼物么？”杰森问我。
“只要是你用心准备的，他都会喜欢的。”我说道。
从书房离开后，我转头就钻进了我闺蜜的房间，将书房里的事告诉了她。
“看看app上任务信息有没有更新就知道了。”我闺蜜拿出手机，点开了名为“清单”的app。
任务信息果然有了更新提醒，我闺蜜点了一下【生日礼物】那一栏，任务栏下面立刻弹出了两条新信息。
其中一条是完成任务所需要的材料。
1一颗聪明的脑袋。
2一些烟花。
不知为何，我一看到“一颗聪明的脑袋”，我就知道这条指的是我闺蜜。
我怀疑系统在内涵我傻，我还有证据。
不过要烟花做什么？
气氛组么？
第二条信息里是一本电子版的《手表维修指南》。
“但是我觉得以杰森的个性，”我迟疑道，“他可能不会想接受你的帮助，他肯定想靠自己修好手表。”
“但是你可以！”
我可以什么？我闺蜜说的我一愣。
“因为你是平行世界的‘杰森’，”我闺蜜解释道，“我帮我自己就不算求助别人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那就是说我还要在这几天内看完这本《手表维修指南》？”我眼神复杂地盯着手机上显示页数为三位数的电子书。
我闺蜜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请问可以申请不回去么？
真没想到穿越了还躲不过学习。
呜，苦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