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陆杳杳没出息的激动心情一直持续到伊恩教授端着脸走进教室，考试正式开始。
和一个月前的考核差不多的流程，但这次考试将持续4个小时，目的是考验学生们制作药剂的总体品质和准确率。
就连陆霜降和克丽丝都稳妥地选择了相对来说更加简单、用时更少的2级药剂配方。
等所有学生的药剂原料都到位之后，伊恩抬起手腕看了眼手环，在多媒体设备前拉开一道巨大的倒计时光幕，冷冷地宣布考试开始。
为了尽可能取得更好的成绩、得到更多积分，陆杳杳选择了1级药剂中配方比较复杂的3种药剂，分别是——精神力恢复药剂、精神力损伤治愈药剂和精神力滋养药剂。
针对异能者的外伤治愈类和异能恢复、治愈类的1级药剂并不值钱，但凡有资格进入特殊科就读的学生，异能天赋普遍在a级以上，1级药剂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效果。
但精神力类别的药剂就不一样了，不管高级低级都很实用。
有些细微的精神力损伤使用高级治愈类药剂反而坏事，所以说哪怕同为1级药剂，也分鸡肋款和经典保价款。
陆杳杳的动作一如既往地随意潇洒而迅速，可谓是屡教不改。
伊恩忍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
这一个月内他纠正过陆杳杳操作不规范不严谨的次数不下一百，现在已经被搞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最开始对陆杳杳乖巧刻苦好学生的第一印象已经荡然无存。
什么好学生，简直就是一头小犟驴。
每次纠正陆杳杳都一脸认真可爱地听，那张极具迷惑性的小脸上写满了乖巧愧疚和受教，然后听完了转头就选择性失忆。
当然，刻苦是真刻苦，伊恩能够非常清晰地感觉到陆杳杳对于药剂学的迫切——尤其是在他的实操课上，这孩子简直是卯足了劲儿地尽可能多地制作药剂。
屡次纠正没有结果之后伊恩终于想开了，干脆撒手不管。
反正目前来看陆杳杳并没有在操作不规范方面吃亏，天才就是天才，可能并不需要一板一眼地遵守规则。
自从看开之后，伊恩教授对陆杳杳的课上评价也逐渐高了起来。
当然，这点陆杳杳本人并不知情，平时上课的考核成绩单还没发到她的手里。
此时此刻的陆杳杳决心要把最高奖励积分搞到手，操作手法更加“惨不忍睹”，往真空球里扔的药剂原料都是双份打底，甚至觉得实验室提供的真空球体积太小影响她发挥。
伊恩时不时地在教室里游荡一圈，每看一眼陆杳杳脸色就黑一点，直到最开始的半个小时过去，陆杳杳一次性把双份药剂装入中号药剂瓶。
伊恩脸色微变，快步走到陆杳杳实验桌边上，也不多嘴打扰她继续制作，只是拿起药剂瓶仔细查看。
1级精神力恢复药剂，依旧比一般药剂师制作的多出3毫升的量，品质堪称完美。
伊恩:……
算了，就这样吧。
4个小时过去，陆杳杳盯着倒计时，赶在最后一分钟把双份药剂装瓶，顺手把真空球里剩余的杂质垃圾清理干净，松了一口气等待考试结束。
完事儿之后，陆杳杳抬眼看向教室里的其他同学，有的已经完成不再动作，有的还在赶最后的时间。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轻松，就连克丽丝这种级别的药剂师的额头和鼻翼上都带着细微的汗意。
持续4个小时的精神力输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陆杳杳十分庆幸自己观察力还可以，赶紧戏精上身，塌下肩膀装出一副疲惫相，顺便凝了几颗水珠挂在脸上。
这样一来确实不突兀了，就只有伊恩教授拆台似的看了她好几眼。
刚装瓶的时候还精神抖擞，半分钟不到就这个样，糊弄谁呢？！
好在除了他这个监考老师之外，教室里的学生们自顾不暇，压根没发现陆杳杳的反常，只是惊讶于她面前的药剂架子上的药剂瓶格外的多。
最后的倒计时结束，伊恩掐得分秒不差，斩钉截铁地宣布考试结束。
有三四个学生正在为最后阶段奋斗，猛地听到伊恩的声音，精神力一个不稳。
真空球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一股苦涩的焦糊味道陡然侵入清爽的药香，整个教室里咳嗽声不绝于耳。
陆杳杳嗅觉格外灵敏，早就捏住了鼻子，看着那几个黑漆漆的真空球的眼神闪闪发亮。
原来制作药剂也有“炸炉”现象啊。
可惜不知道这个真空球到底是什么材质，结实到完全可以承受药剂的反应爆炸。
丹道基本不存在什么闷声炸炉，炸严重了把丹师当场送走的极端案例也不是没有。
“半个小时后，你们日常上课的考核和这次成绩会一次性下发，积分奖励也将打到你们的账户上。”
“明天后天不上课。”
伊恩教授说完，辅助教学机器人开始挨个实验桌拍照记录收取成品药剂，所有学生都在为自己的成绩而紧张，哪怕是一个月以来唯一的两天假期也没能让他们轻松多少。
陆杳杳在4个小时内总共制作了16瓶药剂，其中精神力恢复有4瓶，损伤治愈4平，滋养药剂最多，有8瓶，两份药剂一次“出锅”，没有一点失误。
药剂的品质需要挨瓶检查，审查评分结束后伊恩教授照例会每一种留下1瓶存底，剩下的依旧返还给制作药剂的学生。
所有学生都在等待结果和返还的药剂，谁都没有离开教室，关系比较好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吐槽伊恩教授的严格顺便约好不用上课的两天一起嗨。
陆杳杳果断去找她的大姐姐，克丽丝旁边坐着她的课题搭档珍妮。
“杳杳，我看你桌子上好多药剂瓶啊，你一共制作了多少？”
珍妮看着陆杳杳，眼神充满好奇。
陆杳杳回答得很干脆:“16瓶，我两瓶一起制作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唉，等级不够数量凑，没办法。”
珍妮眼神清澈，完全没发现陆杳杳在装x。
“怎么会，你已经很厉害了！”
“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精神力药剂的配方，之前我学习的时候足足耗了小半年，精神力药剂配方复杂，原料还很难处理，你真的很有天赋！”
陆杳杳极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硬生生在唇角憋出个小小的梨涡。
克丽丝转头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这小东西要是有尾巴，只怕现在尾巴尖儿都戳到外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