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雪季
“嗯……”
苏清慢慢坐起来, 掀开被子发现祁江不在洞穴里面，洞口那边倒是传来了一些声响。
“江哥？”他一边喊一边站起来穿好衣服。
“我在！”祁江笑着朝里面喊了一声，转头面无表情地用雪铲继续挖通道。
这场暴风雪也才持续了一天而已, 带来的雪却比上一场多得多, 四百多米厚的积雪差点把他们选择的这座小山给全都埋到雪里面去。
苏清穿好鞋走出来，看到外面的积雪, 惊讶地嚯了一声“就一天怎么还把洞口给埋了？”
“只埋了一半。”祁江用雪铲把积雪往上推，“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太久了。”苏清拿出雪铲也一起帮忙，铲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通道的洞壁上似乎像是刚刚被火烤过一样，洞壁又干又硬又热, 跟灶台似的。
瞧见他的动作, 祁江把他的手拉回来, 轻轻拍了拍上面沾着的泥土“太脏了, 怎么不戴手套就碰？”
“没觉得太冷。”苏清把手拿回来继续铲雪。
实力变强之后，他们对寒暑的抵御能力更强，哪怕现在温度已经突破零下一百度，祁江都不需要穿上火焰羽绒服，身上的衣服薄得很。
苏清现在的修为和觉醒境界都比祁江差一筹, 但他现在也不需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围巾手套之类的都不用戴，就连羽绒服他也是穿的很普通的样式，只是在外面裹了一件披风罢了。
铲了一会儿，一条通往积雪上面的通道弄出来，祁江把自己的雪铲收好“我去煮饭。”
苏清想了想也没别的事情做, 站在积雪上看着一览无余的白色积雪, 囤货欲又上来了“那我去收集一点雪, 就不帮你了。”
祁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轻轻点头转身回到洞穴里，不忘叮嘱一句“那你别走太远。”
“好！”
他们吃完饭，把洞穴里的床铺、厨具之类的东西都收起来，很快就离开了这个落脚地继续往海洋出发。
暴风雪后的宁静时间比以往都来的短，他们刚出发没多久，天空又飘起小雪，风也慢慢地刮起来。
每次大地震后都有大变化，宁静时间变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苏清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约莫再往前飞了十几万公里左右，他们终于发现了比较熟悉的一座山脉，但可惜的是，这座山脉变大了数千倍，如果不是他们曾经去过主峰上的木炭森林，两人甚至都认不出来。
这座山脉原本距离他们的新家并不远，但他们飞了这么就才能来到这里，要去找新家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新家对他们的价值不值得他们花费太多时间去找，如果金金在家里，他们肯定会回去，但金金已经被他们弄丢了。
在大扩张之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们都不知道该去何处找金金，两人最后只是在这里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前进。
海洋距离他们很远，暴风雪之后，他们花费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才来到海岸边。
海面上完整又壮观的冰雕已经因为大扩张而变得支零破碎，很多冰雕被迫切割，原本是整体的几块冰雕如今隔着数万里甚至更远的距离，就跟完整拼图被拆分一样。
来到海边，苏清和祁江降落在地，两人看着广袤无垠的海面，一时之间也不太知道该向何处走。
“苏苏，你怎么想？”祁江不知道该如何拿主意，只能看向苏清，“你想往前走还是在左右两边绕着海岸线走？”
“我们目前知道的两个人类聚集地都不在海边，绕着海岸线走也没什么希望能碰得到人。”苏清有些纠结，“但大扩张之下，我们要横渡大洋也不太现实。”
苏清纠结的点和祁江的一模一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到人类聚集地。
“呼。”祁江长舒一口气，纠结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进海吧，顺着洋流走，总能找到下一块陆地。”
突然出现的海洋本来就隔绝了丰城和其他城市，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一块被分割出来的陆地。
哪怕不是，顺着洋流走也能找到陆地，总不可能迷失在海上。
“好。”苏清没有任何意见，“正好我下一件法器也指向海洋，如果缘分到了，或许这次能找到，海洋里无主的宝物那么多，我们还能用来充盈小金库。”
其他无主的宝物祁江不是很在意，但他下决定的时候的确是想顺路帮苏清找到他冰系法器的下一个部件。
他也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他和苏清需要更加了解大海，更加了解这个世界。
无论如何，他们都该去世界上的其他地方看看了。
苏清和祁江直接挖了个冰洞入海，在天上飞会被飞雪遮挡视线还冷，又怕撞到冰山不敢飞得太快，但进了海里对他们来说就跟回了家一样。
可以不用穿很厚的衣服，不用怕视线被遮挡，想游多快就游多快。
他们在海里待了很多天，本来海洋生物就少的海洋经过大扩张之后变得更少，他们这些天一直没遇到一个活着的生物，就连小鱼小虾都碰不到。
但正因为没有其他生灵，随着大扩张而出现的灵物才没能找到主人，也让路过的祁苏二人捡了不少大便宜。
他们拿到了多少灵物就连自己都不太清楚，虽然大多数都不适合自己，但赶路太过枯燥，能捡到一些灵物也是他们在寂寥的深海中为数不多的乐趣。
除此之外，他们还经过了很多暴风雪肆虐的地区，因为他们就在冰层下面，暴风雪并没有打扰到他们，就连寒潮也没能在海里对他们造成哪怕一点威胁。
这一天，星光洒落大地。
苏清对光很敏感，虽然在深海，但他并没有错过冰层中透下来的细碎光芒。
在星光进入海中的这一刻，在海沟中捡灵物的苏清突然抬头，朝着祁江的方向喊“江哥，上面有光照下来了。”
拿着一枚不知道做什么的戒指从海洞中出来的祁江抬头望向冰层，隐约之间的确能看到一些光芒从上面照射下来。
“去瞧瞧吧。”祁江随手把戒指丢到乾坤袋里，“走！”
越往上游，星光越明显，如今冰层有上百米厚，但苏清却在细碎的星光中感受到了暗物质的波动。
他眼睛一亮，和祁江对视一眼，看到祁江眼里的震惊，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立马伸出手在上面弄出一个冰洞来。
扑通！扑通！
两道人影从冰洞中跃出来，巨大的温差让苏清打了几个喷嚏，好在他出来之前穿上了羽绒服，所以并没有着凉。
上面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上的繁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广阔无垠的冰雪世界，冰面上的冰山、冰雕、冰面一览无余。
就跟白昼到来似的。
星光之下，冰雪世界显得异常壮观和美丽，但这并不是苏清和祁江最关注的事情。
他们在意的是被星光搅动的暗物质。
在暗物质的波动之中，苏清忍不住盘膝坐下，拿出几枚水系兽丹，啪嗒几声就吸收了里面的灵力和暗物质。
旁边的祁江也跟他一样，两人都争分夺秒地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感悟暗物质，更深层次地了解他们血脉深处的传承。
星光突如其来，消失的时候悄无声息。
让世界亮如白昼的星光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消失了，在最后一抹星光离开之后，天空又开始飘雪，但冰面上打坐的苏清和祁江还一动不动。
渐渐地，冰面上出现了两个雪人，狂风吹过冰面，暴风雪即将到来的危险气息让顿悟中的雪人纷纷惊醒。
簌簌！
白雪被抖落，祁江有些遗憾地站起来，同时笑着伸出手将叹气着的苏清拉到旁边。
“缘分已尽，我们已经捡了大便宜了。”祁江随手往冰面打入一道灵力，一大巨浪从下方冲上来，以强悍的冲击硬生生打出了一个冰洞。
“唉，就是捡了大便宜才觉得被打断顿悟很可惜。”苏清越想越气，“早知道就不上冰面打坐了，直接在海里打坐也不是不行，这样就不会被暴风雪打断了。”
他虽然很懊恼，但并没有纠结于此，只是和祁江发发牢骚罢了。
他们这次的确是捡了个大便宜，这次顿悟的价值比他们这段时间捡到的灵物还要珍贵。
也因此，他们终于知道暗物质是什么了。
暗物质就是法则，是一个世界运行的根本规律，如今世界初生变化，天道将众生领悟法则的门槛降了又降，但就算再降，也不是谁都能领悟的，所以暗物质才那么难以运用。
变异、修炼两道，实际借助的都是法则之力的运行规则，最终需要掌握的也是法则之力。
谁能提前接触到法则，谁就能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苏清和祁江一直以来都没放弃对暗物质的研究，在这次星光之下抓住了机会，他们终于成功入门，总算是能够借用一点点法则之力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却比以往他们的任何手段都要强，也成功帮他们挖掘了一些血脉深处隐藏着的秘密。
其实对王者血脉来说，每次觉醒之后能调动的只是血脉的表层能力，都是最基础最简单的能力罢了，血脉之力深处其实还隐藏着更多的传承手段，只有入门法则才能一窥真貌。
不过，一般血脉深处的传承手段都是九次觉醒后才开始挖掘，如今他们抓住了天道给的机会，入门法则才能提前那么多弯道超车。
总之，他们这次得到的好处多多，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明白，但两人都很高兴，被打断顿悟也很遗憾就是了。
冰洞里传来噗通两道入水声，两道人影像是鱼雷一样在水中穿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刚被打开的冰洞又重新被冰封起来。
他们在水里又待了两三天，前方隐隐传来一股血腥味，两人对视一眼，把刚挖出来的灵物随手抓起来就往前面游去。
前方的冰面上有一群企鹅和海象，喧闹的声音从冰面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之间掺杂着一道渗人的兽吼。
海象和企鹅扑通扑通地从冰洞下水，在冰面密集的冰洞中，有半头海象的身影卡在其中一个冰洞里，鲜血顺着洞口流到海里，周围的企鹅和海象全都惊恐地远离那处地方。
在苏清他们过来的时候，这些还停留在附近准备等狩猎者离开就回到冰面上的海洋生物立马一哄而散。
上面是一头带着两个看起来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的变异北极熊，体型比以前大了大概一半，模样没怎么变化，但爪子和牙齿看起来非常锋利，轻易就能在冰面上挖出一个大洞来。
熊妈妈确定周围没危险后就把幼崽放到自己肚子下面喂奶，同时也蹲在尸体边大快朵颐。
没吃上几口，苏清他们就靠近这个冰洞，气息顺着冰洞传出去。
“呼吼！”
埋头进食的熊妈妈突然警觉地看向冰洞，鼻子轻轻动了一下，察觉到两种极为危险的气息立马叼起还在进食的两只幼崽甩到背上，十分干脆地离开了。
本来只是有点好奇的苏清顿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无人顾及的海象尸体“这么多天没遇着一个活着的东西了，怎么我们一来就都跑了？”
祁江从冰洞往外面看，感觉风雪不是很大“要跟上去看看吗？这可能附近有陆地。”
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为他不确定这些动物变异后的生活习性有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以前他所知道的企鹅、海象和北极熊都是在陆地上繁殖，现在他倒是没在海象和企鹅中发现幼崽，但北极熊却带着自己的孩子，按理说陆地应该距离这里不远才是。
不过祁江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以前的北极熊可不会带着刚出生的幼崽出门，只能说跟着去看看。
“那跟上去吧。”苏清也想去瞧瞧。
为了不吓到熊妈妈，他们没有离开海水，而是小心翼翼地在冰层下面跟踪。
熊妈妈捕猎的范围他们想象中大得多，在抛弃之前的海象尸体后，她马上又带着幼崽去寻找新的猎物。
许多猎物都因为扩张而分散各地，熊妈妈每次捕猎都需要长途跋涉，整整又过了一天后她才把自己和幼崽喂饱。
但奇怪的是，接下来的熊妈妈并没有前往陆地，而是带着幼崽来到一处冰山里。
苏清二人不太敢靠近冰山，但过了半小时后，他们就隐隐听到冰山里传来了第三道更加稚嫩的幼崽叫声。
祁江忍不住皱眉，心里有些失望“这头北极熊看来没有在陆地上生产。”
而且她生了两个孩子之后，现在居然还继续产仔，这和以前北极熊的习性完全不同。
“我们一路走来都能发现一些破碎的冰雕，是不是扩张的时候让怀孕的熊妈妈不小心离开陆地了？她没有足够的能量储备才带着幼崽出去找食物想要回来继续生产？”苏清小声猜测。
“那你觉得她生产完能找到陆地，会回去吗？”
苏清沉默半晌，最后决定再等等，如果熊妈妈明天不动身，那他们只能自己去寻找陆地了。
好在，熊妈妈最后没用让他们失望。
生下第三只宝宝后的熊妈妈完成了自己的生产任务，在第二天风小一点的时候就叼着三只幼崽在狂风中快速奔跑起来。
冰层下面的祁江和苏清早就把附近的海域探索完了，这会儿正在百无聊赖地在冰层下面打盹。
察觉到熊妈妈要离开，祁江立马推了一下在有些睡觉了的苏清“苏苏，熊妈妈走了，快跟上。”
苏清猛地惊醒，他刚刚才睡着，听到祁江的声音立马跟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拍打自己的双颊让自己打起精神。
这次的熊妈妈的速度非常快，比之前去寻找猎物的时候还要快上两三倍，有时候她还能借助风的力量，最快的时候能达到每小时一千多公里。
两天后，跟着熊妈妈的祁苏终于在海里发现了一些熟悉的海洋生物。
“看来和陆地接壤的地方是整块都被挤压过来了。”祁江发现了一座他们曾经去过的海山，“你看那边。”
苏清也瞧见了，心情有些复杂“我还以为路上没遇到海洋生物是因为扩张导致它们分散各处，我们运气不好才碰不到，没想到是整块区域都搬过来了。”
其实他们在路上也发现有很多生命存在过的迹象，但因为是存在过，他们就以为海洋生物离开了。
但没想到事实居然如此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远离大陆的地方，海洋生物在此处继续繁衍生息，大地震和扩张除了让它们的实力变得更强之外，并没有给它们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变化。
可能是冰层跟海水并不算一体的原因，扩张的时候许多冰层和冰雕支离破碎，也有很多生物分散各处，但哪怕分散，它们距离此处其实也不算远。
那时问题就来了，其他没有海洋生物的海域到底为什么会出现生命存在过的痕迹？
祁江和苏清都不知道答案，但他们心里记下了这个问题，隐隐觉得这和新世界的出现有关系。
他们继续跟着熊妈妈前进，在她的前进路线上也发现了许多海豹、海狗、企鹅等生物，熊妈妈对此目不斜视，一路带着幼崽来到了更为安全的陆地上。
陆地所在之处是一条绵延不知道多少公里的海中陆桥，陆桥高高隆起形成群岛，海岛之间还有一些相连的陆地。
以他们所在的位置看过去，这条陆桥水位最深的地方仅有三十来米，只要会游泳都能从一个岛屿游到另一个岛屿，直接憋气从路桥跑到另一个岛屿也不是不行。
陆桥下面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海洞连接着对面的海域，看起来就像是海中的回廊一样。
这是大自然的杰作。
两人不由自主地靠近陆桥，小心翼翼地在海洞中穿梭，早已失去他们关注的熊妈妈也安全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领地之中。
陆桥看不见尽头，但却为海洋生物了栖身之所。
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地震的赐福，还是因为原本这里就有海岛和一些生物，亦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这里的生物数量和种类比他们上次入海时看到的多了好几番。
不但如此，这些海洋生物还敏锐地发现了植物的复苏，原本许多食草生物吃的都是泥土，枯草之类的东西，虽然因为暗物质的原因它们并不会饿死反倒长得更壮，但当新草出现之后，海里的食草生物就再也不愿意去啃泥，甚至有时候为了一口草还能大打出手。
因为这些打闹，大海中不再是一片寂寥，反倒非常热闹。
苏清捡起海上的一根枯死的海草仔细地观察“江哥，上面的能量减少了很多。”
祁江拿过来看，发现的确如此“看来它们打架不只是为了一口新鲜。”
枯草和泥土中可以供给食草生物的能量在消失，它们曾经被改变的食谱将会再次发生变化。
不过，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这个世界会变得正常许多。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苏清看着这片热闹的海域，微微露出一抹笑，“就别挖洞穴了。”
祁江明白他是舍不得破坏这里的环境，轻轻点头“那我们是在陆地上休息还是？”
“海里吧。”苏清听着陆地上嘈杂的声音，微微叹气，“上面又吵又挤，还是海里舒服。”
“那去海洞里休息吧，那里安静。”祁江指向一个他们曾经当过落脚地的海洞。
苏清没有什么意见，跟着祁江一起穿越鱼群进入海洞之中。
之前怕被熊妈妈发现，他们就下意识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所以当他们路过的时候，这些海洋生物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仅有一些视力和记忆比较好的海兽默默地离开了这片海域。
海洞里的生物全都被祁江赶出去了，他大概清扫了一遍就把洞口堵上，和苏清一起在里面躺着休息。
两人就像鱼一样，在水里一动不动地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后，他们和以前一样，直接就在海里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毕竟身体周围有保护膜，他们也不担心饭菜会弄湿。
吃完饭后，他们就再次启程了。
陆桥的一头明显是他们来时的那片大陆，既然要去外面的世界，他们自然就选择了另一头。
他们在陆桥下面一路潜行，途中经过了许多海域，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生物，也经历了许多事情。
次年一月，一抹阳光撕开了笼罩整个世界的黑暗。
极夜结束了。
也是这一天，大地震再次来临，泥土里的种子纷纷发芽，在暗物质的催生之下快速成长。
这次的大地震持续了整整三天时间，但这次其他种族并没有得到天地的赐福，仅有植物才能得到这次馈赠。
星球中的许多白色被绿色所替代，许多地方变成丛林，也有许多地方变成草原，更有许多地方寸草不生显露出沙漠的特性，亦或者变成难见绿色的荒野。
世界再次大变样，植物重回战场。
当然，植物再多，原本覆盖了整个世界的冰雪也没有因此消失，皑皑白雪依旧留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被“新宠”植物强势地遮住罢了。
阳光带来了高温，冰雪世界的低温在阳光下快速上升，积雪开始消融，厚厚的冰层在猛烈的阳光之下融化、裂开。
在一些地方，冰雪消融的速度极快，但在某些地方，暴风雪依旧尚未停歇，哪怕是阳光也没能让温度上升。
这个新的世界，在环境出现差异化之后，天气的差异化也随之而来。
与此同时，已经完成改造世界的暗物质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仅有一些特殊的灵物留下了暗物质曾经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