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雪季
丰外山危机即将来临, 韩师长他们还要开会，祁苏二人跟檀一龙他们说了过几天培训结束的事情，把修改前还有两大体系的教材送给二人便离开了。
韩师长碍于现实选择速成, 但祁江和苏清心里也清楚檀一龙和周琛其实是想两大体系兼顾的，送上教材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途径。
还有最后几天时间, 他们要是不懂的也可以问，以后能学多少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苏清已经把祁江的心法改好了, 他转修在即, 而山山的二次觉醒也该提上日程，之前王族雪怪未除，他们怕中途出意外就没敢付诸行动，如今总算是可以放心地完成这两项计划了。
不过, 暴风雪后的宁静时间都很宝贵, 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去把金金的金系灵矿给找到，到时候他也能二次觉醒, 也算是三喜临门。
离开丰城之后, 祁江飞上高空吹了个口哨, 在附近乱逛的金金立马嗷咕地叫着回应，很快就飞到他们面前。
“喵呜喵呜~”蹲在苏清怀里的山山伸出爪爪想要金金背。
苏清见此便笑着把猫放到金金的背上, 顺便给了一根好看的火焰羽毛让她抱着：“外面冷，零下六十多度的天气你扛不住, 羽毛可别弄丢了, 知道吗？”
之前在家里打雪怪的时候，有苏清的法阵减弱暴风雪的寒气，她自然不会觉得冷, 如今出门在外, 法阵用不了只能用法器。
给山山的火焰羽毛就是用苏清的羽毛炼制而成的, 就是样子没变罢了，是他们上次去高城回来后决定炼制的，这样出门在外就不怕冷了，现在正好给山山用。
暴风雪停了并没有把太多的寒冷带走，山山去过避难所自然也知道好歹，乖巧地点头。
金金渴望地看着苏清，似乎也想要羽毛，祁江见状，立马板起脸，刚想说什么又顿了一下，脸色和语气比较缓和：“你是火系，靠爸爸的羽毛取暖不像样子，我们帮你收起来保管。”
“嗷咕！”金金立马高兴地点头。
刚想和金金讲道理让他自己用血脉之力发热取暖的苏清突然意识到，金金想要的是羽毛，而不是羽毛的取暖能力。
他心里暗松一口气，还好有江哥，不然就误会金金了。
他心里有些愧疚，笑着点头说了一句金金真乖，挑了一根最漂亮地放到属于金金的小金库盒子里，然后才回头看向祁江：“江哥，是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我先去找吧，你陪孩子们。”祁江怕没有苏清看着，两个孩子会跟他打起来，这就不太好看了。
“行。”
很快，祁江就化作一道黑影飞向玉河瀑布下方，下面妖兽少人也少，能有更大的几率找到无主灵物。
苏清跟在两个孩子身边保驾护航，顺便看看地上美丽的雪景。
今天没有太阳，但有一点点阳光，紫外线应该比较强，这样的情况下在冰天雪地里待久了容易得雪盲症，苏清欣赏了一会儿雪景想起这件事，有些担心地看向山山。
金金是变异金雕，他倒是不担心，但山山不一样，好在这孩子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和金金玩得也很上头。
有爸爸在身边，金金和山山压根不担心安全问题，左右灵矿还没找到，他们飞一会儿就下去逮雪兔，逮完一只雪兔就带过来给苏清收起来，转头又去继续。
雪兔的数量很多，冬天一到就到处都是，就连苏清和祁江之前都不知道旱季的时候它们躲在哪里，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个种群一样。
后来他们才知道，雪兔的巢穴很深，会在地下一到两百米的地方筑巢，整个雨季它们都会想办法储水和储存粮食，到了旱季压根没有被沙尘暴和烈日这些灾难波及到。
可以说，雪兔是最先感知到旱季到来的一个种族。
像这样可以提前很久感知到下一个季节的种族肯定还有许多，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罢了。
陪着孩子们一路玩一路飞，放慢脚步仔细观察冰雪世界的苏清发现新世界的优胜劣汰果然是非常残酷的，能活到现在的生物，无论是人还是妖兽都有自己的独特能力。
经历一场旱季之后，中小体型、非肉食性和群居的妖兽大获全胜，雪季也已经过去一个月，在暴雪、低温和雪怪多重打击之下，胜利的天平倾斜得更加严重。
从体型上看，如今巨型妖兽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随处可见，数量多的妖兽中，身高普遍在三米以下，体型越大的妖兽数量越少。
从食谱分类来看，非食肉性妖兽占了八到九成，肉食性妖兽仅有不到二成，就像以前的自然界那样，如今非肉食性的妖兽数量极多，肉食性的则少。
像之前他们刚从丰城出来的时候，有些牛羊马之类的妖兽不但是大体型，还进化出肉食倾向，现在也几乎全军覆没，或许别的地方还有，但在附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再从种族习性上看，许多独居类活过了旱季，却躲不过雪怪的摧残，而群居妖兽，比如变异牛、变异马、变异象这一类体型虽然大，但兽多势众，要么有牛角，要么跑得快，要么防御高，旱季时结成联盟抢水，雪季一到就全都聚集在一起，哪怕雪怪再厉害，也啃不下这些硬骨头。
总的来说，如今几乎没有同时具备巨型、肉食性和独居这三个要求的妖兽，如果有，那就至少是二次觉醒的强者。
想到这里，苏清看向金金，它如今体型也很大，站起来有将近十米高，身长近十九米，飞起来就像一架战斗机一样，它也属于巨型、肉食性和独居妖兽。
无雪山脉是一个乐园，很少会让金金感觉到紧迫感，目前来看，他的实力又落后了。
“还好发现的不晚。”苏清松一口气。
他跟两个孩子半游玩半赶路地顺着祁江的方向飞，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前方传到一道低沉的龙吟声，苏清一听就知道祁江的位置在哪里。
自从上次他们一嗓子让无雪山脉雪崩之后，他们就只敢在开阔地，比如丰城基地所在的玉河瀑布区域使用音波。
能听到音波传信，苏清就确定以金金的飞行高度来看，前方没有什么高山。
果不其然，前面的路一片坦途，他们飞行的时候压根不需要担心飞太快会撞到山上。
一路来到一处矮小的山岭之地，这里的山虽然绵延不绝却并不高，祁江就站在其中一座山上拿着一枚金色的琉璃等他们。
“这个可以吗？”祁江把琉璃放至金金面前。
金金低头用鸟喙扒拉了一下，动作很小心没有伤到祁江……虽然他就算用力也伤不到就是了。
“嗷咕！”金金高兴地点头。
祁江勾起唇看向苏清：“那回去？”
“平静的时间宝贵，再找一找吧。”苏清不想浪费这个机会，语气虽然平静，但不免带上了一点点的担忧，“多找一点灵矿，最好金系、风系、木系和土系都找一些，或许能凑齐他们三次觉醒的材料。”
祁江一听就明白他是担心孩子们又落后了，多准备一些，日后也能缩短寻找灵物的时间。
“行。”
“那这次我去。”苏清扫视这片区域，“刚刚飞得那么慢，我翅膀都要生锈了。”
金金委屈：“嗷咕~”
“好好好，你飞得不慢，是爸爸说错话了。”苏清十分顺口地认错。
“附近我都找过了，你可以往前找，也可以换个方向。”祁江把金色琉璃放到他手里，“灵物气息内敛，寻找难度比较大，你多注意就行。”
苏清把琉璃收起来，轻轻点头：“好，那你小心，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不见了。
祁江无奈地笑着摇头，转身和金金大眼瞪小眼，再看看跃跃欲试的山山，他脸上的笑快速消失，一人一猫一鸟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打仗，祁江沉默片刻后移开视线当自己看不懂。
过了一会儿，两孩子还盯着他，祁江无奈地轻啧一声，板着脸道：“就这一次。”
很快，金金就欢呼地嗷咕一声带着山山飞远了，祁江面无表情地在原地数了十个数才去找已经躲起来的一猫一鸟，开始了他的无聊游戏时间，但对两孩子来说，这却是愉快的游戏时间。
因为金金飞得比较慢，每天回家的话会很浪费时间，所以苏清他们就决定这几天就在外面过了。
玉河瀑布下的无主灵物果然多，祁江和苏清一天下来就找了近二十个，大部分都是灵矿，什么属性的都有，不过并没有找到最稀少最特殊的天地至宝，所以这些灵物对苏清二人没什么用。
当然，他们出来主要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的觉醒做准备，而且天敌至宝要看缘分，所以也没有失望。
傍晚，祁江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很大的洞穴进去休息，现在风停雪止，他们开辟洞穴的时候也没有上次去高城那样困难，但这次天气比上次冷得多，加上洞穴比较大，所以炭盆准备的也多了许多。
一家四口吃完饭之后，苏清想着冬天天亮得也比较晚，他们也没办法很早出门，就和祁江商量要不要干脆让山山和金金在这里二次觉醒算了。
“金金这次觉醒会不会也变成蛋？到时候会耽误行程吗？”祁江对前两次印象深刻。
“会变蛋，但时间很短。”苏清肯定地摇头，“最多也就三两个小时吧，不会影响明天的事情。”
闻言，祁江觉得此事可行，就和苏清一起去跟两个孩子提了，给他们各自留了一个洞穴，放下对应的灵物就分别在外面守着。
苏清不怕火就守着金金，祁江则是守着山山。
很快，两个孩子就分别将植物水晶和金系灵矿吸收完，山山趴在地上团成一个球睡觉消化，金金则是变成他们熟悉的金蛋。
在孩子们觉醒的时候，两位家长也没有闲着，祁江拿着材料琢磨乾坤袋的事情，苏清则是在想怎么炼制山图的假肢。
约莫三个小时后，金金率先破壳，这次他没有再失控到喷火，只是鼻子喷了点黑烟出来，但体型又变大了一圈，身高成功突破十米，体长也成功突破二十米。
“嗷咕嗷咕~”金金高兴地扑腾着翅膀，一阵狂风吹来，卷起地上的泥土，苏清有点嫌弃地躲到旁边，眼睛和嘴唇却是弯起来的。
过没多久，体型变化不大的山山也睁开绿宝石一般的眼睛，黄色的毛发比以前还要蓬松，气息内敛到几乎察觉不到，模样虽然变化不大，但晃眼看过去却跟看见洞穴里的石头差不多。
“喵呜~”山山蹲到地上舔了舔爪子，打破了自身的隐蔽性。
祁江还算满意地点头：“还不错。”
时间还早，苏清拿出今天找到的灵物放到两个孩子面前：“看看，能不能直接三次觉醒？”
山山和金金对视一眼，走到一起仔细看地上模样属性不一的灵物，过了一会儿，一猫一鸟都把其中几个对自己有用的灵物扒拉出来。
他们挑的灵物还挺多，基本上是气息比较特殊的灵物。
“够用吗？”祁江看地上剩下的几样灵物。
两姐弟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见此，祁江便走到刚才山山的洞穴入口，苏清也收好地上的灵物准备再次护法。
不过这次，山山和金金却一脸苦恼地开始比手画脚，同时还在不停地叫着，并没有打算去觉醒。
“是还不能觉醒吗？”苏清感觉有些遗憾，“是还差了什么？”
两孩子纷纷摇头，他又继续猜：“是陷入瓶颈了？”
两孩子点头后，他想知道原因以便一起解决便问为什么。
见他一连几次都猜中了，两孩子满怀希望地比手画脚，山山也很努力地用自己的猫叫声来模拟说话声，但可惜的是，这次他们都没表达到点上，苏清看着看着，眉头开始皱起，只能向祁江求救。
祁江也不知道他们表达的意思是什么，眉头紧皱，察觉到苏清的眼神，只能缓缓摇头。
二十分钟后，祁江干脆问山山和金金：“这个问题你们能解决吗？还是需要我和爸爸帮忙？”
“喵呜~”
“嗷咕~”
等孩子们挺起胸脯很有自信地点头，祁江就宣布这场痛苦的你画我猜游戏结束。
次日一早，苏清和祁江照常给檀周二人讲课，听到他们对修炼体系有很多不懂，苏清干脆就飞回去上了两个小时的课再回来。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好，丰城基地的人抓紧时间修整，大家又从寒冷的地下避难所回到了自己的地窖之中。
在丰城基地修整的时候，苏清回到暂住点，一家四口在天亮之后就重新出发去找灵物。
因为金金和山山已经是二次觉醒，在外面哪怕是遇到三次觉醒也有自保之力，祁江和苏清干脆就放手让他们选择一个方向去搜索灵物，自己则是选了另外一个方向慢悠悠地飞着，享受着美好的二人世界。
“对了，苏苏，下次什么时候会开始下雪？”祁江觉得这平静的时间有点长了，“我们都在外面待一天了还没见起风，是暴风雪越大，平静的时间越长吗？”
对于这件事，苏清也不清楚，只能做一个合格的天气预报机：“过两天会下雪。”
天亮的时间越来越短，昨晚他们在睡觉的时候也聊了一下昼夜长短的问题。
按照天气预测，天黑的时间会越来越长，苏清现在还没预测出是否会出现极夜，但他和祁江都觉得十分有可能。
“天气越发恶劣了。”祁江轻声感叹，“下一场雪应该挺大的吧？”
“嗯。”苏清微微抬头，“比之前的都大，而且我也感觉到了新一轮的暴风雪气息，大概在半个多月后吧。”
“那还早。”祁江倒是不太担心，“到时候咱们好好在家里猫冬就是。”
苏清露出笑，轻轻点头：“嗯，家里就是好。”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着一股强大的自信，并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天灾折磨的对象。
两天后，祁江的乾坤袋制作完成，苏清立马把两个孩子的小金库转移到他们的乾坤袋里面。
这几个乾坤袋都比较小，对他们家来说只是过渡品，祁江还记着要送几个给山图他们，到时候下暴雪也不好送去基地，干脆在回去之前抓紧时间把所有乾坤袋都炼制出来。
苏清则是考虑到可能到来的丰外山和丰城基地大战，他也摸不准什么时候开战，就也抓紧时间把假肢法器弄出来。
再次来到丰城基地，这会儿风已经比之前大了许多，金金没有跟他们进来，而是抓紧时间线赶回家里。
山山二次觉醒之后又扛得住外面的低温了，加上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跟山图合作，就决定留在丰城基地，和山图一起准备接下来的大战。
他们先去找檀一龙，直接把四个乾坤袋交给他。
祁江做的乾坤袋没有爷爷留下来的这个那么精致，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灰色兽皮袋子，看起来十分普通。
檀一龙手里一下子被塞了几个灰皮袋子还有些懵：“祁顾问，这是？”
“乾坤袋，快下雪了，我们还要送山山去山图家里，就不去找其他人了，你直接帮我们转交给韩师长、张队长和周琛吧。”祁江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只给了一个真的破布袋子一样，说完就和苏清走了。
原地的檀一龙被这炸弹炸得脑子一阵发白，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谢，谢谢祁顾问，谢谢苏……”
人呢？
眼前空无一人，檀一龙急急忙忙跑出去却看不到任何一点人影，意识到两位老师是真的走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却用力抓紧了手上的乾坤袋，十分宝贵地放到怀里，摸了摸胸口又迫不及待地跑回办公室准备看看传说中的乾坤袋到底长啥样。
另一边，祁江和苏清来到山图家中。
山图上次没能上战场，但也去帮忙了，所以现在还在家里休息，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强撑着从床上爬出来，声音很是模糊：“来了来了！”
“喵呜！”山山抬起下巴催促。
“小祖宗？！”山图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精神起来，顶着一个鸡窝头快速从地窖里爬出来，连拐杖都没来得及拿，一蹦一跳地出去开门。
“祁顾问，苏顾问。”山图有些拘谨地咧嘴笑，打了招呼之后，眼睛几乎黏在山山身上，“山山又觉醒啦？”
“喵~”山山懒洋洋地叫了一声，然后从苏清的怀里跳到屋里。
“进去说吧。”苏清还要教山图怎么用法器。
山图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把两人请进来，急急忙忙去拿凳子，苏清实在是不好意思看着一个残疾人在自己面前忙上忙下：“我们说两句话就走，不必忙了。”
上面屋子里的东西不多，山图除了自己的备用拐杖之外，也没找到凳子，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喵呜！”山山在那边拍了拍木床，眼神十分嫌弃。
山图下意识诶了一声：“马上擦马上擦，绝对擦得干干净净的，下次再也不弄脏了。”
闻言，山山才满意地点头，跳到自己的猫爬架上蹲着。
苏清拿出乾坤袋和假肢法器，山图转头看到一小截泛着金属光泽的腿，脸上的笑慢慢消失，很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苏清，声音颤抖：“苏，苏顾问，这，这是？”
“给你做的假肢，你认主后试试吧。”苏清放到地上，教他怎么用隐藏的一些小功能。
山图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真的丢掉拐杖，感动得眼眶立马红了，却说不出不收的话。
“苏顾问，您和祁顾问把我从避难所救出来，还，还……”他有点说不下去，扔掉拐杖弯下膝盖想要跪下来。
祁江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抓住的肩膀没让他跪下去，苏清也移开身子不准备受他这一跪。
“你不必谢我，这一切都是为了……”
“喵~”
山山从猫爬架上瞄准跳过来，祁江下意识放手抓住这只蠢猫，却让山图结结实实地跪到了地上，后者还抓住机会直接朝着苏清磕了三个响头。
“这……”苏清有些无语，但受都受了，他也受得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山图又给祁江磕了三个响头，作为土系牛类变异人，那么皮糙肉厚的额头都给他磕破皮了，祁江听着声音都怕他脑震荡。
“祁顾问，苏顾问，我山图……呜呜呜……”山图激动得不能自已，“两位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如何报答，我只能……呜呜呜……我只能……”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为苏清和祁江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照顾和保护山山，但严格来算，这其实是他作为战友的义务。
可除此之外，他好像真的一点报答的机会和能力都没有。
甚至他这条命都是祁江他们救回来的。
他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报恩的，“我只能”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清也不需要他报答：“我都是为了山山，既然她认定了你，那作为她的战友，你实力越强她就越安全，你也不必报答，这头磕了就算了。”
“时候不早了，钱铜那边还要去送乾坤袋。”祁江小声提醒道。
闻言，苏清把手上的乾坤袋放到他手上：“这是乾坤袋，山山会用，我们就先走了。”
山图睁着眼睛，赶紧擦掉脸上冻成冰条的眼泪：“我送二位。”
“不必了，快收拾屋子吧，快下雪了。”苏清打开门和祁江一起出去。
屋里，山山又跳回自己感觉的猫爬架上，喵呜喵呜地朝着山图叫着，似乎在指挥他打扫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没得到回应，有些生气地瞪了山图一眼：“喵！”
“诶！”山图下意识回应，总算是回神了，抓着手上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乾坤袋，有些纠结地道，“小祖宗，要不我搬去无雪山脉给你爸爸和叔叔做牛做马吧。”
他想了想，好像只能为两位顾问鞍前马后才能回报一点点了。
然而，山山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喵~”
山图似乎能听得懂猫语，很是苦恼地挠头：“也是，两位顾问哪里缺人为他们做牛做马，那我能干点啥呀？”
山山歪头想了一下，又听山图讨好道：“小祖宗，我这老是受两位顾问的恩惠也不是一回事，你帮我想想呗。”
他的小祖宗倒是想帮他想一个，但山山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他爸爸和恶毒……爸爸和祁叔叔到底缺什么。
吃喝住行方面，他爸爸和叔叔啥都不缺，灵物资源方面，他们也多得是，而且也不需要什么仆人去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老实说，如果不是她从小被爸爸养大，就她现在这实力，连往无雪山脉凑都没资格，更别提比她还弱的山图了。
“喵~”你这个弱鸡放弃吧。
山图有些泄气，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我会努力变强的。”
山山又翻了个白眼：你变强速度再快，还比得上我爸爸他们？
开玩笑呢。
这边山图重新振作起来，那边祁江已经把乾坤袋给了钱铜，叮嘱他好好努力活之后便和苏清离开丰城基地。
风雪再起，丰城基地的人从地面回到地下取暖，祁江他们也回到家里把屋子重新烧暖，又开始了他们幸福的猫冬生活。
两天后，一支来自丰外山的大军一分为二，大型、脚步重的妖兽跨过玉河河道，取道玉河对岸绕过无雪山脉，小型、脚轻、隐藏气息比较强的妖兽则是进入一处隐蔽的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