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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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握刀的少年被中原中也身上高涨的气势吓了一跳, 更加用力地握住刀。
中原中也想到他看过的《大正异闻录》剧情，和后来女友对他坦白这是纪实小说的事情。
当时中原中也信了辻野留鹤说的话，不过一切还是没有亲眼见证来得震撼。
远远地隔着距离望了一眼炼狱杏寿郎, 中原中也心中非常惋惜。
如果武装侦探社那位女医在这里，炼狱杏寿郎就能救活了。
眼睁睁看着一位人品高洁的志士死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中原中也脱下帽子，向炼狱杏寿郎的方向弯腰致意, 这一动作令他怀中的几块白中带青绿的冰咕噜噜滚落下来, 与地上的石头碰撞, 发出清脆的响声。
“咦？！”
这不是留鹤喝的药剂吗？
中原中也回忆起女朋友说的有关斑纹逆向药剂的药效, 好像止血效果特别突出？
不管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咳……我不是坏人……总之，我这里有一个药，止血效果很好, 你们要不要给炼狱试试？”
中原中也捡起那几块药冰，用手帕仔细擦了擦。
即使穿越了时空，辻野留鹤控制的冰依旧没有融化，这就是她的[泛灵咒法]的威力。
“我认识辻野留鹤, 对你们没有坏心。”
他补充说道。
炼狱杏寿郎的瞳孔已经有一部分开始涣散, 灶门炭治郎感受到炼狱大哥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一咬牙说道：“那就拜托您了。”
中原中也快步走近，从几块药冰中挑了一块中等大小的放进炼狱杏寿郎嘴里。
他很关心辻野留鹤的身体健康, 记得以辻野留鹤没受什么伤的情况，也只喝了那瓶青色药剂的三分之一。
怕炼狱杏寿郎承受不住药力, 中原中也决定一块块喂。
药冰很神奇, 入口即化, 顺着炼狱杏寿郎的喉管而下。
中原中也和其他三个男孩紧张地观察有没有效果。
好在, 这瓶药剂无愧于辻野留鹤喝完的那句“给重伤的人一口就能吊命”的评价。
炼狱杏寿郎先前与上弦的战斗中被贯穿内脏、大量失血, 饶是如此严重，喝下药剂的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口也渐渐停止血液流失。
生机逐渐回到炼狱杏寿郎身上。
中原中也和三个少年感受到他情况不再恶化，全都松了口气。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激动得紧紧拥抱在一起。
灶门炭治郎呜咽着给中原中也道谢。
“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中原中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看炼狱杏寿郎的心肺处：“内脏缺损，这可怎么办？”
即使是医学更发达的现代，也不可能用正常的人类科技治疗此等伤势。
最后还是要求到异能等特异医术头上。
他道出现实的残酷，鬼杀队的少年们也呆了。
才刚见到尊敬的大哥脱离濒死状态，就被告知大哥还没脱离重伤，依旧有可能去世，这让他们的心情从天上掉到谷底。
嘴平伊之助说道：“请蝴蝶她们！”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他在剩下的药冰里挑挑拣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不是我舍不得药，”他苦笑着对眼巴巴看着他的少年们说道，“是我不清楚药性，怕给他吃多了受不了。”
“他之前吃了多少？”
一道声音插入他们的对话。
“大概3毫升左右的量。”
那道声音太过熟悉，中原中也不经大脑就做出了回答，之后才意识到来人是谁。
“留鹤！”
“……辻野小姐？”
“呜哇，是辻野小姐！”
“冰冰柱？”
没错，来人正是由于时空穿梭晚来一步的辻野留鹤。
被或许是她的出生时间点距离大正的时间太长，她的穿梭时间也变长了。
辻野留鹤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手上凝结出正方体的冰块咒物，操纵它冰住炼狱杏寿郎的伤势周围，又转头对中原中也说道。
“中也，我一把鬼手□□，你就喂大哥5毫升大小的药冰。”
“炭治郎，你们三个离远点，给大哥留点呼吸空间。”
辻野留鹤推远三个少年凑近的头，与中原中也一起合念倒数声。
“三、二、一！”
两人的动作很快，前后只用了一秒不到。
鬼手□□后，及时服下的药剂立刻开始发挥作用。
知道炼狱杏寿郎听力受损过，辻野留鹤大声说道：“大哥，保持意识！用上炎之呼吸催发药性！”
这是专为呼吸剑士研制的特效药，配上呼吸法效果更好。
这就是为什么炼狱杏寿郎喝下药后瞬间止血——炎柱的[全集中·常中]一直在保持着。
“留鹤？你怎么……啊，你不是她。”
走到彼岸的炼狱杏寿郎被母亲推了回去，灵魂回到肉、体后，他花了点时间适应。
精明能干的他苏醒后发现了辻野留鹤的不同。
“你是长大之后的留鹤吗？”
大正此时的辻野留鹤19岁。
炼狱杏寿郎是凭眼神和气质判断的，眼前的女性相比他记忆中的留鹤妹子，眼里多了更坚毅的信念。
能成为鬼杀队的柱的都是人类中的精英，具有坚定的精神，但这不意味他们是无坚不摧的。
即使是柱，遇到人生变故之后仍可能一蹶不振，丧失意志。
失去妻子的炼狱杏寿郎父亲便是如此。
成长未完全的辻野留鹤也是如此，她能忍受严酷的战斗，却不一定能经受生活的骤变。
这也是炼狱杏寿郎关照辻野留鹤的原因之一，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令他担忧的一面。
但现在炼狱杏寿郎放下心来：“成长为非常出色的人了呢，留鹤。”
由于情绪大喜，他牵动伤口，呼哧呼哧地喘气。
辻野留鹤眼眶发热：“一直以来受你们照顾许多，回到现代后失去你们一度十分颓丧。我还没成器呢。”
“经历人生苦难后仍然能再度站起，抬头挺胸朝前走，你很了不起。”炼狱杏寿郎喃喃道，“不要哭。”
他受的是贯穿伤，身体被打了个大洞，药剂再好，也堵不住窟窿，他的生气回复后又开始流失。
“太残酷了……”
辻野留鹤痛苦道：“我以为我可以救你们，明明……”
明明她就救下了自己。
为什么轮到同伴们，就不可以了呢？
这一刻，辻野留鹤万分后悔自己不会反转术式，如果她会反转术式的话，炼狱杏寿郎的伤不过小菜一碟，马上就能治好。
中原中也无言地揽住她，为她传递力量。
稻置悄咪咪探出头。
辻野留鹤说谢谢祂的安慰。
【我可以治。】
辻野留鹤：“？！”
她被稻置说的内容震惊，以前祂不是说冰神的治疗只能治宿主吗？
稻置很随意地说，医治宿主以外的人会耗费大量咒力，咒力不够就会吸取生命力作为代价，事倍功半。
以辻野留鹤性格和对鬼杀队同伴的看重，她一定会做出这种事。
冰神怕喜欢的人类为了别人付出生命，就一直没说。
现在辻野留鹤的[泛灵咒法]储存了足够的咒力，足够支持冰神治疗技能的施放，祂也不介意救她的同伴。
不会伤害到留姬就可以。
“……”
知道真相的辻野留鹤心情复杂。
要不是她成长后变得更加坚韧，她能被这个消息打击得自闭。
【不救他吗？】
稻置指了指炼狱杏寿郎。
【救！】
曾经因为她的无能而失去的机会，现在辻野留鹤要握住！
她遵循稻置的引导，对炼狱杏寿郎倾泻大量咒力。
剩下的治疗过程由冰神控制完成。
此时不是冬天，炼狱杏寿郎的周围却温度骤降，冰层从草地蔓延，慢慢覆盖他整个人。
辻野留鹤戳了戳冰雕的他，迷茫地问稻置：“怎么不是一下子就治好？”
稻置打了个哈欠，祂又不是炼狱杏寿郎的降灵，只能治个大概，先堵住窟窿，再进一步的治疗会引起他的排异反应。
辻野留鹤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叮嘱三名少年好好护送炼狱杏寿郎的冰封体回到安全的地方。
人能救回来就好，不强求完好无缺了。
命运的执念绳结又被解开一个。
想清楚的辻野留鹤再次被时空漩涡吞噬。
中原中也倾身去拉她的手，却被分开。
无限城，一男一女突入人与鬼的决战场，让交战的双方同时停下动作。
“留鹤？”
“鬼杀队的冰柱？”
辻野留鹤落地。
看清她面容的风柱惊愕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和蝴蝶去找上弦之二童磨了吗？”
下一秒，他发现眼前的女人虽然和队友长得一样，却没有穿鬼杀队队服，她的打扮与这个时代的人格格不入。
难道是会变化之术的鬼？
扫了眼这间和室，辻野留鹤发现这里只有三个柱，没有不死川玄弥的存在，又见上弦之一和三个柱完好无损的模样，心下了悟。
这里不是她经历的大正时代。
她经历的与上弦之一的战斗，以无一郎开场，不死川大哥和悲鸣屿大哥后面才跟上。
而且她的那个时空，早就把童磨杀了。
不过没关系，她和鬼杀队的大家是同道，同道自然会走上一条路。
她召唤出冰刀，摆出千锤百炼的持刀架势，向不死川实弥等人颔首致意：“我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辻野留鹤，来都来了，还请允许我加入战斗。”
风柱不死川实弥仰头哈哈大笑，而后立马收起笑容，凛然道：“来！”
“以为人多就能胜利吗？天真的剑士。”上弦之一左手大拇指推出一点刀锋，气势磅礴。
悲鸣屿三人皆感受到与其他鬼不同的压力。
辻野留鹤冷哼一声，这是她第二次与上弦之一作为对手，而现在的她与上次相比已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上弦之一，没有想到还能再次看到活着的你——”
辻野留鹤蹲低身体，昔年两个十四五岁少年惨死的模样清晰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虽然穿梭时空令她疲惫，先前又消耗了许多咒力为炼狱杏寿郎治疗，可她身上的力量依旧奔腾不息，甚至还又上升的势头。
愤怒在理智的操控下开始调动她的兴奋神经和肾上腺激素，咒力和呼吸法同时在她体内涌动。
辻野留鹤握紧刀，率先冲了上去。
面对她与三名柱，上弦之一黑死牟完全抽出了布满眼睛的刀。
“还是那么恶心。”
辻野留鹤啐道。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多段斩击覆盖的攻击范围更广，大大小小的月轮错落有致，落下的攻击掩藏在月轮之下，发出不规则的割杀利刃，仔细一瞧，原来那些月轮还会生长变化。
活了四百年的鬼剑士强悍如斯，随手一挥的剑技就能让三个肉、体凡胎的柱受伤。
不过，也仅仅是轻伤。
站在黑死牟面前的是具有超强武道身体天赋的岩柱、凭自己领悟了斑纹的霞柱，还有不死不屈的风柱！
他们无视小伤，再次重整旗鼓，使用各自的呼吸进攻。
岩之呼吸·一之型·蛇纹岩·双极！
流星锤与阔斧一前一后被掷出，锁链发出铿锵的敲击声。
黑死牟不屑，他有六只眼睛，这种小伎俩无法遮蔽他的视线！
风之呼吸·五之型·寒秋落山风！
不死川实弥以大范围攻击的战技与黑死牟针锋相对！
黑死牟暗自称赞，不死川实弥对风之呼吸的掌握堪称一绝。
不过还是比不上他钻研了四百年的剑术。
黑死牟反手横刀，刀身延长且伸出弯曲的剑刃，他以右脚为中心，躯体旋转，剑刃森森。
“我没有忘记你们的存在。”他也是开了通透世界的鬼。
辻野留鹤脚尖用力将时透无一郎勾到半空中，躲避黑死牟的攻击，自己却不退反进，手中冰刀同样变形，从细长的日本刀变为宽阔厚重的西式重剑。
“喝！”
不容易断裂的重剑样式被主人用咒力加护，更加坚硬。
黑死牟的刀被贯在地上，他想用剑术拔起，却发现刀身上多了冰冻效果。
战局千变万化，机会稍纵即逝。
辻野留鹤短暂压制黑死牟的武器，然后弃剑不用，双拳平平推出，咒力叠加其中。
黑死牟冷哼一声，在武器被冰冻的情况下仍然使出月之呼吸。
“辻野！”
距离太近了，辻野留鹤很难躲开！
可她从未想过要躲。
在出招前，她就明白黑死牟不会坐以待毙。
“忘了告诉你，通透世界和斑纹这两样技巧，我也会。”
辻野留鹤面无表情地说。
她从黑死牟的肌肉的蓄力预判了他的动作，然后悄悄开启斑纹，提升反应速度，让黑死牟对她的评估出现误差。
而她又是第二次与黑死牟战斗，清楚他的战技招式和一些小动作小习惯。
两相算计之下，辻野留鹤成功近身黑死牟，并于0，000001妙的间隙释放咒力打穿他的胸膛、扎裂他的四肢。
“无一郎！”
“霞之呼吸·柒之型·胧！”
“天真！那把细刀无法伤到我的头颅！”
“我还在你面前站着呢！”
辻野留鹤释放凌驾于黑闪的攻击后马不停蹄，用术式·千根针刺入他分散的肢体，阻止他再生。
即使是上弦之一，身体失去三分之一的情况下，也不会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脖子！
“砍他！”
黑死牟怒吼，余下的肉、体长出利刃。
辻野留鹤大喝：“术式·百花杀！”
冰花朵朵，长成刀的模样以高速切割利刃和黑死牟的身体。
“唔噢噢！”
不死川实弥战意高涨，只要砍下上弦之一的脑袋，下一个就是无惨！
“必须用赫刀杀他才行！”辻野留鹤大声说道。
赫刀？！
黑死牟六只鬼眼收缩，那可不行！
赫刀对鬼的伤害与普通日轮刀的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他必须躲开。
辻野留鹤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虽然她手上没有日轮刀，无法对鬼造成特殊伤害，但她的攻击仍然是有效的。
新的冰刀形成，冰之呼吸·六之型·星芒切！
狂暴而寒冷的切割刃围绕黑死牟，使他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受挫。
“胧——”
平滑的剑技如月下轻雾一般轻飘无痕，转瞬即逝，却给黑死牟带来剧痛。
“哈哈哈！”虽然头颅被砍下一半，黑死牟却大笑起来，因为这一击并不含有赫刀攻击有的灼烧感。
时透无一郎咬牙，不死川实弥冷静下来，两刀相抵，一同用力想砍断黑死牟的脖子。
“嗬————！”
胜利就在眼前！
两位柱的决心节节攀升，刀刃染上红色！
黑死牟大惊：“血鬼术——啊！”
悲鸣屿行冥双目不能视物，然而他天赋超常，在黑死牟和辻野留鹤两位开了通透世界之士的感染下，竟然无师自通了通透世界的技巧。
“看”见队友与黑死牟的博弈，岩柱甩出锁链，绕住黑死牟的脖子，三人齐心协力——
“去死吧！”
锁链尾端与风柱和霞柱的刀轻轻相碰，被感染上炽热的色彩。
这一次，斩首上弦之一的行动非常顺利。
黑死牟不甘心地睁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一代鬼杀队又一次出现了斑纹剑士和赫刀？
他们不是已经被他和无惨大人杀绝了吗？
抱着巨大的疑惑和不甘，黑死牟下了地狱。
上弦之一身死的消息通过鎹鸦传遍无限城，给予鬼杀队极大的鼓励。
恶鬼方则反应不一。
还在消化珠世的变人药剂的鬼舞辻无惨震怒交加：“黑死牟居然死了？！”
下一秒，他又感应到了童磨的死亡。
“？！！”
这是怎么回事？！
——此问也是童磨未说出口的话。
为何他与冰柱、蝴蝶姐妹战斗中突然出现一个橘发男人，那个男人看到被他打伤的冰柱，怒火朝天地用类似血鬼术的力量对他猛攻。
蝴蝶忍、栗花落香奈乎和19岁的辻野留鹤互相搀扶，旁边的嘴平伊之助干劲满满地说要和橘发男人打一场。
“现代人？”
战斗结束后，19岁的辻野留鹤分辨出了中原中也身上的衣物。
中原中也含糊应是，他脱下布满血迹和灰尘的外套、马甲，撸起白衬衫的袖子。
刚刚他用重力操作牵制童磨，还用强悍的体术和童磨近身肉搏，反夺过童磨的铁扇削下他的一只手，血液溅到马甲上。
他还没来得及搭话，鎹鸦就将上弦之二也被斩首的利好消息传了出去，同时也接到了上弦之一那本有另一个冰柱的消息。
“中也和忍她们在一起啊。”
听到陌生橘发美男子的形容，辻野留鹤噗地笑出声。
这些乌鸦可聪明了，中原中也帮鬼杀队打败敌人，它们在提及他的时候还带上了赞美的词汇。
笑完乌鸦，辻野留鹤敛容，将她经历过的决战情报言简意赅地告诉鎹鸦背后聆听的产屋敷辉利哉等人。
柱们听得极其认真，这是从未有过的情报，无惨吃了药之后的状态、他的招式和杀伤力、他身上的旧伤，还有斑纹赫刀、斑纹逆向药剂等知识。
“丑话说在前头。”辻野留鹤递出药冰给已经27岁还开了斑纹的岩柱，“这个时空的你们不一定能研制出逆向药剂。”
岩柱没有接药冰，辻野留鹤笑笑，收了回来。
“……”柱们沉默。
不死川实弥冷哼，想说什么。
辻野留鹤却笑道：“话虽如此，我明了九柱的信念。”
“你们一定不会囿于死亡的威胁而不敢开斑纹。”即使是尚不成熟的她也不例外。
正因深深地明白这一点，辻野留鹤决定助这个时空的他们一臂之力。
“请让我打头阵，对鬼王削弱一二。”
产屋敷辉利哉等人同意了，表示感激，并安排两个冰柱错开，不让她们碰面，不然异时空的冰柱会脱离这个时空。
辻野留鹤提供了巨量情报，产屋敷辉利哉利用乌鸦进行了新的安排。
通往鸣女路径上没有鬼杀队剑士，鬼王的肉球附近也被清空了普通剑士。
“术式公开：翡翠棺·改！”辻野留鹤手指形如兰花，开始蓄力，蓝绿色的咒力球在指尖凝结。
“锁定目标：鸣女鬼、鬼王。”
确认他俩的定位后，两道术式从辻野留鹤指尖发出，以破竹之势在刺入鬼王目标体内。
鸣女看得见青绿之光，正想躲开。
辻野留鹤双手合十，用力击掌：“爆！”
青绿的光轰然炸开，庞大的咒力倾泻而出，炸得鸣女和鬼舞辻无惨四分五裂。
这是辻野留鹤从吉良吉影那里获得的灵感，咒力无法祓除恶鬼，那就改成另一种形式扩大攻势。
鸣女重伤，对无限城的掌控力大幅度下降，找到她的恋柱和蛇柱相视一笑，果断将其斩首！
无限城崩塌！
终于从恢复中苏醒的鬼舞辻无惨面临的就是上弦全军覆没的局面。
“可恶，一群废物下属！”
没办法了，他亲自动手吧！
鬼王露出獠牙，慢慢修复被炸损的身体，力量流失了许多的他向吃几个人来回复，却发现城里剩下的普通剑士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
鬼舞辻无惨手腕扭动伸长，踩着碎裂的地板往上跳。
无限城是鸣女的血鬼术，她一死，城塌陷，好在愈史郎在她临死前控制住了她，命令无限城上升。
尖顶突破地表。
鬼舞辻无惨欣喜若狂，这一处是城中，尽是人类！
他狂笑着跳起，准备开始鬼的盛宴。
同时跃起的还有鬼杀队。
岩柱悲鸣屿行冥、风柱不死川实弥、霞柱时透无一郎、水柱富冈义勇、虫柱蝴蝶忍、恋柱甘露寺蜜璃、蛇柱伊黑小芭内，队士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
十人的攻击前后而至。
“烦死了！你们这群可恶的臭虫！”鬼舞辻无惨气得大叫。
一次次都是这样，他打开了两个人，便有其余三个人补上来，流血也好，受伤也好，断手断脚也好，鬼杀队的人忍住苦痛奋斗不歇地与他战斗。
“这一次，他们全都活着，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辻野留鹤握住中原中也的手，微笑着说道。
“那么，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中原中也左手褪去手套，与她紧紧相握。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琉璃/污浊！”
冰神和荒神的力量解开一半，冰蓝色与暗红色的力量搅合成龙形，向鬼舞辻无惨咆哮而去。
“你们竟然请外援？！”鬼王大惊失色。
辻野留鹤与中原中也对视一笑，加入战场。
这一天的日出来得比以往要早——因为今天是夏至日。
阳光来临的那一刻，冰做的城堡挡住鬼王逃跑的脚步，透明的冰使四面八方都折射日光，力求不放过鬼王皮肤的每一部分。
鬼舞辻无惨死去之后，鬼杀队沉静了几秒，然后爆出喧闹的哭笑尖叫声。
即使有辻野留鹤和中原中也的加入，战斗的凶险也没有减弱多少，鬼舞辻无惨的攻击仍旧凶悍，柱们和队士仍旧是血肉之躯。
战斗中辻野留鹤尽力避免同伴的死亡，却无法保证他们不受伤。
没有人轻视决战，他们咬着牙拖延时间。
直到胜利来临。
辻野留鹤紧紧地抱住中原中也。
黑色的发丝与橘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辻野留鹤的e眼泪打湿了中原中也的脖子。
“呜……”
这是辻野留鹤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中原中也心疼地亲吻她的侧脸，想安慰她。
活着的大正剑士们见到这一幕，纷纷露出“哇塞”的表情。
我妻善逸哭着说道：“祢豆子，我也要祢豆子亲亲。”
灶门炭治郎忍着疲惫，笑着给他一手肘。
等了一会，辻野留鹤从男友肩膀上抬起头，迷茫地说道：“我们怎么还没回去？”
中原中也：“不晓得。你先把药给他们。”
“噢、噢！”
辻野留鹤一口气把身上带着的药冰给岩柱全部服下，他已经27岁了。
还好她身上剩的药冰多，足够延缓岩柱的寿命了。
“忍，药剂就拜托你了。”
辻野留鹤郑重地拜托蝴蝶忍，中原中也身上的药冰给了这个时空的她。
恰好19岁的辻野留鹤不能同时参战，适合保存药冰。
“只有你一个人研究，会很辛苦，但是还请加油。”
辻野留鹤喃喃对蝴蝶忍说道。
“一个人？”
蝴蝶忍一怔，她心思机敏，立刻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我不是一个人。”
“嘿——！”
19岁的辻野留鹤远远朝她们挥手大叫，然后停在那处不动。
她前面，一个黑色长发戴蝴蝶发饰的女性和左眼戴着眼罩的黄红发青年男子并肩向此处跑来。
“香奈惠姐姐……炼狱大哥……”你们还活着……
辻野留鹤终于彻底放下。
时间送她和中原中也回家。
2017年4月2日的杜王町勾当台。
辻野留鹤抱着中原中也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