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甄嬛传-蛇蝎心肠皇后娘娘10
(大家如果对这个“男主”的戏份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哦,小编可以给他剪戏的!!!)
胤禛这几日觉得自己心情舒畅,办事效率也提高不少,就没再进入后院,天天留在前院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办公。
柔则知道胤禛今日又是宿在前院,没有去别人那松了口气。但是——
柔则死死盯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嘴角的燎泡结了暗红痂印,眼下浮着两片青黑,最刺目的是颧骨处新冒出的褐斑,像肮脏的蝇屎般扒在皮肤上。
情况不仅没有变好,比之前更严重了,她开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现在脱发也严重了,就算王爷要来,她都不敢让王爷看到这副卸了妆的样子。
“王爷宁可宿在前院,也不愿来看本福晋一眼……”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梳妆台木纹里,突然发狠将妆奁横扫在地。
铜镜砸落在地的碎裂声惊得外间站岗的丫鬟们浑身一颤。最近的福晋脾气是真不好,有时还掐她们大腿,让她们心惊胆战,还不敢反抗。
螺子黛砸在青砖上断成两截,胭脂盒迸裂开来,溅得帷帐上点点猩红,宛如血痕。
王嬷嬷慌忙上前扶住她高耸的肚子:“福晋仔细动了胎气!”
“胎气?”柔则神经质地笑起来,“若没了王爷宠爱,生下这孩子又有什么用?本福晋后悔了!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本福晋明明应该把弘晖抱到正院来的,宜修不敢反抗的。”
“奶娘你看,”柔则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这些脏东西,是不是很恶心?王爷定是嫌恶了这张脸,才不肯来的……你当初为什么不劝劝……”
她猛地攥住王嬷嬷手腕,“去告诉额娘,我要那种能让皮肤光洁的香膏,就像……就像从前用的那种。”
王嬷嬷倒抽一口冷气。她当然知道福晋指的是掺了水银的“玉容膏”,老福晋当年就是用这个保住的宠,用了之后肌肤可以很白的,但里面的东西有问题呀。“可使不得啊!您这都八个月了……”
柔则不管:“你也说了都八个月了,实在不行也可以生的吧?”柔则的声音有些诡异,神经质的吓人。
王嬷嬷的手腕被柔则掐得生疼,她看着福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知道再劝也是徒劳。“老奴老奴这就去。”她颤声应下,心里却像压了块冰,只感觉要出事。
柔则这才松开手,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要快,最好你明日就回去一趟,快点拿来。”她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喃喃自语:“反正都八个月了,五脏六腑早长全了,能有什么妨碍……”
窗外突然滚过一道闷雷,王嬷嬷佝偻着背退出去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她不敢回头,只加快脚步穿过回廊。
宜修今日难得无事,斜倚在窗棂旁,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素白的衣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宜修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窗框上繁复的缠枝纹,指甲偶尔刮过木雕凸起的部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想了想上次让剪秋去动柔则安胎药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又问剪秋:“正院那边最近有什么事吗?”
剪秋面露难色,正院那边最近晨昏定醒都免了好一阵子,她实在打听不到嫡福晋如何了。
“奴婢无能,打听不到正院的消息,不过……”剪秋想起今早她意外看到的事情,“王嬷嬷今早天没亮就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府了,奴婢觉得可以悄悄跟了上去,她回了乌拉那拉府上。”
宜修眼中精光一闪。
剪秋继续说道:“奴婢看她不一会儿就出来了,拿了一个鼓囊囊的包袱。”她比划着,“那么大的包袱,藏在外衫底下,走路时还叮叮咚咚响,像是……像是瓷瓶碰撞的声音。”
听了这话,宜修敢肯定那个老货一定是去她那个“嫡母”那边去拿什么“美颜圣品”了,那个女人这辈子没别的本事,倒是研究了一堆效果“神奇”的化妆品,倒是勾的她那便宜阿玛神魂颠倒的,都不管那个“嫡母”断了他的子嗣。
不过——宜修想到了那个“嫡母”后期还不到四十就变得急速衰老,满目苍夷的后遗症,然后被快速“病逝”的结局,也是很可笑了,女人的花期一过,她那阿玛就“醒了”。
虽然不知道柔则要用什么,但大体都是那些东西,她期待柔则继续作死。
宜修忽然眯起眼睛,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发出细微的“嗒嗒”声。想着怎么给大戏添柴加火。
突然有一个人映入宜修的脑海——齐月宾。
她怎么差点忘了,这个平时装作一条死狗,最后突然举证她的人呢!
宜修想到了好玩的计划,招了招手,在剪秋耳边耳语几句,剪秋虽然疑惑福晋怎么突然就想动齐格格,但是还说听话的准备去安排。
“等等。”宜修懒懒地倚回软枕,指尖轻轻拨弄着床帐上的流苏,似笑非笑,“记得,别让消息直接送到她耳朵里……要让她那边‘偶然’听见,明白吗?”
剪秋会意,出去安排这件事情。
宜修满意地闭上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她真的好期待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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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暑气愈发蒸腾,王府后院难得陷入一片沉寂。
正院免了请安,天气又越来越热,冰块也不够,所以格格们通常就缩在自己院子里不怎么出来。
宜修则是没事就拜拜佛,屋子里开辟的小佛堂时常会响起木鱼声。
胤禛再次来时,宜修一袭素色纱衣,跪在鎏金佛像前,手持沉香念珠,虔诚得仿佛要化进那袅袅青烟里。
胤禛立在屏风后,目光却落在她因跪拜而绷紧的腰线上。那素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比佛前的白瓷供器还要莹润三分。他喉结微动,忽然觉得这满室檀香都染上了别样的意味。
“王爷来了。”宜修头也不回地轻声道,手中念珠不停。她声音柔得像供桌上飘散的烟缕,却让胤禛眸色一暗。
“小宜,过来。”胤禛的暗示很明显。
宜修的声音仍然飘渺:“王爷,妾身忙着呢,您自便。”
胤禛突然笑了笑,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转着佛珠的手腕。沉香珠子哗啦散落一地,在青砖上蹦跳着滚远。
宜修被迫仰起头,正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知道他又在发疯“在佛祖面前……”她话音未落,就被拦腰抱起。
供桌上的长明灯剧烈摇晃,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经幡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胤禛咬着她耳垂低笑:“你越是这样……”他指尖挑开素纱衣带,“本王就越想看看……”供果被碰翻,鲜红的苹果滚到蒲团边。
“你这身佛性下面……”经卷被撕破的声响混着喘息,“藏着的到底是虔诚菩萨……”佛像的金漆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还是……密宗的……”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骤然而至。雨声中,佛龛里的菩萨依然低眉浅笑……
三日后——
正院,柔则正倚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铜镜中映出一张莹润如玉的脸庞。
她额娘从乌拉那拉府送来的“玉蓉膏”果然名不虚传,才用了三日,那些恼人的黑斑便消褪无踪,只剩下嘴角几个细小的燎泡,再过两日想必也能痊愈。
她心情颇好地抿了抿唇,正想唤丫鬟来梳个新髻,却见王嬷嬷匆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欲言又止的神色。
“福晋……”王嬷嬷凑近,压低声音道,“老奴今早去厨房取燕窝时,听到些闲话,思来想去,还是得跟您禀报。”
柔则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妆台:“什么事?”
王嬷嬷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偷听,才低声道:“齐格格……好像有孕了。”
柔则指尖一顿,指甲在妆台上划出一道细微的痕迹。她缓缓转过头,声音冷了下来:“你说什么?”柔则不希望有人跟她生差不多大的孩子,去分薄的王爷的父爱。
柔则不认为自己是容不下别人生的孩子,但是她希望是晚点的,不能分去王爷给她孩子的父爱——至少等她孩子大了。
王嬷嬷肯定的样子点点头:“那个丫鬟还炫耀自己用过主子才能用的月事带呢,老奴想这齐格格是要迷惑别人,不让别人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
看着柔则越来越生气的样子,王嬷嬷咽了咽唾沫,还是继续道:“老奴听她院里的下人和膳房的人炫耀,说齐格格前些日子得宠,就是因为她……”
王嬷嬷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因为她跟王爷说,福晋您容貌有瑕,情绪不稳,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暗示王爷您现在这个样子,定是不愿见他……还说她和福晋关系好会好好安慰福晋的。”
“啪!”
柔则猛地将手中的玉梳掷到地上,梳齿应声断裂。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燃起怒火:“好啊!本福晋就说王爷那么爱本福晋,怎么会因为本福晋的容貌就冷落本福晋,原来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搬弄是非!”
她猛地站起身,袖口带翻了妆台上的胭脂盒,殷红的脂粉洒了一地。
“她以为她是谁?一个低贱的格格,也配在王爷面前编排本福晋?怪不得来正院这么殷勤。”柔则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现在她怀了身孕,还是托本福晋的福?她也想生下来?她配吗!”
王嬷嬷见柔则盛怒,连忙劝道:“福晋息怒,您如今身子金贵,可别气坏了……”
柔则却充耳不闻,她死死攥着桌角,指节泛白:“去,把那个贱人找来,就说本福晋请她喝!茶!”柔则并不想暗地里动手,她就是要明目张胆的动手,告诉齐月宾,她乌拉那拉柔则并不是她个小格格招惹得起的人!
王嬷嬷一愣:“福晋,您这是?”
柔则缓缓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既然她敢算计本福晋,那就别怪本福晋心狠。”她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低声道,“总得让她知道,这王府里的孩子,不是谁都有福气生的。没有本福晋的允许,谁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