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探查核心
距离他们上次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通天渊的核心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依然是百丈大小的平底，甚至连当初青阳真人离开之前刻意留下的关于接下来的信息，都还完好地保存着。
他上前指着那印记苦笑道：
“老夫还以为我们下次归来，怎么也得是很长时间以后。”
“若是这期间有其他世界的修行者闯入通天渊的核心，那看到这一印记，就能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主动同我们建立联系。”
“既然印记没有被碰过的痕迹，那就说明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并未有其他世界的修行者来到通天渊核心。”
宁燃来到身旁，看了眼印记，又环顾起周遭：
“我有个新的想法。”
“虽说修行者抵达核心，都能自如地进入到其他世界当中。”
“但会不会落脚点各不相同？”
玄霄子沉吟一声，问道：
“你为何会这么说？”
宁燃感受着浓郁的灵气：
“有两点原因。”
“第一，像刚刚所目睹的道之世界。距离他们世界的湮灭，已经过去了至少千年，而若是从通天渊出现在道之世界，开始吞噬法则之力算起，则已经过去三四千年。”
“这还只是一个世界。”
“诸天万界有多少被吞噬的，最早的，说是万年之前也不算过分吧？”
“那么这些世界中出现通天渊，难道就没有修行者主动进入其中？”
“就算是三层秘境很难通过，也总该有极少数抵达过核心。可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很反常。”
“第二，通天渊出现在九玄大陆以后，吸取了天地灵气。灵气被一股脑地吸到了核心，在这里汇集。”
“有那么多的世界覆灭，就算它们当中没有灵气，也理应像道之世界那般，有独属于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我们只能感受到灵气，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宁燃的观点托出，引来玄霄子等人的一致认同。
世界不计其数，吞噬也至少从万年前就开始。
可核心只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只有九玄大陆的灵气汇集。
这并不符合常理。
若非要解释，那只有每一个世界的修行者抵达核心，落脚点都不同，才能说得通。
为进一步确认这一猜测，五人一同散去灵气，开始对通天渊的核心进行全方位的感知，试图找寻到其它的落脚点，亦或是顺势查探清楚究竟有多少个世界存在。
原先这一点，只有精通空间法则的空蝉长老能够勉强做到一定程度。
但现在众人都突破了超脱之境，对于空间法则的理解来到极致，想要感知却是也不难。
然而。
感知了几个时辰。
他们都没有摸索到通天渊核心的边界，也就无法判断出到底有多少个世界存在。
至于其他落脚点，更是一个都没有发现。
“这……”
青阳真人陷入沉思：
“光是我们目前所探查到的世界，就有几十万个之多。”
“就这，还远远没有摸到边际的迹象。”
“难不成世界真的是无穷无尽的？那我们想要联合这无穷无尽的世界，岂不是压根不可能？”
“而且虽然还远没有探查到边界，但光是目前这几十万个世界，从基数上来说，就势必存在着同样闯入到核心的人，可依然没有找到除此以外任何一个落脚点。”
“那要么就是落脚点有且只有一个，要么就是存在千千万万个落脚点，但我们根本无法用目前的力量所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青阳真人提出的两点，也是宁燃正思考着的。
后者如若属实，那他们想根据落脚点搜集更多线索，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前者。
世界这么多，他们想团结所有世界的修行者，也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
而只团结其中一部分？
又当如何去选？
难不成一个一个地去探查，物色合适的联手对象？
这同样需要花费海量的时间。
“真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世界存在。九玄大陆还真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重岳尊者感叹道：
“要老夫说，这通天渊核心就犹如大海，而我们只是其中微不可寻的几条小鱼。”
“现在所感知到的区域，撑死了也就大海中的一小片空间。”
“连这一小片空间都难以摸索清楚，就更不必去想着纵览整片大海。”
“倒是不如直接先进入一个世界查探一番，再做定论。”
宁燃摇摇头，否定了重岳尊者的想法：
“不可。”
“目前已知的是，进入世界之中，再想来到通天渊核心，就必须经历三层秘境。”
“且不说其他世界的状况如何，其中的修行者是否愿意让我们破除他们的封锁进入通天渊。就说我们能够进去，再经历三层秘境又得花费多少时间？”
“我们还不清楚秘境的难度，是随着我们进入的次数提升，还是随着我们实力的增长提升。”
“要是再进入秘境，被困在里面，那当如何？”
重岳尊者皱起眉头：
“可我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合诸天万界的修行者共同迎战通天渊。”
“如果现在裹足不前，那此行也就丧失了一大半的意义。”
宁燃强调道：
“是为了团结诸天万界，但那是我们最后一步要做的。”
“既然现在实力有了飞跃式的进步，我们应当先查探通天渊核心还有无什么先前未被发掘的隐秘。”
“等这些做完，不管团结诸天万界有多困难，我们都得试着去做。”
重岳尊者没有再说话。
但其他人都知道，眼下正摆着一个新的问题。
即如何探查通天渊核心的其他隐秘？
要知道，他们刚刚散去感知，不止是在确认世界的数量、找寻其他落脚点，亦是没忘了寻找其他异象。
可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正是因此，重岳尊者才提议直接去往其中一个世界，至少要比站在这里一无所获来得实在。
五人都陷入沉默，开始各自思考对策。
只可惜过去了许久，都没有一个人打破宁静，托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
最终，还是宁燃开口道：
“如果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动用最后一招了。”
玄霄子等人看向宁燃，知道他所说的最后一招，正是时间法则。
在秘境之中，宁燃利用时间法则了解过秘境诞生之前，那些世界的过往历史。
眼下，他也同样可以再度进入奇异空间，试着去‘调阅’通天渊核心的历史。
只是这招能不能行得通，现在没人说得准。
毕竟通天渊是种超脱于诸天万界之上，他们尚且无法理解的存在。
其吞噬的法则之力中，亦包括着时间法则。
从理论上说，时间法则并不会对通天渊起效。但作为通天渊所释放出的秘境，又能用时间法则进行探查，这又给他们带来了那么一丝希望。
“也只能这样了。”
“任凭我们踏入九玄大陆的顶点，但万般手段，都在这通天渊之中黯然失色。”
“能否查清这一切，只能依仗于只有你所能驾驭的时间法则了。”
玄霄子对宁燃的决定没有异议，毕竟他们的确没有别的选择。
说不准。
宁燃还真的能靠着时间法则取得些惊人的信息，那么此行无疑算得上值当。
“好。”
看仙宗长辈们都赞同自己的做法，宁燃没有迟疑，当即开始调集体内灵气冲撞意识：
“那晚辈这便试着用时间法则，来对这通天渊核心一探究竟！”
“还请诸位长辈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