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红鱼毙命凡尘怒，鹰皇含沙…
这是一个故事，是李栀和尤殿共同编织的故事。
叶红鱼残害尤殿困兽场的妖兽，尤殿困兽场查明属实之后，将其挂在了暗榜上。几乎就在同时，几名妖族杀手在叶红鱼府宅附近布下了淆天大阵，杀死了叶红鱼和他的三名弟子。
而在杀死叶红鱼的过程之中，那些妖族杀手还意外发现了叶红鱼与长白山寒士门勾结的证据，并杀死了寒士门的八门主岁寒。
杀死叶红鱼之后，妖族杀手回到妖雾，从此消失无踪。
叶红鱼听完这个故事，他一时之间都找不到破绽。
“所以我的死只是因为我迫害了孔思静，只是我和妖族之间的矛盾。和你们这一群赤胆少年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是的。”李栀他们离得远远的，等待叶红鱼残存的记忆之中只有秦章这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如果我叔叔不信这个故事，你们能怎么办？”
叶凡尘不会相信这个故事的，可叶凡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
叶红鱼早就被叶家驱逐，他叶凡尘已经没有资格去料理叶红鱼的后事。而且叶红鱼残害困兽场妖族罪证确凿，他勾结寒士门也是事实。就算叶红鱼还是叶家的人，叶凡尘能够为他出头吗？
不论是因为叶红鱼迫害困兽场，还是他勾结寒士门，叶家都不会为叶红鱼伸张正义的。相反，就算叶红鱼不死，只要这两大罪证被确认，叶家也会惩治他的。
李栀笑着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既然做好了杀你的准备，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二位请吧。”
念在铁将一片忠心的份上，李栀他们让铁将怀抱着叶红鱼的飞头降，引颈受死。
“放心，很快的。”秦章没有让他们承受多余的痛苦，水火双飞剑一剑消亡了他们的神魂。
叶红鱼神魂溃散，铁将轰然倒地。
李栀右手虚空一抓，玄甲将叶红鱼消散的神魂罩在其中。
“狐大哥、小浩宇、笑笑，速来汇合！我们马上动身前往妖雾！”
李栀用玄甲拖延了叶红鱼死亡的讯息，在他们离开叶府一个时辰之后，叶娣身上的寒冰才缓缓融化，叶红鱼的本命牌也才破碎。
远在锦州城内，负责看管家族成员本命牌的杂役仓皇跑到叶凡尘面前，叶家上下都知道叶凡尘偏袒叶红鱼，因此在发现此等大事后，杂役第一时间就汇报叶凡尘。
“族长！宗祠里面叶红鱼长老的本命牌刚刚碎了！”
叶凡尘正准备主持祭祖大典，听闻自己疼爱的侄儿殒命，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淡淡吩咐叶尘。“尘儿，你替我主持祭祖大典！”
简单将祭祖大典的大事交由叶尘负责，他大踏步走出锦州城，脚踩虚空，一步就来到了小堡马场的那片废墟。
“叶娣！红鱼怎么死的！快说！”叶凡尘看着哭哭啼啼的孙女，丝毫没有一丝怜悯。
叶娣打着寒战，牙齿上下交错，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边，一朵白云缓缓落下。“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指望一个废物能说什么了。”
“鹰皇白羽卿”叶凡尘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鹰皇，他从鹰皇的替身术看出了对方的身份。
“呵呵，好久不见。”
“阁下将事情来龙去脉看的一清二楚？”
“并没有，我只知道一群毛头小子从溪湖学宫进入了尤殿，然后尤殿就派人前来找你侄儿的麻烦。但是在他们到达附近之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等我再能看见，你侄儿的府宅已经成了废墟，他人也已经死了。
幸好，我还是看清了那些人都是谁。也看清了他们往哪去了！”
叶凡尘飘上空中，与白羽卿的分身对视。“他们去哪了！”
白羽卿慢条斯理。“你追不上他们了，如今这群小子已经跑到了妖雾界内。如果你敢闯入妖雾，将面临数个妖皇的围攻！”
“呵呵，不包括你，对吗？”叶凡尘早就知道，眼前的白羽卿和妖雾其他妖皇关系并不好。
妖雾本就不是铁板一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妖雾几年前也不想现在这样难以进入，当年那一批捉妖师曾经深入妖雾，险些害死了龙皇。
自从当年刺杀龙皇事件过后，妖雾对内部严防死守，杜绝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所以这些年来妖雾外的人类对妖雾内的情形并不十分了解。
充其量，人类也只是知道妖雾外层的情况而已。
“叶族长说笑了，如果包括我的话，上次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不会那么完美了。”
叶凡尘冷笑。“我可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完美的合作！我们都只是替计都神君办事而已。如果不是当年女宿星官亲自下界，我也不会抽调家族暗卫去帮你们。更何况，最近太牢天兵不是说过了，当年我们的行动失败了，还有漏网之鱼！”
原来几年前潜入妖雾的那一批捉妖师，正是叶家人。
白羽卿终于把话题引到这件事情上。“你说这件事情算不算是孽缘？当年你帮计都神君捉走了一个人类，可如今那人类的孩子却杀了你的侄儿！”
“你说什么？你是说杀死我侄儿的是那个人类的孩子？”叶凡尘大吃一惊，他当年也是略有耳闻，女宿星官降临之后，只是抓走了一个人类而已。
白羽卿笑着说。“我身中誓约方术，我是不可能说出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就在溪湖学宫，而且还是太子刘继丰身边的人。他……”
“白羽卿！”一声龙吟，一个女子的吼叫刺破云霄，白羽卿的身影顿时烟消云散。
叶凡尘看着北方，拱了拱手。“龙皇陛下亲临，叶凡尘受宠若惊！”
“叶凡尘，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侄儿残害我妖族在先，我妖族取其性命理所应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刚才白羽卿和你的胡言，你就忘了吧！”
“我好歹也是十圣，就算真的和你生死相向，恐怕你我胜负皆在五五之数。韫螭，你不要太嚣张，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和你们妖族拼个鱼死网破！”叶凡尘不是不能接受叶红鱼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毫无价值。
但他身为十圣，身为叶家家主，无法忍受被人安排接受事实，无法忍受被人轻视。
“叶凡尘，我家婆娘身为龙族，性子确实不太好。俺老秦和你赔个不是。至于你侄子的死，如果你能不再深究，我妖雾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猪皇秦络子通过方术与叶凡尘万里相谈。
叶凡尘站立虚空，呵呵笑着。“我叶凡尘何德何能，三位妖皇接连与我谈条件？叶红鱼的死我可以不深究，不过在尤殿那边，我还是要问个一二的。”
“明白，不然你叶家脸面上也说不过去。三个月后，我韫螭会亲自带着几名妖族杀手，去你叶家负荆请罪！”
“那是自然，敢杀我叶家人，你妖族必须付出代价。”
“白羽卿方才所说……”
“那是你们妖雾内部自己的事情，别和老夫扯上关系！”
白羽卿不惜再次在叶红鱼府宅附近现身，目的就是引诱叶凡尘去对付李栀。叶凡尘不是傻子，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按白羽卿所说去做，那他就是白羽卿手中的棋子。
现在鸿蒙大千暗流涌动，西来教疯狂扩张，并且已经和他们叶家达成了协议。计都神君和太牢天兵又对西来教无动于衷。
这令叶凡尘心中也在摇摆不定，他现在也不清楚计都神君和太牢天兵对西来教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白羽卿想要引诱叶凡尘去对付李栀，如果叶凡尘成功，那功劳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如果叶凡尘不成功，那更是和他没有关系。
叶凡尘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叶家。为了叶家，他默许叶尘同西来教的勾结。为了叶家，叶红鱼死就死了，只是要死的有价值。
目前来看，叶红鱼死去的价值，就在于叶家同尤殿交好，就在于叶家同妖雾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如果叶凡尘真的帮了白羽卿，那他可什么都得不到。现在太牢和鸿蒙大千的联络时断时续，傻子都能猜出是太牢那边出了状况。
计都神君对鸿蒙大千的掌控越来越薄弱，此时再死心塌地为计都神君做事，无疑是愚蠢的。
乱世将临，叶家一方面继续侍奉计都神君，一方面同妖族、尤殿打好关系。无论怎样，只要他叶家还在就行了。
叶凡尘看了看叶娣，狠下手来一掌将其击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着你也是无用，就去陪红鱼吧！”
妖雾之中，白羽卿冷哼一声，在他面前是神魂已经修炼到七十二洞天的鼠皇苏彻地，和他的结拜大哥，精血修炼到一龙之力的蛇皇常聪。。
“白老兄，以后你这白云替身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你要知道我苏彻地虽然不能听到你那替身都说了什么，却也是能看到你那替身都和什么人见过面的。”嘴巴边长着两根细长胡须的鼠皇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