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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画大饼的诈骗犯(3)(把大饼实现的创业者(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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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长泽还不知道老侯爷打算再练个小号。

    也不知道纪老爷已经被目前的情况弄得猝不及防完全不知道作&amp;zwnj;何反应。

    搞完了这些琐碎的事, 他开始处理自己的事业了。

    当然了,作&amp;zwnj;为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还是&amp;zwnj;一个本来应该只上学的小少年, 纪长泽不该有什么事业的。

    但架不住他大哥有钱!

    纪长衍本来就很会生财, 他这些年虽然病着,但早就看清了侯府是&amp;zwnj;什么状况。

    纪老爷, 那就是&amp;zwnj;个糊涂蛋,你要他人&amp;zwnj;好吧,他又蠢又坏, 你要说他真心坏到了根子上吧,那也不是&amp;zwnj;。

    但也正是&amp;zwnj;因为如此,才让周三娘陷入泥沼里这么久都难以脱身。

    老侯爷就更别提了, 年轻的时候还好,作&amp;zwnj;为臣子来说十分不错。

    但对这个唯一的儿&amp;zwnj;子又溺爱, 等着儿&amp;zwnj;子废了, 又开始后悔,偏偏,正事那是&amp;zwnj;没怎么做过。

    就好比纪长泽引老侯爷去救场。

    他可是&amp;zwnj;府中的主人&amp;zwnj;, 若是&amp;zwnj;真想知道底下儿&amp;zwnj;孙们的苦楚, 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amp;zwnj;事情没到眼&amp;zwnj;前, 便懒得管罢了。

    老太太那就更是&amp;zwnj;个瞎折腾的。

    继室, 无子,便一门心思的想着折腾周三娘这个名义上的儿&amp;zwnj;媳妇,一边看不上纪老爷, 一边又想要笼络他的儿&amp;zwnj;子。

    结果现在好,仨人&amp;zwnj;一起傻眼&amp;zwnj;了。

    宅斗斗来斗去这么多年, 斗了个寂寞,直接被纪长衍纪长泽来了个釜底抽薪。

    在没有出现纪长泽这个变数的时候,纪长衍就已经把未来想的差不离了。

    他会早死&amp;zwnj;,母亲会失去生活的希望。

    侯府呢,大厦将倾,撑不住几年,纪老爷不顶事,老侯爷惯性装死&amp;zwnj;,老太太沉迷宅斗无法自拔。

    他能留给母亲的后路,就是&amp;zwnj;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人&amp;zwnj;脉和外面的那些瞒着侯府打下的基业了。

    虽然看上去不多,但凑在一起,也足够让周三娘平平安安富贵的生活一辈子。

    然后,纪长泽点亮了医术技能。

    那么现在情况就非常不一样了。

    纪长衍手里的这些钱不再是&amp;zwnj;最&amp;zwnj;后的底钱,而是&amp;zwnj;一大笔启动&amp;zwnj;资金。

    于是&amp;zwnj;,纪长泽一要,他就麻利的给了弟弟一间不错的铺子。

    当然了,这样的待遇其他弟弟们是&amp;zwnj;没有的。

    救他们出水火的代价就是&amp;zwnj;他们要为他这个做大哥的当工具人&amp;zwnj;,既然要做工具人&amp;zwnj;,当然要有做工具的能力。

    二十个弟弟,最&amp;zwnj;小的也都五岁了,全都关起来给他学。

    说话唯唯诺诺,那就练。

    大字不识,那就从&amp;zwnj;头学起。

    甚至仪态,骑射,全都是&amp;zwnj;照着最&amp;zwnj;高标准来教&amp;zwnj;。

    一群弟弟们是&amp;zwnj;学的求生不得求死&amp;zwnj;不能,学海无涯这个词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他们都被灌输了一个概念。

    能这样学,那还是&amp;zwnj;他们运气好。

    若是&amp;zwnj;不然,只瞧着他们同龄的庶子,谁家能像是&amp;zwnj;他们这样,有名师教&amp;zwnj;导,还有大哥亲自指导功课,规划时间。

    许多庶子一辈子也就认字罢了,就这么平庸度过一生。

    他们能有这样的机会,那该感恩戴德才对。

    一众弟弟们被这十分真实的话洗脑,一个个看向纪长衍的视线俱都充斥满了儒慕。

    对于纪长泽这个大哥最&amp;zwnj;喜欢也是&amp;zwnj;最&amp;zwnj;自由的弟弟,也是&amp;zwnj;又想亲近又胆怯。

    据纪长衍观察,那位五岁的弟弟,瞧着都快要把他大哥当成亲爹了。

    不过虽然那些话都是&amp;zwnj;纪长泽说出来洗脑他们的,但放在京城人&amp;zwnj;家眼&amp;zwnj;中,纪长衍这个做法可是&amp;zwnj;实打实的大度又有担当。

    亲爹都未必能做到像他这样,为弟弟们请来无数名师,教&amp;zwnj;导他们各种礼仪,培养风范。

    更何况这些弟弟还只是&amp;zwnj;庶子。

    这大哥当的可实在是&amp;zwnj;太称职了。

    于是&amp;zwnj;大家聊天的时候就又有了新话题。

    “当年那位侯府的大公&amp;zwnj;子可是&amp;zwnj;了不得,一路考上了殿试,若不是&amp;zwnj;后来突发疾病,如今怕是&amp;zwnj;早已位极人&amp;zwnj;臣了。”

    “可不是&amp;zwnj;吗?不过可别再说什么侯府的大公&amp;zwnj;子了,他不是&amp;zwnj;都脱离侯府了吗?可别往侯府脸上贴金了。”

    说起这个,一众女眷便又笑&amp;zwnj;了起来。

    她们大多不是&amp;zwnj;很喜欢纪老爷那样的浪荡子,如今知晓他翻车,嘴上不说,心里也是&amp;zwnj;十分幸灾乐祸的。

    这个世道都让女子要孝顺公&amp;zwnj;婆相夫教&amp;zwnj;子,却&amp;zwnj;不去管制男人&amp;zwnj;,如今周家三娘给纪老爷那样大的一个亏吃,可是&amp;zwnj;让她们心里乐翻了天。

    “那位纪长衍可是&amp;zwnj;个了不得的,他是&amp;zwnj;嫡子,又是&amp;zwnj;长子,若是&amp;zwnj;不离开侯府,爵位日后必定是&amp;zwnj;他的,他却&amp;zwnj;如此轻易的就放弃了爵位,当真是&amp;zwnj;好男儿&amp;zwnj;。”

    “还未成婚吧?也不知晓以后要便宜哪家的女儿&amp;zwnj;。”

    “如此疼惜母亲,若是&amp;zwnj;成婚,必定也是&amp;zwnj;个性子妥帖的,夫妻和睦。”

    “说起来,我听闻纪长衍去宗祠记名字时,只将一个庶弟记在了他们这一脉嫡系,其余人&amp;zwnj;还是&amp;zwnj;按照庶子论,不知是&amp;zwnj;什么缘由?”

    有与&amp;zwnj;周家亲近的人&amp;zwnj;家便回道:“那是&amp;zwnj;他家的九郎君,从&amp;zwnj;小就是&amp;zwnj;养在周三娘身边的,听闻纪长衍很看重他这个弟弟呢,和离后一概事,都是&amp;zwnj;这兄弟俩去跑的。”

    “那也是&amp;zwnj;个不错的孩子,以前也是&amp;zwnj;被他亲爹耽误了,那个纪家的浪荡子,自己个是&amp;zwnj;个不怎么样的,便嫉妒自己的孩子有才华肯上进,竟逼着那孩子不上进,若是&amp;zwnj;在学院里考得好了,还要挨打。”

    纪老爷嫉妒自己孩子这档子事,京城也是&amp;zwnj;传过的,只是&amp;zwnj;当时大家也就是&amp;zwnj;随便一传,没怎么在意&amp;zwnj;那个孩子是&amp;zwnj;谁。

    如今听了,都纷纷露出惊讶神情。

    “原来就是&amp;zwnj;那个孩子啊,我就说,他从&amp;zwnj;前名声也不大好,怎么周三娘与&amp;zwnj;纪长衍如此疼爱,原来是&amp;zwnj;另有隐情。”

    “可不是&amp;zwnj;么,我瞧着,那纪家的真是&amp;zwnj;个混账,居然对着孩子出气,那孩子今年也才十三岁,想来三娘与&amp;zwnj;他和离,也是&amp;zwnj;忍无可忍了。”

    旁人&amp;zwnj;俱都十分赞同。

    就连男客那边,说起纪老爷来也是&amp;zwnj;对他一起批判。

    以前这种事他们可不是&amp;zwnj;这个态度。

    但这不是&amp;zwnj;,实在是&amp;zwnj;太特殊了吗?

    若是&amp;zwnj;纪老爷家里贫穷,他们说不定还能揪住这一点去批判周三娘嫌贫爱富。

    要是&amp;zwnj;周三娘不带走&amp;zwnj;那些庶子,他们也要批判一下对方这是&amp;zwnj;嫉妒心太重。

    要是&amp;zwnj;只带走&amp;zwnj;那些妾侍,那就是&amp;zwnj;这些女人&amp;zwnj;不安于室。

    结果现在的情况是&amp;zwnj;,无论从&amp;zwnj;哪个方向,都找不出批评点。

    妾侍还可以说是&amp;zwnj;女人&amp;zwnj;头发长见识短,那庶子们呢。

    若不是&amp;zwnj;纪老爷人&amp;zwnj;品太差,他们怎么可能愿意&amp;zwnj;离开侯府,自成一脉。

    反正怎么看,这事纪老爷都没得洗。

    那还能怎么办?

    只能喷他了呗。

    若是&amp;zwnj;不去批判这个恶人&amp;zwnj;,就怕别人&amp;zwnj;以为他们也是&amp;zwnj;这种人&amp;zwnj;品差到妻儿&amp;zwnj;都不想要的。

    自然的,也有是&amp;zwnj;如此的众人&amp;zwnj;独醉我独醒。

    这种人&amp;zwnj;最&amp;zwnj;常见的特性就是&amp;zwnj;,非要在所有人&amp;zwnj;中表达出自己独有的观点。

    发言的这位是&amp;zwnj;个文人&amp;zwnj;,功名也就是&amp;zwnj;个举人&amp;zwnj;,京城本地&amp;zwnj;人&amp;zwnj;,没入官场,平日里和官员们没什么来往,但在本地&amp;zwnj;的文人&amp;zwnj;墨客中十分有存在感。

    这日在大家都嘲讽纪老爷时,他便十分清醒的发言。

    “即使男方不对,那周家三娘也不该如此将夫家的脸面往地&amp;zwnj;上踩,如此做,哪里是&amp;zwnj;什么大度仁善,我瞧着,她也不过是&amp;zwnj;个小肚鸡肠的女人&amp;zwnj;罢了。”

    他还觉得自己很好心的,给出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既是&amp;zwnj;个大度贤良的,就不该和离,男人&amp;zwnj;哪里有不爱花的,如此行径,真是&amp;zwnj;让人&amp;zwnj;不齿。”

    旁人&amp;zwnj;都知道他是&amp;zwnj;什么性子。

    这位能在京城出名,靠的可不是&amp;zwnj;才华,而是&amp;zwnj;怼天怼地&amp;zwnj;,怼出来的名声。

    人&amp;zwnj;家靠这个写稿子挣钱呢,还有个笔名,叫清客,意&amp;zwnj;思是&amp;zwnj;他看事情最&amp;zwnj;清晰,绝对不会像是&amp;zwnj;那些污浊的凡人&amp;zwnj;一样,随波逐流。

    这位清客也不是&amp;zwnj;真的见到谁都要喷谁,他那是&amp;zwnj;知晓周家是&amp;zwnj;书香门第,做不出套麻袋的事。

    而周三娘呢,又脱离了侯府,如今虽然满京城都夸赞她乃是&amp;zwnj;当世奇女子,但不可否认。

    一个和离没有回娘家的女子,在旁人&amp;zwnj;眼&amp;zwnj;里就是&amp;zwnj;好拿捏的软柿子。

    她虽然带着妾侍和庶子,但一群女人&amp;zwnj;跟一些孩子加起来也没什么能力。

    至少清客是&amp;zwnj;这么想的。

    纪长泽知道这件事后,就明白自己的新铺子要做什么生意&amp;zwnj;了。

    对付那些嘴碎的人&amp;zwnj;很简单,捏住他们的生死&amp;zwnj;就行了。

    他开了一家药铺。

    当然了,纪长泽虽然医术不错,但也没打算真的一直当个大夫,对外他的人&amp;zwnj;设是&amp;zwnj;做药丸不错。

    如今也有不少药丸。

    有的是&amp;zwnj;什么补药,有的是&amp;zwnj;对症下药。

    纪长泽的就非常不一般了,他的铺子也没做宣传,只做了一块写了药铺的牌匾。

    然后每个柜子里都是&amp;zwnj;保存好的药丸,上面贴了标签。

    学院放了假后,每天,在他的那群兄弟们□□沉浸学海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药铺里慢悠悠的画画,练字,一副提前进入养生状态的样子。

    因为是&amp;zwnj;个新铺子,而且当家的还是&amp;zwnj;这么个小年轻,路过的人&amp;zwnj;也没敢进去实验,药铺的生意&amp;zwnj;就不怎么样。

    纪长泽的第一笔生意&amp;zwnj;还是&amp;zwnj;同学身上得来的。

    他的同窗周饶令同学据说生了病,满脸疹子,痒得不得了,他忍不住抓挠,结果一抓不得了,疹子生的更多了。

    这位周饶令同学七绕八绕的,也算是&amp;zwnj;与&amp;zwnj;周家有那么一点点的亲戚关系,虽然这个亲戚关系绕的太厉害,连两家人&amp;zwnj;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但一个姓的,又是&amp;zwnj;同在朝为官,两家偶尔也会走&amp;zwnj;动&amp;zwnj;一下,属于君子之&amp;zwnj;交淡如水的类型。

    周饶令这病着实让他母亲急得不行,这个儿&amp;zwnj;子是&amp;zwnj;她的小儿&amp;zwnj;子,自生下来就疼的如珠如宝,大夫倒是&amp;zwnj;说这病可以诊治,但就是&amp;zwnj;要很长时间。

    可周饶令每天晚上都要被痒的死&amp;zwnj;去活来,哭叫着痒,他母亲如何忍心,每天也跟着愁云满面,在去参加宴会时,便打听起了在场夫人&amp;zwnj;们是&amp;zwnj;否认识什么厉害的大夫。

    周夫人&amp;zwnj;当时正好在场,听了便心思一动&amp;zwnj;,但她也怕纪长泽不愿意&amp;zwnj;。

    毕竟虽说大夫是&amp;zwnj;救人&amp;zwnj;性命的,但到底行医还是&amp;zwnj;比不上当大少爷风光好听的。

    她回去后跟纪长泽提了一嘴,谁料到这个侄儿&amp;zwnj;一口应下,还将药铺的地&amp;zwnj;址给了她,只是&amp;zwnj;也叮嘱了她,只告诉对方这家药铺可以治,旁的不要提。

    周饶令母亲也是&amp;zwnj;担心儿&amp;zwnj;子心切,听说这个铺子没什么人&amp;zwnj;去,虽然有些忧虑,但到底还是&amp;zwnj;托人&amp;zwnj;去请大夫。

    结果药铺那边说,不得行,要看病就让病人&amp;zwnj;亲自来,大夫不上门。

    周饶令如今床都下不了,不绑着根本控制不住去抓挠,如何能去药铺。

    想到周夫人&amp;zwnj;信誓旦旦说绝对有用,周饶令的母亲一咬牙,决定亲自去药铺请人&amp;zwnj;。

    纪长泽的药铺开的位置十分不错,但牌匾看着实在是&amp;zwnj;太简单,附近又有别的药铺,还都是&amp;zwnj;百年老字号,它夹杂在其中,可怪不得没生意&amp;zwnj;。

    周母下了马车看到这副景象本还有些犹豫,但想着周夫人&amp;zwnj;也不是&amp;zwnj;那种信口开河的人&amp;zwnj;,到底还是&amp;zwnj;抬脚走&amp;zwnj;了进去。

    一进去,就瞧见一小少年正捧着一本书躺在躺椅上看,听见人&amp;zwnj;进来也不迎接,视线还落在书上,懒洋洋回道:

    “是&amp;zwnj;病人&amp;zwnj;就去里屋,不是&amp;zwnj;病人&amp;zwnj;就把病人&amp;zwnj;喊过来。”

    “我们药铺不上门,若是&amp;zwnj;想要大夫上门诊治的,隔壁左转走&amp;zwnj;两步有一家仁济堂。”

    这态度称得上是&amp;zwnj;十分大爷了。

    周母病急乱投医,为了儿&amp;zwnj;子也没去计较这十分赶客的态度,只礼貌道:“小童,你家大夫在哪?我想亲自与&amp;zwnj;他谈谈。”

    “我儿&amp;zwnj;子实在是&amp;zwnj;出不得门,能不能让我见大夫一面?只要能治好我儿&amp;zwnj;子,报酬好说,开价多少我们都愿意&amp;zwnj;。”

    纪长泽直接转了个身:“又来了又来了,说了不上门看诊就是&amp;zwnj;不上门看诊,你就算是&amp;zwnj;给我搬来金山银山,我都不去。”

    这态度十分冷硬,但越是&amp;zwnj;如此,周母越是&amp;zwnj;充满期待。

    若不是&amp;zwnj;没个真本事,送上门来的生意&amp;zwnj;,这小童如何能推掉。

    她不死&amp;zwnj;心的走&amp;zwnj;到纪长泽脸那边:“我儿&amp;zwnj;子真的出不得门,不是&amp;zwnj;不想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只要大夫能治好,他必定亲自登门道谢的。”

    躺在躺椅上的小少年仿佛十分不耐烦,放下手里的书,一副要骂人&amp;zwnj;的架势。

    结果书一放下来,与&amp;zwnj;周母的视线对上,他神情一顿,几乎是&amp;zwnj;立刻起身,对着周母行了个晚辈礼。

    “原来是&amp;zwnj;周家伯母,真是&amp;zwnj;对不住,晚辈还以为是&amp;zwnj;旁人&amp;zwnj;。”

    周母愣住。

    她仔细看了看纪长泽的脸,实在是&amp;zwnj;认不出这是&amp;zwnj;谁:“你是&amp;zwnj;?”

    “伯母贵人&amp;zwnj;多忘事,晚辈是&amp;zwnj;饶令同窗,纪长泽,饶令与&amp;zwnj;我关系不错的,从&amp;zwnj;前伯母来接他时,我也拜见过您。”

    周母想起来了。

    是&amp;zwnj;,她不久前是&amp;zwnj;去接过小儿&amp;zwnj;子,当时一堆小少年凑在一起,饶令看到她过来时,他的这些同窗们也的确是&amp;zwnj;给她见过礼。

    是&amp;zwnj;认识的人&amp;zwnj;,那就好办了。

    周母脸色一喜:“长泽,既然你是&amp;zwnj;饶令同窗,可否帮我说说情?饶令如今病的厉害,根本出不得门,实在是&amp;zwnj;不能上门来诊治啊。”

    “饶令病了??”

    纪长泽脸色一变,眼&amp;zwnj;中顿时充满了担忧。

    回身走&amp;zwnj;到台后,拿出一个药箱出来,快速往里面放了一堆药材后,才转身:“伯母,那我们快些走&amp;zwnj;吧。”

    周母:“……大夫,大夫不一起吗?”

    纪长泽指指自己:“伯母您既然找到这里来,就是&amp;zwnj;有自己的路子,怎么不知晓,晚辈便是&amp;zwnj;这药铺唯一的大夫呢。”

    唯一的??

    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最&amp;zwnj;多也就十三四岁还在上学的孩子???

    周母一下子就懵了。

    偏纪长泽还在那说:“知晓这个铺子的人&amp;zwnj;十分少,也是&amp;zwnj;个清净,伯母您能找到这,怕是&amp;zwnj;通了不少路子。”

    “本来我是&amp;zwnj;不出门看诊的,就算是&amp;zwnj;王公&amp;zwnj;贵族,我也不上门,但饶令是&amp;zwnj;我好友,这便为他破一会规矩,您带路吧。”

    周母被他的话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这铺子本来没什么人&amp;zwnj;一副破败相。

    但让纪长泽这么一说,就变成了不是&amp;zwnj;没人&amp;zwnj;来看诊,而是&amp;zwnj;知晓这个药铺的人&amp;zwnj;实在是&amp;zwnj;太少了。

    而且不光少,知道的人&amp;zwnj;还都十分有权势,要不然怎么说周母得通路子才能找到这里呢。

    而那句就算是&amp;zwnj;王公&amp;zwnj;贵族都不能请得动&amp;zwnj;他上门,便又是&amp;zwnj;无形的提高了一下他的地&amp;zwnj;位。

    周母整个人&amp;zwnj;都是&amp;zwnj;懵逼的。

    她从&amp;zwnj;来没听说过京城还有一间这样的药铺。

    但看纪长泽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没听过肯定不是&amp;zwnj;因为这个药铺太小没什么人&amp;zwnj;知道。

    而是&amp;zwnj;只在最&amp;zwnj;顶尖的权贵人&amp;zwnj;家之&amp;zwnj;间流传,就好像是&amp;zwnj;珍贵的破玉也只在世家权贵们手中珍藏,一些二流世家连听都没听说过一样。

    这家药铺不是&amp;zwnj;人&amp;zwnj;少。

    而是&amp;zwnj;被权贵们藏在了自己的宝库。

    这么一来,纪长泽本来没认出她来时,那副拽上天的态度就非常合理了。

    只是&amp;zwnj;周母很迷茫。

    在她的认知里,大夫的地&amp;zwnj;位不说低下,但也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怎么到了纪长泽这里,他明明只说了几句话,可莫名的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尊敬对方。

    毕竟,那些“权贵人&amp;zwnj;家”可也是&amp;zwnj;捧着这位的。

    能在这个阶级生存良好的大家夫人&amp;zwnj;,自然不是&amp;zwnj;那等眼&amp;zwnj;皮子浅没弄清楚情况就得罪人&amp;zwnj;的性子。

    即使纪长泽看上去根本不像是&amp;zwnj;一个能治好病的大夫,在对方的自信言语无形中透露出的“王公&amp;zwnj;贵族也要按照他的规则来”等信息后,周母还是&amp;zwnj;十分尊重的将纪长泽请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

    因为急着回去治自家少爷,车夫硬是&amp;zwnj;把马车跑出了火车的架势,一路快马加鞭,以最&amp;zwnj;快速度到了府中。

    纪长泽背着药箱下车,有个小厮见状赶忙想要殷勤的帮他背,被他快速避过去。

    “不必,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不是&amp;zwnj;大夫还是&amp;zwnj;不要碰的好。”

    于是&amp;zwnj;乎,现在周家人&amp;zwnj;不光对纪长泽十分尊敬,连带着对他背着的药箱都小心翼翼了。

    一路快步走&amp;zwnj;到了周饶令房中,还未进门,就听到他嘶哑的喊叫。

    “痒!!!好痒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一行人&amp;zwnj;推门进去,入目可见,就是&amp;zwnj;满脸都是&amp;zwnj;抓痕长满痘痘的周饶令。

    “我的儿&amp;zwnj;啊!!!”

    周母见儿&amp;zwnj;子惨状,眼&amp;zwnj;泪一下子就落了满面,跑上去就要抱住对方。

    “别过去。”

    纪长泽严肃呵住,沉着脸后退到门口,慢慢打开药箱。

    周饶令痒的神志不清,根本没注意&amp;zwnj;面前是&amp;zwnj;自己的同窗同学,还在不停地&amp;zwnj;挣扎试图挠痒。

    周母包括所有下人&amp;zwnj;都被纪长泽的严肃给镇住了,谁也不敢动&amp;zwnj;,满屋子都安静下来。

    只看着纪长泽从&amp;zwnj;药箱里拿出一张手帕,系在自己脸上,接着又拿出另外一张手帕和一卷丝线,递给离自己最&amp;zwnj;近的小厮。

    “你去把这个盖在他手腕上,然后用丝线系住他手腕,把另一端丝线递给我。”

    所有人&amp;zwnj;都震惊了。

    这就是&amp;zwnj;传说中的,丝诊??

    太医可都做不到如此。

    那小厮也意&amp;zwnj;识到大夫不肯进去还在脸上蒙着布是&amp;zwnj;这病会传染,顿时吓得双腿打哆嗦。

    偏偏又不敢不听话,只能这么战战兢兢的上前,先将手帕盖在上面,再在周饶令手腕上系上丝线。

    纪长泽拿到了丝线的另一头,慢慢闭上眼&amp;zwnj;。

    丝诊在这个世界是&amp;zwnj;没有的,是&amp;zwnj;他在别的地&amp;zwnj;方学来的手艺。

    严格来说,学会丝诊后,和普通诊脉也没什么区别,但是&amp;zwnj;,它可以装逼啊!

    静静闭眼&amp;zwnj;一分钟后,纪长泽睁开眼&amp;zwnj;。

    哦豁!

    果然是&amp;zwnj;他想的那个病。

    本来以为只是&amp;zwnj;个过敏或者&amp;zwnj;疹子来着,没想到周饶令运气真是&amp;zwnj;爆棚,一得病就得个棘手的。

    纪长泽一边想,一边快速把丝线丢在地&amp;zwnj;上,然后拎着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跑。

    一路在周家人&amp;zwnj;懵逼的视线下跑到院子中间,才扬声下了诊断:

    “伯母放心,饶令没什么大碍。”

    所有人&amp;zwnj;:“……”

    没什么大碍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周母急急走&amp;zwnj;出来:“那饶令这病可以快点治好吗?”

    纪长泽:“治好问题不大,但是&amp;zwnj;伯母,我觉得您先要把您府关闭。”

    “饶令这病,是&amp;zwnj;天元病。”

    刷――

    周母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天元病,乃是&amp;zwnj;一百多年前天元帝在时的一种奇病。

    因为是&amp;zwnj;天元年,这病便又被称之&amp;zwnj;为天元病。

    发病的人&amp;zwnj;刚开始会奇痒难耐,抓挠全身,浑身都起小疙瘩,随后会全身虚弱,无力,之&amp;zwnj;后腹中脏器俱都失去功效。

    这病是&amp;zwnj;慢性,刚开始可能会被误认为其他症状,因此也难以发现,就算是&amp;zwnj;发现得早,也没法子可以治。

    染病后,不死&amp;zwnj;也要瘫一辈子。

    最&amp;zwnj;可怕的是&amp;zwnj;,这个病是&amp;zwnj;传染病,而且传染率十分高。

    当年天元纪年这病一发,京城死&amp;zwnj;了几万人&amp;zwnj;,全国死&amp;zwnj;了十几万。

    这病最&amp;zwnj;后消失不是&amp;zwnj;因为大夫能治,而是&amp;zwnj;因为当时的天元帝直接进行了最&amp;zwnj;简单的方式,所有病人&amp;zwnj;全都关到一个地&amp;zwnj;方。

    所有尸体一律烧死&amp;zwnj;。

    这也是&amp;zwnj;一直以来处置瘟疫办法,只要没有病人&amp;zwnj;,就不会再有人&amp;zwnj;被传染。

    天元帝是&amp;zwnj;个狠人&amp;zwnj;,他发布这条命令后,自己也染上了病,身为帝王,他也没给自己特权,将皇位传给儿&amp;zwnj;子后,亲自走&amp;zwnj;进了那座城。

    这病被称为天元病,也有纪念天元帝的意&amp;zwnj;思。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百年,但当初死&amp;zwnj;伤无数,损失惨淡,但凡是&amp;zwnj;稍微大点的家族在他们小时候都会说起这段历史,周母自然也学过。

    她当年只看那段书上的内容就觉得惊心动&amp;zwnj;魄。

    结果她最&amp;zwnj;疼爱的周饶令得的居然是&amp;zwnj;天元病。

    “儿&amp;zwnj;啊!!我的饶令!!!!你还这么小,还这么年轻啊!!”

    眼&amp;zwnj;看周母心态大崩,纪长泽冷不丁来了一句:

    “伯母现在哭还太早了一些,天元病又不是&amp;zwnj;不能治。”

    周母啜泣:“是&amp;zwnj;,我知晓,这病不能……什么??”

    她猛地&amp;zwnj;抬头,望向面前的小少年:“你说什么?这病可以治??这可是&amp;zwnj;天元病啊!”

    纪长泽十分肯定的点头:“可以治。”

    眼&amp;zwnj;见周母激动&amp;zwnj;地&amp;zwnj;朝自己走&amp;zwnj;了好几步,纪长泽利索的往后一推。

    “伯母您先离我远点。”

    周母眼&amp;zwnj;泪一下子就又下来了。

    “你、你不是&amp;zwnj;说能治吗?你都怕染上了,这病果然还是&amp;zwnj;不能治。”

    纪长泽的确是&amp;zwnj;怕染病。

    “伯母,这病发病起来初期就是&amp;zwnj;奇痒难忍,若是&amp;zwnj;不出意&amp;zwnj;外,晚辈是&amp;zwnj;唯一一个能治此病的,若是&amp;zwnj;我也发病,到时候浑身发痒,我还如何去救饶令。”

    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在恐怖的天元病面前,就有点让人&amp;zwnj;怀疑其真假了。

    周母如今脑子里乱成一片,也没心思去辨别真假。

    倒是&amp;zwnj;周饶令身边的书童有些茫然,他认识纪长泽,知道这是&amp;zwnj;自家公&amp;zwnj;子的同窗,对方虽然以大夫身份前来,但他从&amp;zwnj;前没少去书院等着周饶令。

    对纪长泽,也还是&amp;zwnj;停留在一个普通的侯府庶出公&amp;zwnj;子的印象上。

    此刻见他信誓旦旦,便忍不住问:“纪公&amp;zwnj;子,我家少爷发病已经有三日了,我从&amp;zwnj;来都是&amp;zwnj;与&amp;zwnj;少爷形影不离,他病着的时候,也是&amp;zwnj;我伺候的,若是&amp;zwnj;真的是&amp;zwnj;天元病,小的为何没事?”

    纪长泽也不在意&amp;zwnj;他的质疑,只说:“你撸起袖子看看自己的胳膊。”

    那小厮这些天为了照顾周饶令一直也没时间去洗漱,听到这话直接撸起胳膊。

    只见胳膊上,已经布满了大片的红痕。

    ――哗!!

    他周围的人&amp;zwnj;立刻面露惊悚,离着他远了一点。

    天元病潜伏期的时候,就是&amp;zwnj;这样浑身都是&amp;zwnj;红痕,初期很少,让人&amp;zwnj;会觉得只是&amp;zwnj;不小心哪里剐蹭到,等着红痕转变为红疹,最&amp;zwnj;后是&amp;zwnj;痘痘,那便晚了。

    纪长泽又从&amp;zwnj;药箱里掏出一个丝巾,继续盖在下半张脸往脑后系。

    “这病治起来倒是&amp;zwnj;不碍事,但若是&amp;zwnj;传染开了,到时候病人&amp;zwnj;太多,总还是&amp;zwnj;要有伤亡的,伯母您还是&amp;zwnj;闭府吧。”

    “等着我将饶令唤醒,还要问问他发病前都去过哪里,他每日至少洗一次澡,若不是&amp;zwnj;接触过有病症的人&amp;zwnj;,这天元病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生。”

    说着,他又从&amp;zwnj;药箱里掏出自己的自制手套和能把人&amp;zwnj;浑身罩住的单薄防护服,对着周家人&amp;zwnj;一笑&amp;zwnj;:

    “放心,问题不大。”

    亲眼&amp;zwnj;见证他就差没把自己裹成个粽子的周家人&amp;zwnj;:“……”

    这幅样子说这句话,让人&amp;zwnj;还真挺有点不敢相信的。

    但不敢相信也要相信了。

    天元病一百年前就没人&amp;zwnj;能治,如今若是&amp;zwnj;不信纪长泽的话,周饶令就只能等死&amp;zwnj;了。

    周家的当家主母下令,周家各个门立刻闭府,任何人&amp;zwnj;不能出入。

    刚下朝的周父下了马车,看着紧闭的自家大门:“?”

    他派人&amp;zwnj;去敲门,小厮隔着门喊。

    “我们夫人&amp;zwnj;说了,府中闭门,任何人&amp;zwnj;不得进出。”

    周父身边的人&amp;zwnj;:“我们不是&amp;zwnj;别人&amp;zwnj;,是&amp;zwnj;老爷,老爷回来了。”

    那小厮很严肃:“夫人&amp;zwnj;说,老爷也不能进。”

    周父:“……”

    出了趟门不让回家了,这就很离谱。

    他与&amp;zwnj;周母感情深,倒是&amp;zwnj;没多想,只询问发生了什么。

    周母听说他回来了,赶忙过来到了门前。

    ――隔着门跟他说。

    就是&amp;zwnj;上了一次朝,回来就得知自家儿&amp;zwnj;子得了凶险可怕的天元病,这些天一直守在儿&amp;zwnj;子床边的夫人&amp;zwnj;也可能得了病,现在为了不让病症再扩散,夫人&amp;zwnj;只能闭府。

    周父整个人&amp;zwnj;都懵了。

    下班回来,全家都要玩完这个消息还是&amp;zwnj;太刺激,他差点没倒过去。

    “夫人&amp;zwnj;,你别哭,我也看过饶令,我也可能染病,有什么事,我与&amp;zwnj;你一道抗。”

    周母背靠着门,不肯让他进来。

    “你公&amp;zwnj;务繁忙,也只看过他几次,如何能染病,老爷,你别进来,就算我们有个什么好歹,你也要好好的。”

    “夫人&amp;zwnj;!”

    “老爷!!”

    “你我夫妻,二十年的感情,我如何能放置你不管!要死&amp;zwnj;我们一起死&amp;zwnj;!”

    “不行,老爷你好好的替我与&amp;zwnj;饶令活下去便好,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为什么!!为什么此等事要落在你我夫妻身上,夫人&amp;zwnj;若是&amp;zwnj;去了,为夫也不独活,你我二人&amp;zwnj;,下辈子便化作&amp;zwnj;比翼鸟。”

    “我飞到哪,老爷便飞到哪。”

    “若不然,变作&amp;zwnj;鸳鸯。”

    “相携一生,你为我梳毛,我为你抓鱼。”

    “夫人&amp;zwnj;啊!!!!”

    “老爷啊!!!!”

    夫妻二人&amp;zwnj;隔着门,痛哭出声。

    场面一时相当煽情。

    正哭的厉害,一个小厮连蹦带跳的跑了过来:“夫人&amp;zwnj;,夫人&amp;zwnj;!小少爷好了!!脸上的红疹消退了许多,人&amp;zwnj;也清醒了!!”

    “夫人&amp;zwnj;这病果然如纪少爷说的,可以治啊夫人&amp;zwnj;!!”

    百年前的天元病也不是&amp;zwnj;没有痊愈的病例,虽然少的可怜。

    但红疹消退,就是&amp;zwnj;痊愈的迹象了。

    还在痛哭的周母周父:“……”

    他们立刻止住哭声,擦了擦脸上眼&amp;zwnj;泪,端正身姿,又恢复了原来的端庄从&amp;zwnj;容。

    周父干咳几声:“咳,既是&amp;zwnj;可以治的,夫人&amp;zwnj;把门打开吧。”

    周母掏出手帕擦擦眼&amp;zwnj;泪,下令开门。

    门打开了,夫妻二人&amp;zwnj;走&amp;zwnj;在一起,态度十分自然的朝着小儿&amp;zwnj;子院子里而去。

    “倒是&amp;zwnj;未曾想,饶令还有这一场祸端。”

    “好在逢凶化吉,日后必定平平安安。”

    “嗯,夫人&amp;zwnj;所言甚是&amp;zwnj;,为父不在时,夫人&amp;zwnj;一知此事便当机立断闭府,倒是&amp;zwnj;有大将风范。”

    “老爷客气了,也是&amp;zwnj;与&amp;zwnj;你学的。”

    若是&amp;zwnj;忽略两人&amp;zwnj;哭红的眼&amp;zwnj;和鼻子,倒真的一对处事不乱,稳重大气的夫妻。

    周饶令醒来时,只觉得浑身乏力,迷迷糊糊的回想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amp;zwnj;病了。

    身上没了那股折磨人&amp;zwnj;的痒,他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病是&amp;zwnj;治好了。

    刚睁开眼&amp;zwnj;,便对上了眼&amp;zwnj;眶还泛红的父母,周饶令顿时心中一暖,未曾想到父母如此爱他,就连一向正经严肃的父亲都为他哭了。

    “父亲,母亲……”

    “你先别起来,这次大病一场,还是&amp;zwnj;要好好休养的。”

    周母安抚住儿&amp;zwnj;子,忍不住道:“说来还是&amp;zwnj;要感谢你好友长泽,若不是&amp;zwnj;他听闻你有事赶来,怕是&amp;zwnj;,怕是&amp;zwnj;你出个什么事,我们也救不回来。”

    除了纪长泽,这个世界上怕是&amp;zwnj;无人&amp;zwnj;再能诊治天元病了。

    “长泽?”

    纪长泽?

    周饶令十分茫然,他虽然和纪长泽熟悉了一点,但也称不上是&amp;zwnj;好友啊。

    “我与&amp;zwnj;他,并&amp;zwnj;不算是&amp;zwnj;好友。”

    “怎么会不是&amp;zwnj;呢,你可不知晓,长泽十分有本事,就算是&amp;zwnj;王公&amp;zwnj;贵族都请不来家中诊治,本来我也是&amp;zwnj;请不到他的,谁知晓,他一听说是&amp;zwnj;你,便立刻跟来了,你们这交情非同小可啊。”

    纪长泽和他??

    周饶令整个人&amp;zwnj;都陷入到了懵逼状态中。

    “可是&amp;zwnj;我们不怎么……”熟啊。

    “无事的伯母,饶令这是&amp;zwnj;刚刚病好,脑子还有点不清楚,喝一些药就好了。”

    纪长泽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amp;zwnj;穿着严严实实的同窗端着药过来。

    不等周饶令反应,先喂了他一勺。

    周饶令:“……苦……”

    纪长泽笑&amp;zwnj;眯眯的: “良药苦口,喝了这个药,你就想起来我们是&amp;zwnj;好友了。”

    说完,又是&amp;zwnj;一勺。

    周饶令:“……但是&amp;zwnj;我们真的没有……”

    又是&amp;zwnj;一勺。

    “你是&amp;zwnj;不是&amp;zwnj;记错……”

    再来一勺。

    七次下来,周饶令苦的说不出话来。

    眼&amp;zwnj;见纪长泽还要喂,他赶忙开口:

    “是&amp;zwnj;!!是&amp;zwnj;!!我想起来了!!”

    “我们是&amp;zwnj;好友!!”

    纪长泽这才满意&amp;zwnj;放下勺子,转身对着周父周母风轻云淡道:“伯父伯母瞧,我说他是&amp;zwnj;病糊涂了吧,看,喝了我这药就想起来了,不是&amp;zwnj;晚辈吹嘘。”

    “我这药,那是&amp;zwnj;药到病除。”

    读未修改内容请到:醋/溜/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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