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分开后才发现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 第188章 番外:白玫瑰

第188章 番外:白玫瑰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贺时卿选了很久才敲定和阮柠一起去g国度蜜月。

    十月的某一天下午,阮柠实在撑不住困意,在长椅上歪头睡着了。

    帕特喷泉公园是g国首都市中心的一处景点,人流量不少,广场上每天都有人站在水池前投币许愿,或者是停下来找老人买点东西喂喂白鸽。

    这种动物在这里生得倒是不怎么怕人,饿了就骗骗人类,饱了就飞到后方的教堂屋顶上养精蓄锐。

    秋天送给这座城市的不光是漆灰的墙,冷的泉水,洁白如雪的鸽,还有落满阮柠脚下的黄色银杏叶。整个世界像是逃亡的中世纪的最后一幅画,跟教堂悠长的钟鸣一起,不掺任何一点儿后现代的杂质,不跟欲望沾边。

    一只白鸽飞过,恰巧落在女人的肩上,它机敏地晃头看了看,然后放心大胆地跳到人旁边。

    阮柠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棕红色的菱格围巾,衬得她肤色特别白。

    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他们的儿子从教堂里出来,红光满面,一家人都是金发碧眼的g国人,丈夫定睛一看发现了在长椅上睡着的阮柠,拉住准备离开的妻儿,拿出相机迫不及待按下了快门。

    阮柠睡得迷迷糊糊的,并不知道自己被陌生人记录在了影像里。她这两天精神都有点不太好,除了刚到新环境需要倒时差,最关键的是跟夜里一些事儿有关,太受折腾。

    她在梦里迷迷糊糊地想,等那人给她买完热可可回来后,一定要开口跟他讲一讲,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贺时卿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让他不是很爽的画面。

    他跟阮柠穿的情侣款,里面搭着一件深灰色半高领,脚上也是l家当季新款皮鞋,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清冽的气质。

    贺时卿一步步走过去,那个站在阮柠面前不停拍照的男人似乎并未感应到身后的动静,他沉迷在了一种自我欣赏的艺术家偏执里,虽然他的妻子带着儿子在一旁也表现出十分无奈。

    贺时卿瞥见了男人镜头下的主角——阮柠就那么毫无防备地睡在那儿,脸颊泛着微微潮红,可能是因为被热的。这几天天气回温,今天出门前她被自己强制要求遮住脖子上的东西,贺时卿表示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待他快要走近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他面前,女人抱着三四岁的儿子不好意思地同他说道:“抱歉先生,我先生…我先生是个摄影师,他遇到作品时都会这样,不希望被人打扰,先生如果您不介意,要不要换到旁边去坐坐?”

    贺时卿抬起眼帘,人冷得像块入冬的寒冰,但收敛住了攻击性,只是冷,连手里冒气的热可可都无法温暖住那种。

    他淡淡地说道:“睡着的是我的爱人,冒昧问一下,您先生最近有办展的想法吗?如果有,抱歉,我不希望我的爱人成为其中的展品,如果可以,我想买下这些照片。”

    女人一时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么巧。虽然贺时卿语气听着平淡,但他无意识释放出来的气场还是带给了人压迫感,只听女人连忙说道:“抱歉,我会跟我先生说一声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

    贺时卿朝她笑了一下,说:“没关系,能被兰尼先生记录是我们的荣幸,谢谢理解。”

    就在两人说话期间,男人已经边检查成果边走了过来,他情不自禁惊呼:“太好看啦!她就像天使!”

    女人局促地看了眼贺时卿,后者礼貌地抿嘴笑,她只好上前跟兰尼先生解释。

    阮柠本就睡得不踏实,最后被白鸽振翅和说话声吵醒。

    然后她看到贺时卿在跟一对夫妻道别,此时,他们的儿子亨利已经站在地上了,他回过头,刚好对上阮柠睡懵的眼睛,没想到亨利很喜欢这个外国姐姐,他居然跑向阮柠一把抱住阮柠的腿。

    兰尼夫妻二人也跑过来拉回儿子,向贺时卿和阮柠再次道歉。

    贺时卿把热可可贴上她的脸,阮柠抬起头看他,问:“他们是谁啊?”

    贺时卿坐下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说:“这两年在国际上很火的年轻摄影师兰尼,去年拿了国际金奖,上半年去d国办了巡回画展才回来。”

    阮柠抱着热可可喝了一口,说:“哦。”

    贺时卿转回头看她,说:“我找他买了点作品。”

    阮柠睨他一眼,颇有点怨言地说道:“你不要乱花钱。”

    她没有问多余的,可贺时卿的眼神突然又变得炙热和狂热起来,盯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阮柠无视掉这种感觉,对贺时卿说:“走吧。”

    “嗯。”贺时卿牵住她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摩擦相撞,生出的热度感应到了心口上,手被对方收得更紧,牢牢握住,一点儿都挣脱不开。

    贺时卿早就安排好了行程,两人并没有着急回去,他甚至带着阮柠开始在g国周边国家旅游。这已经是第四座城市,他们来去都很随意,好在这个国家的整体风格都很舒服,接触到的人也很友善,并没有让阮柠感受到奔波不停的辛苦。尽管她也不想在贺时卿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对方喜欢这种开盲盒的惊喜,而自己只需要陪着他就好了。

    不过阮柠发现,在随机应变之中也有固定不变,那就是从踏上第二次旅程开始,不管去哪儿贺时卿都会坚持带她去一个地方,教堂。

    阮柠经常会回忆起那一天,他们在牧师面前宣誓,许诺会爱对方一辈子。贺时卿觉得这样还不够,他想听阮柠对他说无数次。

    他们像一对正常的新婚夫妇一样,开开心心地周游世界。

    他们穿过喷泉来到了教堂,今天是周二,前来祷告的人不是很多。

    从上一个地方开始,贺时卿就没有刻意再去请牧师,两个人只是坐在里面安静的待一会儿。

    在这样的环境下,阮柠平静了。她与贺时卿十指相扣,然后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晚上,两人回到了预约的民宿,房东给他俩壁炉里新添了柴火,一回来整间屋子都暖意十足。

    晚餐是火鸡,两个人都喝了一点儿酒。阮柠酒力不佳有些醉了,非要贺时卿抱着她上楼。

    两人的外套自进玄关后都已经脱了,阮柠抓皱了贺时卿的袖子,贺时卿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奈何怀里的人酒量太差,一直有想吐的感觉。

    阮柠跟泄了气的皮球倒在贺时卿怀里,突然开口道:“你想要孩子吗?”

    贺时卿愣了一下,问她:“什么?”

    阮柠睁开清亮的眼睛,视线没有焦点,说:“儿子或者女儿,你想要吗?”

    贺时卿有些错愕,两人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不过阮柠好像已经做好了决定,闷闷地说道:“我最多只生两个。”

    贺时卿停下来,安静了两秒,然后回答:“好,儿子或者女儿我都喜欢。”

    阮柠瓮声瓮气地回答他:“我也是。”

    “阮柠。”

    “贺时卿,我们下一个站去哪里啊?”

    阮柠抬起头来看贺时卿,凑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嘴角,然后像小狗一样蹭了蹭他的脑袋,说道:“我好爱你啊,老公。”

    贺时卿抱着她继续走,说:“去床上。”

    阮柠被人脱光的时候忍不住抱紧了自己,她像只小虾米一样把自己圈起来。贺时卿站在床边一手解裤子,一手快速脱掉毛衣。

    阮柠用余光看见了,开玩笑说:“这么着急。”

    贺时卿脸色不虞,下一秒就抓住阮柠的脚脖子把人拖过来,伸手抱住她,低头寻找她的嘴唇。

    阮柠找到了依赖的热源,附上去紧紧贴着对方,舌头开始玩游戏一般不停追逐纠缠。

    阮柠喝了酒之后好像变得更开放了,也有点可爱。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睁开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珠子,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贺时卿。

    身体里一些暴戾的因子又被唤醒,贺时卿根本控制不住,那就只有作为礼物送给对方。

    他把阮柠扔回床上,后者的脑袋差点磕到木质床头,下一秒人就附上来,压在人身上。

    房间不一会儿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阮柠的皮肤已经红了,整个人就像一朵红玫瑰,并不是生来而红,而是被贺时卿主导的欲望染红,是他珍藏的白玫瑰。

    贺时卿教她的办法是让她喊老公,但阮柠每次都不好意思,只有到最后关头快要失去理智时,才满嘴都是“老公”。

    平时两人都不止一次,可今天阮柠有些不情愿了,说什么都要抱紧他不准他动。

    之前贺时卿并不给她这种撒娇的机会,但今天他似乎感应到什么,于是没有再强求。

    总要有一个人先说话。

    贺时卿拍了拍阮柠的头发,温柔地问她,“在想什么?”

    两人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阮柠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贺时卿想了想,说:“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轮到阮柠沉默了。她其实很想问他,这次的旅行,他们还会不会去carthage?

    贺时卿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突然开口道:“你还想去carthage吗?”

    搭在腰上的手不轻不重,阮柠面对面看着那人,说:“你想去干什么?”

    贺时卿沉沉的眼眸看向她,慢慢说道:“我想重新把我们的木牌挂在那棵神树上。”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其实之前也不相信那些传说的,但是那个时候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们那时候吵架了,我其实就是礼貌性的问问医生想不想合作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和她有那么多联系,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吃醋了?”说到这里,贺时卿笑了一下,又继续道:“所以后来我就以为你不会愿意陪我一起去乌索斯山,自己一个人去了,要是我当时问你了,你会和我一起去吗?”

    阮柠的瞳孔一点一点睁开,所有的争吵都是阮柠不敢轻易揭开的伤疤,在这个夜晚,被沉默许久的男人提起。

    “还有那天,你来公司找我,我真的很高兴,我其实很希望你能在国金工作的,这样我们每天都能一起上班了,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那天周然又来找我合作,拒绝她对我来说并没有好处,还可能带来坏处,我心里只有你,所以并不在意合作人是谁这种事。”

    “那天你是不是很伤心?我知道让你冷静一下可能就好了,但是我们之间永远都会有间隙,就像这个水杯,摔碎了就无法复原了,我控制不住想立马找到你,我真的很害怕你离开我。”

    阮柠原本以为,贺时卿不会记得这些小事,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不记得两人是为什么吵架了。她安静地听着,这虽然像是贺时卿的忏悔录,却犹如一把刀子割开了她的心脏。

    阮柠伸手抱住贺时卿,“好了好了,我都知道,我不会离开你的,老公。”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