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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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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青青下意识就伸出手, 想把卡在机器出口处的稻谷给拨弄出来,陆小北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

    徐青青哪里受得了, 被他这么大声的吼了一句, 脸上十分地下不来台,偏偏就犯了倔性, 觉得自个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嘴上不肯轻易就范。

    “其实我之前也弄好过这种不工作的机器的,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要把这个扯出来就好了,很简单的。”

    她再次弯下腰去拨弄, 陆小北压住心头的火,一把把人拽住,徐青青还不满,谁料机器又忽然运作起来, 一打谷机崩的乱溅的稻谷弹到了她脸上, 痛得她哎哟一声,本能的一甩头, 乌溜溜的长辫子就被机器卷了进去。

    机器的作用力极大,好像有人硬生生地在拽头发,徐青青捂着发根的地方连声喊哎哟, 大声尖叫,手抵在脱谷机的把柄上,陆小北当即立断,从箩筐里捡起镰刀, 一把抓住徐青青的头,另一只手飞快的举起镰刀对长麻花辫挥刀而下。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是他的动作虽然快,可是机器也还是强硬扯掉了徐青青大部分头发。甚至于中间理当是头发最浓密的部分,也被强行扯秃了一块,露出稀疏的头皮,上面还渗出了血丝。

    另一边的知青们也及时反应过来,把脱谷机的电源停下,纷纷围拢紧张地查看情况,见徐青青没事才松了口气。

    陆小北没好气:“都说了要你别靠近机器,你怎么就是不听?嫌命太长了吗?”

    城里是没什么人用这个机器,但是每年的农业报上也不是没有登过脱谷机伤人让使用者谨慎小心的消息。要不是因为刚才反应的时间短,加之旁边刚好就有镰刀,没准今天就成了下次上新闻的素材了。

    徐青青惊魂未定,但被骂了一通也是委屈不已,伸手摸了摸头发,发现一下子短了一大截!辛辛苦苦留了几年的长发,就这么没了,头顶还秃了一块,整个人脑子里嗡的一声,紧接着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跪在泥地里到处去摸那些已经变成碎段的头发。

    见人都哭成这样了,知青们也不好继续接下去批评,于是安慰了两声:“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

    “幸好机器没弄坏。”陆小北检查了一番机器。

    机器?他心里居然装的是机器!徐青青刚才被稍稍安抚好的心情又跌宕不平,哭喊道:“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啊,我刚才差那么一丁点就死了!你现在还只晓得机器机器,到底是机器重要还是人重要?”

    陆小北冷笑,归根结底他才是这回受惊吓最严重的,他都三番两次的劝过徐青青不要靠近机器,是她咎由自取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你刚才要是发生意外,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又不是为了打谷机,我是为了——”

    陆小北站在太阳底下早就被晒出了一身汗,更遑论刚才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冷热交加好不刺激,也不耐烦这大太阳底下再听一番陈情:“行了,大家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要是没工作,那就麻烦回去歇着,没事儿别出来乱晃。”

    他这话虽然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但是放在此时未免有些政治不正确,刚才惊魂一场,众人都心有余悸,只想快速平息事态,都怕把事情闹大,于是分开安抚两人,又让人把徐青青给送了回去。

    不少人都发现了徐青青对陆小北有意思,虽然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是要是男的对这女的没意思,那这层纱就能变成铁窗纱,也只能劝她想开着点,别在陆小北身上耗费功夫了。

    隔着一垄田,陶甜眼看着徐青青被剃成了个阴阳头,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估计接下来这些日子徐青青不会再来主动找她了,耳根也总能得点清静。

    ……

    徐青青还没有放弃陆小北。

    哭了一场,她反而冷静下来,愈加坚定了和他谈对象的心思。

    知青们到的头一天,她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么个清清秀秀的男生,他比她爹他妈挑中的那些个人可好的多了,而且还不是个普通人。她特地在私底下打听过陆小北的家世背景,他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城里人,家里有好几个都是在军队里当长官的,条件好的很。

    现如今谁家里头有一个当官的都能让其他人客客气气,谁都不敢得罪,还能落着不少好处。军队里的福利好,尤其是对家属的补贴,就算陆小北不入伍,嫁到陆家去也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到时候家里人的职位还不是随便就能安排上?不像现在只能和一家子人混住在一起,成天吵来吵去。

    她家里头有个弟弟,还有俩妹妹,弟弟智商有点问题,以后多半得靠姐妹们养着,因为这个原因,徐家才肯答应徐青青去多读点书——懂得多点儿身价也就高点儿,到时候找婆家也能找个更出挑点儿的,以后好帮衬帮衬家里人。

    可是这两年收成不太好,谁家又有人得了病,于是徐家父母就动了心思,想把大女儿嫁出去得点儿彩礼钱来补贴家里。

    徐青青根本就看不上媒婆介绍的那几户人家,不是因为媒婆存了坏心思,而是媒婆介绍的倒是都符合徐家人的条件,只是有钱人家愿意出大钱给儿子讨媳妇儿的,那些儿子大多都在长相上有

    那么一两分缺陷,不是脸长得像大饼,就是个头矮了点儿,不过都是十里八乡认识的,都是恪守本分的农家人。

    和气质干净相貌俊秀的陆小北相比,那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徐青青打定了想嫁给陆小北的主意,就一心想着好好打扮自己,为此不惜向城里正在读大学的林佳文出卖情报来换取点零花钱,买头绳头花。

    现在好了,花了钱买的头花全没了。

    她坐在镜子前欲哭无泪,因为一直哭,哭得眼睛都肿了,现在反而流不出眼泪,别说发绳早就被机器卷碎,原来厚厚的头发现在也变成了薄薄一把,中间还空着一块头皮,走出去可得被人笑死。

    徐青青只好狠下心来把长发齐耳剪平,头顶部分的头发扎起来好拦住那点空白。

    她在家待了一两天,动嘴皮子搬出了嫁给陆小北的诸多好处,把家里的其他人都说的心血澎湃,恨不得马上能有个当长官的亲家才好,也就一边埋怨,一边许可了徐青青把家里的耕牛牵出去的事情。

    割完稻子后的田干干的,插不了秧,必须得想办法让土地变得松软,这个时候就必须要用到耕牛,可是农忙时节,家家户户都得用耕牛,随随便便地把耕牛借出去谁都舍不得,这个时节就算是勤劳肯干的牛,一天下来也得累得在泥里瘫着不动,知青们正到处愁着借牛就听说徐青青愿意把家里的牛出借,一个个都高兴地不得了,自愿分派了任务,有的去割牛草,有的去找犁。

    有了耕牛,犁起田来的速度就快了很多,知青们对徐青青的观感也好上了不少。

    陶甜坐着喝了口水,看着徐青青在知青群里混得热火朝天,左右逢源。

    比起林佳文,其实她更厌恶的是徐青青,如果说林佳文是黄苗苗悲剧的开始,那么徐青青就开启了黄苗苗噩梦人生。

    徐青青在原剧情中最后还是嫁给了邻村的一个男人,黄苗苗那时已经被退婚,作为徐青青的朋友参加婚礼,结果在闹婚的时候,被她眼里的好朋友推出去,毁掉了清白,被迫嫁给了那个闹婚的二流子。

    这辈子徐青青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也就罢了,如果动了歪念头,那就只能加倍奉还。

    等到太阳下山,借来的耕牛得送回去,虽然说徐青青这个主人就在,可是把人家特特的把牛送过来了,也不好意思再让她一个人把牛送回去。

    舒慧戳了戳陆小北:“你送送人家。”

    “我不想去,我都快累死了。”

    舒慧语重心长:“没说让你牺牲,人家特意送牛的这趟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呀,不喜欢她是一回事儿,可说到底她也帮了咱的忙,去送送人又不会少你一块皮肉,起码也得让她觉得物有所值不是?”然后又压低了声音,“主要是明天咱们还得借一天耕牛。”

    陆小北:“……”

    他把手放在脑袋上一阵乱挠,头发都抓眦儿了,只好垂头丧气地答应,在徐青青期待的眼神中走过去。

    “我送你回去。”他说。然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直觉跟徐青青无话可聊。

    显然对方不这么想,徐青青绞尽脑汁地找话题,说东扯西,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黄苗苗身上。

    陆小北留了个心眼:“我听说,黄苗苗有个未婚夫,人怎么样啊。”

    “人还不错,长的吧,反正配黄苗苗是绰绰有余了。”

    陆小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说:“两个人感情很好吧。”

    秘密能够增进两个人的距离,徐青青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那可不一定,我偷偷告诉你之前,我进城去找同学的时候无意中听说苗苗的未婚夫在学校里人缘可好,有不少姑娘都想认识他呢,他还跟外头的人说自个没有女朋友。”

    陆小北心下一动:“那你就不把这事告诉黄苗苗?”

    徐青青不以为意:“说了又能怎样,他们两个都已经订婚了。”

    耕牛甩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走,时不时地长哞一声,它已经连续耕田耕了好久,累的粗喘都走不动,遇见泥坑就在里头打滚不肯走,两人只好停下来等,陆小北有心借这机会再问几句,谁知耕牛滚着滚着忽然在泥坑里抽搐了一下,突然站起来猛地朝两人冲过去。

    陆小北下意识推开徐青青,却忘了自己手里还牵着牛绳,反应过来连忙牵住,可是牛那么大的劲又哪里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一下子就被带的拖了好几米,刚稳定好身体,牛又疯了似地朝他猛撞。

    “陆小北!”已有不少人发现这边的异况,可是距离隔得太远,也没人敢赶过来。一头牛有几百斤重,发狂的时候能直接把一面墙都撞塌,这个时候人跑过去正面相迎无异于找死。

    他根本就吃不住这么重的力道,被撞了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牛还是没停,发了疯似的把头甩来甩去,那尖尖的牛角好几次都险险地擦过他的衣服,把好好的衣服都勾出了一条条的道道。耕牛的角又粗又硬,被顶那么一下一定会穿肠肚烂。它哼哧哼哧地用鼻子喘着粗气嘶吼,一蹄子踩在泥里就能踩出一个深坑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狂性大发。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脑袋自动就陷入了宕机状态,精神过度紧张,他感觉

    身体都有点控制不住,想躲又躲不开,只好尽可能的将身体团住护住要害,以免被一脚直接踩死。

    那一脚最终还是没有踩到他的身上来,一只手直接把他从牛蹄子底下拎走,然后天旋地转,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牛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抓住了牛的两个角。

    背后紧贴着温热的身躯。陆小北看不见背后人的样子,跌宕起伏的心却莫名安稳了下去。

    “抓稳扶好。”陶甜说。

    她是想去田里把之前落下的茶壶给带回去,结果就刚好碰到耕牛发狂。路就这么点宽,把陆小北放在哪里都有被踩到的危险,也不能扔进田里把人家的苗给压坏,她就只好把人一起带上了牛背。骑牛没有缰绳,全靠脚下着力,陶甜一边稳定身体,一边将牛安抚下来。

    陆小北都要在牛背上被颠的晕牛了,浑身都紧绷着。

    过了好一会儿,牛终于平静了下来。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松了口气的声音。徐青青整个人都已经吓蒙了,嘴唇哆嗦着都说不出话来。

    陶甜跳下了牛背,陆小北想跟着一起跳下去,双脚却发软的不行——乍然受惊,又一下子卸掉了力,差点从牛背上摔下来,陶甜早有预料地抱住他,用手托了托,给他借力。

    刚才在牛背上还好,现在这么面对面被抱着,他几乎严丝合缝地倒在了她身上,她个头不高却能牢牢的撑住他,发丝落在他脖颈上痒痒的。陆小北的脑袋被牛晃的一片糊涂,浑浑沌沌地想,她比刚才那头牛厉害,牛让他腿软,她让人心软。

    她的手现在正搁在了他的腰上。

    陆小北下意识屏住呼吸。

    “我站不起来。”陆小北眼巴巴地看着她,声音小的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能不能再抱我会儿?”

    陶甜抬头,明明她比他矮上不少,可就是那么一瞥,陆小北乖乖地松开手。

    人们全都围上来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刚才的险情,又担心两人是否受伤,好在陶甜救援及时,陆小北不过就是吓了一跳而已,却没有其他大问题。

    惊牛总有原因,陶甜细细地把牛观察了个遍,很快就在牛腿上发现了蛇的牙口,好在不是毒蛇,是条菜花蛇,牛被咬了一口才发狂的,也没有大碍,回去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牛的事情陶甜简单的和黄家人说了说,虽然她说的简单,可是黄家人却听着一阵后怕,忙到祖宗牌位前去拜拜还愿了。

    晚上陶甜刚洗完澡在院子里纳凉,一边翻看原主的教材书,现在的政治和作文的要求不像后世,不会几句格言名人语录那都拿不了高分。原主的梦想就是上一个好的学校,她愿意拾起黄苗苗丢弃的梦想。

    外边有人敲门,她走去门口,打开一看就是陆小北。

    他手里拎着一大堆的东西,比上一次还要来的夸张许多,想看又不好意思盯着她看,陶甜刚洗完澡,发丝上还带着一点儿湿漉漉的水气,一点点皂角和薄荷的香气在夏夜里弥漫开来,比他曾经在免税店里闻到的香水还要好,明明味道轻而淡,却像高纯度的高粱酒,闻一下就让人意识混乱。

    “给你的。”他匆忙地留下一句话,放下东西就想落荒而逃。

    陶甜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拿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

    陆小北抬头看星星看月亮,耳根子发红:“谢谢你救了我一条命啊。”

    “你不用给我这些。”

    这一看根本就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为什么啊?”陆小北态度坚决,“不要也行,不过有句话叫做,救命之恩,以身……”

    陶甜靠在门边看他,打断他:“你知不知道我有未婚夫?”

    陆小北定定的看着她,眼睛突然就红了,他慢慢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我不知道。”

    “真的?”

    “我就是不知道。”

    陶甜没说话。

    “对不起。”沉默了会儿,他开口了,声音有点儿委屈,“可是他配不上你。”

    陶甜本来有心想点出他的小心思批评批评,可现在又觉得好笑:“哦?他怎么就配不上我了?”

    “上次你们在办公室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可是,”他顿了顿,“我就是听到了。”

    “大学每个月都有补助,如果读建筑那补助就更多,他每个月起码能留十块钱出来,我要是他,我就把钱全都寄给你。不,我根本就不会心安理得地看着你为了我的梦想抛弃自己的梦想,喜欢一个人是主动为对方付出,而不是主动让对方为自己付出,如果他真的喜欢你,就不会舍得让你做那么多的事情。而且他还在学校里……”这话不确定,还是不说了。

    陆小北看着她。

    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要这么傻呢?为什么要把喜欢放在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身上呢?连他在想什么,她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毕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可能不明白的。可她装着不知道,到底是图什么呢。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其实可以退婚的。

    这话卡在嗓子眼儿,他看着她,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陆小北心里堵上了一口气,扭头就走,走到后面又特意放慢了点

    脚步,偷偷回头,背后压根儿没人。

    “这都什么事啊……”他抱着头蹲下去。

    过几天秧田的时候,陆小北发现田里已经秧了大半。陶甜见他来也没停下,陆小北哼了声,跟着跳进田里:“就不辛苦黄苗苗同志帮忙了。”

    他想展现自己根本一点都不在意的风姿,结果秧苗还没插上几排,腿上就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把脚从泥里拔出来一看,一只又肥又大的蚂蝗死死咬住了他,把他痛得一哆嗦就摔进了泥里。

    城里的知青们哪里又见过这个,尤其是女孩子们看着这肥肥厚厚的虫子,首先就吓的惊叫,男孩们想上手把虫子直接拔下来,手刚接触到那滑滑腻腻的身体就有些怯了。

    “别去扯它!”陶甜及时制止众人的举动,手上拍蚂蝗头部,拍了几下把虫子弄下来。陆小北白皙的腿上也还是留下了一个样子可怖的血洞。

    他立马伸手就想把伤口捂住。“别看了,怪吓人的。”

    陶甜无奈的说:“再吓人的我都见过了。”她伸手把人扶到田边上,“在这待着别动。”

    蚂蝗咬人的事情每年都有,家家户户都备了那么一点药,涂上除了消消毒,更多的就是一个心理作用。

    几个男生在旁边看着,忽然眼睛亮了起来,第一次见黄苗苗的时候还是又黑又胖,现在看上去人有一种英气又飒爽的美感,就光是把头发挽着都让人移不开眼睛,没想到原来是个潜力股。

    现在怎么看怎么好看,之前他们怎么就眼拙没看出来呢?

    “好了,你伤口没什么大事,这几天稍微避开点水就行。”陶甜说。

    陆小北红得上脸,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把脚缩回去,特别严肃:“你别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容易让我想入非非。我这人自控能力特别不好,你给点儿阳光,我就能灿烂。”

    陶甜失笑,少有的柔和了声音:“你的东西不收又不答应,我也不能白要。”

    与其把那些礼物推来推去惹麻烦,不如直接帮他把事情做了。

    而且不管怎么样,怎么说都得等到林佳文的事情过去后再说,林佳文再怎么不做人,还是占了个未婚夫的名分的,这名分不仅限制他,同样也限制黄苗苗。

    不远处的徐青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回去。

    过了双抢,为庆祝,村里就会特别请来放电影的,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及早出门,搬着板凳去晒谷场上占好位置。

    李寡妇这个双抢过得很不好,没了黄家人的帮忙,她的田几乎是到末了才插好,时辰不好估计收成也不会特别好,她心里最恨的首先是黄苗苗,然后是陆小北——不帮未来婆婆做事,反而去帮一个男知青,谁知道心里怀了什么龌龊心思。

    要是被她抓到什么痛脚,真得告这俩一个流氓罪!

    李寡妇家里没人,到的最晚,只能在角落树荫底下找位置看了,她人又矮,在树底下根本就不显影。

    电影放的是红色娘子军,前边放电影,右边的树后有人在说悄悄话。

    是一个女生和陆小北的声音。“陆小北,徐青青说有事儿想找你,让你现在去一趟小树林。”

    李寡妇眼睛一亮。

    作者有话要说:  放弃写感情线了,我写感情真的太差了呜呜,好特么生硬啊。沉思片刻,我猜测这可能和我两年见到的男性除了外卖小哥就是快递员有关系,已经不知道普通的男人该是啥样了呜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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