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第780章
玖家的族地清缴, 还算比较顺利。
之前无论是琅家还是琼家的族地之内，都是有设置有绝地阵与绝空阵的，因此, 在曾经几次清缴经验的帮助之下, 楼青茗等人在动手前, 就在周遭设下了绝地与绝空阵盘，防止人逃跑。
除此之外, 还在原本玖家防御结界的基础之上, 新添了困禁阵盘。
只要杜绝了玖家修士逃跑的可能，那么剩下的玖家族人，在鲁晨升的偷袭、以及楼青茗的涟漪异火辅助之下，根本没有多少躲藏余地。
能有如此顺利的结果, 也要多亏丹道王家之前的爆炸，将原先位于这里的大部分王家修士召回, 否则他们此番还真会多费上不少功夫。
在此次围剿过程中, 若说遗憾点, 那便是之前宿知秋让楼青茗当面质询的玖疏星，并不在玖家族地之内。
楼青茗猜测, 其人要么是在外历练, 侥幸逃过一劫，要么就是之前进入了丹道王家的族地帮忙，刚好与他们的清缴错过。
无论是哪一种，只能说对方的运气不错。
而与他的运气相反，他叔父玖愿海的运气却是走到了尽头，他在被六翼牵丝蛊折磨了数载之后，到底未能迎来生机，被鲁晨升斩杀剑下。
在玖家等了数载, 终于看完这一轮热闹的茅羿锬，则在此时轻笑了一声，他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息，满意地挠了挠下颌：“行动还算麻利。”
比他之前预估过的，要更早一些。
他想着之前与楼青茗等人一起回来的分身的分身，敛眉沉吟，半晌才自树杈上轻盈地坐起，漂亮的眼底绽出几分盎然的光：“太许小世界啊，这可真是有些意思。”
他没想到，辛弈尘近些年的活动范围，竟会在那样一个边缘的小世界。
曾经他们分别时，辛弈尘说要去寻找道侣，等着带回来让他嫉妒死。
但他肯定想不到，自己闭了关醒来，就多出个女儿。
茅羿锬想着他们分别之前打的那个赌，在心中寻思着将人掳回来，给他女儿当面首的可能性。无论怎样说，以辛弈尘的根脚，他的面貌在妖修之中，确实能够入眼。
不过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只是一转悠了一息，就又被他迅速按下。
与辛弈尘那个筑巢老怪相比，现在丹道王家在他心中的仇恨度，明显要更大，也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久没有遇到这般勇于作死的家族了，作为一个以大度著称的妖修，他愿意满足挑衅者们一切想要作死的愿望。
一念至此，他也没了在这里旁观的心思。
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皇楼空间内，楼青茗等人在鲁晨升发出清缴完毕的讯号后，就跟着一起出来，检查是否有遗漏。
待将隐匿者全部清缴完毕后，楼青茗等人迅速地打扫完战场，又最后回到了中心岛屿之上。
“还剩下这处冰湖，下面有只龙魂，大家做好准备。”
“你们说，这只龙魂是否就是玖家族地不断变更地点的关键？！”
“现在还不好说，总归之前在玖家族地时，没有发现任何可依据的线索，最后这处冰湖，咱们或许可以抱有一下希望。”
三花在旁边笃笃笃地啄着，一副忙碌到张不开嘴的模样，但还是抽空点头：“一定是的，我嗅到下面的香味最香。”
所以在这处冰湖之下，无论是线索、还是宝物，肯定会拥有一样。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这处冰湖的破开过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当冰面被完全破开后，其内沉眠已久的龙魂倏然睁开眼睛。
它霍地向上飞起，发出响彻云层的嚎叫，其中声势高昂，甫一现身便夺取了众人的目光。
但是在此期间，它却并未飞得多远，只离开冰湖几百米后，又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倏然下落回冰湖之内，向周遭的惊扰者发出了疯狂的攻击。
鲁晨升作为现场修为最高者，飞至空中与之斗法。
这只龙魂的修为不算很高，否则当初在天畔角池时，既明等人也不会带队过去围观历练。原本，鲁晨升对其的存在，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
直至发现这只化神期的龙魂，在与他交手后，竟然遇强则强，不仅实力得到大幅度提升，在一片刺耳的龙吟声中，还与他打得不相上下以后，鲁晨升才收起了原先的轻视之心，对之展开了仔细了观察。
这一看不要紧，待到仔细观察后，他竟发现，这只龙魂的眼底虽然蕴含着明显的疯癫与混乱，看不到一丝的清明，但实际上，它的双眸深处却是盲的，映不入外面的一丝光亮。
更甚至，就连耳侧的听力也存有问题，他怀疑这只龙魂实际上，是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除此之外，再就是其每当与他对战不敌，实力要得到提升时，它的身上就会显现出几道似虚还实的锁链印记。
这些印记只出现在鳞片或招式之间，若非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出来。
鲁晨升眸光微闪，心头跟着现出几分盎然。
他在身形后撤，给楼青茗等人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他对这只龙魂的态度，就倏然端正起来，展开了更多测试性的迅猛攻击。
楼青茗在接到鲁晨升的手势暗示后，当即会意，给其他人尽皆包裹上并蒂涟漪后，就一跃下冰湖。
甫一进入其中，众人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冰湖之下的温度，要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
在如此情况下，楼青茗甚至禁不住地去想，此番过来的若是紫宴，那么以她体内的冰灵根，定会比她感受到的更加舒适。
至于他们现在，因为要避免被上方的盲目龙魂发觉，连异火都不能发出，只能尽可能悄无声息地下潜。
“茗茗，你有发现什么吗？”
楼青茗收回了自己看向侧前方的视线，斟酌过后开口：“不急，咱们先随三花去探宝，至于另外一边的，咱们稍后再过去也行。”
毕竟这里面，可当真藏了不少的好东西。
楼青茗一行在玖家族地内共耽搁了半个多月，等到他们再次离开时，这里已经被雁过拔毛，丝毫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剩下。
至于此处的中心岛屿内，不仅龙魂既失，就连里面原本厚重的冰湖，也因为失去了其下的一系列布置，而寒气渐失，逐渐地化为普通湖水的模样，一片平静。
又一段时日后，丹道王家诸位领取到命令的修士过来探查。
他们好容易冲破禁制，见到里面的场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建筑全毁，族人全灭。”
“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战斗，但因为战场被打扫过的原因，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珑大人？”
珑兰睁开眼睛，摇头：“咱们路上耗费的时间太久，他们离开的时间太长，我寻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好，咱们快去中心岛屿！”
“没错，去中心岛屿看看”
之后在玖家族地的后续发展，已经重新与白幽汇合的楼青茗等人，就暂且不知。
但是太许小世界内，丹道王家的后续发展，楼紫宴却是从头跟到了尾。
祁盛等人逃离无垠之地，回到内域之后，就将之前在丹道王家的所见，连带着杜红蓓等人在三十六柱外狱，录制下来的留影石一起，对外界大肆传播宣扬。
短短数日，曾经被丹道王家百般否认的事实，就被彻底敲定，按在了声望谷底。
各大城池与势力中，曾经被丹道王家强压下的流言蜚语，在此之后彻底反弹。仿若燎火星，也仿似是扑面海啸，修士们爆发出了比曾经更加迅猛的传播力度，以及更加旺盛的讨伐与议论欲望。
“我们宗内的那位前辈，竟是就这样陨了，亏我当初还惊喜，她尚活在人间。”
“谁说不是呢？我们族内陨落的那位，还是位道尊大能。现在族内的所有高层都悲愤不已，食不下咽。”
“为何啊，你说为何啊！想当初我还想着，只要他们将人放出、还回来，以我们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大概率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敢当真去找他们的茬，但我现在却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族内的小艾啊，到底是没能救回来。”
“听闻几位老祖在逃出三十六柱外狱时，曾经帮陨落者收过尸身，带回来他们的随身法器与储物装备，现在不少势力都派人去取了，也不知在此之后，能否探得丹道王家抓人的真实原因。”
“嗤，人都死了，才想着去探寻原因。让我说，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丹道王家弄死，让他们出面认错赔偿！不是说，他们的实力已经大减了吗？”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无论如何，丹道王家还镇守着无垠之地，为咱们修真界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呢。”
“确实，听闻各大受害势力已经派人前往了无影阁，既是拿回陨落修士的储物袋，又是商议。想必等他们回归，就能知晓最新的商议结果。”
“希望这次会有一个能够服众的结果吧。”
无影阁内，各大势力在取得复刻留影石后，看着熟悉的族人在其内一晃而过的身影，捏着他们刚刚拿到的储物袋，悲伤不已。
而在无影阁的议事内峰，各大势力的领头人则汇聚于此处，听着祁盛等人带回来的最终消息。
原本他们还想打探一下，这次到底是谁，去了丹道王家族地，将他们给救了出来，但见祁盛等人静默不语，也就不再细问。
很快的，他们就被他们带回来的另外一个重大消息，给震惊了心神。
“无垠之地外的星兽巢穴，很可能是有意为之？！”
“这可能吗？且不论丹道王家的确切实力，能否顶得住那么多虚空星兽的入侵，就说他们此举，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能够对星兽繁殖与汇聚产生影响，他们又是如何做到的？！”
说到这里，众人短暂地沉吟了一会儿，而后相继有人开口：
“在太许小世界中，其实驻守有这种空间薄弱点的势力，还真有几个，但状况最为糟糕的，却只有无垠之地这一个。”
“凡事若要做，就肯定有所目的，不论是功德、地位、还是声名，总有一样是他们的所图。”
杜红蓓想要茅羿锬之前透露出来的讯息，看向银霜海的汇灵太上长老，询问：“汇灵小友，金虹仙人在飞升之前，可有给宗门留下什么讯息？”
汇灵太上长老在此之前，一直都半敛着睫羽，似在倾听，也似在走神。
闻言，她眸光微动，抬起眼帘后轻笑开口：“回红蓓道祖的话，确实有过，金虹仙人在飞升之前，给我们留下过不少方面的讯息。”
祁盛闻言轻笑：“我等自不是询问其他，只是想询问，这些讯息中，是否有哪些与丹道王家有关？”
他们其实也可将茅羿锬口中的消息直接当真，进行质询，但是，以金虹仙人曾经在修真界中的威望，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这样去做。
尤其是他们在金虹飞升前开设的道场中，确实各自收获不浅的前提下。
汇灵接收到众人的目光后，神情相当平静，她缓声笑语：“事实上，晚辈在此番过来之前，确实寻过问我宗宗主。宗主说，金虹仙人飞升前，确实去过无垠之地。”
祁盛等人眸光乍亮，温声笑言：“还请汇灵道友展开说说。”
汇灵：“彼时，在金虹老祖飞升前，曾经去无垠之地待了小半个月。”
众人都知道，金虹仙人在无垠之地有一位叫做晋杭的血脉子嗣，故而对于他会前往无垠之地，并没有多少诧异。
但是小半个月的离宗时间，以金虹仙人当时的脚程，只单为看一个人，确实有些长了。
所以，他定然如之前茅羿锬所说的那样，在无垠之地外的虚空做过什么，也因此造成了丹道王家修士的愤恨与焦头烂额。
汇灵：“之后在他归来后，与我宗宗主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
汇灵想着宗主石汀当时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他说，无垠之地的问题有些棘手，想要彻底将之解决，会比较难办，不仅需要实力，还需要机缘。
“他在那边做下过封印，暂时阻止了状况的恶化，但之后那里会如何，还需我们修真界内的这些后辈，自行想取办法。”
众人：……
以金虹当时准飞升仙人的身份，竟都没有将事情解决，他们确实感觉事情有了些棘手。
“那除此之外，关于丹道王家，可有留下只言片语？”
比如说，无垠之地外的状况，是否为丹道王家故意为之。
汇灵半垂下眼睑，回答：“金虹仙人当时所剩的时间不多，他只说，相关讯息已经留在了星兽巢穴的最为密集处，只要有人抵达，就能得到他留下来的线索。”
众人相继点头，感觉如此做法，也比较符合金虹一贯的行事风格。
汇灵看着手中杯盏内的倒影，眼睫微颤，面上是一派的波澜不惊。
事实上，作为金虹仙人背后的宗门，他在从无垠之地回来后，哪怕时间有限，也不会说得简略，因为担忧，他与宗主石汀说了许多。
他说：若有一天，有人过来询问他们，他在飞升之前，有没有去过无垠之地。
届时若丹道王家还是如今日一般的强盛，那就说没有去过，那边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行程计划之中。只在以后再有人度过飞升雷劫，在其飞升前，再偷偷地去请其多抽一段时间，去无垠之地外的虚空看看，看看能否解决问题。
他当时剩下的时间不足，也确实没有为最后的晋杭留下多少探望时间。
但是若有一天，丹道王家衰落了，他们对银霜海已不足为惧，那便可以如实与外人告知。
只是在这之前，需多顾虑一下还在无垠之地开荒的晋杭。他虽不想认他，飞升之前因为无垠之地外的顾虑，也没有当真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也不想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莫名陨落，遭遇一些不应该他承担的不测。
金虹仙人已经飞升，他在离开前，为银霜海考虑得几乎万全，只为给他们谋求一个平稳的发展，不去头铁地硬杠什么强硬的势力，他的苦心，他们自然了解。
虽然石汀并不知道，丹道王家内部还有什么是能够让他一个准飞升仙人忌惮的，但是对于金虹的叮嘱，却是一直照实进行，不敢有丝毫违逆。
想至此，汇灵微微弯起唇角，将手中酒盏一饮而尽，温声笑语：“我宗内的渡劫老祖一直在闭关、冲击境界，已经许久没有露过面。只凭我们的实力，即便过去探查，实际上也没探查到什么，因此，也就没有向外声张，还望诸位道友见谅。”
其他人当即拱手，连声安慰：“汇灵道友无需多想。”
“凡事谨慎些总无错处。”
“若是我等，也会等抓到所有实际证据、一切确凿以后，再言其他。”
“只是若连大乘都无法干预探查，那么其后的状况想要解决，定然是比咱们预想中的难度更大。”
……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忍不住地感慨。
此时距离金虹仙人飞升，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原本大家以为，随着他的飞升，他在修仙界内的影响力，该是要逐渐减弱，却不想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即便飞升，却依旧为银霜海留下了正面影响，在不动声色地庇护着他们修真界内的生灵。
众人在讨论声中微笑点头，提出意见，或者以指轻击打杯壁，眸光寒凉。
经过之前的那场自爆、以及祁盛道祖等人的袭击，丹道王家势力折损者众。
虽然迄今为止，他们并未向外报出过具体损失数目，但他们的实力却定然衰落。并且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掉下了四大上古世家的首位位置。
若他们真有问题，那他们再前往无垠之地外的虚空空间，所要面对的监视与阻力，却定然能小上许多。
“口说无凭，看来之后，咱们还是应过去探探。”
“柏道祖三人之前已核定过具体位置，那这段时间，您们就暂且调息，我们尽快组织够足够的人选。”
“无论如何，都要以自身安全为准，丹道王家现在的实力虽然一落千丈，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若是最终确定，无垠之地的状况一直如此糟糕，真是与丹道王家有关，那么那边的驻守之力，就该是要清场了。”
他们不会允许，也绝对不愿，怀有如此叵测心思的势力，一直驻守在无垠之地的中心。
那会成为他们太许小世界安定的阻碍，也会成为不定时的危险。
“但丹道王家作为在无垠之地扎根数十万年的老牌家族，想要让他们放弃原有的族地位置，挪移地方，这其中涉及到的难度可想而知。”
“还有接手势力，也将成为个问题……”
大家一通相互讨论，很快就定下了之后的基调，只待他们各自回宗汇报后，确定最终的人选以及时间，以及对接手势力的考量。
待到重要事宜都讨论完，才有人抬首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柏宝琛几人，打趣笑道：“柏道友，我发现你们自从回来后，无论从身形还是五官，一个个都好看了不少。”
柏宝琛此时的半边的身子刚刚长出来，尚未进行过锻炼。
此时他即便只是落座入席，体内的道韵与灵气等，也在不间断地对自己刚刚长出的肢体进行冲刷与强韧。
听得老友的打趣言语，他半抬起眼帘，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叹息开口：“好看吗？好看就对了，只要能够活下来，再好看我都干啊。”
其他不明所以的众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异？！
不是应该只要活下来，哪怕毁容、难看，都干的吗？
在柏宝琛旁边，祁盛等人作为一瓶美颜丹的服用者，自是知晓他的言语含义，眼底隐晦地显露出几分一言难尽。
但是若论具体，在场却是没有一个修士出言解释。
茅道友虽已离开，他们却是信守着与其的诺言，除非他主动露面，否则对他能不提，就不提。
而就在众人言笑晏晏，气氛逐渐轻松之际，座席间的汇灵却是突然开口建议：“诸位前辈之后若是前往，还望多加小心。晚辈虽不知其中具体，但能让金虹仙人为之慎重对待、并暂时无法解决的，其内很可能隐藏有其他危机。”
众人当即将面色一肃，接连应声：“我等知晓。”
“多谢汇灵道友提醒。”
丹道王家的族地之内，听完瑟武等人的情报汇报，里层空间的大殿内，一直都噙着温和笑容的男子难得肃下面容。
从其唇角弧度转为平直开始，殿内的众人便倏然跪下，仿似经历了难以言喻的恐慌。
圣安的眸色渐凉，缓声出言点平：“所谓为皇之道，并非你们之前理解的那般简单。暴君没有暴虐彻底，明君又明得不甚明晰，也就难怪会造成如此这般的结果。
“自此之后，你们不要轻易行动，一切听我号令。”
“是，圣人。”
而在遥远的虚空临时空间内，辛弈尘把玩着指间的树叶，看着其间快速流逝的影像，不知想到了什么，幽绿的眼底闪烁着盎然，唇畔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哼。
却正在此时，一阵暴戾中夹杂着无可匹敌尊贵的气息，在此处空间中倏然迸开、肆散、威慑。
辛弈尘的眸光陡亮，当即回神，抱着他怀中的蓝鸟，牵着他之前掳劫下的琼家女修，就飞奔到了贺楼凤君闭关的位置之前，殷切等待。
于是，等贺楼凤君睁开眼睛后，就毫无意外地对上了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
她微眨了眨眼，顿悟晋阶前的记忆当即回笼，她看着辛弈尘用藤蔓拖拽过来的、与她有七分相似的女修，烦躁地拧起眉梢：“什么玩意儿？你背着我偷偷生下来的？”
辛弈尘的笑容陡僵，在他怀中这些年被精心喂养的小巧蓝鹄，奶声喊道：“恭喜凤君出关！”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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