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荣王爷回来了
见赵元青死咬着自己不放,秦淮便瞬间来了个主意。
“赵大人此话何意?”
“侯爷若去了平沙郡,万一,一月时间过去,却让平沙郡成为列颠国的囊中之物,此事当以何论?”
“赵大人有什么意见?”
秦淮仍然很是淡然地问道。
“陛下!”
赵元青总算找到了突破口,朝郑炎明一拱手,说道:“此事事关我大历王朝颜面,定远侯既领命前去,必须要立下规矩。”
这话倒是也正合郑炎明之意。
虽然当时签协议的是秦淮,如果一旦大历王朝输了,他作为国主可以不认账。
但说到底那么做也是挺丢脸的。
所以,这个责任还是应该由秦淮全承担。
“依赵大人之见,立什么样的规矩合适?”郑炎明问道。
“若定远侯此行一月后丢了平沙郡,便要提着全家老小脑袋前来请罪。”
赵元青的建议可够狠的。
不等郑炎明同意,秦淮便拱手说道:“那就依赵大人所说,若本侯丢了平沙郡,便提着一家老小脑袋来请罪。”
“同样。”秦淮又继续说道:“若本侯赢了列颠国,不但将平沙郡收回并管理起来,还让列颠国向我大历王朝赔偿损失。”
“赵大人是否也应携诸位大人,提着一家老小的脑袋来请罪?”
闻言,赵元青当时脸色就变了。
他一家老小,再加上全部朝官的一家老小,这岂不是把整个朝臣的家都给抄了?
赵元青可不敢这么赌。
支吾半晌没说出话来。
秦淮冷哼一声,说道:“呵,赵大人若没那个人胆,就别动不动想着提别人家人的脑袋,你以为你是驴粪,属一面光的?”
“你你……”
赵元青气的鼻子差点歪了。
“秦爱卿,此事一旦议定可没有回头之路,朕可以给你时间去考虑,要不要接这个差事。”
“陛下金口玉言,刚刚的话岂可更改,臣既已答应赵大人的要求,若完不成愿提全家老小脑袋来请罪,但赵大人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依你之见呢?”
郑炎明也不想自己的朝官都丢了小命,到时候自己岂不是成了秃杆国主。
“依臣之见,既然赵大人不敢赌脑袋,那便赌官途。”
“如何赌官途?”赵元青忍不住问道。
“若本侯此事办不成,愿削侯削官职,全族流放,若办成了,赵大人削官职一级,全邺京城通告。”
嘶!
秦淮所提出的这个赌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淮要是输了,削侯削官全家流放,而若他赢了,赵元青却只需要削官一级。
这明显是不公平的。
但如果这赌约赵元青再不答应,可就是当着全朝文武官员的面承认自己玩不起了。
所以,赵元青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不过,在他看来,秦淮是必输无疑了。
此时郑炎明并没急着表态,他心里在奇怪,秦淮对待列颠国使臣布鲁斯查尔的时候,可听太监说手段挺狠厉的。
怎么今天竟然对屡次刁难他的赵元青如此宽容?
“请陛下定夺!”
此时秦淮和赵元青几乎同时在问郑炎明的意见。
“既然两位爱卿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此事议定之后,秦淮说要几天做准备,郑炎明也准了。
“定远侯去处理平沙郡一事上,还望众卿多多给予支持。”
“臣还有一事想请教陛下。”秦淮见要散朝,便拱手见礼。
“秦爱卿还有何事?”
“陛下昨日封了臣为定远侯,但赵大人早朝之前携诸位大人嘲笑微臣,说微臣只得了个空名头,此事臣想请陛下向诸位大人解释一下。”
郑炎明顿时尴尬不已,很是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元青。
“臣并无此意啊陛下……”
现在解释有什么用!
郑炎明心里很是恼火。
此前听那些朝官说,秦淮有谋反之意,所以他才只给了秦淮一个空名头。
但赵元青这个老东西,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带着全朝文武把此事说出来?
叫本国主好没面子!
“秦爱卿,本朝臣子受封也是有规矩流程的,近日朝中事情繁多,倒叫朕把这茬给忘了。”
“臣谢陛下想起了此事!”
见状,郑炎明也不得不给秦淮点实惠了。
于是即刻下令,给郑炎明在邺京城赏了栋宅子。
“陛下,臣未建立什么大功绩,陛下所赏赐的宅子臣不配!”
郑炎明嘴角抽了抽,给你邺京城主街一栋侯爷府还不满意?
“秦爱卿这是何意?”
“臣觉得。”秦淮一脸严肃地说道:“侯爷府宅子太大,臣住那么大的宅子太浪费了,倒是赵大人在西街有栋小宅子,正适合微臣居住,就是不知赵大人舍不舍得……”
“陛下,臣的那栋宅子太小,恐怕配不上侯爷的身份。”
赵元青心里这个气。
好好的你惦记我的宅子干什么!
“哎,看样子赵大人的确舍不得。”
“不是你……”
“既然定远侯如此节俭,那就请赵大人割舍一下。”
最后,郑炎明给拍了板。
同时也觉得,赵元青在邺京城的宅子多的,都快赶上他一个国主的产业了!
是时候让他出点血了。
但对于秦淮来说,邺京城西街赵元青的宅子虽小,却既僻静又场地大,适合做很多事情。
将来改造出来也是不错的。
此事议定,早朝也就散了。
等众朝官出了宣政殿之后,韦建中这才把秦淮拉到一边。
“秦大人,哦不,侯爷,你为何要跟赵元青那个老狐狸下赌注?”
刚刚在朝上,韦建中并不敢参与他们两人的争斗。
其原因也是相当复杂。
赵元青在朝中善于拉帮结派,但凡有一个敢跟他做对的,都会被那些朝官以各种方式刁难。
韦建中经常被派出征,家里根本就无暇照顾。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与任何文官起冲突。
但同时他也对没能在朝上帮秦淮的忙而感到心中羞愧。
“韦大人,是那个老狐狸非要跟我赌,不是我想跟他赌的。”
“侯爷大可以其他理由拒绝啊。”
韦建中觉得,以秦淮的聪明才智,不至于会掉进赵元青挖的坑里。
“而且,要赌也不要赌得那么大嘛。”
秦淮呵呵一笑,没做过多的解释。
因为秦淮知道,赵元青这个老东西一直盯着他不放,必是得了谁的授意。
不用猜,此事一定跟荣王爷郑炎弘有关。
而郑炎弘之所以非要想尽一切办法弄死秦淮,无非是觉得秦淮将会成为文王爷郑炎寒的得力帮手。
至于这两个王爷到底在争什么,秦淮并不知道,也没那个兴趣去打听。
而跟赵元青赌的事,秦淮也知道这老东西狡猾,赌大了对方肯定不同意,就跟他玩个看似很小的赌注。
不过,此事若是赵元青输了,那可就丢尽老脸了。
只要赵元青被全邺京城通告削官一级,就是在对全朝文武做了一个警告。
荣王爷保不了他们!
也提醒那些朝官们,以后在做事情的时候,多给自己想想后路。
韦建中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秦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便猜测他想必是早就有办法了。
但一问,秦淮却说:“这种事嘛,只能遇山开路遇水架桥,提前筹划不得。”
话虽这么说,但秦淮的心里其实早就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