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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第四百五十三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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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三章

    “这……”

    亚历山大·大仲马引以为傲的反应力卡顿了。

    隔了三秒,他冒了一身冷汗,四周的闪光灯和摄像头对准了他们,他闭上嘴,拦腰抱起那个赖在地上的孩子,对法国元首的方向欠身,无声地表达了法国人的礼节,而后——撤退!!!

    法国元首无力,挥了挥手,保持和蔼的笑容。

    全程,法国政府相当于无视这件劲爆的事情,让新闻媒体急的团团转,想要大喊“伏尔泰”的名字,却喉咙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堵在了嗓子眼,难以制造舆论混乱。

    台上,居斯塔夫·福楼拜变脸很快,恢复镇定,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震惊,他陪伴在元首身边,既是辅佐,也充当了守卫者的身份。

    “魅影,我临时离开一下!”

    居伊·德·莫泊桑顾不上魅影,去把小仲马从人群里拉开。

    小仲马失魂落魄,被莫泊桑一拽就脱离了大众的视线之内。这件事对小仲马的打击太大了,他是私生子的低下身份出生,母亲是与大仲马发生一夜情关系的平民女性,容貌不算出众,在大仲马一堆贵族情人里根本出不了头,第二天就忘记了这个人。

    唯一占据了少许优势的是卡特琳娜拉贝是法国人,老家在巴黎,祖上清白,没有政治利益的影响。

    她怀孕了。

    后来,小仲马意外地出生了。

    卡特琳娜拉贝试图逼婚大仲马,可是大仲马丝毫不承认,放下豪言:“我的情人有上百位,私生子遍布世界!”

    小仲马的童年在母亲身边长大,金钱没有短缺,但是在贵族学校里背负着被人辱骂的私生子身份。等年龄稍大一下,他展现了异能力的潜力,巴黎公社便派人过来检查了他的情况,而后,对他只提供金钱和教育资源的大仲马来了,拿走了抚养权。

    直到这一步,大仲马仍然没有承认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儿子。

    小仲马不甘心,梦想着摆脱私生子的身份。

    他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愿意吃苦,加上高官权贵会看在大仲马的面子给予他机会,他主动去战场,以残酷杀戮的方式蜕变成了一名法国认可的超越者,在那一刻,他实现了心愿。

    大仲马骄傲地说:“这就是我的儿子。”

    小仲马正式成为了大仲马的继承人,父子两人超越者,成为了法国异能力界的一段佳话。

    宴会结束的那一个夜晚,小仲马跟大仲马说:“父亲,我站到了与您相同的高度上,得到了您的认可,但是我仍然没有满足,您有无数个孩子,而我只有您一个父亲,我希望您可以娶母亲,给予我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再有下一个私生子。”

    大仲马拒绝了他苛刻的要求。

    小仲马退而求其次地说道:“您不愿意结婚,我能接受,我太明白当一个私生子的痛苦,求您听一次我的话吧。”

    “不要再有让我无法说出口的弟弟妹妹。”

    “让我当您唯一的孩子!”

    “无论过去多久,我想要世人知道,大仲马先生的儿子只有小仲马先生!我的母亲也会为此感到骄傲!”

    性格坚毅的小仲马用失声痛哭换来了父亲的妥协。

    他心灵最大的痛楚就是父母不相爱,家庭不圆满,自己只是无数个私生子里的一个孩子,导致他的异能力“茶花女”剑走偏锋,用牺牲全面性发展来换取战场上的杀伤力。

    大仲马会脸色抽搐地同意他的要求,保证以后都会戴套,其中“超越者”的身份占据主要因素。因为小仲马的成长史,巴黎公社戳着大仲马的脊梁骨,连番上门做思想工作,要求他对小仲马好一点,不要让一位新晋的超越者有太大的心灵缺陷。

    缺爱的人容易做出疯狂的事情,或者把对爱意的需求转移给其他人,成为一个对国家不稳定的危险人物。

    “不要哭,dna的验证结果还没有出来!”莫泊桑抱住小仲马,没有杂念,满心担忧,深知对方有多厌恶大仲马的情妇和其他私生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小仲马伏在莫泊桑的肩头默默流泪。

    小仲马跟莫泊桑的联络很少,但是关系没有疏远过,那是了解他自卑的过去、支持他的朋友。

    “往好的方向想啊,那名黑发少年长得不像大仲马先生,年龄看上去有十四、五岁,你跟大仲马先生是在九年前进行约定,大仲马先生没有违背承诺,弄出新的私生子。”

    莫泊桑不得不为大仲马先生辩解,小仲马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否认!”

    莫泊桑急忙道:“我有听见大仲马先生说‘认错了’!”

    小仲马喃道:“有吗?”

    莫泊桑疯狂点头。

    小仲马自动屏蔽了这句话,依旧无法原谅今天发生的事情,国外的媒体绝对会大肆宣传,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迫不及待地为一个私生子冠上“仲马”家族的姓氏。

    小仲马成长的年代,媒体不发达,他费尽心思才成为父亲唯一的继承人,得到法国上流社会的承认,而对方仅仅是在法国阅兵仪式上出一次风头,就能对全世界公开父子关系。

    小仲马黯然心伤。

    门口,魅影找到了两人,面具下的表情微微扭曲。

    莫泊桑搂着小仲马,而小仲马抽泣着抹眼泪,发现有人未经允许推开了门,小仲马的泪水止住,眸光一冷,阴郁地泄露了一丝杀意,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莫泊桑连忙阻止小仲马:“那是魅影!”

    小仲马:“哦。”

    小仲马粗鲁地擦干净脸颊,把莫泊桑推开,有恋人的莫泊桑不再是合格的心灵垃圾筒了。

    莫泊桑说道:“我去帮你打听消息,你先在这里休息。”

    说完,他把极度不爽的魅影拉走了。

    魅影控制不住情绪,压低的声音好似尖叫:“你对你的同僚都这么好吗?撇下我,就为了安慰一个超越者?”

    莫泊桑为他的吃醋愕然:“这跟超越者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魅影冷笑:“一人敌国的强者,会有那么脆弱?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发现另一个私生子的出现,嫉妒愤恨,又无法杀掉而已,他的人生比世间九成九的人都幸运!”

    莫泊桑扶额:“你对他的敌意太重了。”

    魅影甩开他的手,往前走,脚步重重地要踩穿地板,“小仲马,我认识啊,他也是来巴黎歌剧院的常客之一,他的父亲看了什么歌剧,他就会来看相同的歌剧,他的父亲对我感兴趣,他便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事情。”

    魅影单方面得出结论。

    “你的朋友就是一个常人眼中的变/态!”

    “……”

    莫泊桑干笑,这年头精神正常的人成为不了超越者啊。

    “别生气了。”莫泊桑追上去,“如果那个孩子不是私生子,闹了一场笑话,我就帮你骂小仲马是个笨蛋、小心眼,如果是私生子,你就看在他和他爸爸一样倒霉的份上,不要计较了,说起来我的家庭往事也挺乱的。”

    “你家?”

    “对……我母亲与父亲感情不和,我出生没多久,他们就分居了……我跟着母亲认识了福楼拜先生……”

    两人的说话声远去。

    吵架后的感情又和好如初。

    两个小时的dna验证是难耐的,正好法国阅兵仪式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结束,正好两个小时,使得准备吃瓜的人极多。

    阅兵出现意外,莫名其妙发生认爸爸事件,爆料伏尔泰?

    没事。

    法国人丢完脸就不难过了。

    最多是伏尔泰的事情牵扯到“七个背叛者”,让各国高层精神绷紧,产生了过敏般的炸毛感。

    罗曼·罗兰感叹,他与他的名字一样宛如柔和的法国美人,“相信要不是元首暂时无法离开,也会想来看看。”

    亚历山大·大仲马满头黑线。

    不理那些急哄哄跑过来问东问西的同僚,亚历山大·大仲马好声好气地询问认亲的少年:“孩子,这里已经安全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吗?”

    黑发少年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奶茶吸着,从未吃过这种风靡全球的饮品,嘴巴都吧唧了起来。

    “我叫加布里埃尔·凡尔纳!”

    “多少岁……我算不清楚……我年龄应该很小……”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没接受过系统教育,数学乱七八糟,数了数自己的年龄,愣是没能数清楚。

    亚历山大·大仲马风中凌乱,连年龄都不知道,这孩子怕不是被人养废了。他记住对方的名字,绞尽脑汁思考自己有没有跟一位叫“凡尔纳”的人春风一度。

    很遗憾,超越者的大脑不具备超忆症的能力。

    记忆搜索失败。

    亚历山大·大仲马听见旁边传来的“噗嗤”声,无可奈何了一秒,赶也赶不走那些放弃看阅兵仪式的家伙。

    “孩子,我能叫你‘加布’吗?”

    “可以呀,爸爸!”

    “这个称呼稍后再说——我问你,你还有亲人吗?”

    “亲人……原本是有的。”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唰的一下眼泪汪汪,不用人教就学会了撒娇大法,扑入了大仲马的怀抱,忽略了对方的防备。

    “我有两个哥哥!他们没能出生,流产了!”

    “嘶——!”

    亚历山大·大仲马吸了一口冷气,罗曼·罗兰与另外一名超越者窃窃私语:“三胎了,居然记不清是哪个情妇。”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撕心裂肺:“我不要死!我想活下来——爸爸——我听说法国人会保护孩子,对不对?”

    亚历山大·大仲马若无其事,内心尴尬地脚都能抠地。

    他是出名的管生不管养,给钱不给名分。

    这怎么好承认?

    亚历山大·大仲马认为这件事不正常,能为自己怀孕三次的女人肯定是得到过他的疼爱,不会默默无闻。

    他诱导性地问道:“你是跟你妈妈姓吗?她也是黑头发?”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单纯地点头。

    黑头发!黑眼睛!

    这个时候,居斯塔夫·福楼拜与元首回来了,阅兵仪式濒临尾声,他们特意过来隔着防弹玻璃门,站在外面倾听发展。

    加布里埃尔·凡尔纳:“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他保护着我出生,教我要当一个好孩子,不能跟米歇尔一样让人头疼。”

    亚历山大·大仲马见他愿意吐露过去,松口气,加布的语气用词粗俗,就像是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是亚历山大·大仲马对视着少年的这双眼睛,清清亮亮,如同水洗过的世界,没有染上过社会的复杂,有着非比寻常的童真。

    亚历山大·大仲马在微笑的同时,把警戒心提升到最高。

    这种矛盾感,给他一丝恐怖的感觉。

    若是天真的稚子,又怎么可能会被小仲马追杀,突破了阅兵仪式的防守线,来到他的面前说出“七个背叛者”的内幕!

    这个孩子一定有异能力,或者暗中有人帮助!

    “你的妈妈是谁?”

    ……

    两个不平行的世界在“偶然”中发生相交。

    更高一筹的维度里。

    有个人被巨大的惊慌和喜悦淹没,撞翻了自己的椅子,连连呼唤“加布”的名字,却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这只“小白兔”正被文野世界活着的大仲马套话。

    “不——!”

    “加布,不能胡言乱语!生下你的是凡尔纳先生啊啊啊!!”

    ……

    《名人名言》:凡爱我者,我皆爱之。

    ——亚历山大·大仲马。

    作者有话要说:  现阶段秋也心慌慌,没有做好准备,不想暴露哦。

    所以他会想方设法阻止,等自己愿意暴露的时候再联系加布帮忙。

    圈圈昨天写了九千字,熬夜到三点半,睡醒后状态就差了,唉。

    今天也可以继续码字,但是肯定会熬夜到三点tat,形成噩梦循环的惯性。

    我选择早上起来码字,请大家和作者一起睡吧。

    【科普:大仲马先生。】

    大仲马是一个兴趣广泛、生性好动的人,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

    可以说,大仲马的一生是一个不停地写作的人,是一个不停地挣钱不停地挥霍钱的人,是一个几乎不停地谈情说爱的人,还是一个从不错过任何一次参加街垒战斗机会的人。

    大仲马晚年生活奢侈,入不敷出,因而写作很滥,基本是没有好作品再发表。大仲马风流了一生,但晚景凄凉。因经营戏剧不善而债台高筑。

    1870年12月5日,在大仲马行将离世时,他的儿子小仲马为他清理口袋而发现只有一个铜板时,不禁悲从中来。但弥留之际的大仲马却淡然置之,对儿子说了最后一句话:“那是我初到巴黎时之所有,试想,过半个世纪的奢华生活而没有花掉一个铜板,那岂不很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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