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怪我，太优秀
卡卡西听着我们没头没脑的话，眉头紧皱，但他并没有在这时候出声询问。
反倒是止水直接cue了卡卡西，单刀直入地表明了他的态度，他问：“卡卡西前辈，你知道宇智波密谋叛乱吗？”
卡卡西：“……”
鼬：“……”
一个问题，直接把两个人给问懵了。
止水还想再说，被我拦住了。
知道他相信卡卡西，那我也就不用顾忌。这地方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可以在外界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交流。甚至以后，我们只需要见面错个眼的功夫，就可以完成信息对换，比冒险见面好多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发动术士时注意遮掩他的写轮眼。
好在这一次他们也是避开其他耳目来的，在卡卡西加入之后，不必担心后续问题的处理，出去后其他人可以立刻离开，不会引起丝毫注意。
“止水，我先问你，宇智波族地是一直在被监视吗？”
止水愣了下，很困惑为什么我问这个问题，回道：“是的，大概有十几个暗部，在宇智波周边地方监视。像族长和几位长老，还有人专门监视。”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所以我之前和鸣人那一出也有人看见了？
我心里一跳：“那我上次请鸣人去我家……”
卡卡西出声：“我一直跟着鸣人，如果你是说那次恶作剧的话，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发现。”
止水不明白卡卡西指的什么，但大概清楚我的顾虑，说道：“你放心，你住所周围都是一些普通的宇智波族人，并没有暗部看守。”
我松了口气，继续说：“我想到一个问题，族长是我们宇智波有名的高手没错，但有几位长老武力值却俱都一般，按说不可能感觉到什么。如果只是族长感觉到自己被监视，他不应该将问题上升到整个宇智波一族才对。可如果很多人都感觉到自己被监视，那究竟，是暗部技术监视能力不到家，还是说……刻意为之？”
止水倏然一惊，脸色瞬间变了。就连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鼬，也瞪大了眼睛，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所以，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止水艰涩道。
“对，我们之前的想法是，找到靠谱的高层人员，用事实说明，提出并推进换举。可对方既然能调动暗部，说明对方本身就是高层，或者不止一人。如果不揪出他，或者他们，万一我们找错了人，只会暴露自己。”我说，“这些事情，我不了解，但我想，本身就是暗部的你们，心里可能会有一些嫌疑人选。”
我没有直接说出我怀疑团藏。虽然死神君说得挺对的，但万一这人就是普通的激进派呢？
术业有专攻，这方面，还是交给止水他们去调查为好。
在我说话的期间，卡卡西一直没有插嘴，听了这一段，他竟然自己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
“唔，所以你们三个，是想解决宇智波叛乱的问题。你们最初的想法，是扶持一个六代目。这么看来，宇智波对村子其实没有太多的敌意，只是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而实际上，也的确有人一直监视着宇智波的动静。”卡卡西摸摸下巴，“即便我报告三代，可因为你们并没有危害村子，实际也不会受到处罚。但可能会有人看不惯你们对你们下手，我这个半个知情人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我这算是被拉下了水吗？”
“嘛，毕竟知道一些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嘛~”我笑眯眯道。
卡卡西这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会告诉三代。因为即便他告诉了三代，事情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牵扯到他。
他是故意这样讲的。
止水沉吟道：“如果是这样，那之前绚香的推测就被推翻了，也许没多少人察觉到宇智波和村子的问题。”
“是的，至少卡卡西之前就毫无察觉。”我唔了一声，问道，“卡卡西，你一直在暗部，难道不知道暗部被调动的事情吗？”
卡卡西耸肩：“暗部的任务一般都是由火影直接发给成员，或者某个小队长，然后由他们执行。我只需要定时跟三代报告鸣人的情况就可以了。”
鼬微微皱眉，说道：“暗部监视村子的事情我和止水都知道，我们之前一直以为是宇智波的异动引起了村子的注意。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在我加入暗部的时候，就有几个班已经在长期执行某个任务。他们不像是去村外做任务，时不时能看见，经常和团藏大人汇报消息。当时我好奇问过，前辈们告诫我在暗部做事不要多问，但也和我偷偷透露过，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人是团藏大人颇为信任的下属。”
“你是说，他们很早以前就开始监视宇智波了？”止水诧异，“我竟一无所知。”
“可能最开始刻意避着你们吧。”我不确定道，“你一直在火影身边做事，发现什么异样都会及时报告给三代。如果发现宇智波没有反心，三代可能会直接要求撤去监视。”
我话说完，看到止水和鼬的脸色都明显好转了一些，感觉莫名其妙。
转念一想，顿时黑线。
你们对三代的滤镜还没完全消除呢？
不过我现在倒基本可以肯定三代不是奸邪之人了，否则他不需要那么麻烦。凭他的威信，一口锅扣下来简单多了，对信任自己的部下洗脑一下，然后趁宇智波不备，使点不入流的手段完全可以一锅端掉。
就算万分之一这局是他办的，看他的面子功夫，也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
好面子的人就是这样，头可断血可流，作死也要顶上头。
问题是分析地更加透彻了，可我和止水还有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办。
就算我们能揪出那个人，可我们又要怎么制裁他呢？而且现在问题又绕回去了，宇智波对村子的怨念已生，高层对宇智波的不满加剧，就算解决了根本问题，这两者的矛盾也无法轻易消弭。所以还是得先推举换任火影吗？
卡卡西挠挠头，直说道：“那就两边坐下来直接聊呗。嘛，怎么说呢，这种问题，已经不能靠中间人来转述了吧。就跟村子休战结盟，不也都是两者坐下来商谈，才有了战后的和平。”
我凉凉道：“商谈的结果也没多好啊，这建村以来都几战了，和平盟约还不是说毁就毁。”
卡卡西摁住我的脑袋，使劲揉了揉。
鼬也不赞同：“如果这样，就等于把宇智波有反心的问题直接抛到了明面上，不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宇智波都得背负骂名。”
恩？这一点倒是提醒我了。
我用力挥开卡卡西的手，激动道：“大可不必啊！”
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我，一双死鱼眼，两双炯炯有神。我被看得一哆嗦，弱弱举手道：“我是有个主意，但过于胡闹，我觉得族长他们也不会听我安排。”
“不，是肯定不会同意。”
也是先前鸣人事件给我的灵感。
鸣人的身世问题让他苦村民冷眼久矣，实际上至今他真正的身世依旧没有召开，但我那胡乱传出去的流言还是让这一现象有了改善。
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流言，现在除了学校里的孩子还会偶尔神秘兮兮地问鸣人他父母到底是谁，外面几乎没什么人提了。
可我抛出去的那几个问题，经过流言的魔改，还是不可避免地在他人心里留下了疑虑，导致很多人都不会再刻意躲避、用仇视的目光看待鸣人。而有些早就看不惯他凄凄惨惨却碍于从众心理的人们终于可以对他露出一丝善意。这份善意带动了其他人，反倒让那些畏惧胆怯的人变得格格不入而被动加入其中，逐渐改变。
其实村民们大多都是挺善良淳朴的。
我的这个想法，说起来有些无耻，但还是得利用广大人民群众，利用舆论。
虽然周围没有旁人，但我还是忍不住神神秘秘冲他们招了招手，嘀咕了一番。
止水错愕抬头：“这……这样能行吗？”
我幽怨道：“看吧，连你都觉得不可以，族长他们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鼬垂头沉思。
卡卡西瞧我的眼神各种古怪：“你脑子里哪里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亏你想得出来。”
只怪我太过优秀。毕竟天才总是会与凡人格格不入嘛！
我正想说找找其他办法，不成想鼬竟然抬头坚定道：“就这么做！”
我们：“？！”
止水不敢置信：“鼬你……可是这得族长出面才可以啊！你能说服他做出这样近乎儿戏的举动吗？一旦做了，可就没办法反悔了。”
鼬：“我相信绚香，父亲那边，我来想办法。”
我：“……”别吧，谢谢您嘞，我看您说话我就心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