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那年，她12岁
第二轮攻击开始，在辛祺察觉到气息的一刹那瞬间展开气息创造领域，但对手似乎对此了如指掌，轻松躲过攻击直冲辛祺而去。
但辛祺早已拉开架势，迎面便是早已蓄好的一击。
怎料关键时候他偏移躲开，同时一掌沿侧身砸下，辛祺前倾躲掉，同时勾腿欲锁其咽喉，但被一击打退。辛祺接力转身飞起，一道法球攻到其腰间，但对方在被击中的一刹那已经摆好攻击态势，一脚空翻后踢砸到辛祺下颚，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这一脚踢得辛祺头昏脑胀，嘴里全是血味，感觉眼睛都裂开了，牙都掉了不少。但对方也不好受，那一下怕是打烂了他的腰，甚至走路都有了声音。
两人又碰到了一起，但每一回合的结果都是，要么两人全在提防，攻击不了了之，要么双方全在换血，拿命换刀。几回合下来，两人多处挂彩，但胜负难料。
“在不能这样打下去了。”辛祺心想，“他又不是人，而且比自己略强，这样换血必然是自己吃亏，迟早有一瞬间我会比他先倒下。”
他一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弱点，弱点，我的弱点在哪里！”
片刻的思考后，他内心多了一个想法。
“看来，只能试一下了。”
他抬起头，朝着那个方向大喊，“我问你，王曦和凌灵你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你该如何抉择？”
对手迟钝了。
“回答我！”
“那你呢？”
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传来，辛祺心理一颤，但他忍住没有去想。
“她们俩，很重要。”
“那你会怎么选？”
“我在问你！”
“问我？”
镜子迟疑了。
“王曦，王家大小姐，第一个注视我的人，但死在了我面前；凌灵，一个活泼的小姑娘，放心可靠，一片痴心……”
“够了，别再说了！”
辛祺并没有停止，反而不断地向他靠近。
“王曦就连被火羽蛊惑、被夜同化、失去了所有，但她还是没有忘记爱你。”
“凌灵，她一直把你当作太阳，你是她前进的动力和目标，她把一切温柔都给了你，甚至甘愿做妾……”
“你，你别再说了。”
“她们俩，多好的女孩，为什么都愿意撞到你这棵树上呢？”
“啊！”
镜像愤怒了，他不顾一切发起攻击，但意志清醒的辛祺轻松躲掉，并且给了他最后一击。
镜像倒下了，辛祺也倒下了，泪水不断涌出，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中陈眠已久。
周围渐渐亮起，自己的伤势在慢慢痊愈，在泪水朦胧中，眼前出现一个身影。
“感觉怎么样？”杨晴羽问道。
“艰难。”
“我想，现在你已经明白了吧。”
“突然领悟了一句话，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但没有七情六欲，何谈为人？我们鬼都有情感，何况是你们人呢？”
“但真正的战士，理应只有家国之情。”
“我差不多明白陛下的意思了，你有时候是真的轴。”
“唉。”
“她们两人，一直是你的心中之痛，这个选择，要由你自己来做，这次你用这个通过了测验，但很显然，她们俩一直是你的心魔，不然第三层你不会看到她们，嗯，现在还早，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好好想想。”
“好的。”
半小时后，辛祺走出房间。
“考虑好了？”
“不考虑了，等出去再说吧。”
“行吧，反正也不关我事。”杨晴羽转过身去，摆弄着手上的小木盒。
“突然好奇，身为武艺极致的千代，是怎么打过自己的。”
“千代啊。”杨晴羽突然来了兴趣。“很简单，因为千代的攻击几乎无人能挡，甚至连她自己都挡不住，所以她仅仅一击就结束了战斗。”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她的攻击太过强大，以至于同境界无人能接下她的攻击，包括她自己；她的攻击过于快速，导致她自己都无法躲过，所以只需要赶在镜像出手前的一瞬间出手，就能拿下胜利了。”
辛祺一惊，“这么，随意的吗？而且，她的反应力不是如同野兽般敏锐，就这样都无法躲过她的攻击。”
“是的，也就是说，她的弱点就是挡不住自己恐怖的攻击。”
“这算是什么弱点，明明是长处太过于闪光了导致她远超常人的属性不够亮眼而已！”
“她可是近代除了殿下与五大国师以及几位王族外的第一天才，其成就甚至超过了其余所有天仙。”
“你这么一说好像没毛病，着实恐怖如斯，我印象里林月说过，现在千代的全力一击，就连天仙都要掂量几分。”
“那待她成为天仙，五界定将为之颤动。”
“我也期待那一天，她要是达到天仙境，我甚至感觉可以直接大结局了，陛下应该把这个人选定为她的，而不是一个干啥啥不行的我。”
杨晴羽陷入回忆，“四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呢，但我完全没有从她身上看出稚嫩，给我的感觉全是杀意、警惕和出奇的成熟。那一次直接刷新了最年轻的邀请函获得者和最年轻的通塔者两项记录，堪称天下第一才女。”
“对啊，那年，她才12岁。”
但，奈何天妒英才，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千年一遇的才女，最终英年早逝……
又过了半小时，屏幕上正在闯关的数字变成了0人。这一瞬间，窗外瞬间闪过无数流星，从地面飞回到天边。
外面热闹极了，辛祺迅速趴到窗口，“怎么了怎么了？”
“那些是前六层被淘汰了的人，按照规定理应遣送回去，现在的景致我称之为，观赏自己的成就，在无声的竞争中，不知不觉，超越了这么多人，甩在身后的人，是你的骄傲。”
“确实，不知不觉，打败了这么多人呢。”
“现在留下来的人也就一千个，但能到达第七层，可都不是好欺负的，接下来的挑战更加困难，好好调整，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