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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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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疯不疯江野是不能够知道了, 他只知道他快疯了。

    他跟余陈熹都要疯了。

    鹿阮平时在学校安安分分的,谁能跟他结仇?

    而且好死不死的这几天鹿阮跟秦朝暮的绯闻传得那么凶,以论坛同学们的想象力, 秦朝暮哪怕是以学生会的名义处理这件事也肯定会被传成“秦会长果然好爱他!他们果然是真爱啊!”之类的结论,看过那篇同人小说的同学说不定还会说出“天子之怒, 伏尸百万, 流血千里!”这样惊世骇俗的台词!

    万一哪天闹到老师那里去了, 老师又突然要请他俩的家长来学校怎么办?

    学生会会长因早恋请家长……嘶,说出去有点科幻啊。

    所以这个当口谁那么恶毒要害他俩?

    江野一点也不想成为秦朝暮盛怒之下的冤魂,抓破脑袋的分析问题, 比同人小说里助秦王夺嫡的那个江野还要认真。

    果真是好愁啊, 伴君如伴虎, 这种痛谁能懂!

    江野哀怨地瞪了秦朝暮一眼, 心里愤愤:秦小王爷,那只是你买回家来的一个小倌啊!一个小倌都护不住, 你还怎么夺嫡!废物!

    “江野,如果眼睛有问题你可以请假去治, 不来参加今天的例会也可以。”秦朝暮头疼地捏捏眉心,“没有人不准你假。你这样时不时瞪我两眼, 我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嗯?江野你怎么了?”鹿阮关心地看过去,“你还好吗?为什么要揍会长啊?”

    话音刚落,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笑声,在场也就是鹿阮一个人会把这位秦会长的话句句当真了。

    江野:“……”

    本来还好的,现在估计是不能够好了。

    “笑什么……”鹿阮嘟嘟囔囔, 疑惑地看向秦朝暮, 捕捉到秦朝暮眼底没收回的一丝笑意后更迷惑了。

    他有说错话吗?

    江野受不了, 忙维持纪律:“不是, 现在是笑的时候吗?开会开会!”

    “你也知道现在是在开会。”秦朝暮凉悠悠道,淡淡地睨江野一眼。

    江野第一次开会出神就被秦朝暮发现,现在当然是一阵心虚,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好在秦朝暮并不会当着学生会所有成员的面拂他的面子,这兄弟其实是足够贴心的。

    叫醒江野后,秦朝暮继续道:“以后宣传部各位成员画黑板报的时候都注意一点……”

    闻言,刚刚还在发笑的成员们立刻正色,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要说今天早上的事了。

    余陈熹冷汗落下来:“软部长那个凳子是我昨天从我班上搬去的,用的还是我上课时坐的凳子,一直都没出问题,所以……”

    说到最后余陈熹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要鹿阮帮忙的是他,给鹿阮凳子的也是他,出问题的还是他的凳子,余陈熹怎么说都觉得自己摘不出去,怎么说都觉得他这是要把“我是凶手”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我会查清楚的。”余陈熹苦笑,“对不起。”

    昨天鹿阮去找余陈熹,是亲眼看到余陈熹从凳子上起来,又亲眼看到余陈熹把凳子从教室搬到黑板那个地方的,心里明白他怪不了余陈熹。

    但那个地方每天人来人往,数不清的学生从那里路过,又在那里停留,如果真要找神色诡异不停徘徊逗留的人,其实是很难找到的。

    “没关系的,我也没有出事,再说就算出事不也就是摔一跤嘛。”鹿阮没摔跤就已经很庆幸了,虽然是有点不高兴被算计,但也不想随便找个倒霉蛋来背锅。

    “查监控吧,我去跟老师申请。”燕苒叹气,“宣传部是我分管的部门,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也有责任,会长,一会儿麻烦你帮我签个申请字条。”

    “呃、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呀。”鹿阮是真有点惶恐了,连忙摆手,“马上就要开校运会了,这件事还是先不要闹大比较好,我不是还没受伤吗?”

    江野听了半天,竟然觉得鹿阮说得有道理。

    只要不查这件事,他们的恋情就不会闹大,更不会被请家长,长远点说,不查反而是好事。

    可是就这么纵容凶手法外逍遥未免也太委屈鹿阮了,他们alpha摔一跤确实不会有什么事,但他可是听说鹿阮是罕见的极品omega,金贵得很的那种啊!

    燕苒皱眉,不耐道:“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种恶毒的人是不可能回头是岸的,他今天敢拆你的凳子,明天就能把你大卸八块叫你身首异处了!”

    鹿阮害怕地缩了下脑袋,求助地望向秦朝暮,“真、有这么夸张吗?”

    没等秦朝暮回答,燕苒抢过话题,“那当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既然在帮宣传部做事,他敢害你就是在害我!”

    鹿阮:“……”

    没……没这么夸张吧?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燕副会长这么……有血性?

    燕苒又道:“江野,这件事你放心交给我,你把人借给我,我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江野失笑:“那老师那边怎么看?”

    秦朝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跟软部长一个意思。”

    江野:“……”

    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个笑!!

    每次秦朝暮这么笑的时候准没好事发生!

    江野不敢再看秦朝暮,转头去问其他成员的意见。

    有人想跟老师申请查到底,有人想就这么算了,反正鹿阮也没有受伤。一时间,会议室里正反两方辩手差点吵起来,双方各执其词,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文艺部的成员常年播音,都是些口齿伶俐的,其中一个成员很是会说:“现在这个当口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学校有多重视这次校运联赛又不是没人知道,就算把犯人压到老师面前老师也肯定不会说什么的,说不定还会烦咱们没事找事,然后以鹿阮没受伤为由重重抬起轻轻落下,最后只罚一会儿站就了事了。”

    鹿阮吓一跳:“意思是我没摔那一跤反而是不好的事?”

    文艺部那位一愣,讪讪:“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相对起来,体育部的一个成员就要意气用事一些:“找出来也是会学生们负责好吧?就像燕苒说的,那人今天敢害鹿阮,明天说不定就敢害来参赛的客人们了。”

    学习部的反方辩手要被这个不听劝的榆木脑袋气炸:“不是?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啊,其他学校多盼着我们的校运会搞不起来,传出去肯定会被无限放大,到时候谁还敢来我们学校?而且鹿阮这不是没事吗?”

    闻言,秘书部一位成员嘲弄一笑:“呵呵,受伤的不是你的心尖肉,你当然觉得无所谓,”

    外联部捉住重点反嘲回去:“你什么意思?你把鹿阮当成你的心尖肉?”

    秘书部那位神色一僵,下意识看向静静等着他们吵完的秦朝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要血口喷人啊!鹿阮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明明就是秦王的心尖肉啊!

    江野心累,他们吵得越凶,江野就越是心惊。

    反观当事人鹿阮那边……

    鹿阮正在愁眉苦脸地问秦朝暮他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摔了那一跤比较好。

    秦朝暮想着事情,迟迟没说话。

    模样就真的很恐怖很像那个阴晴不定的秦王啊!

    江野生无可恋,凑过去问:“你在想什么?”

    差点就要把“你要杀谁”给问出来了!

    而随着江野的话音落下,那边争得不可开交的人终于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朝暮,眼里写着“期待,快说!”几个大字。毕竟他们再吵也没用,关键是要会长做决定才行。

    “是吧?会长也觉得应该先解决校运会的事吧?”

    “会长说话了吗?假传圣旨是要被砍头的!”

    “你幼稚不幼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不要瞎打岔!”

    秦朝暮一时成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朝暮的决定,这关乎刚刚的辩论赛到底谁才是赢家!

    “我在想……”秦朝暮皱眉,侧首安静地望着鹿阮。

    所有人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看鹿阮了,说明是要出手调查的!

    ——滚蛋!他只是在权衡利弊而已!

    秦朝暮思忖片刻,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轻声呢喃,“在想,鹿阮到底是谁的心尖肉。”

    众人:“………………???”

    干脆逼宫吧。

    “能有人解释解释吗?”秦朝暮似乎还想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没人解释,会长自己琢磨吧。”众人冷漠地收回视线。

    人家鹿阮的脸都要埋到桌子底下了,耳朵都红成那样了你还问!都是要参与储君之争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成天净想着八卦!

    秦朝暮被冷漠对待也丝毫不恼,只是懒散一笑轻松略过这个话题,“听鹿阮的吧,先把校运会搞好,学生会先不要插手这件事。”

    此话一出,不少人叹气,心想会长怎么就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对鹿阮到底是不是真爱?真是一点秦王的优点都没有继承。

    秦朝暮一哂,并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要说生气,他今天早上已经气过了。

    气到什么程度呢?

    气到那小玫瑰也无法安抚他了吗?

    应该是吧。

    他今天……差点就失控了。

    但小玫瑰在临门一脚把他拉了回来,所以也没那么夸张吧。

    那要说现在就不气了吗?

    当然是假的。

    但鹿阮很是忧心他的选择,他也不能太大张旗鼓,白白让人自责啊。

    晚自习时,鹿阮被老师叫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被黎继衍拦在了教室门口。

    同身后的秦朝暮一起。

    “以前没看出来,秦会长果然对所有人都很慷慨。”黎继衍一想到学生会连申请查监控都不干就气不打一处来,替鹿阮委屈,对秦朝暮早就没好脸色相待,大开嘲讽,“自己的人都护不住,竟然还有人愿意替你做事,你家是卖汤的吗?”

    “汤?”秦朝暮轻扯唇角笑了起来,坏心地撩了一下前方鹿阮的头发,凑近去问:“软部长,我的汤好不好喝?”

    秦朝暮跟鹿阮凑得很近,鼻息角吐出的热气正好打在鹿阮的耳廓上,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少年人满腔的炙热,有点轻佻,像是故意在撩人。

    霎时,鹿阮浑身寒毛炸起。

    鹿阮只觉得耳廓上那阵痒痒直往心底深处去了,怎么也没法抑制飞快加速的心跳,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又傻了,好像真被灌了什么汤,只会帮着秦朝暮说话:“会长是因为尊重我的决定……”

    “艹。”黎继衍要被没出息的鹿阮气死,退后一步让秦朝暮赶紧滚。

    秦朝暮矗立在原地:“我得把喝了我汤的人带回去,免得又被谁欺负了。”

    “老师说什么了?”黎继衍听到后半句堪堪有点舒心,便懒得搭理秦朝暮,眉头皱得很凶,“叫你不要声张这件事?”

    “嗯。”鹿阮乖巧点头,“我答应了。现在是特殊时期。”

    “你又这样!”黎继衍气得想给鹿阮来两下,“有什么特殊时期的?不就是一个校运联赛吗?真是心思不花在教书上,难怪升学率比不上二中。”

    “不要这样说呀,就算没有这场校运会,老师们不也还是这样教书的吗?”鹿阮善良地安抚,“本来就不是大事,我也不想传得沸沸扬扬,很尴尬……”

    “真就算了?”黎继衍还是气。

    鹿阮刚分化那会儿体弱多病,再加上性格又是个软绵的,因此很是勾人欺负,黎继衍每次见到被欺负后的鹿阮都会生气,气鹿阮明明是被欺负的那个却只知道反过来安慰他叫他别生气。

    鹿阮会说:“万一请家长就不好了,妈妈很忙的。”

    父亲不在身边的孩子总要比别人先学会忍耐,鹿阮虽然每次都没明着帮欺负他的人开脱,但黎继衍通常都默认鹿阮是息事宁人的意思了。

    鹿阮这个人就是这样,很胆小,很怕给人惹麻烦,所以疼了也不会叫。

    黎继衍心疼鹿阮心疼得要命,但鹿阮有自己决定,他也只能尊重。

    黎继衍泄气,退步让鹿阮进教室。

    鹿阮犹豫片刻,没动。

    黎继衍挑眉:“怎么?”

    鹿阮认真道:“阿继,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吗?你知道我很笨,我不知道我会招惹什么人,你帮我分析看看,我想找到那个想害我受伤的……”

    黎继衍惊喜又意外:“你终于学会反击了?”

    “什么叫终于……”鹿阮不太懂。

    黎继衍咒骂:“我特么还以为你受了委屈都只会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以前就是。”

    鹿阮微怔:“啊?”

    黎继衍甚是欣慰:“吾儿终于长大,不是个受气包了。”

    鹿阮哭笑不得:“我从来不是啊……”

    黎继衍蹙眉:“那以前你被欺负就只会说算了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鹿阮一脸莫名其妙,想到秦朝暮还在身后光明正大听他们讲话,难为情地摸摸鼻尖捏捏还泛着红的耳朵,“以前我……我都报复回去了!”

    黎继衍破口大骂:“狗屁!初中的时候,那个藏你作业本害你被老师骂的那b同桌,你事后非但不生气还借他橡皮!”

    “那是因为……因为……”鹿阮扭头,“会长,你可不可以不要听?”

    “好。我把耳朵关上了。”秦朝暮这样承诺着,身子却是一刻不动弹,连伸手捂耳朵都懒得做,简直敷衍得要死!

    鹿阮尴尬不已,偏偏黎继衍一口咬死他是个受气包。

    鹿阮斟酌半晌,去跟黎继衍讲悄悄话:“那块橡皮都用了几年了,早擦不动了,他拿过去就把练习册擦坏了。我、我是故意借他的。”

    黎继衍:“……”

    还是个小心机。

    秦朝暮听力尤其好,硬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

    说完,鹿阮还回头瞧秦朝暮,试探秦朝暮有没有听见他这些幼稚的陈年烂谷子事。

    秦朝暮还想多听点,当然无辜地望着他。

    表示:对不起,我耳朵真聋了。

    黎继衍又说:“那坐你后排那个b天天在你校服上画画,你都不管!”

    鹿阮又跟他耳语:“有一次发练习册,我拿错了,拿成他的了,不小心在他练习册上画了只笨猪……”

    “不小心?”黎继衍已经不怎么信了。

    “故、故意的。”鹿阮心虚望天,忙补救,“但我是用铅笔画的!虽然后来怎么擦都没法完全擦干净就是了……”

    说完鹿阮又回头:“会长,你没听见吧?”

    “我的心现在就是很痛,要对我负责的omega现在竟然在跟别的alpha耳鬓厮磨,我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秦朝暮痛心疾首,差点就要跟鹿阮来劲儿了。

    黎继衍心里爽翻,但要维持人设并不表现出来,继续高冷地问:“还有坐你前桌那个a,他故意丢你文具!”

    鹿阮再次耳语:“后来他问我借橡皮,当时就还给我了,但是他给忘记了,第二天他记忆错乱以为没还,我没说,让他给我买了一块新橡皮。”

    而且借出去的就是把同桌的练习册擦坏的那块橡皮。

    所以他真不是受气包啊。

    他现在就是想知道谁要害他,然后……然后他也不敢如此捉弄回去,要怎么报仇还得具体琢磨琢磨,一切有待商榷。

    小呆瓜也没那么呆嘛。

    秦朝暮忍着笑回座位了。

    江野见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问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江野不服气:“那怎么甘心?这样就是助长那股邪风!”

    “谁说我就这么算了的?”秦朝暮瞥他。

    “开会的时候不是你亲口说的?”江野白眼,“我有会议记录的,你要不要看。”

    “因为没受伤,学校那边确实不太想严肃处理,所以学生会没必要上赶着找不痛快,学生会要摆清自己的位置。”秦朝暮想起鹿阮刚刚同黎继衍说的那些报复,没由来的笑了,“但学生会不查,我可以私下查,以我自己的名义。”

    江野听到这里就懂了。

    谁都不是天生的受气包,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秦朝暮是不会吃亏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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