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意外之事
王祖解决了宫外一事，也没心情陪这个几个老家伙玩。
大手一挥就要离开。
“几位老师还请回去吧，文试一事的好消息，三天后自然会响彻大夏！哈哈！”
这时候宫中有宦官过来，递给宫门校尉一个手谕。
那校尉见了，勾嘴一笑，大声道。
“几位老先生，陛下有旨。文试一事既然事关两国文风，自然邀请京都大家做一二旁证，诸位请！”
校尉一伸手请进十几位老者，王祖大惊，站在原地心中思虑，立即要回宣文院找刘巨鹿禀报。
儒公进了，那些青年才子一下就不满意了。校尉没有废话，照着文书通读。
“陛下有言：既然老者方可进，这文试本也就是青年才子之比，自然也可放任大家进去观摩。只不过，事后陛下需要诸位提交一份解文书，将这文试一比所出诗学、棋艺、经论一说，给出一份通读解文方可。诸位谁要进去，我等也不拦住。”
校尉大手一开，宫门外的青年才子都是愣着步子不敢进。
这通读解文，也就是问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信心让你认为自己比这文试的一众才子，还有流弊。
能够理解分析文试中的诗词，还要看得懂其意，对别人说出的经义有自己的见解。
你想进，我放你进。
要是文试结束放不出来一个屁，皇帝可是有话要说了。
校尉一番话下来，后面队伍慢慢偷摸走了几个人，只有京都瞿家，江南洛家。庆州府袁家的小子等十几个世家文府，方敢大步走进。
这正是裴阳所想看到的。
进来的人要有自信，自信哪里来？
对自己的才气很是自信？
屁！
对自己的世代家族势力很自信！
势越大，火越染！真没那个穷酸秀才，身后没有大家支持，他有万般才学，也没这个心智敢进这个宫门。
这边宣文院。
两边才子各处一旷阔内室，中间是露天广场。
而其他几处室内，是供评判文官休息的地方。
刘巨鹿坐在阁内，等待诗学一试开始。
身后有一阵风，回眼去看也就看见了王祖。
他摸了摸身边的茶，不紧不慢问道：“那些儒家，都放进来了？”
“丞相！不止是那些儒家，这京里京外的儒家九公，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都是赶来了！”
刘巨鹿嘴角的杯子停住，没了喝茶的心思。
他老谋深算，一向不在表情上表露多少心思，只是淡淡道：“进来又何妨，让他们进来吧。”
“丞相，可是…”
“拦在宫门外是皇宫禁地，怪也只能怪皇帝。这皇帝让他们进来却又被我等拦在宣文院，你要尔等如何揣测？”
“可是…”
“照做。”
“是。”
安然萱儿等待着文试开场，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只是有一些失落，或许不止一些。
如果一切不能如愿，她此行一趟只会是白费力气。
或许也不是白费力气，至少在别人看来会有一些收获，甚至是旁人的赞赏有加。
她却不是想要。
正发着呆，旁边闻见瓜果的味道。
文试的地点，不可能出现这些吃食，可是安阳使臣中的那个贪吃鬼，不小心犯了忌讳？
一回头，就见着那个陌生又不陌生的面孔。
乔装成他人的裴阳。
为了掩饰面具的一些小小不真实点，他的这份打扮需要披头散发，将头发遮挡脸部侧面位置。
这就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流落街头的疯子。
安然萱儿忍不住笑出来，让裴阳不免瞥了她一眼。
“这大试将至，一切事宜未定，公主倒是兴致不差，这还笑得出来。”
“你既然能来，不就说明了事情如你所愿了吗？”
“世事难料啊公主。”
安然萱儿静静看着他，看着这个怪人，一时间心里松了大半，说话的时候由着性子。
玩笑道：“事情不成，就杀了你。”
裴阳摊在椅子上啃苹果，打了一个哈欠。
“这就要看公主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宣文院门外一个宦臣高声，场内一楼大儒青年文人，二楼文官众人都是下场相接。
“皇上驾到！”
女帝一身龙袍，步带威风，身后宦官紧跟，身前众人皆跪。
安然萱儿出来跪拜了，裴阳这个名义上还在天牢的人，可是没有理由出现迎接女帝。
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来了。
在宣读台上的女帝说了两句场面话，文试即将开始。
女帝上了二楼阁楼，楼前有镂玉帘子。
她坐上位，一边望着下方的人员走动，一边问姬峰。
“他呢？”
姬峰装傻：“陛下说的是？”
“哼，他要是能在天牢安心待着，朕也懒得来宣文院一趟。”
既然女帝都猜出来了，姬峰也不再隐瞒。
“在安阳公主那边。”
女帝阴阳怪气：“你说他是朕的奴才，还是那安阳公主的奴才。怎么跑到她那儿这么殷勤，要他回朕身边来，却是百般不愿。”
姬峰口直心快：“或许安阳公主，没能力把他当奴才。”
这句话就是语言的艺术了。
不是没能力，而是没把裴阳当奴才。
女帝不再问，安心看场下文官宣读一些文试事宜。
既然裴阳来此，那就说明他对此一事既有把握。
是输是赢，就在今天。
安阳使臣这边，对于室内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陌生人，大家都是闭口不谈。
公主都没有说些什么，他们如何好说。
几人排队站在门口，是站在安然萱儿的身后。
诗词一试，她要带着打头阵。
整理了一下衣裳，安然萱儿又去看椅子上的裴阳。
裴阳吃着瓜果，开口说出一个提议。
“如果你要赢，我可以让你赢得风风光光。”
刘巨鹿那边要安阳赢，是拉低参与文试才子的水平，甚至作威胁的条件。
安然这边如果想要赢，无非就是证明小国之尊。裴阳可以借代自己脑袋里的千古诗词，让他们赢得瞩目。
这就要看安然萱儿的选择。
她一笑，穿着白色儒袍的样子，真正像是一个典雅佳人。
裴阳原以为猜出了七分，如今就只剩三分了。
“谢公公好意，萱儿只是要一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