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书人出现
陈轩今日总算见到一副奸商的嘴脸。
三两，若不是汐月的事情如同长刀横在头顶，三百两他都不会将配方交出去。
至于两成利……
好好操作一番，香皂绝对能成为跨时代的商品。
赵权目光如此短浅，交给他也是浪费。
陈轩刚想拒绝对方。
外面忽然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穿着短打的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老爷，少爷，大事不好了！李家，齐家今天忽然弄出一些说书人在茶馆里说书，吸引了不少人去看。咱们的熟客都被引走了！”
茶馆虽然是赔钱买卖，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还是有些熟客的。
这可是茶馆生存的最后基础。
今天被来上这么一出，直接宣告茶馆倒闭。
赵权是绝不会允许一个没有客人的茶馆继续开着的。
赵维脸色有些泛白。
茶馆几乎是他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地，如今就这么没了。
倒是赵权哼了一声：“本来就是个不赚钱的门档，既然如此关了便是。”
吝啬的性格淋漓尽致。
其实，若是赵权愿意出手帮衬一下，茶馆也不用倒闭。
他对陈轩的香皂也不看好。
商人逐利。
香皂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穿的。
在他眼里根本可有可无。
赵权商贾出生，眼中只有利益，根本无法理解文人雅士的需求。
还有一些女性。
哪怕贫苦。
若是能得到一块香皂作为礼物，成就一段姻缘也是轻而易举。
此时包括陈轩都没有这个意识。
毕竟在后世，香皂只是平常之物，比香皂更甚者，如香水，那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赵权甩袖离开。
赵维尽管心中难受，还是朝着陈轩微微躬身：“陈兄，抱歉没能帮到你。”
陈轩倒是不太在意，反而有些疑惑：“他们针对你一个本来就快黄的茶馆做什么？”
这话说得不太好听。
赵维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茶馆开得好好的，李、齐二家虽然也有些茶馆，不过大多是酒楼生意啊，他们要对付，也应该是对付我爹的酒楼才对。”
这话，直接让陈轩精神一振。
瞬间想明白，问道：“原来你家是经营酒楼生意的？”
城里人或许知道赵家。
陈轩小小村夫一个，连县衙门至今不知道往哪儿开，还真不知道城里的这些商贾之家。
陈轩点头：“青州城最大的天立酒楼就是我家开的。”
“李、齐二家做的也是酒楼生意，不过两家加起来也不如我一家。”
“青州城六成酒楼是我赵家的，剩下四成才是他二家同别人的。”
陈轩暗笑，今天要不是我在这儿。
这比例怕是要改写了。
眼看要到饭点，赵权显然不会请他这个乡野村夫留在府中用膳。
他朝着赵维问道：“赵公子可否再请我吃一顿？”
赵维心中苦闷，加上十分佩服陈轩才学，点头说道：“行，刚好陪我喝点酒，以后在父亲那儿，我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二人出了赵家。
走到马路上，陈轩这才注意到，大部分酒楼门前都挂着店号。
有酒楼前挂着“赵”号。
也有酒楼前挂着“齐”号。
一路走来，以三家最多，还有其他的号，十分少见。
赵维拉着陈轩一路往前，心中也是纳闷。
这陈兄这家不进，那家不进的。
不像是要吃饭，倒像是找什么。
忽然，陈轩眼睛一亮，指着前面的酒楼说道：“赵公子，就那家吧。”
赵维心中一喜，总算能坐下吃饭了。
看到那门头，脸色瞬间尴尬起来：“陈兄，要不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那是齐家酒楼。”
陈轩却直接拉着赵维走进去，嘴上还说道：“赵兄请我，我就喜欢这家。”
赵维从小养尊处优，反倒是陈轩身上有股子蛮力，拉着赵维进了齐家酒楼。
进都进了，跑出去更丢人。
赵维也对齐家酒楼有些新奇。
以前倒也在外面看过，客人根本不如赵家酒楼的多。
怎么今日人声鼎沸的？
掌柜的望着门口有人进无人出的景象，嘴角咧得落不下来。
小二也忙得脑袋直冒热气。
“两位客官，里面请！”
大厅里是没位置了。
赵维带着他来到二楼的座位。
往下一看，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刚刚在门口只是看到里面热闹，到二楼来一看，简直是座无虚席。
甚至还有站着吃饭的人。
只见人出，不见人走。
哪怕吃完了也不肯离开。
倒像是在等什么。
赵维张口想问，被陈轩一把抓住，眼神示意他过后，笑着对小二说道：“来两碗面。”
足足等了半炷香，两碗面才上来。
赵维满肚子疑问，不解地望向陈轩：“齐家酒楼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些人也奇怪，吃完饭也不走，酒家也不赶人，你怎么不让我问？”
“看着便是。”
没多久，一位长袍老者出现。
手上拿着桌板，布袍破旧。
他一出现，直接让下面一阵火爆。
感觉跟前世的明星见面会一样。
赵维呆呆地望着老者，许久才反应过来：“说书人？”
这行当人不多，大部分是走街串巷的老者才行。
他们漂泊流荡一辈子，肚子里都是故事。
只是，大部分说书人都是寻个天桥或者闹事，哪儿有在酒楼的？
联想到茶馆的事情。
他脸色巨变。
出大事了！
他面都来不及吃了。
直接拉着陈轩就往外走。
来到旁边的赵家酒楼，以前这酒楼生意很好，不说座无虚席，也绝对是人来人往。
可今日，赵维来时发现，整个酒楼只有十几桌人。
再走，再看！
第二家比第一家还惨！
赵维的脸色到最后已经白得跟纸一样，踉踉跄跄来到赵家的招牌，天立酒楼。
他忽然松了口气。
还好，天立酒楼还有一半的人。
陈轩也在旁边看着这一切。
心中已经了然。
别看天立酒楼还有一半人，这只是品牌效应的原因。
若是青州城第一酒楼这个称号丢了，天立酒楼也不比其他酒楼好到哪儿去。
到时，倚靠酒楼为生的赵家，恐怕真的要成为青州城过去了。
刚好，赵权也听到风声赶到天立酒楼。
见到这番景象，直接一屁股瘫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