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秦决这个秦扒皮, 还真的是让她来打工的！
一上午了，苏橙对数据对的眼花缭乱，连秦决的面都没有见到, 发微信问何助理，何助理说秦决去分公司开会了, 今天早上都不在。
！！！
她懂了，她就不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她收回之前的话, 秦决根本就对她没有企图, 非要说有的话, 那也是企图扒她的皮！
绝了绝了。
苏橙既然来都来了, 就会矜矜业业做好这份工作, 当然摸鱼也会摸一会儿，但是工作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就像何助理说的, 她做的这个工作其实不太难, 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主要内容就是整理资料，核对数据, 职位是属于助理的助理。
苏橙做了一早上，眼睛对的有点酸，揉了揉眼睛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脑海里在想着对策，她肯定是不可能一直给秦决打工的，只是昨天秦决在气头上她不好驳他的面子, 就打算过来敷衍几天。
对吧, 人得学会深谋远虑, 也要懂得避其锋芒, 不能在别人最生气的时候和他对着干，等过了两天秦决气消了一点，她再给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一番，这不又给了他秦决面子，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一举两得嘛。
人嘛，脑子得会转，不能什么都猛着来，如果什么事都用‘我就不去，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这种逆子态度来解决问题，这个地球早就不是现在这么蓝了。
该进则进，该退的时候也不能太倔强。
只是这两天……她还是老实一点，好好表现，别出一些幺蛾子。
上班的时间过的很快，苏橙翻了一早上的数据，早就饿了，一到饭点，就急不可耐地想冲到餐厅干饭。据说秦氏集团的员工餐厅伙食非常不错。
牛排，猪扒，鲍鱼汤，甜品，小吃，煎炸蒸煮炒，样样都很齐全。这也是苏橙得知自己要来上班之后得到唯一的安慰了。
秦氏集团很大，苏橙还不熟悉地方，不知道餐厅在哪里，就打算问一问她旁边的小姐姐。这个小姐姐叫李园，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还很热情，两个人交流了几句。
李园很八卦地问她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哪个董事的亲戚，要不然为什么何特助会亲自领她过来。
苏橙就谦虚地表示她不是谁的亲戚。至于何特助为什么会送她过来，苏橙就有点迟疑。你要说她完全没点关系吧，那也不对，她要这么说李园不是傻子也不会信。但是苏橙又不想让人知道的太多，她和李园是第一次见面，又不熟，怎么可能和知心小姐妹一样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她又不是傻子。
所以苏橙就敷衍了她一下：“我怎么可能是董事的亲戚，你想多了，没有的事。
李园看她这么说了，也没有不知好歹继续追问下去，毕竟大家在职场这么久，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后来两个人就各自工作，交流很少。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苏橙刚想开口问她，李园不等她开口，就很主动地对苏橙说：“唉苏橙，到吃饭时间了，何特助会带你去餐厅么？如果不的话。要不你跟我一起吧，两个人有个伴。”
正合她心意，苏橙感激地对李园笑了笑：“好啊好啊，我们一起下去吧。”她之前摸鱼的时候已经给何特助发了信息，让他别出现在她身边，之前是她没想到何助理的身份这么高，太引人注目了。
这样不好。
李园见苏橙笑的这么开心，先是愣了下然后僵硬地笑了笑，“那我们走吧。”
秦氏集团是京市实力财力数一数二的公司，公司人员数量庞大，能在秦氏工作的，都是实力强劲打败无数面试者的精英人才。像苏橙这种走后门进来的选手，因为知道的人除了前台的几个小姐姐，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讨论。
唯一有点波澜的还是苏橙的美貌引起的，虽然苏橙今天只是草草画了一个淡妆，但得天独厚的漂亮五官和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还是非常引人注目，所到之处，有不少员工回头偷偷张望。
也有小声讨论的。
“哇塞，这个小姐姐是哪个部门的，长的也太漂亮了吧？”
“她完全可以去做明星啊，明明能够靠脸吃饭为什么非要靠实力啊。”
“就是，我们公司是京市出了名的难进，她能入职就说明了小姐姐已经很优秀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我想上去要个微信。”
“那你去啊……”
“我不敢嘻嘻。”
“废物。”
苏橙在他们前面排队，她的耳朵一向很灵敏，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到她的耳朵里，夸的苏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长的漂亮是真的，但是……她能进这个公司……是因为她得罪了他们老板啊。
秦氏的餐厅采用的是自助流水式，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挑，随便吃多少就行，苏橙看中了一款布丁，李园不想吃，苏橙便和她说了一声自己去拿。
苏橙离开以后，有几个不同部门的同事和李园打过交道，互相认识，看苏橙一直和李园站在一块儿，等苏橙离开，立即上前偷偷问李园。
“嗨nancy，你刚刚身边的美女是谁啊？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李园神秘地笑了笑，“是新来的同事，就坐在我旁边。”
新来的同事这个答案不足为奇，大家猜也能猜的到，惊奇的是李园说话的语气和她对苏橙的态度。
她李园在说是新来的同事时，那脸上的神秘一看就不同寻常。
更何况和李园打过交道的同事都知道，李园这个人，说好听一点是性格不开朗，有点不爱说话。说难听点就是无利不起早，对她没有利的事，她绝对不会开口多说一句话，更别说这么热情的带人下来吃饭了。
之前她们部门也来过几个新人，就从没有看见李园带他们来员工餐厅，就是新员工问她一点问题，她都不耐烦不回答不理会，采用的是三不政策。以至于李园在她们部门的风评并不算很好，大家都认为她很严苛，不是好沟通的性子。
所以他们很好奇这个新来的同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值得让李园这么热情。
待他们还想问一句，苏橙已经拿好餐点过来了，看到他们聚集在一起，还很开心地和他们打招呼：“嗨，你们好，要不要一起吃啊？”
“好呀好呀。”
“我们坐到那边去吧。”
苏橙是那种很外向的性格，如果她想，她可以和大部分人做朋友，因为她会聊天，也会适时给人递话题，让大家可以恰到好处又顺畅的交流下去，就算是第一次见面还不熟的人，都可以聊的很开心不会冷场。
这不大家坐下来以后，苏橙就自然地和他们聊起来了，话题聊到了某个服装品牌的上新款很好看，或者某个品牌又出了新的口红色号，难看的一批，涂上去就和中毒似的……
就这样，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苏橙就了解了和她一起吃饭的几个小姐姐的爱好，kolo爱买衣服，mandy喜欢逛街，cindy喜欢旅游，gigi有点多愁善感之类的。
大家聊的很热闹，倒是坐在苏橙旁边的李园偶尔只是笑笑，并不插入他们的话题，有时候苏橙或者其他的小姐姐cue她，她也只是简单的说一句，就不说了。
看起来不是个喜欢聊天的性格，或许是不太适应这么多的人，苏橙想。
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性格都是一样的，有人开朗，有人内向，有人话多如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人寡言少语不喜欢插说话就喜欢在一旁听。
苏橙了然并非常理解，吃完饭后两个人又去楼上上班。
秦氏集团中午的休息时间是两个小时，苏橙吃完了饭才过了一个小时，还剩下一个小时，苏橙就打算睡个午觉，她昨天熬了夜没有睡饱，吃完饭很想困，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看到旁边的李园一上来就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苏橙心想这个小姐姐还真是热爱工作，秦决真应该给她颁一个优秀员工奖。
自然就没有多事问李园要不要一起午睡，苏橙趴在桌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园打开电脑工作了一会儿，看见苏橙已经趴着睡着了，不声不响打量苏橙的穿着，衣服的牌子不是很贵，裤子和鞋子都是一般的品牌，但是她的耳环，项链。还有她拎的包都是奢侈品，每个价格至少在五万以上。
这么一通看下来，李园有点拿不定主意，如果真的是背景硬有关系的，就应该全身都是名牌才对。但是如果没有关系，她这个岗位本就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这个苏橙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不声不响的空降过来，还是由何特助亲自领过来的，怎么可能身后没有关系。
秦氏集团是业内出了名的高福利，薪酬工资远超一般企业，否则那些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不会抢破头想进秦氏，并以在秦氏工作为荣。
直白点说，如果你在秦氏工作，无论男女，在婚恋市场的受欢迎程度会直线上升。能在秦氏工作，就说明这个人前途一片光明。
但秦氏也是出了名的考核严格，想要能够在秦氏集团一直工作，就必须努力工作，如果是抱着想摸鱼躲清闲的想法来的，这种人根本不可能会被招进来，就算招进来了，不到一个月也会被辞退，除非这个人有背景，这是社会上通用的潜规则，秦氏也不能免俗。
所以这种情况下，像李园这个岗位，本来只需要一个人，现在又空降了一个人过来，李园想不出是这个岗位公司要新增加人员，还是派苏橙来代替她。
如果是新增那无所谓，如果是代替……
李园本来以为苏橙是个空降过来的关系户，是过来混的，一开始没把她当做是个威胁，可是一早上过去，这个女人工作竟然还很努力，去员工餐厅也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想收买人心，这种行为，分明就是想取代她的意思。
她这个星期工作状态不算好，因为家里的事精神状态有点差，在上班时间开过几次小差还被主管提醒了一次，难道……李园从苏橙身上收回眼神，脑子里的想法猜测不断，一会猜苏橙有背景一会儿猜苏橙是来取代她的，内心越发的忐忑。
——
苏橙这个午觉睡的不太好，趴在桌子上睡觉这个姿势实在不是很舒服，她又没有靠枕，只能睡在自己的手臂上，硌的慌，起来的时候，白皙的额头上多了一道红通通的印子，非常影响她的美貌值。
可恶，她一个千万富婆，竟然还要受这个委屈。
苏橙向后仰了仰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内心哀嚎……秦决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她如果就上一天班能够让他消气么？
显而易见，不能！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苏橙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又开始工作。
——
秦决谈完和原旭公司的收购案，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总裁办公室内，秦决一边疲倦地揉了揉眉骨，一边听何远汇报接下来的公司安排。
“您和墨林的徐总的会面安排在下午五点，刚刚徐总的秘书打了电话过来，说徐总已经安排好地方，期待与您的合作。”
“嗯。”秦决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应了一声，这个徐汇是个老奸巨猾之辈，喜欢用一些旁门左道，不少人在他手上吃了亏。
旁门左道……秦决微利的桃花眼向下垂，他还就怕他不用。
汇报完工作，何特助收起文件，正要离开。
没意料秦总突然开口：“苏橙工作的怎么样。”
还好何远早有准备：“苏橙小姐工作的似乎还不错，一上午都在努力的工作，状态不错。午餐的时候还和几个部门的同事都交上了朋友，聊的很愉快。”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何远偷偷打量着秦总的脸色，一本正经地说：“苏橙小姐人漂亮，性格又大方又开朗，确实很招人喜欢。”
何远本以为他偷偷的夸苏橙小姐，秦总的心情会愉悦，毕竟这现在的苏橙小姐和往日的苏橙小姐，在秦总心里的地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总提到她的语气从厌恶变成了嫌弃，从以前的绝口不提到如今费劲心思把人带进公司，工作完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苏橙小姐的情况。
何远这个特助不是白当的，虽然不敢擅自揣摩上司的意思，但眼力见却是极强的。
但何远却没想到秦总好像看上去并没有很开心，他偷偷表扬完苏橙小姐以后，只见秦总忽然把手上的文件一把丢在了办公桌上，语气不咸不淡，“她倒是到哪儿都很开心。”
何远不敢出声了。
出门以后，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秦总走的每一步都让他觉得很意外。比如秦总既然要苏橙小姐来公司上班，为什么又把人安排在那么远的位置，像苏橙小姐所说的，不应该是安排她做贴身助理才能更好的培养感情么？
何助理摇了摇头，实在是搞不明白老板的想法，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只要照做就是了，秦总的心思不是他可以随意揣摩的。
何远想了想，他也是时候可以谈一个恋爱了，这些年为了稳定自己的位置，他片刻不敢掉以轻心，更不用说去谈一个会分散他很多精力的女朋友。或许就是这样，他才会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吧，谈个女朋友，多学习一下，以后秦总要是有什么感情问题，他也好能从正确的方向给秦总提供信息。
……
苏橙瞪着牛一样大的眼睛，对完了一本又一本的数据，期间在心里辱骂秦决十次。一想到她在这里勤勤恳恳地当个社畜，张若玉在和她的男朋友谈情说爱花前月下，扭曲嫉妒地辱骂张若玉二十次。
说到底还是，仇恨在嫉妒面前不值一提。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班，苏橙一看时间过了六点，迫不及待关了电脑，收拾收拾打算走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时，看了眼旁边的李园，见她丝毫没有下班的意思，内心钦佩不已，这不得优秀员工都说不过去。
这一天下来，苏橙就没有看过李园休息，中午休息的时候办公室里大部同事都在休息她在工作下了班她在加班，真的是太努力了这个小姐姐。苏橙估计她的手机电量应该还有百分之九九。
苏橙也没想太多，收拾完东西直接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是下班高峰期，她得快一点开出去。
苏橙动作确实很快，快到她到停车场的时候，下面只有寥寥几个人。
苏橙离开的足够快，很快把车开出了停车场，修修补补的二手宝马速度很快上了路。
路上经过一家日式餐厅，苏橙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她努力工作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饿了，去吃个寿司好了。
还没走到餐厅门口，忽然听见路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被撞晕了。”
这个路段聚集的是消费格调比较高档的餐饮店，一般人不会来这里，所以人比较少。大部人都是开车来的，偶尔有几个行人步伐匆匆都离的比较远，或许是不想多管闲事，或许是没有听到直接走了。
只有刚开始的那个女人站在原地惊慌失措。
苏橙连忙跑了过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气喘吁吁地问：“打120了没有？”
女人看见有人来了，找回了一点主心骨，赶紧和苏橙说明情况：“还没有，看老太太这情况好像很严重，被一个男人撞倒在地上，昏过去了，现在这个时间打120可能会来不及。”
苏橙点点头，果断给出意见，“那我们直接送她去医院。”
“可是……”女人有点犹豫。
“没事的。”苏橙弯下腰一把把老太太打横抱起来，“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女人见苏橙这么果断，有点羞愧，连忙跟上苏橙的脚步：“两个人会比较方便，我和你一块去好了。”
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苏橙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下车后苏橙又把老太太抱起来送去急救。
直等到人进了手术室，苏橙才有功夫歇一口气，老太太在做手术，苏橙还要等不能离开。
跟过来的女人看了一眼手术室亮起的红灯也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和苏橙说：“苏小姐，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我家老公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她今天是下错公交了不小心路过那个地方，没走两步就看见这个老太太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当时她记得六神无主却又不太敢上前。新闻里多次报道好心帮忙老头老太太却反被讹钱的事不止一次两次，最过分的是最后救人的那个最后还真的被判了赔钱，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人心寒。她不是不想帮，她是害怕遇到这种事，她家里不富裕，经不起这种勒索。
还好苏小姐来了，当然如果苏小姐最后没有来，她可能也是会救的。只不过……女人眼神望向手术室，人已经救了，后续会不会被这个老太太的家人勒索她不敢想，她得先走了。至于苏小姐……
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抱歉，苏橙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觉得抱歉，确实，现在救人特别是救老人是要承担风险的，吴小姐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苏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还去问她为什么，那多傻！懂的人都懂。
苏橙和她萍水相逢，别人的三观道德怎么样她不关心，所以吴小姐提出要走，把这个风险留给苏橙一个人承担，苏橙也没有觉得特别愤怒，这种结果也在她的预想之内。
更没有对她进行一番道德的谴责，比如类似于：“你现在走不太合适吧，我们一起来的，你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太过分太自私了。”之类的话，没有意义。
而是很平静地说：“吴小姐你要是有事想先走就先走，这里我来处理。方便的话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然后再拍个合照留个证据，万一有需要的话我联系您？其实那个路口有监控，把所有的过程都拍下来了，有证据，你放心。”
苏橙下车的时候看到路口是有监控的，刚好角度可以把事故现场全部拍摄下来，所以其实根本不必担心这些。
听苏橙这么一说，女人终于完全放了心，把联系方式留给苏橙以后，微笑着和苏橙说了再见。苏橙也对她挥了挥手，内心有点复杂。
她倒也不是有多看不上这个吴小姐，从她的做法来说，说她很坏也算不上，最多就是自私？说她人好确实也有点牵强。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在做任何选择的时候都不仅仅只是凭借自己的本心，很多时候还会伴随着对自己生活的考量，是不是能够承担这样的风险。
苏橙在知道有监控以及自己的家底的情况下，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人，可其他人未必，他们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没有人是完全的好人，也没有人是完全的坏人，很难讲。
而且这个时代，好人这个词有的时候已经不能完完全全算是褒义词了，特别是当有人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你说你还真是个好人，你不会觉得他是在表扬你，只会觉得他是在说你是个傻叉！
就很离谱。
或者说当某个男人向女神表白，女神回答他：你是个好人。这也不是在表扬这个男人的品质有多高洁，男人也不用为此高兴的跳脚女神认可了他的人品，反倒是应该大哭特哭一场被发了好人卡。
所以苏橙就从来不说自己是个好人。
她只承认。
她是个雷锋！
老太太包里什么都没带，里面只有一个钱夹里面装着一点现金和几张银行卡，找不到她的子女，苏橙就得在医院等着不能走，直到老太太苏醒。
这手术不知道还要做到什么时候，苏.雷锋.橙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见鬼，都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了，她饭还没吃呢！
苏橙去楼下的医院餐厅打了三两饭，配上三荤两素一汤才花了三十块。
苏橙很满意，夹起碗里的红烧狮子头咬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呸呸呸，好难吃，一点味道也没有就像是水里直接捞上来的。又尝了一口糖醋鱼……味道也是一言难尽，苏橙吃了两口干脆就放下了筷子。
这么晚了，还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时候从手术室里出来，这样拖下去明天她可没有时间去上班了，苏橙想了想，给何助理发了条消息请假。
圆圆的橙子：“何助理何助理，我明天要请一天假，遇到了一点事儿。”
没过一会儿，信息就来了，不过不是何助理发过来的，是秦决发来的。
苏橙：“……”
秦决：“你上了一天班就要请假？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苏橙也不瞒他，如实回答，和秦决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并着重强调了一下自己确实是走不开并不是想要偷懒。
下一秒秦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低沉的嗓音通过电话声筒里传出来，“你在哪家医院。”苏橙冷不丁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热，电话里狗子的声音还挺好听，声线低沉又很有磁性。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可能是被仇恨蒙蔽了双耳？
苏橙一边收拾餐盘放到餐盘回收处，一边往手术室走。
听到秦决在问她在哪家医院，苏橙抬头看了看标：“在明远医院。”
“在那里等着，别乱跑，我现在过来。”
苏橙一听他要过来，有点奇怪，推辞着说：“啊这……不用了吧，你过来干嘛……”
秦决在电话里好像被她气到了：“要是老太太在医院一直不醒，你想守到什么时候？我会安排人去处理接下来的事，你给我回来！”
苏橙豁然开朗……这种小事，果然在霸总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随随便便就派人处理了。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啦。
苏橙挂了电话，重新回到手术室，刚休息了一分钟，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把老太太推到了病房。随后医生从里面出来，拉下口罩，苏橙连忙上去问情况。
医生回答：“病人额头上的外伤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醒。”
苏橙放心了，然后跟着护士小姐去缴费，一开始进医院苏橙就交了挂号费住院费，现在是去交剩下的一系列的手术费药品费用，交完费苏橙把单子拿好，等老太太的子女来了，拿给他们报销。这个钱她可不能出嗷！
刚收好单子，护照小姐从病房里出来，看见苏橙，叫住她：“苏小姐，老太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