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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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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潇这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白家男眷”指得原来是他。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白府的人呢?

    她看到他去过……不,“回”过白府吗?

    唐潇瞬间想起前些时候体内内力不受控制,失去意识的那天。那个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也是把他放在了白府不远处,能悄无声息把寝被拿走,自然也能躲在暗处看他进入白府。

    所以……这不是她第二次救他,而是第三次?

    当然,那次是不是她还有待考证。

    唐潇看着裴青轲,等着她的回答。

    裴青轲道:“文官武将,自然都是一样的。”

    语调平淡,不漏任何破绽。

    唐潇看着她,正待再问,看到她苍白的面颊和忽然微颦了下的眉,才想起她还受着重伤。她表现得一直很太平淡,以至于他都忘了她受了重伤。

    等以后问也不迟,何必非要在这时候呢?

    现在该让她好好休息的。

    唐潇浅浅弯唇,“我知道了。”

    马车又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王府,裴青轲被众人簇拥着抬下马车,那个看上去挺冷漠的郑大夫腿脚倒是很快,一直紧紧跟在她身后,语速很快:“剪刀,烈酒,细布都拿过来,还有……”

    唐潇没有再听下去,他被一个四十多岁被唤做柳叔的男人带走治伤了。

    是裴青轲刚下马车时吩咐的。

    室内,柳叔慢慢解开唐潇的衣衫,他背后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和衬衣有些黏连。

    柳叔柔声道:“公子忍一忍,可能会有些疼。”

    唐潇点头,“好。”

    “看来还是需要先拿药酒浸一浸,”柳叔下手轻柔,怕他痛,便道:“公子等等,我去找些药酒来,浸在伤口处,泡软些再把衣服取下来,便没有那么疼了。”

    唐潇对他笑了下,“多谢柳叔。”

    那边裴青轲就没有唐潇这么好的命了。

    郑襄虽然医术高超,但到底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女人,直接便是一句,“你忍一忍。”

    而后她开始扯裴青轲的衣服,碰到与伤口黏连太过的衣服时就多用点力,总能扯下来,等裴青轲的外衣和上寝衣都被取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满头是汗,“我说,你就不能轻点?”

    “不能,”郑襄板着脸道:“我是用毒的,又不是大夫,能给你治伤是我仁慈。”

    裴青轲闭了下眼,“还是叫应大夫来好了。”

    郑襄手下一顿,重重“哼”一声,下手轻了不少。

    柳叔温柔手轻,没费多少功夫便把唐潇的伤口处理好了,那是自肩膀后微斜着到腰间的,一段约三寸长的划伤,不深,但是伤口也渗出不少血。

    是在崖底倒下的时候,他的后背正好撞在了石头的尖角上。

    “这药粉,头三天早晚各撒一次,这阶段最好还是要裹着细布,之后便无需用药,沐浴时注意避开,千万不要沾水。”接着柳叔又拿出一瓶药粉,“待伤口结痂褪去,再开始抹这个,便不会留什么伤疤了。”

    唐潇一一接过,“多谢柳叔,王女……可还好?”

    柳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有郑老在,公子放心。公子饿了吧,我去给公子准备些糕点,您且坐坐。”

    唐潇这一坐便又坐了一个时辰,天擦黑的时候,陪着他的柳叔被叫了出去,没多久进来道:“公子,王女安排了马车送您回府,还请您随我来。”

    于是上午还活蹦乱跳去找人玩儿的唐潇,晚上便被王女的马车送回了家。

    裴青轲在看伤的时候便着人告诉了唐楼墨唐潇受伤的事,在送他回府前也派人通知了。

    是以唐潇刚下马车,就看见了在院中等候的,笑得十分慈祥的母亲。

    唐楼墨先给了马夫一些碎银,待马夫走后,仔仔细细地把唐潇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伤得严重不?”

    唐潇点头如捣蒜,比划着,“特别、特别、特别严重!有那么长一道口子,那么长,留了好多血!”

    唐楼墨嗤笑一声,拍了拍他的头,“回家就好了,让小依给你洗漱一下,我备了饭菜,给你压压惊。”

    唐潇见他娘没准备骂他,放下心来,笑道:“是,娘!”

    唐楼墨的正君和女儿都不在家,连她也是这几天才从永州回来的,丞相府的饭桌上,只有唐楼墨唐潇二人。

    今晚照唐楼墨的吩咐,厨房做得全是唐潇喜欢的饭菜,唐楼墨很少动筷,基本一直在看着唐潇吃。

    唐潇在她注视下越吃越慢,“那个……娘,你别一直这么看着我,我吃不下去……”

    唐楼墨闻言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当时怕不怕?”

    一句怕不怕,唐潇当场红了眼眶,他揉揉眼睛,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不怕呢?

    被挟持、被推下悬崖、还有被姐……王女吓……

    唐楼墨叹了口气,赶紧往唐潇碗里夹了许多菜,“乖,多吃点,没事儿了啊……”

    唐潇把自己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又和唐楼墨说了些今天事的细节,才准备回房睡觉。

    “等等,”唐楼墨叫住了唐潇,微皱着眉,看向他脖颈处,“你脖子上也有一处伤,同样擦些药吧。”

    唐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实有一些刺痛,“应该是我被挟持的时候划的吧,不过好像不是很严重,我回去看看吧。”

    唐潇有些犹豫,想了片刻,还是问道:“娘,今天是救我的……是瑞王,还是琤王?”

    王女名讳虽不是禁忌,但他之前没想过会和皇家扯上关系,自然没有详细了解过,只是听过些传言,知道今朝有哪几位王女而已。

    今天进出王府也都是在马车里,没看牌匾。

    唐楼墨道:“是瑞王,明日我会亲自去瑞王府拜谢。”

    唐潇问:“我能跟你去吗?她救了我,我想亲眼看到她没事。”

    唐楼墨摇摇头,“明日不行,想来她还伤重,我去探望一番以表感谢,稍坐一会儿应该就会走,你如果真想和瑞王致谢,不如等她伤好些了,有精神了你再去。”

    这话有理有度,唐潇只得听话,“……好吧。”

    唐楼墨道:“回去休息吧。”

    唐潇回到自己的卧房,拿起铜镜看了看,脖子上有一到极细的伤痕,也不长,越约三指宽,别说别人没看到,他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也就是他娘一直在看他才发现了。

    唐潇没太在意,这种小伤口不用理,过不了两天自己就会好了,他叫过自己的小侍小依,让他给换了后背上的药,侧躺着睡了一夜。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生,忘俗崖边,站了一群人,有挟持他的那个王女,还有杀人的侍卫,有瑞王府的侍从,还有那给态度不是很好的大夫。

    她们一群人都围着他,脸上满是恶意的笑。

    “扔下去……把他扔下去。”

    “嘻嘻,对,扔下去,永远都别让他上来。”

    郑襄拿着一把匕首,朝他倾身过来,苍老的声音慢悠悠地,满是恶意,“先让我划一刀吧,就一刀……”

    唐潇害怕得坐在地上,他越退越后,渐渐到了悬崖边上,那群人还在阴森森的说着话。

    “下去,下去!!”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快下去啊!”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下去,下去……”

    唐潇惊恐地猛摇头,手死死扣着一块石头。

    那么高,他很怕。

    忽然人群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都不动了,那个一直推他的人也不见了。

    一个黑衣女人慢悠悠走来,她走到唐潇身边,蹲下身,抬手轻蹭上他的脸颊,温柔对他道:“别怕,没事了,我在。”

    第二天,唐潇早上很早便醒了。

    和小时候一样,这种梦他估计又要做很久,还好,这次也还有那个会一直保护着他的姐姐在。

    被唐潇惦记着的裴青轲这一晚过得却并不好。

    郑襄在剥开她的衣服后才发现,有一根细细的树枝从背面直直扎进了她的腰际,而后折断,断口几乎与衣服平齐。

    因为伤口小,唐潇略微给她止血的时候没看到,郑襄粗粗检查的时候也没看到。

    郑襄皱眉问:“这种伤,一开始怎么不说?”

    裴青轲道:“身上伤口太多,都疼,我没感觉出来。”

    习武之人,最熟悉自己的身体不过,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郑襄才不信她这种说辞,“怕在那小孩儿面前说了,他担心?”

    裴青轲嗤笑一声,“你这么大年纪了,做的梦倒还是很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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