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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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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不说还好, 五条悟一说她就冷静了下来。

    绘里花深吸了一口气:“老师。”

    五条悟歪了歪头:“嗯?”

    “想必你已经认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了吧。”

    五条悟认真地想了想:“没有哦。”

    绘里花:“……”

    趁着绘里花沉默的间隙,由于听到的消息过于震惊而变成了艺术石膏像的虎杖悠仁终于回过了神来。

    “那个……”少年的声音疑惑中浸着些颤抖,“……迹部好像才十六岁吧?”

    “铛铛——虎杖同学问得好!”听到提问的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竖起一根手指, “综上所述,这一定是可恶的妖怪为了蒙骗绘里花而想出的恶毒招数。”

    他的手指屈了下, 紧接着打了个响指,“不过别担心, 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 替学生解决烦恼是老师我应尽的职责。”

    “哈哈哈,虽然是这么说的。”

    鹤丸国永的剑停留在了距离五条悟脖颈一厘米的地方,由于无下限术式的存在, 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可付丧神对此却并不在意, 他雪色的睫毛扬起, 还不忘从容地和远处被妖怪们包围了的三日月打了个招呼。

    “可以麻烦你先把小主公还给我吗?”

    鹤丸国永的唇角还是往日那抹饱含恶作剧意味的笑, 声音里的苦恼下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锐意。

    “哎呀。”五条悟掩在墨镜后的眼珠子动了动,他平淡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鹤丸, 目光又刮过远处的奴良鲤伴,“比起我, 鹤丸君不应该先对付那个妖怪吗。”

    鹤丸国永装模作样地思考了0.1秒,“还是你比较讨厌。”

    五条悟是个神奇的存在,他身上就像装了绘里花雷达一样,每次他们偷偷地把主公骗出来想来个私人聚会, 那颗白色的脑袋每次就从树上晃晃悠悠地挂下来。

    更甚者,鹤丸国永从长谷部那里听说了前几天五条悟把小主公房间炸了的消息。

    丝毫没有感受到付丧神的怨恨的五条悟惊讶了一下,“诶?那我可真是伤心了。”

    “真可惜。”奴良鲤伴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话, 彼时的他已经治疗好了刚才的伤口, 和服的一只袖子松松垮垮地挂着, 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半截手臂,“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黑发的妖怪将尾音咬得很轻 ,末了眼皮一撩,金瞳望向似乎想起了什么的绘里花。

    于是奴良鲤伴笑得更开心了。

    “是以前姐姐帮我做的。”

    绘里花:“……”

    五条悟:“……”

    空气一时之间陷入了凝滞之中,五条悟再次开口时,声音比起刚才要沉了几分。

    “绘里花。”

    他喊了一下绘里花的名字。

    绘里花:“……我只会给芭比娃娃做衣服。”

    这倒真的不是说谎。

    游戏是游戏,鼠标点一下不管什么技能都能轻易达成。

    但绘里花的确不会缝纫,也没想过会去学这种东西。

    毕竟在以前的世界里,东西坏了就重新买一个好了,几柜子的衣服也没重复穿过几次。

    用迹部景吾的话来说就是,她还是穿冰帝制服最好看。

    所以每次举办献爱心活动捐衣服的时候,绘里花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哦,这样。”五条悟撇了下唇,无视了面前令他十分不爽地妖怪,颇为认真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不像芭比娃娃?”

    世界最强的咒术师故意摘下了墨镜,他用那双在阳光下粼粼闪耀的眼睛注视着她,神色认真又可爱。

    五条悟其实比芭比娃娃要好看许多。

    当然,这句话绘里花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她已经想象到如果她这么说五条悟会是一副怎样得寸进尺的反应了。

    她不想再做一次狮子王。

    这么想的绘里花决定不再在这方面纠结,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她现在不走的话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于是她张了张唇,想对奴良鲤伴说几句话。

    可在那之前,庭院中的妖怪就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纷纷骚乱了起来。

    绘里花隐约听到了由远及近的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句“少主和他的朋友们回来了!”的大喊。

    绘里花眼睁睁地看着妖怪们一哄而散,纳豆小僧以百米俯冲的姿态跳上了檐廊下的白瓷盘上,力图伪装成真正意义上的纳豆,冰丽和青田坊瞬间变幻成了人类的姿态。

    一片慌乱之中,黑田坊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扑通一声摔进了河童所在的池塘,他的脑袋被后者毫不留情地往下按,清澈的池面上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不知道妖怪会不会和人类一样被淹死,会的话就太可怜了,好歹黑田坊也是奴良组的特攻队长,传出去的话大概会被别的妖怪笑死的吧。

    “欸——这就是你家啊,看上去很气派嘛。”

    “说起来,花开院去哪了?”

    “估计是去……等等!该不会是被妖怪抓走了吧!仔细想想,这种老宅里肯定存在妖怪之类的存在……”

    “哈、哈哈,我家真的没有妖怪啦。”

    少年略为心虚的嗓音传入耳朵,绘里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妖怪们喊的少主到底是谁。

    于是她的脊背顿时僵硬了下。

    她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正想用之前从宿傩那里特训得到的成果来逃跑,可奴良鲤伴的动作比他更快。

    “陆生。”

    他喊了一下戴着眼镜的棕发少年的名字。

    于是十三岁的奴良陆生和他的清十字侦探团的好朋友们一同停下了脚步。

    绘里花隐约听到了人群里诸如“等等,那不会是陆生的爸爸吧”“好、好帅”之类的感叹。

    “咦,家里有客人吗?”

    天真的奴良陆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一旁的人类形态的冰丽看了看神色温和的奴良鲤伴,又看了看自家少主,似乎预料到了接下来马上会发生什么。

    她想了想,为了避免可怜的少主由于打击过大而露出丑态,悄悄地挪动了脚步,在奴良陆生愈发迷茫的神色中,用手挡着嘴,贴到了他的耳边。

    “少主。”

    “什么?”

    “据我所知,那边站着的金头发的人类少女,似乎是您的母亲。”

    “……噗。”

    绘里花一点也不想回头,她现在只想打个地洞,然后一心一意做个地鼠。

    不过仔细想想,情况也不算太糟,奴良鲤伴似乎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并没有主动介绍她的意思,而冰丽刻意压低了声音,按照普通人的耳力,应该听……

    “那边那个小妖怪,你再说那个小矮子是绘里花的孩子我就要生气了哦。”

    今天也依旧不会读空气的五条悟一本正经地威胁道。

    无处可钻的绘里花:……

    至今一直好好地隐藏着妖怪的身份装人类还混成了学校最受欢迎的美少女,没想到会在这里被拆穿,努力全打水漂的冰丽:……

    迟来一步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的鹤丸:?

    被同学发现自己的母亲似乎是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高中生的奴良陆生:……

    似乎发现了同伴家庭里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想着自己是不是会被杀人灭口的清十字团成员们:……

    “那个。”

    清十字清继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佯装镇定地转过身。

    “看你们好像接下来挺忙的,我们就先走了啊。”

    他想了想,溜走之前还不忘对呆住的奴良陆生投以同情的眼神。

    “放心吧,我们不会因为这件事歧视你的。”

    奴良陆生:……

    奴良陆生:谢谢?

    -

    [听说了吗?]

    [什么?]

    [五条悟最近在追求的那个一年级咒术师有了个十三岁大的孩子的事。]

    最近因为咒术师的工作格外忙碌而略显寂寥的咒术师群在沉寂了两秒后,消息刷屏的速度几乎让人看不清。

    [哈哈哈哈我笑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条悟那个爱剥削人的家伙终于遭报应了吗。]

    [不,还是那个孩子比较惨吧。]

    [说的也是,如果是五条悟的话,被他抢过来直接当做自己的孩子也不奇怪。]

    [恼羞成怒!是恼羞成怒!]

    [不,是无能狂怒才对!]

    狗卷棘在看到群里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快乐地享受着任务结束后的金枪鱼饭团。

    然而他随意一瞥屏幕,快乐消失了,饭团也消失了。

    包裹着海苔的米饭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两圈,落到了乙骨忧太的脚下。

    狗卷棘抬头,对上乙骨忧太的目光。

    “狗卷同学也看到了吧。”

    “……鲑鱼。”

    “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是被这么问了……

    狗卷棘又瞄了眼屏幕,陷入了沉思。

    其实想法倒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和绘里花交往的时候,她似乎和他探讨过关于孩子的话题。

    【“狗卷前辈是咒言师的末裔了吧。”

    “鲑鱼?”

    “也就是说,如果狗卷前辈的下一代要是没有遗传到咒言术,我就要成为咒术界的千古罪人了。”】

    当时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的狗卷棘耳根一红,他把半张脸埋进了黑色的高领里,思绪飘远了些。

    然后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整张脸都红了,连眼睛也变成了蚊香。

    【“不过要是继承了狗卷前辈的咒言术的话,好像也会挺麻烦的。”】

    深思熟虑中的少女并没有注意到狗卷棘稍显疑惑的目光。

    【“狗卷前辈因为咒言术的缘故,所以平时说话的时候只能用喜欢的饭团馅料代替——如果他以后不喜欢饭团,天天说[炸鸡][可乐][章鱼烧]之类的话,我岂不是听着就要饿死了。”】

    狗卷棘沉默了一下,瞬间不脸红了。

    【“鲑鱼。”】

    当时的少年抬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面前少女的肩膀,在对方迷茫的神色下,十分有信心地比了个大拇指。

    这种事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喜欢的话,大不了他用咒言术来纠正就好了。

    比如不能喜欢炸鸡之类的——虽然听上去残忍了些,但还是绘里花更重要。

    至少当时的狗卷棘是这么想的。

    “什么啊,你们都在啊。”

    禅院真希的声音从远处插了进来,她本来是跑着的,却在看到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待在一起时愣了愣,随后推了下眼镜,换成了慢慢走的姿态。

    熊猫跟在她的身后走近,看着禅院真希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都看见了吧。”

    “嗯。”

    “鲑鱼。”

    “虽然按照对方的年龄来看,似乎应该是和其他世界的绘里花有关。”禅院真希冷静地分析道,“不过我刚刚问了虎杖,那个比我们抢先一步的家伙似乎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名叫滑头鬼的妖怪。”

    乙骨忧太温和地看她一眼,“禅院同学。”

    “什么?”

    “为什么是‘我们’?”

    “……”

    “刚刚禅院同学说了吧,‘比我们抢先了一步’——禅院同学和绘里花是什么关系呢?”

    乙骨忧太的发问使得狗卷棘震惊地失去了色彩,他紧张了一下,抓着熊猫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

    他歪了下脑袋,看向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敲在乙骨忧太头顶上的禅院真希。

    “你已经警惕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乙骨?”她叉着腰,哼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但也差不多,我们女孩子两个人一起逛街拍照的时候,偶尔也不想第三个人出现。”

    乙骨忧太笑了笑,垂下眼睛,发现狗卷棘在看着掌心里的一堆白色的毛毛发呆。

    熊猫感到背后凉飕飕的。

    他一摸,狗卷棘心虚地别过了脸。

    “呜哇哇——我秃了!我秃了!这样下去要被母熊猫讨厌了!”

    “鲑、鲑鱼。”

    狗卷棘的肩膀被熊猫按住,他被对方晃了晃。

    “快用咒言术!说[熊猫的毛]长出来之类的!快快快点——”

    狗卷棘被晃晕了,他努力地克制了一下恶心感,刚张了张口,说了句“熊猫”,就哇地一声把午饭吐在了熊猫身上。

    于是熊猫整只都僵住了。

    禅院真希努力地憋笑:“正好,你终于可以洗澡了,熊猫。”

    毛绒绒的一坨在地上痛哭着打滚。

    平衡下来的狗卷棘擦了擦嘴,他看了眼可怜的熊猫,正想道歉,身前的阳光却突然被遮蔽住了。

    狗卷棘就这么疑惑地抬头,对上乙骨忧太的目光。

    “我不讨厌狗卷同学。”

    黑发的少年说道。

    “所以,要和我合作吗?”

    -

    自从回到宿舍后,绘里花的手机就响了个不停。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咒术师群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列表里多出来的几个联系人,除了奴良鲤伴外,还有以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实际上想要八卦的冰丽和青田坊。

    她对八卦的事情倒不是很介意,毕竟她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绘里花想了想,觉得自己明天要不去户籍中心改个名字好了。

    不然她在咒术师界是混不下去了。

    尤其是鹤丸在听说了陆生和她的关系后,还颇为感兴趣地摸着下巴在他的身边转了两圈,然后得出了“还没那个叫禅什么直什么的好看呢”的结论。

    这句话很快吸引了五条悟的注意力。

    “禅院直哉?”

    “哦,你知道吗?”鹤丸国永无所谓地回道,“小主公以前暗恋那家伙,总是跟在他身边打转,失恋后还难过了好久。”

    绘里花到现在还能记起五条悟当时的表情。

    他没有发怒,只是语气凉凉地喊了她的名字。

    “这回你总没有借口了吧,绘里花。”五条悟十分地不服气,“禅院家的那小子明明是公认的比我还烦人。”

    报应,都是报应。

    绘里花沧桑地看着天空,决定明天就去约太宰跳河。

    她这么想着,为了衬景地表达自己的悲伤,还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滴眼泪。

    混乱的场面结束于奴良鲤伴的一声“姐姐?”和虎杖悠仁惊慌失措的“咦咦咦,迹部你被五条老师气哭了吗?”的声音中。

    懂了,看来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虽然对哥哥没什么用,但对于从社死现场逃脱还是很有用的。

    绘里花躺在床上,颓废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她就这么瘫了两秒,又强打着精神振作起来。

    不行,不能颓废,十二月马上就要来了!她要快点变强才行!

    社死就社死吧,情情爱爱地只会影响她秃头……不是,变强的步伐!

    绘里花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长谷部教她的灵力使用方法。

    截至目前,她的灵力已经成长到足以支撑本丸了。

    不过长谷部说,灵力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种使用方法,那是接近于神的能力的存在,运用恰当的话,甚至能让她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绘里花决定尝试一下。

    她凭着感觉,像调动咒力一样,调动着灵力汇入血脉。

    第一次,失败了。

    第二次,还是失败了。

    第三次,她睁开眼睛,穿着不伦不类的袈裟服饰的人正坐在窗边看着她。

    绘里花沉默了一瞬,撤去了灵力。

    窗边的人消失了。

    一定是她灵力的打开方式不对。

    绘里花沉思片刻,开始了第四次的尝试。

    而这次,夏油杰并没有坐在窗边,他摸着下巴,俯下身,鼻尖凑近她的鼻尖,好奇地打量着她。

    过了片刻,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于是夏油杰笑起来。

    “哎呀,还想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呢,绘里花。”

    “真是的,一副被悟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他戳了戳她的额头,弯着眼睛,语气温柔。

    “要帮你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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