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六章
晚上吃了饭, 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会天做了几个简单的小游戏，第一天的拍摄任务就完成了。
次日慕云漫起床做造型的时候，助理拎着一套衣服进来, 说是剧组提供的衣服, 让今天穿这身。
慕云漫拿过衣服看了看，白衬衫和及膝的黑色百褶裙, 这看着分明是一身学生制服。
慕云漫换上这身衣裳，做完造型，助理在一旁已经捧着脸露出星星眼了慕云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却不怎么满意, “这不行啊。”
助理：“怎么不行，简直太行了，简直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清纯校花，绝对的直男杀手，简直不要太美。”
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为了增加造型感, 发型师还给用卷发棒捐了蓬松慵懒的弧度, 慕云漫拨了拨耳边的头发示意，“耳饰挡着了，我们的产品挡着了。”
慕云漫拢了拢头发，“要不还是扎起来吧。”
发型师连忙制止，“不用, 不用, 我有办法。”
这个姑奶奶为了宣传产品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自己的形象跟产品比起来好像完全不重要, 但发型师不能也由着她瞎折腾。
发型师上前, 巧手翻飞一阵, 遮挡慕云漫耳朵的头发就被几根细小的辫子拦在耳后, 发型师为了好看还在辫子上绑了五颜六色的小细皮筋。
发型师最后给慕云漫整理了下发型, “怎么样，好看吧。”
助理比了个大拇指，“清纯可爱又时尚，最重要的是露出了我们的产品。”
慕云漫这次照了照镜子，表情就满意多了。
慕云漫收拾好自己下楼去跟大家汇合，刚走到楼梯口就遇见了蔡诗婷，两人打了招呼。
节目组还没有给出今天的台本，慕云漫对于今天的行程安排还一无所知，可一见蔡诗婷的打扮就猜测或许他们今天会分开行动。
蔡诗婷与慕云漫不同，她不是学生制服，穿了一身波西米亚风的波点长裙。慕云漫看蔡诗婷这身打扮，莫非会去海边？
蔡诗婷也注意到了慕云漫的打扮，“哇，好清纯的妹妹，这是哪所高中的校花啊。”
慕云漫古灵精怪的，“哇，大早上的就要开始商业互吹吗，这位美人姐姐。”
两人说笑着下楼，大家正在楼下餐桌前吃早餐，只剩他们两人没到。
慕云漫打过招呼，“哇，早餐这么丰盛吗？”
唐虹招呼，“你俩要是再来晚点儿可就什么都没了。”
蔡诗婷笑嘻嘻地走到谭方清身边坐下，“那不能，我们家方清肯定会给我留的。”
谭方清笑笑，给刚坐下的蔡诗婷递了杯温水，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这边慕云漫在傅清河身边坐下，像坐在一块木头身边，两边对比太鲜明。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慕云漫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口，十分淡定，这都不是事，傅清河这狗什么干不出来。
“我们今天到底什么安排呀，虹姐知道吗？”蔡诗婷道。
唐虹摇摇头，“还不知道，不过看我们这身打扮像是要分开行动。”
骆军笑道：“别人还不好猜，小傅和小慕一看就要去学校。”
万佳柔笑着说了句，“这是往人家学校空降了一对校花校草去。”
大家都笑了。
慕云漫注意到这些人的装扮，唐虹是一身连体裤运动鞋，便于行动；万佳柔是黄t恤和牛仔背带裙帆布鞋活泼可爱的风格。
而节目组给嘉宾们准备的都是情侣装，也就是说，傅清河是与慕云漫一样风格的打扮，宽松的白t恤黑西裤的学生制服，为了配合造型，他额前的碎发被放下来，柔顺的垂落在额前，乍一看去慕云漫竟然一时没能分辨出眼前这个气质干净清爽的还带着点儿少年气的帅哥竟然是那个一向西装革履不干人事的傅清河。
与往日简直判若两人。
饭后节目组宣布今天情侣们将分成四组分别带着摄像老师等工作人员前往各自不同的场地进行拍摄。
慕云漫和傅清河上了一辆车，两人坐在后座沉默无言。
与此同时别的车上，年轻的情侣牵着手的、靠在一起的，年长一些如骆军唐虹夫妇也说着温馨的家常话题，亲密无间。
对照相当惨烈。
车子半个小时后停在一所大学的停车场中，节目组应该提前交涉过，他们并没有受到阻拦。
下车后，两人拿到了今天的主题《校园情侣的一天约会》。
【请嘉宾以校园情侣的身份体验校园约会的一天，并将美好记忆以写真的形式保留下来】
慕云漫看完主题后把主题卡递给傅清河，“所以意思就是说今天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约会一个是拍写真。”
傅清河看完点点头，“时间考虑，先拍写真吧。”
慕云漫点点头，“嗯。”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这两位的脑回路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明明是浪漫的约会怎么这两人口里就有一种公事公办赶快完成任务的感觉？这是在分配工作赶任务吗啊喂！
工作人员不忍再听，上前纠正两人偏离的思路，“要边约会边拍。”
然后给慕云漫和傅清河每人分了一部相机，慕云漫摆弄着相机：“不是节目组给拍吗？”
工作人员：“节目组会在约会过程中帮两人拍摄合体写真，但在两人约会的过程中可以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最对方最让你心动的每一瞬间。”
慕云漫明白了，就是节目组要拍两人，两人还要互拍对方的意思。
懂了懂了。
张策划当初说没有台本只是没有两人一句句的台词，大概的约会流程这样的台本还是有的，节目组事先打探过，他们就跟着流程走。
慕云漫现在还在上大四，对于校园氛围没什么太大感触和怀念，她十分适应这样的环境，傅清河已经毕业两年，又是在国外上的大学，对国内的校园环境倒有些新奇的兴味。
正值周末，学生大多没课，路上的学生脚步悠闲，有的打扮精致一看就是要出门赴约的，也有穿着随拖鞋出街买东西拿快递的。这些人见了这边没有不驻足观望的。先不说身后跟着的那两台摄像机和几位工作人员，单说走在前面一身情侣装的帅哥美女就值得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傅清河完全不在意路人的瞩目，随意地打量着自己想看的。
台本里第一个场所是教室，干净明亮的教室，排列整齐的桌椅，黑板上的板书还没来得及擦掉，桌洞里还放着几本书。
慕云漫径直走到靠窗一列第三排外侧数第二个位置坐下，傅清河拿着相机走去，“这是你常坐的位置？”
慕云漫：“是啊，我在学校就常坐这里。”
傅清河在慕云漫身边坐下。
慕云漫从桌洞里拿出一本书，“思修。”
剧组的工作人员已经举起相机了，看着像是要给两人拍写真。
两人可太像两个正在研究题目的纯洁的学霸了，工作人员愁得直接出声指挥两人摆姿势。
傅清河听工作人员的伏下身枕着一只胳膊趴在桌子上，脸朝着慕云漫一侧看着慕云漫的侧脸，慕云漫面前摆着一本书，低头正阅读，傅清河视线黏在慕云漫脸上，纯情又甜蜜。
工作人员出声提醒傅清河调整角度。
傅清河一边调整着角度，视线不免落在慕云漫脸上，早上的阳光透过宽敞明亮的窗子洒进来，照在慕云漫精致娇艳的脸上，像是给她的面颊轮库镀上了一层金边，傅清河依稀能在阳光中看见她脸上可爱的绒毛和长长的睫羽。
正这时慕云漫突然微微偏头看来，她娇艳的面盘一半被阳光照亮，脸上绽着甜美笑容，恍惚间像是一朵晨曦中绽放的鲜花，上面还有着晶莹露珠，而他仿佛是一只蜂蝶。
傅清河恍然间愣了下，然后听到咔咔的快门声才发现是摄像师在提醒慕云漫变换动作。
教室拍完又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两人各自拍了几张对方，又去了学校小树林，据说那里是学校的情人坡。
中午简单在学校食堂吃了饭，休息一会又是下午的行程。
因为是周末学生大多没有课，篮球场上很热闹，每个篮球架面前都有一群男生在打篮球，傅清河把慕云漫带到一个阴凉的角落，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向其中一个篮球架，不知道跟几个男生说了什么，就这么加入了进去。
慕云漫坐在阴凉的角落远远地看着男生们打篮球。
篮球场上如慕云漫这样的女生很多，她们三两坐在一起说话玩手机或是看男生打篮球，慕云漫并不显得突兀，只是过高的颜值和身后的摄像机总引来周围男生女生的注视。
慕云漫像其他女生一样席地坐在塑胶地面上，托腮看着男生们打篮球。
说实话，看傅清河打篮球也算是一种享受，傅清河身高腿长，比例优越，运动间身姿舒展或肌肉紧绷，荷尔蒙爆棚，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常年健身，细胞发达，动作都十分漂亮，在这群学生中游刃有余，甚至说一句一人carry全场也不为过。
周围不少女生已经将视线从别处转移到傅清河这组来，场上不时响起欢呼和尖叫声，慕云漫看到不远处就有几个女生举着手机便偷拍边尖叫，甚至有时候还会偷偷拍她这边。
这才一阵的功夫，傅清河已然收获了一大批的迷弟迷妹。
慕云漫没有这些弟弟妹妹们这么激动，她其实对于男生中这种野蛮带着汗味的运动不太感兴趣，她也能看一阵能欣赏一阵，但很快就会觉得厌倦和无聊。
慕云漫托着腮打了个哈欠，心道其实节目组在这个环节其实完全可以忽略掉她的，既然没有互动，现在的主角又是傅清河那她是不是可以稍微松懈一下？
没睡午觉好困。
慕云漫撑着腮，看着男生打篮球，风柔柔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慕云漫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视线渐渐失焦，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
在男生热血女生兴奋尖叫的氛围中，慕云漫撑着腮打起了瞌睡。
节目组工作人员嘴角抽了抽，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拍醒慕云漫。正这时慕云漫一个低头撑着腮的手臂滑落她一个激灵就醒来了。
她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看看四周反应过来，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还是觉得困，眼皮重得睁不开。慕云漫心觉不能这样，还录着呢，得想办法清醒一下。
慕云漫见操场门口处有女生拎着一包零食进了操场，她揉了揉脸，想去买瓶冰镇饮料清醒清醒。
慕云漫站起身过去问女生哪里有超市，女生先是愣了下，然后给慕云漫指了方向，慕云漫就往小门走去。
慕云漫站起身才发现，节目组原本的用以可能并不是让她在这看着傅清河打篮球。篮球场上八个篮球架，前七个挤满了人，最后一个空空如也，还放了一个带着节目组赞助商商标的篮球。
慕云漫明白了，节目组原本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傅清河教她打篮球，可惜他俩没看到，想岔了。
算了，将错就错。
慕云漫顺着小门离开操场去买饮料了，摄像师紧跟在身后。
傅清河毕业两年多很久没打过篮球了，这次一上手瘾有点上来了，正打得爽快呢，余光却突然瞥见原本在阴影处待着的慕云漫不见了，后面的摄像也少了一位。
傅清河皱了皱眉，不在这老实看他打球，跑哪儿去了？
“球！”
傅清河听到队友声音回神传球，只视线偶尔撇过去，可许久都没见慕云漫回来。
慕云漫正站在学校超市的冰柜前发呆呢。
冰柜的冷气丝丝缕缕的传过来，渐渐驱散走了睡意，慕云漫眯了眯眼，舒服。
慕云漫在大冰柜前站了有一会儿了，摄像师也就拍了一会了，老板有些好奇地看过来，心道这姑娘站那儿干什么呢？摆拍吗？
慕云漫站了会，才从放酸奶的大冰柜前离开，到冰镇饮料的小冰柜前，看着里面的饮料，嘀嘀咕咕，“喝个什么好呢”
慕云漫挑了半天选了瓶可乐付了钱离开超市。
她没那么困了，但还是没太有精神，太阳一晒暖风一吹又有昏昏欲睡地架势，慕云漫把冰镇可乐地瓶子贴在脸上，用冰凉的触感驱散睡意。
慕云漫用冰镇可乐敷着脸，一边溜溜达达慢吞吞欣赏着这个学校的风景往篮球场走过去，磨磨蹭蹭地希望她过去的时候他们能打完球，因为真的好无聊。
慕云漫溜达回去的时候，场上刚打完一场，男生们大汗淋淋，有女生殷勤的上前递毛巾送水，傅清河那组人更是被女生包围了，慕云漫一见她们打完了，就是一喜，也不困了，心道终于完事了。
她开心地拧开可乐的瓶盖，准备喝口算是庆祝，就见傅清河拨开人群走过来了。
傅清河皱着眉头上前质问慕云漫，十分不爽的样子，“你去哪了？”
慕云漫更不爽了，这什么语气？
慕云漫比傅清河更不爽，抬了抬拿着可乐的那只手，“我就去买个水。”
傅清河见慕云漫手上刚拧开的可乐愣了下，想到刚才那些上来给男生送水送毛巾的女生想当然地就误会了，他接过慕云漫手上的可乐喝了一口，慕云漫来不及阻拦可乐就被傅清河灌了半瓶。
慕云漫：“”
傅清河喝完还有些嫌弃地皱了下眉，“我不喝碳酸饮料，下次买水就好。”
慕云漫都要炸了，谁说这是给你买的？
慕云漫咬牙：“那是我的可乐。”
傅清河实在是没有料到慕云漫竟然是这个回答，看了看慕云漫另一只空荡荡的手，挑眉，“那我的呢？”
慕云漫面无表情地回视傅清河，为什么要给你买？
傅清河偏了偏头示意慕云漫看身后那些送水送毛巾的女生，那眼神实在是你说为什么？
傅清河从慕云漫身边经过的时候压低生意说了四个字，“营业素养。”
慕云漫气坏了，好啊，这个狗东西竟然倒打一耙说她没有营业素养？今天早上是哪个狗表现得一塌糊涂被别人家男生衬托成渣渣的？那个时候不说营业素养现在来倒打一耙？
你傅清河是属猪八戒的吗？！
老话说吃人的嘴短，喝了她的可乐还倒打一耙，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狗东西啊。
回去的路上两人交换相机分享彼此给对方拍摄的照片。
慕云漫心里还不爽着呢，翻了几张傅清河给拍的照片，慕云漫看着照片里熟悉又陌生的人，“这是谁？”
傅清河抬了抬眼皮，“你。”
慕云漫笑了，“不可能，我没那么丑。”
傅清河轻呵一声。
慕云漫仔仔细细地看了照片一眼，这个五五身材死亡角度还有多张高糊脸都人好像有着跟她一模一样的打扮。
天呢，天呢，天呢！
照片里的人真的是越看越丑，慕云漫笑得很难看，“这绝对不可能是我。”
傅清河：“是你。”
慕云漫深吸一口气，“傅清河，你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傅清河随意地翻看着慕云漫相机中的他，“没有。”
“那你是在整我吗？”慕云漫指了指两个相机，气得脑门疼，“你看看我给你拍的，再看看你给我拍的这些东西，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傅清河放下手中的相机，觉得慕云漫这个反应才有些莫名其妙，“我觉得挺好的。”
慕云漫：“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
傅清河真没觉得不好，可慕云漫这么纠缠难道是因为刚刚那瓶饮料故意找理由发作？至于吗不就一瓶饮料的事？傅清河不愿意跟慕云漫纠缠这个，“我眼神和技术都没有问题，是你本来就是这幅模样。”
慕云漫想掐死傅清河的心都有了，“你是说你眼里我就长这个样子？”
傅清河：“不然你以为呢？”
慕云漫什么也不想说了。
毁灭吧，退婚吧，破节目还录个屁。
一路上再没有对话。
回到别墅，慕云漫依旧笑着和已经回来的嘉宾打招呼，说说笑笑说着下午的经历。
骆军在一旁拉着傅清河小声问，“你俩吵架了？”
傅清河：“没有。”
骆军：“还装，你俩这氛围明显就不对劲。”
傅清河不说话。
两人多多少都有些不爽快。
这会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嘉宾们说了会话就聚集在别墅外的活动区域活动，里面有一个小网球场。
唐虹和慕云漫打了会网球，唐虹大概有些累了，摆了摆手，“我累了，不行了，今天走了太远了，我让小蔡替我。”
说着拿着球杆下去找蔡诗婷。蔡诗婷正在一边给万佳柔喂球。男士们在另一边活动，骆军见唐虹过来，招呼道：“怎么不打了？”
唐虹摆摆手，“不打了，让小蔡替我。”
骆军一转眼，推了推身边的傅清河，低声道：“去哄哄。”
说着就把傅清河推了出去。
唐虹见状也笑着把球拍递给傅清河。
傅清河就这么代替小蔡站在慕云漫对面和慕云漫对打。
傅清河原本想着他是男的，秉着风度让着慕云漫一点就是，节目录制里总这样僵持不成样子，干脆就喂慕云漫几个球，婉转示弱。
谁知慕云漫并不领情，反倒觉得傅清河不行，傅清河哪能忍，两人网球打得都不错，于是一来二去就较量上了。
那边万佳柔扯了扯唐虹的袖子，“姐，你看。”
唐虹看过去，这一看，吓一跳，不是去哄人的吗，怎么这架势像是要打起来了一样？
傅清河到底体力占优势，略胜一筹。一局打完，慕云漫见唐虹几个走过来，笑道：“怎么都过来了。”
蔡诗婷：“怕你俩打起来。”
慕云漫笑笑：“我哪儿打得过他啊。”
这话听得傅清河眉尖一挑，她说的不是‘哪能啊，’是‘哪打得过他’意思是要是能打得过这会就打起来了吗？
嘉宾们回别墅吃饭，骆军缀在后面温声劝道：“你是男的，又是节目里，得想办法哄哄女孩子。”
哄？
他刚才已经给了台阶，是慕云漫自己不要。
可节目里一直僵着也不合适。
真是麻烦。
其实慕云漫到底为了什么事不痛快，傅清河也说不清。
因为可乐？还是因为自己怼了她几句？
女人就是麻烦，他又看不懂慕云漫，于是慕云漫就格外麻烦。
傅清河没哄过人，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在他背完马姐整理的那厚厚一份关于慕云漫的资料后，对于怎么哄慕云漫傅清河大概心底有数。实在是因为马姐几乎已经把标准答案写在了纸面上。
晚饭后傅清河开车出去了一阵，大半个小时后回来，进屋子的时候手上拎了两个大食盒。他把食盒放在茶几上，“有事出去一趟，带了点零食回来。”
唐虹笑着看了看傅清河又看看慕云漫，“哇偶，今晚有口福了。”
食盒一打开，什么零食，是两大食盒的冰激凌，还全是一个牌子的。
唐虹几人对视一眼，这东西是买给谁的不言而喻。
嘉宾每人挑了一份，到了慕云漫这里时，慕云漫摆了摆手，笑笑，“我例假，忌凉。”
在场嘉宾面面相觑。
大晚上的开车大半个小时车特意去城里买回来的冰激凌正主却不吃？
嘶，气性不小。
傅清河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随你。”
慕云漫真就没吃。
半夜12点，慕云漫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今天没吃到的冰激凌，她偷偷摸摸跑到门边，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悄悄地下楼跑到厨房，果然冰箱里还剩了好几个冰激凌。
慕云漫抹黑偷吃，例假当然是借口。
狗东西，你以为送个冰激凌我就能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