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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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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仁生辰在胤祐之前, 晋为皇贵妃后第一年的生辰,自然会过得隆重。

    其实自几年前她就不大有过生辰的热情了,不过今年是要彰显永寿宫尊荣与皇帝看重, 皎皎毕竟将笄之年,她也没多抗拒, 顺着太皇太后与太后、康熙的意, 做好了热热闹闹地过个生辰的打算。

    留恒今年正好出了三年父孝,其实隆禧的孝他守与不守都可以, 但娜仁心里过不去, 便意思意思, 荤腥未尽,只着素服, 早晚清香供奉,愿他阿玛与他娘亡命鸳鸯做得快乐。

    一早, 留恒被带回纯亲王给隆禧的牌位上香磕了头。隆禧过世满三年, 康熙请了和尚道士在纯亲王府诵经做法事, 本来说娜仁生辰怕冲撞了忌讳,他便不大放心,又道:“阿姐素来身子不好, 便是不去,隆禧也不会有怨言的。”

    “叫我去吧。”娜仁道:“出去逛一圈, 或许比在宫中受嫔妃的礼心中更痛快些。况且这也是最后一年了, 我牵着留恒的手去, 好叫他们夫妻二人放心。”

    康熙默默无言, 只能应着, 最后到底还是亲身陪着娜仁, 带留恒去了。

    皎皎执意跟着, 她娘都没劝住,劝不劝女儿也没什么意义了,康熙认命地点头同意了,第二日出宫又是赫赫扬扬好大的阵仗。

    纯亲王府的法事昨日便已开始了,预备连做三日,一靠近王府,便听得内里的声音。

    娜仁替留恒理了理素衣,缓缓一叹,道:“等会给你阿玛磕个头,下次回来,便是十月里了。”

    留恒本该是懵懂的年纪,却认认真真地点头应了,眸光清明,甚至还伸出小手贴了贴娜仁的眼睛,轻声道:“娘娘不哭。”

    “娘娘不哭。”娜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娘娘不会哭的,不然你阿玛心里也不安宁。”

    她是真看开了。

    人生在世几十年,生死有命各在天。

    人家黄泉共为友去,她在人世间不往好了活,岂不更叫死者挂牵。

    这般想着,娜仁又笑了笑,牵着留恒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下马车时,转身的空档,皎皎瞥见街角一青衣公子,举着把折扇对着这边,与她目光相触,又兴高采烈地向上跳了跳,当即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瞪了他一眼,又不禁柔和了面容。

    娜仁注意到她的怪异,康熙已然先行,她稍稍放缓脚步,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第一个注意到的便是那青衣的小公子。

    一眼见到,她便微有些诧异。

    皎皎性子与她十分相似,打小身边的宫女太监一水秀丽清俊的,贴身的几个宫女更是个顶个的水灵,或是大气或是娇艳,生得各有千秋。

    如今这位小公子,生得虽然不差,大眼睛高鼻梁,但也不算绝顶的俊美,腮边还有软肉,仿佛没脱了奶膘,一眼看过去,不像是能谈恋爱的帅哥,先是地主家里还在喝奶的傻儿子。

    皎皎的口味……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娜仁忍不住皱眉,但不得不承认,多看几眼,这位小公子还是蛮顺眼的。

    算了,皎皎的事,随她吧。她这女儿从小混迹宫廷,在宫务里来回打了几圈滚作为众矢之的也没被拖下水,一身干干净净地从宫务中抽身,如今在宫外不知忙着什么东西,却没被人揪着小尾巴,仍是干干净净一身尊荣的大公主。

    成长的速度远超娜仁的想象。仿佛不知不觉间,女儿就大了,一个晃神不错眼,便能够独当一面了。

    满天下有几个人能把她拖下水,能伤了她的心?

    按照皎皎的想法,若是感情上被人辜负了,只怕能把那家的房顶都给掀了。

    到时候康熙震怒之余,还得跟在女儿屁股后面给女儿递刀递剑递人手。

    想到这,娜仁忍俊不禁——在宠女儿这事上,她确实是比不上康熙。

    康熙是把自己幼年对皇父疼爱的遗憾,与不能对皇子们尽情施展的父爱都加诸到皎皎身上了。

    只不过时代局限,他目前为止对皎皎的规划也只是嫁得如意郎君,夫妻若有不顺便再换一个,尊荣一生。

    也算是当代难得的了。

    这会想得轻快,忍不住好笑,等走到牌位前,娜仁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小没良心的。

    尤其是阿娆。

    你们两个一起走了倒是痛快,把儿子甩给我,叫我替你们劳心劳神。

    若不是……

    若不是那些年,护着小崽子护习惯了,她怎么会顶着压力强把留恒抱入宫中。

    说着不哭不哭,这会眼睛还是微有些酸涩,娜仁给二人都上了香,皎皎带着留恒磕头,她没在屋里多待,甩甩袖出去了。

    康熙不知从哪揪了一把茉莉花,用帕子托着递到娜仁面前,缓声道:“逝者已矣。”

    “是啊,逝者已矣,所以咱们即便再伤悲也无济于事,不如放眼于当下。我还能为他们小夫妻两个做什么呢?不过带好留恒,护他平安长大,娶妻生子罢了。”娜仁叹道。

    康熙心中涩然,低声道:“隆禧生前曾言,愿阿姐你一生喜乐无虞,好自珍重,福寿康宁,得百年之期。朕只想告诉阿姐,彼时宫中孤凄,阿姐你真的照亮了许多许多人。当年宫外避痘所里,是怎样熬过来的,隆禧虽小,却没忘过,朕也不会忘。”

    娜仁微怔,好一会,颤着手接过那捧花,笑了,忍着泪意道:“我当年,护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是孩子。”

    “阿姐当年也是孩子。”康熙先浅笑着说了一句,方轻声道:“所以无论是留恒还是宫里的孩子们,阿姐为皇贵妃,朕都很放心。”

    娜仁刹那间不知该哭该笑,思忖片刻,还是对他道:“宫中局势变幻太大,水也比当年的浑,我如今看着是风光了,其实能做的事并不多。当年说是护着你们,其实真正护着你们的是老祖宗,如今……宫里的这些孩子们,立住的立住了,夭折的夭折了,我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多照拂素日不出头的那一部分,保他们日子不难过罢了。”

    “那就足够了。”康熙道:“阿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二人在廊下站在,晨起天还不算太热,轻风拂面也算清爽。

    静站了好一会,娜仁忽然问:“佟贵妃宫里的香料……”

    “好几家的浑水。”康熙先答了一句,想了想,又道:“也算在意料之中。朕预备抬举大阿哥,接下来,叫端嫔多照顾太子吧。”

    娜仁什么都懂了,心中轻轻一叹,面上点头应了,回头交代了端嫔。

    这些年太子本也是她照料得多,听了娜仁转达的话,愣了半晌,牙齿都在轻轻打颤,忙问娜仁:“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要好生照顾太子,旁的不必多想。”娜仁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道:“皇上心中,太子还是第一位的。”

    至少目前来讲是的。皇后生前的话,可以说是在康熙心中将太子与赫舍里家完全撕开。不过太子日后想要在朝堂立足,却也少不了赫舍里家,所以康熙如今抬举索额图,又要抬举明珠,先是将六阿哥抬举起来,入今又推起大阿哥,看着是对太子不满,其实种种都是在借他们打压赫舍里家。

    其中之意就是告诉赫舍里家——你们都给老子消停的。

    可惜了,那头好像并没有领悟到康熙的意思。

    此时,端嫔听了娜仁所言,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忽然狠狠一掌拍向炕桌,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扯后腿的蠢货!”

    若是从前,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

    不过仁孝皇后去了好些年,她又是一宫主位养尊处优多年,也没了顾忌。

    娜仁跟着她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中道:谁说不是呢。

    转眼到了七阿哥的生辰,戴佳氏一早叫了儿子起来,给他换上新缝的衣裳,重打了小辫子,左看右看,笑眯眯地道:“咱们胤祐今年也四岁了。”

    说是四岁,其实才两周岁,不过听起来也是大孩子了。

    小娃娃知道要过生日,打昨儿个起便很兴奋,眼睛亮晶晶的,等戴佳氏把新坠子给他坠在辫稍上,便扯住戴佳氏的袖口软乎乎地道:“额娘,汗阿玛今日回来陪胤祐过生日吗?”

    戴佳氏替他整理衣裳的手一顿,微怔一瞬,强笑笑,方柔声问:“祐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汗阿玛政务繁忙,额娘也不知道他来不来。若是想你汗阿玛了,等哪日,额娘带你去给你汗阿玛请安好不好?”

    胤祐撇撇嘴,有些失望,道:“可大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他们都说过生辰的时候汗阿玛去看他们了,额娘,汗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是因为胤祐不乖吗?那胤祐以后乖乖听话,汗阿玛回来看胤祐吗?”

    听他这样说,戴佳氏一阵心酸,眼上一层水雾,低低头,强忍着,用袖头一抹,摸了摸胤祐的脸,道:“祐儿怎么会这么想呢?额娘觉着祐儿最乖了,普天下再没有比我们祐儿更乖的孩子了。”

    胤祐想想,又笑了:“大姐姐也说祐儿最乖了,二姐和三姐姐还吃醋,哥哥们也吃醋,但大姐姐就是最喜欢胤祐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右脚,又冲着戴佳氏一笑,有些俏皮地眨眨眼,“姐姐说了,我是天上跑下来的小神仙,我的脚是天上留下的印记,因为只有留下印记了,等以后天上的仙人才能找到我,好带我回去。”

    听他童言童语,倒别有一番风趣。一看他就是信以为真的样子,戴佳氏忍俊不禁,揉揉他的小脑瓜,道:“既然如此,日后你可要更乖巧些,需得配得上你大姐姐这夸。”又微微一顿,道:“你大姐姐疼你,你也要疼大姐姐,知道吗?”

    胤祐乖乖地点头,母子俩忽听一道温柔的女声,道:“瞧我听到什么?怎么依稀听着是有人夸自己是谪仙人,真是奇了,莫不是有太白之才貌侠气,当世竟有此人,我可见过?”

    “你又在这挑事。”戴佳氏回头一看,嗔怪道:“早早起来给孩子下、面,却也不讨个好,全赖在这一张嘴上!”

    万琉哈氏笑眯眯地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一小碗长寿面,她故意捧到胤祐跟前,问:“娘娘好不好?”

    胤祐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乖乖巧巧地点头,道:“好!娘娘最好了!”

    万琉哈氏便斜睨戴佳氏一眼,对她轻轻挑眉:你看。

    戴佳氏强忍笑意,叮嘱胤祐向万琉哈氏道谢,三人正说着话,外头忽有人回:“永寿宫的唐百公公来了。”

    戴佳氏忙道:“快请进来。”

    宫女轻声应诺,退去了,未多时,引着唐百进来,他身后还有一捧着捧盘的小太监,二人向戴佳氏、万琉哈氏与胤祐行了礼,唐百方笑道:“是奉娘娘的命,给七阿哥送一份寿礼来。”

    戴佳氏忙道:“哪里话,哪里话。公公坐下喝杯茶?”

    “还有差事做呢,先把这东西与七阿哥,不过是些寻常玩意,盼着阿哥能喜欢。”唐百说着,叫人一一展示出来,乃是银丝面一卷、宫制‘喜相逢’荷包一只,并一对金魁星、一对小金猴,猴乃是七阿哥的属性生肖,金子小巧玲珑,成人指尖大小,装在荷包里,黄澄澄的喜人。

    戴佳氏喜笑颜开地替胤祐谢过,命人收下,又道:“等稍后再带胤祐去给她皇贵妃母磕头。”

    唐百微微笑着,领了赏去了。

    回去复命与娜仁,将戴佳氏的客气话一一说了,娜仁边修建一枝百合的枝叶,边笑道:“戴佳贵人是个体面人,做事永远客客气气的,叫外人挑不出差错来。”

    琼枝在旁给她递花,满是笑意地打量着那红釉贵妃瓶中的花,边道:“便是这样小心通透的人,才能在宫中走得远。您看,皇上宠她,咸福宫烈火烹油的时候,她不骄不躁;如今皇上冷落,咸福宫门庭冷清的时候,她关门自己过日子,也没什么不满的样子。越是这样,日子过得越舒心。”

    娜仁却有些感慨,“其实也未必舒心,简单平静是有了,却也失了畅快。”

    “您这话说的。”琼枝轻声道:“阖宫里,能畅畅快快过日子的又有几个?你啊,就偷着笑吧!”

    娜仁笑吟吟的,“那我就躲起来悄悄乐了。”

    戴佳氏果应言带着胤祐来给娜仁磕头,娜仁受了礼,好笑道:“这头磕的倒叫我觉着那礼薄了。皎皎呢?她给弟弟预备的那一份送去了吗?”

    戴佳氏笑道:“昨儿晚上便有人送去了,七阿哥喜欢得不得了,睡觉都要抱在怀里。”

    “那就好。”娜仁道:“你且带孩子回宫吧,这会子了,用过早膳没有?再预备一桌吧,再过个一二刻,早朝也要散了,总要给人家吃口热乎的不是?难得进后宫一回。”

    这话说得不错,近日康熙预备对台郑宣战,前朝忙得厉害,他已有许多日未曾进后宫了。

    导致娜仁这边本来不大热闹的门庭都快被低位嫔妃踏破门槛了,进来就抱怨皇帝不入后宫。

    有时候娜仁就纳闷,皇上不如后宫,和她有什么关系?有时间来她这抱怨,不如炖着补汤做个点心往乾清宫送去,招式虽然老套,好用就行啊!

    你说玩意做得合了皇帝的胃口呢?

    唉。

    想起这事来,娜仁忍不住微微叹气,戴佳氏以为怎么了呢,忙收起喜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娜仁不由好笑,道:“没什么,不是你的事。快回去预备着吧,咱们胤祐啊,一年年的长大了,以后要东得孝敬额娘,知道吗?”

    胤祐重重一点头,小脸上似是坚决,鼓着小包子脸,倒叫人心都化了。娜仁忍不住直笑,又从炕柜里摸出一把金锞子塞给他,又叫人装了点心来,戴佳氏推拒不得,因是给胤祐的,便命人接下了,再三道谢后方告了退。

    康熙果然抽出时间来在咸福宫配了胤祐母子俩一日。

    这放在旁人身上倒也没什么,旁的公主阿哥过生辰时也都是这样,但放在这母子俩身上,又是这个时局,便难免叫旁人拈酸。

    这日黄昏,众人带着孩子们在御花园玩,宜妃故意道:“七阿哥到底身子弱,皇上更怜惜些,这段日子前朝那样的忙,赶上七阿哥的生辰,还是特地空出一日来陪着。倒是我们这些人,孩子利利索索的,也没逢上个生辰节日,想见皇上一面怕是难了。”

    说着,她又犹自含嗔地看向娜仁,“娘娘也是,净偏心戴佳贵人,只和皇上提七阿哥的生辰,也不带一带我们这些深宫怨妇。”

    她这一眼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要不是近日看多了,娜仁真是要酥了半边身子。

    此时倒是颇为淡定地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边用帕子拭擦唇角的茶渍,一边道:“你真有心,便把你这本事拿到乾清宫与皇上使去,不怕被打个祸乱朝政魅惑宫闱就尽管去!在这和我装什么深闺怨妇,皇上没去看你吗?前朝都忙成那个样子了,我是不是应该搞个军资募捐,叫你们一个个出些心意?”

    宜妃幽怨地道:“您好歹柔和些……若是军资募捐能换皇上入后宫瞧瞧我们,我们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姐妹们说是不是?”

    没人附和。

    今儿来的都是有孩子的,或是三三两两凑着闲聊,或是一颗心都挂在孩子那边,也没人与她搭茬捧哏。最后还是她亲妹妹给力,接了一句:“宜妃姐姐说的是。”

    娜仁看着她挫败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两声,推了一碟子点心给她,道:“你啊,就消消停停地吃点心吧。还吃小孩子的醋,五阿哥的生辰,皇上不也是推开朝政陪了你们娘们一整日吗?”

    她说着,理了理衣襟,端正坐着,众人便知她有话说,忙正色看来。

    娜仁道:“知道你们为着皇上不进后宫的事,一个个的心里都不痛快。可现在的时局就是这样,你是若是要把自己同那江山朝政比,我也只能劝你们不要自取其辱!这个关口,自己守着自己宫殿过日子算了,在座都是有孩子的,好好照顾孩子,没事研读研读子经史书,长长眼界。年纪轻轻,都把目光往佛经上放去,若真能读进去也就算了,只怕你们读不进去,反而误了自己。消磨时间,说起来难,其实也简单。别一颗心都放在男人身上,离了男人都活不了了?”

    “是。”佛拉娜率先轻笑着应了,道:“我当年就是吃了不识两个字的亏,现如今跟着胤祉,也认得几个字,回头啊,我就找皎娴要一套好书,仔仔细细地读,等我翻来覆去地读透了,没准也能当个什么‘子’的。”

    她这话说得俏皮,众人便都笑了起来,贤妃道:“那荣妃妹妹可发达了,著书立作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些个姐妹,挨个都给我们写一段。”

    佛拉娜摇摇手中的宫扇,尽数应着,十分慷慨,“写,都写!把你们都写上!”

    宜妃也不由笑了,“那我就是皇五子母,郭络罗氏。”

    娜仁冲她晃晃扇子,道:“眼界高些,想想人家李清照王昭君,就不能混个名号齐全的?”

    兆佳氏连声道:“哎呦呦,那可不了得的!正史咱们是没那大福气了,没准还能名垂野史呢!”

    “出息!”佛拉娜推了推她,也是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我都混上‘子’了,咱们姐妹还是野史装得下的吗?”

    戴佳氏以扇掩面,浑身轻颤,已然是忍不住笑了。

    这样悠闲快乐的时光在宫中不算常有,也是值得铭记的。

    夏日炎热,易发疾症,太医请平安脉的次数都频繁起来。

    娜仁还是一如既往的三日一次,唐别卿近日嫁女,喜气洋洋地,娜仁也给他女孩添了份妆,今儿他销假回来,便先来给娜仁请平安脉,娜仁问了两句他女儿的婚事,唐别卿笑道:“有娘娘的添妆,她婆家自然不敢待她不尊重,还得多谢娘娘的脸面。”

    “和我你客气什么。”娜仁随口一句,忽地又正色起来,问:“我有一句话问你,你照实说。”

    唐别卿肃容,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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