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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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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只以为她吓坏了, 摆摆手挥退宫人,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 低声道:“莫怕, 已经平安回宫了。不就是个刺客吗,朕见识过的刺客多了——阿姐还碰到过两回呢。”

    “哄姑娘非拿我做筏子?”娜仁啼笑皆非地瞪着他, 又看看清梨, 见她脸色好难看, 手上紧紧攥着丝帕, 仅从娜仁这边看,仿佛关节都在用力,纤细粉白的手指褪去血色, 青青白白的, 想也知道用了多大的利器。

    娜仁微微拧眉, 走过去倾身问:“怎么了?不过是刺客,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吧?”

    “……我们到酒楼时已被刺客埋伏, 可见……”清梨仿佛难以启齿, 康熙沉着脸接道:“那些刺客, 定然知道朕的行踪。”

    那确实是有点吓人的。

    不过娜仁觉得,单单这一点, 不至于让清梨惶恐惧怕成这个模样,其中定然还有别的是非,但见她不愿多说, 便没细问,只道:“既然你们都没事儿, 我也放心了, 这就去给老祖宗和太后赴命。……我说这几年刺客怎么如此张狂?”

    康熙眉头紧皱, “一群不要命的乱臣贼子!”

    清梨紧紧抿着唇,原本红润艳丽如含朱丹般的唇迅速失了血色,一双眼微微垂着,显露出几分憔悴来。

    娜仁见她这模样,心中存疑,仔细打量两眼,最后还是怕太皇太后不放心,先出了乾清宫,往慈宁宫去了。

    这里要多说一点的是,去年十一月,乾清宫修缮功成,康熙已经正式搬过来居住,乾清宫替代了清宁宫,再度成为紫禁城政治权利的中心。

    从乾清宫往慈宁宫去路程不远,娜仁没传步撵,带着宫人步行步履如风,反而快些。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还算镇定,听了娜仁的消息,放下心时微微松了口气,旋即眉头紧皱,“那刺客,是如何知道皇帝的行踪的?”

    娜仁倒没什么怕的,历史上康熙多能活啊,一看就不是能被刺客整死的。当下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我如果知道,应该去卖情报。”

    “死妮子,一天到晚净嘴贫了!”太皇太后横她一眼,笑骂道。太后拄着下巴听她们说话,知道康熙没事儿,放下心来,嘴里忍不住跟着娜仁口花花,“唉娜仁你说,你若是卖情报去,我可做什么呢?就如话本子里那样,与你做个护法如何?”

    “娘娘,那我就全靠您罩着了。”娜仁故作感动,倚在她怀里,一副娇柔虚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太后嘻嘻而笑,轻抚着娜仁的手,啧啧道:“嫩呐——”

    太皇太后太阳穴直蹦,瞪了她们一眼,“都正经点!说正事呢!”

    “正是有您和皇帝,再不济还有皇后呢,我们娘俩什么关系?”太后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得到娜仁赞同的目光,当即更为得意,挺胸抬头地,将下巴高高昂起。

    太皇太后不忍直视,侧过头去吩咐:“告诉皇帝……罢了,就看他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吧。苏麻喇,你再叫人悄悄地查,皇帝身边那些侍卫、太监有没有哪一个有问题的。若是皇帝查不出来,你就知会我一声,皇帝查出来了,就不必告诉我了。”

    “唉。”苏麻喇恭敬地答应一声,面色也有几分沉重。

    娜仁与太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长长地“唉”了一声。

    太皇太后正沉思着,闻声斜她们一眼,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骂道:“闭嘴!”

    太后与娜仁再度对视,同时撇嘴。

    而后许多天里,宫中的气氛都沉闷闷的,康熙身边的侍卫、太监们都被查了个底朝天,最多是点无关痛痒的受贿问题,这几乎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也不算什么罪过。

    更有甚者,康熙还和梁九功、其勒莫格几个分过赃,他手里紧了,这也不妨是个‘劫富济贫’的路子。劫家财万贯官员之富,济他这个做皇帝的贫。

    好歹赚点零花钱嘛,有什么不方便从内帑动钱的事儿,手里还能有几个周转。

    不过这一回,正经查了,查来查去,却都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康熙便有些恼了。

    而后宫内守门的侍卫、清梨身边的人均被彻查了一番,也没个结果。

    再然后,皇后雷厉风行地封了许多人的口,宫中再也听不到那件事的半点风声,但谁心里都存着几分疑惑,娜仁思来想去好些日子,总觉得清梨那日的表现不大对劲。

    但要真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闺阁千金,遇到刺客吓坏了也是有的。

    娜仁心里存着个小口子,对着清梨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到底没问出口来。

    清梨仿佛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整个人几乎瘦脱一大圈,下巴尖尖的,一双水光盈盈的眸子望着娜仁,又仿佛透过娜仁,怀念着江南的烟雨朦胧、青山黛瓦。良久,方哑声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在伤心什么。”

    罢了,谁还没两件伤心事呢?

    娜仁决定不再追问,完全不知道,就是这个决定,导致她‘险些’错失内宫八卦娱乐第一人的交椅。

    不过那群刺客也不是个有本事的,康熙九年用尽全力搞了这一回事,差点被九门提督把老窝端了,而后几年中,京城风平浪静。

    但即使是抄了人京城据点,也没有查出究竟是哪一个透露了帝踪,所有疑似之情的人若莫自尽,若不死也不张口,让康熙好烦心。

    又隔了一旬左右,宫里一个倒夜香的老太监被查出与外头传递消息,但这条线也只查到了这里。

    明眼人都知道,里头只怕还有鬼。

    若不然,一个倒夜香的老太监,怎么可能准确地知道康熙出宫要去哪一家酒楼用膳?

    线索戛然而止,好长段时间里,康熙整个人暴躁得火龙一般。

    不过他到底是少年掌权,一路跌跌撞撞历练过来的,养气功夫已经在鳌拜手下练出来了,没几日便恢复如常。

    只是娜仁听梁九功说连续半个来月乾清宫后半夜才熄灯,点灯熬油地读书翻折子典籍,任是个铁人也熬不住。娜仁劝了两回,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去仍旧我行我素,太皇太后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康熙也没当回事。

    皇后倒是苦劝过,不过她自己也擅长点灯熬油翻账册旧例,并没有劝说康熙的底气,最后反被洗脑小能手康熙给说服了,真是意志不坚,我方猪队友啊。

    最后到底因精神紧绷、连日操劳病了一场,一口老血吐出来,也不作妖了,老老实实地卧床养病、喝太医院开的苦药。

    娜仁对此颇为满意,回去又从《长生诀》里捣腾了几个方子出来交给御膳房,让他们预备给康熙。

    而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宫中都风平浪静的。

    这日天气极好,皇后召见命妇免了宫妃请安,娜仁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抱着皎皎玩了一会,见外头不冷不热,秋风飒爽,正适合出去赏花煮茶,便换了衣裳,带着琼枝与冬葵,交代一个嬷嬷与麦穗抱着皎皎,往启祥宫去了,打算再与清梨一道去寻昭妃。

    不过一入启祥宫,她便觉不对——宫内无一人打扫庭院,正殿外廊上也无人,整个宫殿静悄悄地,走进了正殿,可以听到殿内清梨极缓又极坚定的声音,“嬷嬷老了,服侍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想着,命人送嬷嬷回南,安养晚年吧。嬷嬷前半生服侍姑祖母,前日南边来信,道姑祖母身上不大好,嬷嬷若能再伺候姑祖母归西,也算是全了一场主仆缘分。”

    娜仁下意识地驻足,便听李嬷嬷声音沉沉地道:“老奴奉家主命令,侍奉保护姑娘于内宫,便是死,也要死在姑娘身边。此言姑娘不必再说,家里又送来两剂备孕之方,老奴便替您预备上。您早日有孕,家主与夫人也好安心。”

    然后只听瓷器破碎的声音,应该是清梨把茶碗一类的东西扫到了地上,她声音微有些尖,又很快恢复了寻常音量,只是能听出她的怒意来,“嬷嬷何必拿我父亲额娘压我?”

    娜仁轻咳两声,冲里头喊,“来客了,都没一个出来迎接迎接?”

    “啊?”清梨一推窗户,脑袋伸了出来,她微微拧眉,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倒是有一会了,不过你这也没个人通传,我想着不告而入,仿佛有些不好,在院子里等等也无妨,没成想您倒是发起火来了。”娜仁笑吟吟地,气定神闲地道:“那我再在这里干站着,反而不美了。”

    清梨下意识提起心,又松了口气,摇头叹道:“你也是的。寻春,没听你慧妃娘娘说吗?”

    说话的功夫,寻春便已推开殿门笑盈盈地走出来,向着娜仁一欠身,“慧妃娘娘来了,快请。”

    娜仁走进正殿一看,一地的碎瓷片子,清梨的袖口还带着水痕,面上愠容未散,强笑问:“你怎么来了?”

    李嬷嬷跪在地上,倒是不见惶恐,镇定极了,还不忘就着这姿势向她行了个安,然后从容起身退下。

    娜仁心中暗暗咂舌:这是哪方神圣啊?

    赶了李嬷嬷一次,清梨也没做出个结果了,李嬷嬷并未出宫,仍在她身边伺候。

    不过清梨用她愈发少了,启祥宫上下,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待李嬷嬷也不如往常。

    可真是,混得还不如当日昭妃宫里的那位鄂嬷嬷呢。

    但李嬷嬷对此分毫不介意,真当得上‘宠辱不惊’这四个字。

    接下来的几年里,仿佛就是宫中不断地添孩子、又有孩子夭折的过程。

    康熙十年三月,董氏为宫里添了个公主。

    康熙倒没有什么不悦的,公主也好,他膝下并非无子,对公主一样喜欢。

    欢天喜地地给小公主取了名字,又特许董氏亲自抚养公主,晋董氏为福晋,恩赐不断。

    然而小公主刚刚满月,承庆便抱病在身,一场风寒,在娜仁看来不算什么大病,在这古老的清朝,却足以要了孩子的命。

    纳喇氏终于打破规矩一回,将儿子带回延禧宫亲自照顾,处处小心仔细,日夜不离床边,慈母之心令人钦佩,却没能留住承庆这条脆弱的小生命。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春夜,纳喇氏感受着原本滚烫的小身子在自己怀里慢慢、慢慢地变得冰凉,失去了温度。

    康熙沉默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听着雨声,哗啦啦的声音仿佛打在他心口上,一下接着一下。

    得了小女儿的欢喜完全被幼子的夭折冲散,纳喇氏抱着承庆哭得昏天暗地,卧病不起,短短几日,人便消瘦了一大圈。

    娜仁与她的关系不好不坏,有时候还觉得,也只有她这样性格的人,才能不依仗家世,在宫里一步步站稳脚跟往上爬。

    承庆去世,她又病了,娜仁免不了来看望几回。

    佛拉娜本觉得与她同病相怜,时常过来探望,但没过几日便由太医诊出一个多月的身孕来,虽不是十分准的,也有六七分,她小心翼翼地卧床安胎,便顾不得纳喇氏这边的。

    娜仁偶尔还会过去走动走动,这日天气暖和,她顺手带给纳喇氏一瓶庭院里开的鲜花。

    难得这日纳喇氏梳妆打扮了一番,仿佛用了些头油,发髻挽得整齐,绾着一支赤金嵌明珠扁方,脸上粉黛薄施,不再红颜憔悴。

    娜仁一惊,复又道:“你穿这紫粉的袍子倒是好看。”

    “皇上也这么说。”纳喇氏扬唇对她一笑,收下她带来的花,问:“这个时节,娘娘宫里的石榴开花了吧?”

    “自然,如火如荼,开得极好。”娜仁道:“你若想要……”

    她猛地住了口,下意识不愿去触人的伤心事。

    纳喇氏却笑得眼睛弯了弯,“您何必对我这般小心翼翼的?这段时日,倒是多谢了您,时常来走动走动。马佳姐姐有了身孕不宜出宫,我这里便冷清了,多亏娘娘偶尔过来,还算有些人气。既然娘娘宫里的石榴花开得好,妾身想向您讨一篮子,如何?”

    “这个简单。”娜仁点点头,“回头我便让人给你送来。”

    她便知道,纳喇氏是真正振作起来了。

    比起佛拉娜,纳喇氏才更适合在皇宫中生存。

    娜仁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不过她与纳喇氏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没有多琢磨纳喇氏心里历程的意思,回去之后命人送了她一篮子红石榴花,却还有一棵从后院葡萄架子那边挖出来的葫芦藤。

    纳喇氏见了欢喜极了,亲自往永寿宫谢过一番,又送来几色针线,还给皎皎缝了几个小布偶,也就是在这之后,两边逐渐有了些年节惯例走礼之外的走动。

    一切盖因娜仁一念而生的怜悯,与随意地几次探望。

    但也只比点头之交多了几分浅薄的交情,牌桌上的朋友。宫里哪有那么多的人,与旁人交心,相互搀扶着,打算走过一生一世。

    不过磕磕绊绊地一路走着,到了老来,回首一看,但愿当年故人俱在吧。

    上头那句话是太后说与娜仁的,遍览话本子多年,太后的汉文水平有了显著提高,也能说两句别别扭扭的‘文化人应该说的话’,水平怎那嘛……就是宫里的太傅听了能吐血的水平。

    但她老人家堂堂太后,文盲二十来年,如今能学到这个程度,实在是值得人为她鼓掌叫好的了。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些人吹彩虹屁吹得极有水平,娜仁在那边待了两回,听着她们说话,甚至有几分飘飘然,觉得自己能拳打曹公脚踢粒民。

    回去提笔一写……唉,脏话就不要说了。

    路漫漫其修远啊!

    纳喇氏要说振作,那振作得是真快。借着康熙对她还有几分怜惜,梨花带雨两回,康熙便接连在延禧宫留宿,而后七月间便传出了已有孕三个月,胎像稳固的喜讯。

    康熙欣喜若狂,承庆过世的悲痛被一扫而空,他开始全心全意地期待起这两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皇后对此还有些感慨,这日午后,回事的人去了,皇后自斟了杯清茶在临窗的炕上坐着,一边赏着窗外亭亭如盖的梧桐,一边随口对九儿道:“这才是能成事的人,有抻头,有韧性。那得起放得下,才能在宫中立住长久。亏得她不是佛拉娜那样的身份,不然……”

    她面色隐有几分凝重,低声喃喃自语:“我这位置,坐稳可就难了。”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纳喇福晋对您不也是毕恭毕敬,从不敢有逾越不恭之处半分吗?”九儿笑道:“您这岂不是杞人忧天了。”

    “也罢。”皇后扬唇一笑,“我也还算好命,天注定,昭妃与慧妃这两个性子洒脱不羁,佛拉娜与皇上是幼年情爱,却偏生是敏感多思又软弱的性子,纳喇氏虽有野心,与皇上感情却平淡,皇上宠的那一个,又注定是那样登不得高位的出身,把着受孕的良方却迟迟没有动静……倒是上天佑我了。”

    九儿一欠身,盈盈笑道:“皇后娘娘仁厚慈和,待老祖宗与太后孝顺关怀,对皇上体贴眷恋,待我们下头人也没有红脸的,如此性格,自然得天独厚,不是等闲小主们可以比得的。”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开始与我说这些场面话了。”

    九儿忙肃容道:“奴才一万个真心,只盼着说与您知道。”

    皇后抿嘴儿一笑,没再说什么。

    纳喇氏惯素是个小心谨慎的,她这一胎自然也安安稳稳地养着。

    再一年,太皇太后正月里身上便不大好,太医说京中气候不大好,最后寻个气候温暖的地方安养些日子,若能有汤泉,自然最好不过。

    此时久负盛名的小汤山行宫还没有建成,康熙沉吟着想了想,道:“若论汤泉,还是赤城的好。”

    娜仁这几年也听过那边的名声,当即点点头,又道:“好也罢,歹也罢,只是一路过去太位奔波,况路途又远,老祖宗自己去我也不放心,不如……”

    “朕陪着老祖宗去。”康熙看着娜仁,笑容温和,“阿姐若是放心不下,也跟着就是了。”

    娜仁下意识拧着眉道:“你若是去了,朝政上那一大摊子事又怎么办呢?”

    康熙道:“百善孝当先。”

    娜仁未与他辩驳,回头说与太皇太后听,太皇太后笑了,“皇帝有这份孝心是好的。况且自古天子以‘孝’至天下,他若伴我去赤城安养,也算是一桩说法。你就不必担心别的有的没的了,或者单是想撇下皇帝和我逛逛,这一次只怕是不成了。”

    朝政上的事,娜仁一向不打听,太皇太后这几年也不爱打听,但也能听到两耳朵。

    此时她说得高深莫测的,话里有话,还是后来清梨一言点醒了她。

    儒家崇尚孝道,康熙以帝王之身亲自奉祖母出京安养,可以堵住南方那些书生的悠悠之口,甚至得一片好名。

    这样的事儿,当然没人会阻止。

    后来太皇太后私底下也与娜仁说,除政治因素外,康熙非要跟着去,只怕也有不放心娜仁单独奉她去赤城的缘故在里头,只怕其中出什么岔子,这一二年刺客虽少,但也怕真有不要命的。

    皇帝跟着去了,侍卫防备又要提升一层,也能隐隐威慑那些刺客。

    这几年栽倒在康熙身上的刺客不少,只怕一时还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刺杀皇帝。

    很不合时宜地,娜仁当时下意识想的竟然是——啊,我崽大了,会疼人了。

    叫太皇太后知道,定然毫不犹豫地赏她一巴掌糊在脑壳壳上。

    娜仁要去,皎皎又已是四五岁的大娃娃了,带着倒也无妨,太后也跟着凑热闹,最后宫里竟然只留下皇后一个主事儿的。

    清梨看着娜仁的目光隐有些幽怨,“说好了开春儿一起踏青,你倒是逃了。”然后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大串子东西,让娜仁买回来与她。

    除她之外,也有好几个人叫娜仁帮着买东西,娜仁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想成为了一名‘宫廷代购员’。

    离宫的马车缓缓行在官道上,皎皎新鲜够了,玩累睡了,娜仁一手掩着胸口微微拧眉,总觉得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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