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第九十二章、网友们的猜想与问题二人组的新任务【双更合一】
“哦豁！”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盲猜是脑花在背后搞鬼→_→”
“巧了……我也这么想的→_→”
“毕竟在夏油杰‘迷途知返’的现在, 没有新皮肤……划掉！是说新术式可换的脑花应该还顶着加茂宪伦的壳子呢吧？要实现他那什么幺蛾子理想，光凭他自己和那群特级咒灵根本做不到，更别说狱门疆这会儿都被乔小二毁得渣都不剩了！脑花儿在咒术协会高层有内应的话, 估计也得到这个消息了，在明知道自己原本的计划统统变得不可行，封印5t5也已经事不可为的现在，收集手指复活宿傩，想办法说服宿傩成为自己的同伴, 对他而言应该是不得不为之的最后也是最佳选择了╮(╯_╰)╭”
“那也就是说……”
“脑花儿都出现了，真人还会远吗？！”
“在线等一个拳打脑花儿脚踢真人！”
“快进到真人biss！”
“快进到真人的骨灰都已经扬完了！”
“快进到烤了脑花儿喂给宿傩！”
“呕……前面的什么恶趣味！这扑面而来的画面感……简直看吐我！”
“说实在的, 没了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脑花可吸收不了真人，没有真人的无为转变, 他怎么改造出一个他‘理想中的世界’？光有宿傩有啥用啊, 宿傩强是强, 但宿傩再强对实现脑花的构想也没什么可贡献的吧？说到底重点还是真人……？”
“也不一定啊, 脑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没了真人的能力感觉也不影响什么……吧……”
“不懂。总之真人脑花biss就完事儿了！”
“对！乔小二冲了他们！”
“唉……虽然知道说这种话可能会被喷，但瑚宝和花御能不能放他们一马啊……感觉其实他们也只是和人类立场不同而已, 不能一口咬定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吧……”
“立场不同就已经是足够彼此兵戎相向的理由了。大家都是为了生存,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时候怎么退让？那不是在自寻死路？”
“是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前面的朋友想开点吧……”
“有一说一, xx这个世界观设定还是很有趣的，只可惜……”
“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啊……人与人之间尚且如此, 何况人与非人之间。”
“要聊起这个话题那可说的东西就太多了, 还是别想得那么哲学，专注干真人不好吗？”
“我反正就想按死真人爽一把，至于这世界之后要走向怎样的未来，世界意识自己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咱们这些外人可以评价，但指手画脚就大可不必，安安静静看到最后就好。”
“唉……说的也是……”
……
乔温直到离开校长室，又婉拒了五条悟一起去探（调）望（戏）家入硝子的邀请，独自一人回到他在咒高的临时居所，才有余暇将注意力转移到弹幕的激烈讨论上来。
“脑花啊……”
距离来到十年后的这个时间点已经过去了有段时间，虽说这期间一直忙忙碌碌，每天都有不少事情要做，乔温还是抽空看完了小兔兔紧急跨界邮寄来的全套咒回漫画。
看完后他只有一个感想。
——之前他下手还是太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疯狂而又病态的世界啊！
难怪最初发现他这次穿来的是咒回世界的时候，网友们会是那样的表现。
换他他也激动啊！
因为……
能亲手锤死真人的机会，真的没那么好遇上→_→
乔温随手在房间内外布下一层又一层结界。
虽说他也十分确信，咒术协会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来搞事，给他来一出房间里各种塞监视器or监视咒具，试图监听监控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作死蠢戏，不过嘛，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充满疯批与蛇精病的危险世界？
还是谨慎为上，谨慎为上。
“说起脑花……”乔温边将巴卫放进矮桌上的软垫，边解着外套扣子，“我记得谁之前提到过来着？说网上不少人曾经假设它本体就是天元？”
“感觉持这种观点的朋友大概率要失望了。世界意识之前明确告诉过我，天元不会成为我的阻碍呢。”
在桌前坐下，乔温拆开一包仙贝和巴卫分享，同时继续着与网友们之间的交流：
“感觉在世界意识的形容里，天元这个人简直比扫地僧还佛，扫地僧起码还知道往少林寺划拉萧远山和慕容博这俩人呢，天元除了维持结界隐藏忌库，也就每隔500年要与星浆体进行融合的时候，会稍微有点存在感，其余时候感觉无论咒高还是咒术协会那边，都有点拿他当隐形人的意思。”
“也不是说不够尊重……就是那种，习惯了有这么个大人物存在，但人家一直安安静静不出声，久而久之就也没人会特别在意他的存在了……对对，就像古灵阁地底的那条龙，它不从地底深处亲身飞出来站在人们面前，所有人都几乎忽略了还有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存在……”
“对吧？很不可思议吧？整个咒术界给人的感觉就很不靠谱是不是？”
乔温虚起眼。
“现在看来，五条悟这个异类反而更像是正常人了。”
网友们嘻嘻哈哈，纷纷调侃乔温是不是扮五条悟同款人设扮久了，跟原型产生了心灵上的共鸣。
乔温：“……走开啦你们！我跟他有什么好心灵共鸣的！”
虽然五条悟同款人设套出去那是真的爽，谁用谁知道，可乔温还是比较习惯自己本身的行事风格——御影也说过了，寻找到和保持住自我，对于灵能力者的修行，也是一份非常重要的功课。
可不能迷失在扮演他人的爽快感之中，在扮演的过程里，不知不觉丢失了真实的自我。
“对了，你们之前提醒我的，原著里虎杖会吃下的那根手指，我之前偷偷让风之牌化身清风，去那所学校里看过了，没找到。”
乔温转而说起另一个大家比较关心的话题。
“不知道是还没被当作辟邪物放过去，还是说被隐藏了起来，故意让人找不到。”
而且因为网友们提到过这种可能，乔温之前也装作好奇地跟夜蛾正道打听过了，有没有宿傩的手指被当作是镇邪之物放置在像是学校、医院、大型娱乐场所这样人流集中，因而人类情感也相对集中的场所，夜蛾正道当时的回答是：“应该没有。”
“就算要将咒物用作镇邪，也不会用到宿傩的手指。”
夜蛾正道那时是这样解释的。
明知道手指上的咒力正在与日俱增，，每一次施加的封印效力都在不断缩减，还将这样危险的东西放去学校、医院这类人流量密集的场所，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
“如果存在这样的案例，也只可能是在多年以前，封印的效力还没有减弱到如今这样程度的时候做出的决定。”
“但是这样的决定，理论上而言，都应该在咒术协会有相关的记录。”
夜蛾正道在被乔温提问过之后，就调取了与宿傩手指相关的全部资料。
但是很遗憾，他没能在其中找到任何一条诸如此类的记录。
乔温托着下巴：“虎杖不是疑似有个能力，类似记忆改写吗？会不会是这个能力改写了某些人的记忆，让他们忘记了曾有一根手指被放进了那所学校？”
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又编写下另一段新的记忆，让咒术协会“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也“想起”如今封印松动，“恰好”在那个时点，派出伏黑惠去回收手指……
弹幕：…………
“卧槽……细思恐极啊！”
“我觉得不大可能，而且那到底是不是虎子的术式还不好说，说不定又是脑花搞的鬼呢？”
“讲真，我真的特别怕作者挖的这种坑，稍微猜一猜，真相揭晓的时候就很容易被打脸……_(:3)∠)_”
“抛开虎子不谈，我倒觉得乔小二的脑洞挺合理的，不然怎么解释宿傩手指这么重要的东西，会随随便便出现在一个连锁都没上的百叶箱里？我当时就算不知道那东西有那么厉害，都和惠惠一样傻眼了好吗→_→”
“也可能是一根手指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呢？”
“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
弹幕又开始讨论得热火朝天。
房间附带的小厨房里烧好了热水，乔温走过去泡了壶茶，端回来准备和巴卫分享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他一边应声一边过去打开门，紧接着五条悟就拉着夏油杰，像条滑不溜手的游鱼，嗖一下从乔温旁边挤进了房间里。
乔温：…………
夏油杰：…………
就算拥有曾经叛变过的黑历史，依然被认为是当年的三人组中最为靠谱的男妈妈（不是）的夏油杰无奈扶额。
“抱歉，”他自觉担负起给某人收拾烂摊子的职责，“悟他太没规矩了。”
“说什么呢杰！我可都听见了哦！”进来以后毫不见外地跑去桌边坐下，正好有现成的热茶可以喝的五条悟边给自己倒茶，边大声抗议。“小乔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啦！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天，他应该也已经习惯了……”
夏油杰：…………
黑发青年额角蹦起一串青筋。
“那也不是你能放纵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关系，我们和小乔又不是外人。”
“……什么就不是外人了！是你自己不见外才对吧？”
“杰……虽然你这次回来变得比以前更爱照顾人了我很欢迎，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需要另一个妈妈……”
“我去你的另一个妈妈！”
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冷眼旁观中的乔温&巴卫：→_→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小学生还是搞笑艺人？
时不时就要来上这么一场，你们不去吉本真是屈了才了！
乔温视野中的弹幕显示区域里，刚刚还一本正经的各式讨论都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屏幕各种颜色各种字号的“哈哈哈哈哈”，简直让人感觉被吵到了眼睛。
乔温索性暂时关闭了弹幕显示。
“要是再把桌子打翻的话，我就把你们都变成鼻涕虫，丢到外面的草地上，倒上冰水，让你们冻成一坨难分难舍的冰雕！”
他冷冷地说。
本来已经从拳打脚踢几乎升级为原地摔跤的两个大龄伪dk闻言，立刻正襟危坐，一个双目微合，轻轻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另一个则端起茶杯，闭目品茗，就好像刚刚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根本不是他们俩一样。
乔温冷笑一声，作为曾经被打翻过一次桌子的受害人（？），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威胁有什么不对。
等到乔温板着脸也在桌边坐下，五条悟才悄咪咪将眼睛睁出了一条细缝，偷偷观察乔温。
白毛青年被逮住以后也不心虚，反倒对乔温露出了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小乔，你刚刚说能把人变成鼻涕虫，是真的吗？阴阳术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就像游戏里法师的‘变羊术’一样？”
乔温心说要不了多久等你遇上一个喜欢玩弄人类灵魂的特级咒灵，说不定就能亲眼见识一把咒术版本的“变形术”，可这么想着，他自己又打从心底泛起了某种生理性厌恶（这些天狂补漫画＋与网友进行探讨的后遗症），索性抛开念头，对五条悟恶劣一笑：
“你猜？”
五条悟：…………
“小乔，你不可爱了。”他大声控诉。
旁边刚从桌上的果篮里拿起一只橘子，剥好皮准备往嘴里送的夏油杰嘴角微抽，反手把半个橘子塞进了五条悟嘴里：
“吃橘子。”
被橘子堵住嘴巴的五条悟：“……唔！”
他顺势咬住被塞进嘴里的橘子，三两下将之吃下肚子。
夏油杰眼疾手快，在他来得及开口之前，又塞了一半过去。
五条悟：…………
这是不打算让他开口了还是怎地？
夏油杰趁机说起了正事：
“你走后，夜蛾校长给我和悟发了一个新任务。”
乔温兴致缺缺：“又是祓除咒灵？”
夏油杰摇摇头：
“不完全是。与其说是祓除咒灵，不如说是前期的情报探查。”
乔温这下终于有了点好奇：
“情报探查？交给两个特级咒术师？”
咒术界是突然迎来了一波人才大丰收吗？这么奢侈？
五条悟咽下嘴里的橘子，懒洋洋插话：
“说是之前派去进行调查的两个二级咒术师、一个准一级咒术师和一级咒术师，都莫名其妙失踪了，失踪之前，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哦？
这情况……听上去有点不妙啊。
乔温看看夏油杰，又看看五条悟：
“所以你们是来告诉我，我们才刚回来，就又要出发了，是吗？”
连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这哪里是咒术师，分明就是社畜！【震声】
五条悟摊手：“校长说我们已经休息够久了，不差这么一晚两晚。我感觉他是在针对我们！”
而且我还有证据！
乔温：…………
夏油杰：…………
虽然但是，他们也都这么想，可夜蛾正道这些天为了他们三个偷跑出去度假的家伙，想必也从咒术协会那边承受了不少压力——协会的老家伙们不敢明着对乔温表示不满，可不就只能将情绪转嫁到夜蛾正道这个所谓的“监管人”身上？
想想也是有点惨。
比五条悟稍微有点良心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乔温叹了口气，将桌上的巴卫捧起来放上自己肩膀：
“你们的任务地点？”
反正早晚都要去，何必拖拖拉拉那么不干脆？
而且他们说是舟车劳顿，其实上午才刚刚泡过药汤，中午又吃了相当豪华的温泉料理，如今的新干线坐起来也并没有多累人，说他们眼下的状态是充电完成、精力满满，也不能算是错，所以也别提什么休息了，要走就走吧，早去早收工，说不定回来还能赶上深夜场的动画放映（bushi）。
夏油杰没想到乔温竟比五条悟还好说服，一时之间竟也愣了一下，还是五条悟率先起身，将他也拉了起来。
“既然小乔你都这么说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下一秒，又欢快地竖起一根拇指：“那就让我们早去早回，争取能在食堂抢到一份夜宵吧！”
乔温：…………
这小目标定得，害挺接地气。
五条悟推了推眼睛上蒙着的黑色眼罩。
“至于任务地点，虽然伊地知说了可以送我们过去，不过现场已经有咒高之前派去的辅助监督在了，多他一个也没什么帮助，我就干脆赶他回去了，用我的术式带你们过去，ok？”
夏油杰之前也被五条悟带着“瞬移”过，除了稍微有点不适，感觉倒也还好，关键是能节省不少时间，所以当然没有意见。
两人便齐齐将视线盯向乔温。
乔温有盾之牌和夜笠的双重保护，这点小冲击对他能有什么影响？
他也对五条悟的瞬移方式有些好奇，如今不仅能亲眼见识，还能亲身体验一番，用弹幕的形容，那就是“有幸乘坐5t5号秒达特快”，哪有主动拒绝的道理？
见他点头同意，三人便不再磨蹭，走出房间，来到更加开阔的室外。
五条悟一手拉住夏油杰，另一手则拉住乔温，先是带着两人缓缓向空中飞去，在升高到一定高度，确定途中不会突然出现障碍物以后，乔温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下一秒，人已经从原本的咒高校内，瞬移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五、五条先生！”
下方的空地里，传来了一个略显激动的呼声。
五条悟先是观察了一下乔温的反应，见他半点异样都没有，就好像瞬移带来的冲击完全不存在一样，不由无趣地撇了下嘴，带着乔温和夏油杰两人，降落在了地面上等着的辅助监督面前。
“说说吧，怎么回事。”
工作状态下的五条悟看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完全不正经的嬉笑模样。
这位陌生的辅助监督似乎已经习惯了五条悟这样的行事风格，完全没有废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
“这里原本是一座废弃了数年的游乐园，有开发商买下了原属于游乐园的地皮，准备将上面的游乐设施全部推倒，在这里新建一座大型购物中心……”
“开发商请来了施工队，准备对游乐园里的废旧设施进行一一拆除，作业进行了不到一周的时间，施工队里开始有工作人员不明原因失踪。”
“最初只有两个人去向不明，施工队很快报了警，警察过来进行了一番调查以后，并没能找出什么线索，因为没在游乐园里找到那两人的踪迹，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在园内遇害，所以等警察离开游乐园，开始进行后续调查以后，施工队并没有停工，而是继续进行着对游乐园的拆除工作，可是到了第二天，负责人接到报告，队伍中又有两个人失踪……”
“负责人彻底慌了手脚，连忙停止了作业，又勒令所有人即刻从游乐园中撤离，可就是这样，在撤离过程中，依然有五个人莫名其妙踪影全无，问过队伍中的其他人，却没人看到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警方对这起离奇的失踪案束手无策，几经辗转之下，事件被交由咒术协会处理。
“最初到现场进行调查的是一位准一级咒术师，负责为他进行支援的正是我。”
辅助监督说着，神情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忧懊恼。
“按照流程放下‘帐’后，他独自进入游乐园中进行调查。”
然而这个调查过程持续了一整夜，途中咒术师与辅助监督之间，一直进行着即时联络。
可是，就在准一级咒术师说出“没发现任何咒力痕迹，或许这只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与咒灵无关”的结论，并准备返回“帐”之外的时候……
“他的声音，突然从我耳边消失了。”
辅助监督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再怎么呼唤他的名字，也没能得到任何一声回应。”
回响在通讯耳机中的，只有那天夜里微微呼啸的风声，在寂静的冬夜隔着耳机，伴随着嘶啦的电流声传进耳朵里，像极了某种异常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