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一点后续、第二份报酬、和新的旅程【双更合一】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普普通通的俄罗斯人。
大多数时候, 他都觉得自己与身边的任何一个同龄青年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身体似乎格外虚弱一点。
但也有少部分时间，当他从繁忙的赶稿工作中稍微抽离出一点精神，疲惫地依靠着浓缩咖啡来提神的时候，望着窗外不时飘落下大片雪花的铅灰色天空, 费奥多尔恍然间也会有一种自己似乎不该坐在燃烧着壁炉的温暖房间里写着小说初稿, 而应该在更加遥远的某个地方, 做着某些更加……嗯……“危险”的事情的微妙错觉。
“费佳~”
活泼过头的呼唤声将费奥多尔从沉思中唤醒, 伴随着呼唤声同时响起的房门开启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将目光转向房间大门的方向。
从开启的门扉中，银发金眸、容颜俊美的青年笑嘻嘻走了进来，大力挥舞着手中的牛皮纸袋——
“猜猜我收到了什么？”
费奥多尔下意识想要去咬自己食指的第一个指节，又或者是拇指指甲，但想到负责照顾自己的管家伊万·刚察洛夫之前提醒过自己——
“亲爱的费奥多尔少爷, 您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有生之年，都不必再从外界摄取钙质了——毕竟靠您咬下来的那些指甲，就足够补充身体所需了吧？既然如此, 那您应该也不需要进食牛奶和豆制品了吧？要我把这两种食物从您的食谱上划去吗？”
想到伊万说这番话时仿佛从里到外散发着黑气的阴沉笑容，头顶带着毛绒绒白色帽子的青年委委屈屈放下抬起的手, 恹恹看向兴致高昂的友人：
“是读者来信吗？”
“哦！不愧是费佳！”来人——费奥多尔的好友, 同一家出版社同一个编辑负责的另一位作家，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笑容灿烂，一屁股在费奥多尔书桌对面摆着的红丝绒椅面的扶手椅里坐了下来。
“我国的读者真是热情呀,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批寄到出版社的读者来信了。听谢尔盖说其中还有外国读者远道寄来的信件,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果戈里神采飞扬地说。
费奥多尔将自己向厚厚的披风里缩得更紧了一点。
虽然房间的壁炉里早已经被贴心的管家先生点燃了熊熊的炉火, 天生体弱的他还是被果戈里进门时携带进来的寒气稍微冻到了一点。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柔声说。
“科里亚你的小说写得太出色了, 会受到无数读者的认可和追捧,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果戈里闻言，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
“别说我了，费佳你呢？自从上次的短篇小说刊登以来，谢尔盖也好，出版社的其他编辑和主编也好，还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们也好，大家都在期盼你的下一部长篇作品呢！可谁知道你一拖就是这么久，拖到我的《死魂灵》都再版了一次，你的初稿还没有决定下来。”
听出了他话中潜藏的催更之意，费奥多尔这一次没有再避重就轻，或者干脆逃避这个话题。
他放下手里握着的钢笔，摸了摸桌上刚刚完成的这部手稿——
“……完成了哦。”
“……诶？！”
果戈里被他一个炸弹毫无预兆兜头扔下来，整个人都被炸傻了。
却见裹着厚厚披风，头顶白色软帽的好友勾起嘴角，将桌上那部刚刚完成的手稿整理好后，向自己这边推了过来。
“要看看吗？”
他听见对方笑着问。
“我的初稿，《罪与罚》。”
果戈里茫然两秒，接着，在费奥多尔反悔之前，伸手坚定地按住了眼前这部珍贵的手稿。
“我要。”
他双眼亮晶晶地回答。
……
……
“……这不是挺能干的嘛。”
数月之后，同一世界，日本，横滨。
太宰治翻着手中托人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原文小说，看着封面上大大的Пectyплehnenhaka3ahne的标题，以及作者落款那里，ФДoctoeвcknn的签名，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1
隔着小小的甜品桌，坐在他对面的岩永琴子端起红茶杯，轻啜了一口。
饶是编剧大师如她，也想不到眼前这位竟能搞出如此骚的操作。
“费奥多尔君不是很向往嘛，‘异能者不存在的世界’。”
多日以前，在名为乔温的青年在【书页】上真正落笔、写下有关两个世界彼此分离前后，所“应当”发生的种种状况时，当时还是首领宰的太宰治轻描淡写地这样说。
“毕竟是可能性世界与某个现实世界的融合，在融合的过程里，发生一点‘小小的意外’，也不是什么‘不合常理的发展’，对吧？比如……作为附属世界，为了保证主世界的安全，超出必要程度的‘特殊设定’，被世界之间的融合自主规避了——这种。”
“要那么多异能者有什么用呢？只有横滨一地的限定异能者，就足够了。”
“最好再加上这样一个限制——因为某种原因，异能者离开横滨地界以后，异能力的威力将被大大减弱。”
“而横滨之外的异能者……”
“我记得在乔君的世界里，有着同样名字的人们，似乎有很多都是了不起的文豪级别的文学创作者？”
黑衣青年边说着，边露出了相当无害的软乎乎笑容：
“不如……干脆就让他们都做回老本行，如何？”
抢什么【书】，建立什么恐怖组织，搞什么事，毁灭什么世界！
有那个空闲时间，都给我拿去码字吧鸽子们！！
至今想起某人当时那个背后冒着黑气的“软乎乎”“无辜”笑容，岩永琴子都觉得胃疼。
“小说我也看了，的确写得很出色。”
金发少女干巴巴说了一句，为了避免眼前这人再谈论起什么诡异的话题，飞快转移了谈话重点：
“所以，你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说到这个话题，首领宰脸上的笑容明显真心了不少。
“啊。”他声音轻快，“港口afia已经交给我曾经的搭档了。虽然他接手的时候很不情愿，一直在念叨我，说什么没听说过黑手党boss年纪轻轻就退休，知不知道我这样给他添了多少麻烦，要阻止组织内部有人试图暗杀我或者打着我的名号搞事真的很伤脑筋，我反正要退休的话不如干脆死掉比较好——哎呀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啊岩永小姐，虽然我也很讨厌中也，恨不得把他做成炸蛞蝓罐头密封起来沉到横滨湾的最深处（？？？），但也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啦！中也那之后一直很努力，把我这个本应被抹消的前任boss保护得很好哦？”
——虽然其中有尾崎红叶很大的一部分功劳，毕竟脑子里长满暴力和肌肉的漆黑小矮人真的很不擅长脑力劳动。
“但是没关系的。”
中也的话，一定能成为很合适的港口afia首领吧。
尤其，是在这个已经十分和平、异能者带来的影响也已经被降到了最低的世界里。
“敦君那边我也有好好安排，毕竟港口afia接下来也要考虑自身的形象和对外转型，资助一两个孤儿院，对其中包括院长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进行免费的专业培训，扭转他们某些不正确的教育观念，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芥川银。
太宰治给了女孩自己选择的权力，是继续留在港口afia，还是离开组织，去寻找自己的兄长。
出乎太宰治的意料，女孩选择了留下来。
“毕竟我已经习惯在这里的生活了。”
她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对即将离开的太宰治躬身行礼：
“多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和教导，哥哥那边……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
太宰治都没发现，在与芥川银告别的时候，他嘴角是带着点笑意的。
“之后只要‘拜托’安吾帮忙洗白一下档案，再蛰伏个一两年的话……”
他应该就能像另一个自己一样，能以一种更加轻松的姿态，去“结识”织田作了吧。
“……听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呢。”岩永琴子放下茶杯，很不走心地安慰了一句。
“那么你今天约我和前辈见面，想借用【书】是……？”
正说话间，樱川九郎手里托着一盘各式蛋糕点心，从柜台边那走了过来。
太宰治看着高大的青年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对面的金发少女面前，在后者微微撒娇抱怨着“九郎前辈好慢啊~”的时候，无奈又纵容地“嗨嗨~抱歉让大小姐久等了”地应着声，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手里的蛋糕一点也不甜了→_→
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在想，在我们离开以后，那个世界的‘我’是不是会拜托乔君，借助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实现什么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岩永琴子没问他所谓的“奇迹”具体指的是什么。
她痛快地从樱川九郎背上的背包里将【书】取了出来。
“喏。”少女毫无防备地将【书】递向了对面的青年，“请便。”
太宰治顿了顿，道了声谢，接过了这本单看封面，与市面上常见的任何一本小说都没有太大不同的，特别的【书】。
在他的指尖与【书】相互接触的瞬间——
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下来。
就连桌对面的岩永琴子和樱川九郎，也如同被按下了什么静止键一般，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定格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太宰治没发现自己无声叹了口气——
真想提醒这两人一句，多多少少也对别人多一份必要的警惕心啊！
要是他心术不正，利用这个只有自己能自如活动的机会做点什么坏事，对面那对小情侣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
一面在心里感慨着“呀嘞呀嘞我也真是变成了一个好人啊”，太宰治一面翻开了【书页】，浏览起平行世界的信息——
……
……
时间倒回到几个月之前。
另一个世界，横滨。
江户川乱步从外面采购新一批粗点心归来，推开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就发现今天的侦探社安静得有些超乎寻常。
没有响个不停的电话铃声，没有穿梭往来的忙碌文员小姐姐们，也没有热热闹闹嬉笑打闹的调查员们，有的，只是一个咸鱼瘫在座椅里，仰面朝天做==脸，失去梦想的太宰治。
名侦探：…………
……打扰了。
他蹑手蹑脚握住门把，刚想就这么悄悄关上大门，溜去一楼咖啡厅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就突然被一张放大的脸贴近过来，几乎怼到自己脸前——
“乱·步·先·生，你·回·来·了~”
名侦探：…………
名侦探差点被吓到丢下手里刚买的粗点心。
“太宰君。”他推开太宰治近在咫尺的脸，“你又吃来路不明的蘑菇了？”
太宰治：…………
太宰治艰难地撑着墙站直身体。
“不愧是乱步先生。”他带着迷之微笑，声音轻而飘，像一朵做成的云，甜蜜而柔软，“我看到好多鸵鸟，还有狮子、羚羊、斑马……或者别的什么动物。”
江户川乱步：…………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蘑菇幻境。
太宰治还在用那种梦幻而飘渺的声音继续说着：
“我还看到国木田君骑在一只鬣狗背上，旁边跟着手牵手坐在长颈鹿脖子上的敦君和镜花酱……”
“……唔。”
——行了，不用问了，如果在太宰治的蘑菇视觉里侦探社的大家都是这么一副样子，那即使不动用自己超强的推理能力，江户川乱步也很容易就猜到为什么办公室会空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瞥了眼依然满脸梦幻的太宰治，认真回想了一下——
自从乔温采购了大量的与他同款的粗点心说是要带回去做礼物，又通过侦探社的关系打探到了港口afia某位重力使爱用的chocker牌子，顶着众人诡异的目光干笑着表示对方品味不错，准备借鉴一下买点同款回去送人，之后他又找侦探社的大家拿了不少签名（？），最后在社长秘书春野小姐家里堵到了某只无辜的三花猫，认认真真给对方拍了不少各个角度的照片（？？？），随后，这位除妖师便干脆利落与大家挥手告别，用一种相当不科学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自从这件事以后。
侦探社先是忙着将被提前得到消息的异能特务科堵了个正着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那些被俘获的小伙伴们一起，在异能特务科的见证下移交给了欧洲异能监狱默尔索那边派来接手的特工。
接着是将福地樱痴秘密转送给异能特务科，关押进特别看守机构——当然对外的说法是猎犬队长、远东的英雄福地先生因年事已高，身体抱恙，不得不暂时退出前线，在保密地点长期静养、调理身体。
虽然对福地樱痴的处置结果在政府高层那边经历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但是比起公布日本唯一一个在国际异能舞台能拿得出手的英雄人物竟然是某个恐怖组织的首领这种明显是自寻死路的机密情报，将人以静养为明面理由秘密关押起来，起码还能给日本政府保留住最后一点点尊严。
尽管这样做的代价是本就是异能弱国的日本，今后在国际社会恐怕会更加被那些欧洲异能强国看不起。
“但是这也无所谓啦，反正战争时代也早就结束了，如今和平发展才是主流思潮，不会因为少福地大叔一个，日本就被人随手灭国的。”
某位名侦探当时面对来自政府大人物的质疑，发表了这番毫不客气的回应。
“而且虽说是他自己要跑去做恐怖组织首领的，可是能将一位原本心怀正义的英雄逼到这种地步，身为领导者的你们才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吧？迁怒于揭穿了这个阴谋的武装侦探社像什么样子？太可耻了！”
意识到让自家熊孩子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对面的政府高官恐怕心脏病都要发作了，福泽谕吉意思意思地喊了声“乱步”，拉回了自家成年以后难得再将话说得这么刻薄的任性猫猫。
之后政府要怎么焦头烂额就不关侦探社的事了。
毕竟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民间组织，管不到官员老爷们的头上╮(╯_╰)╭
唯一与侦探社有关的，只有最近的横滨的确和平到不可思议的这个结果——就连港口afia这段时间动作都小了很多，一时之间，整个横滨竟然和平到了太宰治都能每天变着花样开始试吃不同种类的毒蘑菇的地步＝＝
“说起来，那天临别的时候，你单独找乔温说了什么？”
被太宰治硬拉进侦探社的名侦探坐进自己的椅子里，边拆着粗点心，边不经意似的问了一句。
太宰治梦幻般的微笑脸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这是秘密。”没指望自己的反应能骗过某位观察力顶尖的名侦探，他顿了顿，笑嘻嘻地这么回答。“是我和乔君之间的秘密。”
江户川乱步本也没想从他这里问出什么，不感兴趣地切了一声，就埋头认认真真吃起了粗点心。
太宰治笑了笑，依然带着点幻觉残留的视线从正坐在一头大象鼻子上嚼着什么从颜色到造型都非常诡异的特产水果（？？？）的江户川乱步身上移开，转向窗外万里无云的蔚蓝晴空——
真是和平的一天啊。
他想。
……
……
与上一次远行归来相比，这一次乔温的回归，排面就显得没有那么大了。
——至少他家陛下这次没特地跑来黄泉接人。
乔温照例被巴卫本尊迎接，而后两人又被鬼灯牵引到阎魔殿，和伊邪那美女神一起坐下喝了顿下午茶，期间给女神大致讲了讲这一次穿越时空的经历，说到首领宰曾经开玩笑说想要将自己的世界融入他们的这个世界，但被乔温十动然拒的时候，乔温能感觉到鬼灯明显松了口气，并且用一种十分赞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
乔温：…………
好吧，他现在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正确了。
就算是工作狂如鬼灯，再加上那么一个世界的工作量，恐怕也要进入肝受损状态了（虽然鬼神或许根本就没有肝受损这个概念_(:3)∠）_）。
喝完下午茶，讲完故事，与伊邪那美女神道了别，乔温和巴卫回到了久违的御影神社。
御影还是像上次一样，坐在庭院含笑等待着他们。
这让乔温紧绷了一整个异世界旅程的神经彻彻底底放松了下来——知道有人一直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感觉真好。
他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被御影用干净柔软的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半长的黑发。
“你该剪头发了。”御影摸着乔温柔软的黑发，间或被他发出的小动物一样的哼唧声逗笑两下。
“或者干脆留长？”
瑞希正抱着一坛神酒从回廊下走过，闻言探过来半个脑袋，带着笑提议。
“不要。长头发打理起来太麻烦了。”乔温窝在御影膝盖上，闭着眼睛嘟哝。
看看巴卫就知道了。
长发巴卫美貌值的确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但巴卫平时可一直是短发形态，除非必要，很少会以长发样貌示人。
说妖狐妖狐就到。
同样也刚刚洗完澡，披着浴衣头上顶着毛巾的巴卫刚转过转角，就听见了这段对话的末尾。
妖狐抬手摸摸下巴——
长发的乔温吗。
听上去……好像也不错？
不过鉴于乔温本人的坚定拒绝，最终御影还是在院子里摆上了板凳，将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的乔温按在凳子上，围好白色的布巾，亲手帮他修剪了头发。
——虽然剪到一半的时候，乔温就彻底睡死了过去→_→
第二天看到自己清清爽爽的新发型，乔温毫不吝啬地给了金发神明一个大大的拥抱——
全能老父亲御影，你值得拥有！
御影含笑摸了摸小捣蛋鬼刚被自己剪了新发型的脑袋。
“怎么样？这次旅程……收获如何？”
乔温知道御影问的不是他的具体经历——这个昨天回来以后他就已经给对方讲过了。
御影说的是这一次完成委托后，乔温从两个世界意识那里，得到的双份委托报酬。
这一点目前只有金色噩梦之王能够进行归纳总结，虽然这位陛下此刻人还在群马，据说是享受七天六夜的温泉之旅去了，不过她早就通过与乔温之间的契约，从精神传音之中，传来了这一次的报酬信息——
【名称：未来决定者
类型：称号，自佩戴之日起永久生效
说明：为了感谢你的帮助，两个不靠谱且彼此敌视的世界意识破例进行合作，将祂们共同拥有的某种规则具现化后，制作了这份谢礼。当你佩戴它时，任何针对你的概率件，有至少80的可能，向好的方向发展。你还可以通过牺牲未来30天内的称号效用，来主动发起一次“决定未来”能力，成功概率在999以上。冷却时间30天——别问为什么是30天，相信你聪明的小脑袋瓜能理清其中的因果。
评价：在众多稀奇古怪的称号之中，它还算是比较实用的一种。不过概率终究只是概率，难保你不会有脸黑无法触发的时候，记得谨慎期待它的真正效用。s：尽管这份报酬还算有诚意，但这远远无法抵消你曾为它付出过的辛苦。有鉴于此，你的保护者决定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胆敢令你受苦的某两个混蛋。】
乔温：…………
乔温：………………
这么记仇的吗？陛下？
不过……他喜欢。
没什么比如此直白地表达出对他的关心更能让乔温感觉开心的了。
他笑眯眯将自己最新得到的报酬展示给御影和巴卫他们看。
御影：…………
巴卫：…………
主从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发现了一点微小的笑意。
……
自家陛下到底是怎么教训那两个熊娃世界意识的乔温还不知道。
在经过了一段短暂的休整之后，他带着再次将意识投射进人偶身体的巴卫，在鬼灯的送别下，再次踏入了一道全新的时空裂缝。
而这一次……
乔温刚从裂缝中被“吐”出来，就感觉到一种极度的不适感，包拢了自己全身。
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充斥着某种深沉的、不针对任何人的恶意。
乔温：…………
他这又是跑到了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