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屑老板的恐慌和新上弦现身
别说弹幕炸了锅，跟着一起看完弹幕讨论全过程的乔温也惊了。
——还有这种事？童磨对无惨忠心耿耿？
他怎么也这么不信呢！
但有一点网友们担心得很对，那就是无惨很可能已经得到了童磨的死讯，而且说不定，已经开始准备转移藏身之地了！
这件事至关重要，乔温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将网友们和自己共同的猜想说给了产屋敷耀哉。
后者的反应倒还算平静，看来也是对此早有预料。
与产屋敷耀哉相比，柱们的反应就激烈多了。
“可恶！就算猜到他可能要逃，可我们连无惨那家伙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不死川实弥十分暴躁。
——如果刚刚能从上弦之二那里拷问点什么出来就好了！
“啊……无惨暂且不论，如果是上弦鬼的情报的话……我可以稍微提供一二。”
乔温举手。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向他看来。
乔温咽了咽口水：“之前把上弦二关在迷宫里的时候，我尝试过用比较特别的手段‘催眠’他来获取鬼的情报。所以他以为我将他扔进迷宫以后就没再管过，其实不是那样的。”
——这是谎言。
乔温的确把童磨扔进迷宫后就没再理会过他了，可现在童磨仅存的一点尸骨都已经化成灰了，难不成还能跳出来反驳乔温？
乔温不是故意要对产屋敷耀哉和柱们说谎，而是他手中明明就有上弦所有鬼乃至鬼舞辻无惨本人的详细情报，却因为种种顾虑不得不将这些情报藏着掖着不肯透露给鬼杀队……这他做不到！
乔温不想柱们因为情报不足而在遭遇上弦鬼时殒落。
这是他自身的意志，同时也是他从世界意识那里接受到的，重要的“委托”内容。
故此于情于理，乔温都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部分有关上弦鬼的情报说出来。
他认为现在就是这个合适的时机。
在心里默默念了声抱歉，乔温继续着自己已经无法收回的善意谎言：
“因为担心鬼王会在上二身上动手脚，我一直谨慎地没有试图触碰与他有关的部分，不过其他上弦鬼的情报，还是多多少少探听出了一点，原本是想等你们从上二那里问出情报以后，再一一相互佐证的……”
所以他之前不是故意瞒着这件事不说，而是因为没能找到一个恰当的场合。
尽管乔温为这件事做出了十分合理的解释，但其实根本没人介意他之前为什么没说。
“真的吗！小乔！你已经知道所有上弦的情报了？！”
炼狱杏寿郎一把揽住乔温的肩膀，注意到坐在他另一边肩膀上的某只妖狐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金红发色的青年爽朗地哈哈一笑，大力拍了拍乔温肩膀：
“太棒了！快跟我们说说看！”
“对对，快说说！”
其他人也立刻跟着一起催促起来。
乔温：…………
乔温心情略复杂。
他当然不想被柱们怀疑，但这群人根本连介意都不介意直接就把这个话题略过去这个做法也真的很让人无语！
一旦交付信任以后就绝对不会怀疑同伴这种想法真的要不得！鬼杀队内部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渣存在的啊我跟你们讲！
心中翻滚着无数想法，然而在产屋敷耀哉充满包容和穿透力的目光之中，在柱们充满期待的注视之下，乔温最后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回应柱们的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心累和语重心长：
“据说，上弦之中，有一个曾经是鬼杀队的成员……”
“……什么？！！！”
——不可置信惊呼大合集。
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_→
看来今天将会是十分漫长的一天了……
乔温眼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一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做好了将一整天都耗费在给柱们开上弦鬼情报小课堂上的心理准备。
与此同时，无限城。
鸣女缩在房间一角，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房间里到处都是被狠狠破坏过的痕迹。
鬼舞辻无惨的身影站立在房间最中央，身上的黑色羽织残破成了一块一块，显然在刚刚那场泄愤似的疯狂发泄过程中也受到了波及。
黑发红眼的鬼之始祖长长平复着呼吸。
那双红色的眼睛闭起又睁开，目光慢慢重新变得平静——
“给我召集其他上弦。”
他冷冷对鸣女下令。
“还有，查清楚童磨失踪之前最后的落脚点。”
他倒要看看，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蠢货，到底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心中泛着无边怒火与些许毫无来由的恐慌，鬼舞辻无惨重重冷哼一声，转身，走进了一扇不断变换着门后景色的大门之中。
门外夜空中，血月高悬。
就像不久之前的某个夜晚一样。
静谧。
而充满不详。
……
……
距离童磨触动咒缚灰飞烟灭，乔温将上弦情报共享给鬼杀队，已经过去了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原本聚集在本部的柱们接连离开，有的去继续之前未完的巡视任务，有的则开始根据乔温给出的情报有目的地对一些可能会有上弦鬼出没的地区进行重点探查。
相比从前，这段时间柱们彼此之间的通信频率高了不少，主要是与上弦之二童磨的一战让他们发现，就算是身为柱的自己，单独一人对上上弦鬼，恐怕也没有太大的生还希望，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尽快尽早召集同伴。
在此之前，鬼杀队的柱向来都是单独行动，一来柱们能力普遍高于一般队员，每个柱单独负责对某块区域进行盯控，可以有效降低低级别队员的折损率——虽然柱们不会特意去照顾低级队员，但一旦发现危险级别较高的鬼，柱们当场就会进行清理，这样一来低级队员遭遇实力强、会血鬼术的鬼的概率就会相对降低，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二来柱与基本要靠鎹鸦送来情报才能确定哪里有鬼需要灭杀的一般队员不同，有时候很多情报只有靠柱们才有可能探查成功，如此一来，两个以上的柱共同行动就会大大影响情报的获取效率……
所以除非情况特殊，柱们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说到底，还是柱的数量太少啦。”
经过又半个月的休息调养，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蝴蝶香奈惠坐在蝶屋的木制回廊上，边笑看着院中一个身披白色斗篷的女孩子站在一汪小小的池塘边练习吹葫芦，边对过来探望自己的乔温笑着说。
“而且能够成为柱的人，大家都有非常坚定的信念，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很多时候，其实并不是很适应和其他人彼此配合、共同行动。”
蝴蝶香奈惠笑容温柔地说着，摸了摸坐在自己身边的妹妹的脑袋：
“主公大人也曾为此烦恼过。”
不过那位大人很快就释然一笑，选择了对他们这些柱放任自流。
乔温想象了一下多年前还是个年少鲜嫩美少年的当主大人无奈又纵容地看着自家这些性格各有各的奇葩鲜明的柱们的样子……
不自觉就也跟着微笑了起来。
蝶屋的午后时光惬意而温暖。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两姐妹收养了几个因为鬼的袭击而失去家人，自己又不具备成为呼吸剑士的资质、无家可归的女孩。
其中年纪大一点的名叫神崎葵的女孩，这时正带着另外三个小姑娘在院子里晒刚洗好的被单。
蝶屋除了是蝴蝶姐妹的家，同时也负责一部分鬼杀队队士的医疗工作。
尤其是对于中了各种鬼之毒的剑士们，比起因为祖上受过鬼杀队救命之恩，因而世代为鬼杀队提供免费服务的藤屋，有专门研究如何解毒的蝴蝶香奈惠与蝴蝶忍坐镇的蝶屋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受伤的剑士们都躺在自己的病房里休息，蝶屋的后院中只有乔温和蝴蝶姐妹，以及蝴蝶香奈惠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和小葵她们几个女孩子。
气氛温暖而平和。
乔温喝了口蝴蝶忍特制的紫藤花茶，惬意地眯起眼睛，刚想赞一句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就见属于蝴蝶香奈惠的那只鎹鸦嘎嘎大叫着从远方飞来——
“上弦！上弦！”
鎹鸦大声叫道。
“宇髄天元！伊黑小芭内！”
“以上两名，发现上弦踪迹！”
“发现上弦踪迹！”
蝴蝶香奈惠与乔温对视一眼。
“看来，悠闲的饮茶时光要结束了呢。”
黑发的秀美女子轻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正好，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拿起手边的日轮刀。
“乔君，一起去看看么？”
蝴蝶香奈惠向乔温发出邀请。
乔温看着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眉头一扬。
他毫不犹豫抬手握了上去：
“走！”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蝶屋的庭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