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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 1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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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杀队的本部果然弯弯绕绕地就藏在东京都的范围内, 周围都是相似的山地,往开阔的地段走掩饰性的还有一个常年种着紫藤花的小村落,平平无奇并不会引人瞩目。

    或许自己再来一次都不太可能找得着正确的山道, 而正因为是灯下黑,他们的本部也从未被发现过。

    想了想这路上的鬼也多是被往来的剑士寻机会清理干净了, 零走最近的道路直线就回了东京城中。

    先前的事儿又被他记了起来,走到浅草商圈蹲守一圈无果,索性他就去往了离得很近的吉原。

    就算不过夜,找几个嘴甜会说话的小姐姐唱曲子聊天也是极好的嘛!

    今夜似乎又是一个化名为蕨姬的少女花魁开张营业的日子, 拖着长长的华服走下楼梯的堕姬心情一如既往地并不是很好, 于是见谁都是偏着头。

    坐在厅中纹绣繁复的屏风后, 视线望过了相隔遥远的距离才仿佛望到了尽头。

    零低头盯着她衣摆角落上的一朵梅花,手不免就缩进了袖子里摩挲起了那两个没有装上针头从而还处于密封状态玻璃针筒。

    要是可以, 他是很想趁鬼舞辻无惨不注意就给他用了药然后和他远走高飞, 他相信即使变成了人类鬼杀队也不会放过曾经的鬼之始祖,但他自认只要还有半口气,他就不会让他的少爷出事。

    但这事儿想想也就罢了, 零自认自己很难强迫别人去做什么事,更何况这个对象还是不容权威受到挑战的无惨呢。

    啧,也是他被pua的早, 曾经的过往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他再怎么二五仔又有什么用喔。

    零根本不怀疑, 若是往事重演他是不是还会像和产屋敷耀哉说的那么好听一样, 能够维持住自己的立场。

    但要是妓夫太郎和小梅……

    正当他这么想着妓夫太郎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即使是弹着三味线的游女们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惊疑地差点没叫出声来。

    他很少在人前出现, 多是和妹妹一体在暗中静静看着外界发生的一切。

    零没有意外:“新年过了, 近来还好吗?”

    “……”

    妓夫太郎依旧不太习惯这样的寒暄,这些句子早有百许年没人和他们兄妹说了。

    因而他只是干巴巴地说出了自己主动出现的理由:“无惨大人吩咐过……要是见到了您,便让您尽快回去见他。”

    点了点头表示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也和黑死牟与时透有一郎提过一句自己去了哪里的零一点儿都不慌张。

    他甚至有点好奇:“解决那个问题的办法找到了?”

    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还会不会再次为了鬼血而失去理智,但隐约中零总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连阳光都不怕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拿的这张鬼化体验卡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听着零提起的这件事妓夫太郎也一言难尽地抬眼装作没听到。

    当时并不在场但事后听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上弦弍把这段事故当做笑话讲完,他就想将这段记忆清空。

    真的是,还能不能行了,这种要鬼命的东西请不要传播啊?!

    “不知道。”妓夫太郎想了想,又破天荒地揣测了当时鬼之始祖的状态,“但是大人当时心情看上去不错,当是不会有什么大事。”

    零心说这要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那可就不太一定了。

    没有多和妓夫太郎多聊,也没和堕姬打招呼,零蹲在窗口吹了会儿凉风,便从二楼的阑干处一跃而下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他的身形离开楼中,高傲而冷漠的少女花魁才不紧不慢地望向窗外。

    那漂亮的金色瞳眸中倒映着的,属于吉原歌舞升平的夜,像是永远都不会落幕。

    她是食人的鬼,可又与这游廓中的游女们有何区别?

    不过是能自由挑选一个漂亮些的牢笼而已。

    *

    不意外地按照吩咐走了宅邸大门,零蹑手蹑脚没有开灯。

    已是快要接近天明的时分,这个时间点儿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

    等一下,这个味道……?

    一边关门一边他想着,耳边就传来了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回来了?”

    正在轻轻合上门扉的零就被坐在客厅阴影中的无惨抓了个正着。

    一转身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晰地见到了那道身影,久违地闻到了诱人血香的他尚且觉得这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这和先前那位风柱的味道比起来虽然该说是各有风味,但总得而言在他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欲望统统消退了许多了情况下还能让他咽起了口水,看起来到底还是鬼之始祖更胜一筹哇。

    眯着殷红的眼眸盯着他的神色变化,无惨摸着手边的一个试管,他虽有疑惑但另一个问题占据了上风。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耳边徘徊着的问题也一惯地很有他的风格,无论是在什么时代他总能听得到这句话。

    “先是东京,后来的那里叫……札幌?”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拿在手里晃了晃,“等再过几天播种下去,院子里就能长出铃兰花来了!”

    来自北地的花朵耐寒喜阴惹人怜爱,在车站的伴手礼商店里他一眼就选中了这种花!

    要不怎么说想要富先修路呢,交通发达了就是方便,连糊弄人都能像模像样地找到产自原地的包装礼品来!

    只是这好像并没能将视力相当出色的无惨糊弄过去,对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可以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零低头将伴手礼的袋子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他没撕其上附着的隶属于百货屋的商品标签。

    ……喔,原来时代发展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这可真是件矛盾的事。

    “……这不是都回车站了才发觉没带特色伴手礼么,”零决定再挣扎一下,毕竟这要是承认了他是在忽悠对方,那后续引发的就不是一点点的小问题了,“您手上的那是?”

    转移话题是个传统技艺,好用不好用不知道,但聊胜于无。

    无惨盯着他递到眼前来的种子袋,微阖上眼的神色中似是想起了什么,因而竟是成功被零糊弄了过去:“能让你变得正常一些的东西。”

    都不需要推测,那是能抑制他食欲的玩意儿。

    零心说原来您那医药相关的会社还真是在认真研发一些东西的啊?

    “你在怀疑什么?”

    无惨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有点儿恼羞成怒,他起身面无表情地走来接过了他手里被看穿了生产地made in Tokyo的札幌伴手礼,单手拧开了试管的木塞抵在了他的唇上。

    玻璃的质感冰凉凉的,没有生产合格品质并且估摸着也找不出第二个病例来试验,因而零其实很不想尝试接触里面那猩红色的玩意儿。

    但抬眼偷摸摸瞧着无惨的神色,他还是将之仰头一口气喝干了。

    算了,总之现在他也不怕吃坏肚子,更何况这闻着味儿,原材料还是鬼血吧?

    就是他喝完这管特效药后其实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并且零发觉对方将那袋嫌弃不已的种子拿到手上之后好像就没有要还给他的意思了?

    “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收回去的道理?”无惨嗤笑着掂量了一下那分量极轻的纸袋,轻描淡写说,“我收下了,下次或许你知道应该带什么回来。”

    听完这话零本该见好就收,只是他还是迟疑了一下低头想了想,而后仰头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问别的什么人:“您养活过这种……”

    具体的名词在无惨打小就好像半永久一样留在眼神中的杀气给激得咽了回去。

    什么,种子这种东西除了观赏以外还有其他作用吗?

    种植什么的,完全没听说过的作用呢!

    很好地展露出这种意思后零又趁热打铁很识相地问:“您找我回来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在说出这句话前,零发誓自己只是象征性地客气一下。

    毕竟都摸了这么久的鱼自己也没怎么被下达过明确的指令,一直以来都是有活下弦干,入职离职率居高不下的这个岗位真的为整个团队作出了无可忽视的贡献。

    而泪目刚泪到一半,零看着无惨就点点头。

    感觉到那双手捧起了自己的脸,零也就被他认真的眼神吸引了过去:“我要你去留意,任何有迹象能在阳光下活动的鬼,或是能抵抗阳光的血鬼术。”

    反复无常轻笑着说着这句话的无惨一开始并没有察觉这有什么问题。

    零:“……?”

    “我能问一问,您要找到那样的鬼……是有什么用处吗?”零谨慎地问了一句,他心想可能是他找到青色彼岸花之后整个人也飘了,才没有一开始察觉到无惨那其实一目了然的目的。

    而或许也因为他找到了青色彼岸花,对他的工作效率另眼相看的无惨也没有多想:“若是有那样的鬼存在,我只需要吸收了他,便能得到这份能力。”

    这其实也是他一直以来就在做的事,而在青色彼岸花这一希望破灭后,这也成了他最后唯一的手段。

    零动了动喉咙刚想庆幸自己的美好品德中拥有着谦虚不招摇这一项,随即很悲哀地发觉有这还不够,无论过了多久其实他还是那副老样子。

    他的少爷想要什么,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是完全属于他本身的,他都会选择双手奉上。

    尚还带着些温度的血液冷却了下来,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被无惨看着了眼中,让对方才随即怀疑了起来:“你莫不是已经见到过了?”

    趁着那双手还没有离开他的颊侧,零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也交叠了上去,幅度轻微而留恋地蹭了一下。

    “那您的运气总算好了一次……真不容易。”

    “能接触阳光的话,我——”

    没等零把话说完,无惨猛然将他的手抽离了出来。

    不可思议的神色漫布在那碎裂开纹络的的瞳眸中,什么东西一下一下,鼓噪地厉害。

    零任由他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锁定了,没怎么多想便放空了思绪等待最后落锤定音罢了。

    鬼舞辻无惨低声笑了起来。

    “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无惨扯住了零的衣领将他拖到了身前,此刻的盛怒零发誓自己从未见到过。

    “不觉得这时候还说这种玩笑,”这字句似乎是他从紧咬的齿缝中逼出来的,“太过分了吗?”

    零无意识地叹气后和无惨对视,他刚想强调这次自己没在跑火车而是确有其事,却发现相当厌恶谎言的无惨这次似乎并不关心这话语到底是否真实。

    他也并不觉得这股怒意有多么可怕,对方仅是要让他在此刻点头说:好,这确实是个玩笑。

    怎么说呢,这眼熟的自欺欺人的架势……

    回过神来时零发觉无惨将他扔在了沙发上,自己独自一言不发转身走上了通往二楼的阶梯。

    他没有停下脚步来,而零在书房的门发出很大的响动后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很难说他现在觉得自己心情如何,零本来觉得这次他可能又死定了。

    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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