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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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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串的味道很香, 羊肉瘦的部分偏多,却不柴,肥的部分被烤出滋滋的油花, 伴着孜然和辣椒面的味儿,在舌尖绽开愉悦的满足, 只是到了脆弱的胃里, 总归还是少装些为妙。
    喻夏如今吃烤串只能图个鲜,肚子里装的肉串还没有椰蓉糕占的分量多,所幸旁边还点了份汤面,就在她慢慢喝汤吃面的时候, 薄菀的跟前已经悄悄地放满了烤串的签子。
    明明没吃饱, 女人这次却不抢她的, 只托着脑袋在旁边看她吃那份汤汤水水的面, 目光在屋里转了圈, 蓦地问道:
    “姐姐现在这身体状况,总吃外卖好像不太好。”
    喻夏捏着勺子的左手一顿,相当讶异地看她:“嗯?莫非薄导还愿意为爱洗手作羹汤, 我居然能有这个荣幸吗?”
    薄菀:“……”
    她假装没听到这句, 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恰好我在槿城有套小公寓,就在这附近,里面锅碗瓢盆都挺齐全, 不如……”
    喻夏这会儿听明白了。
    好家伙, 这是自己不想做饭,趁机忽悠她来了。
    她继续低头喝汤,同样充耳不闻, 仿佛刚才屋里刮过一阵风, 恰好把薄菀那句话给吹走了。
    见她不为所动, 薄菀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下巴搁在她肩头,挨挨蹭蹭地磨她:“姐姐,考虑一下嘛?左右你不住剧组的酒店,这钱还难报销,我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喻夏放下挑面的筷子,反手卡着她的下巴,拇指指腹稍稍用了点力,就在那嫩白的脸颊上留下点微红的印子。
    “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怎么就一步到位住进你家了?”
    用个房子就想把她骗去藏娇,顺便蹭吃蹭喝,薄菀这小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
    薄菀有意在各方面促使对方与自己的关系更近一步,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在喻夏受到外界压力的情况下,她很是乖巧地眨着眼睛。
    “姐姐说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这就又把问题推回给喻夏了。
    她扬了下眉头,只轻笑一声,指尖从薄菀的下巴上勾过又松开,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面去了。
    *
    喻夏最终也没有搬进薄菀的那间小公寓里。
    而对方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斗转星移,剧组的拍摄戏份接近尾声,有柏月负责喻夏的人身安全,薄菀倒不慌不忙起来,为了加快拍摄的进度,错开与一众同类型题材碰撞的机会,她与郭副导重新商定了拍摄计划,成天在影视基地待着,好长一段时间没往外走。
    就在她忙碌的期间,喻夏从酒店搬出去,短租了一套附近的民宿,每天作息十分规律,早起下单买菜,饭后写写新稿,偶尔加急处理《明月传》剧组那边需要修改的部分。
    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底。
    她甚至不知道孙秋凤究竟有没有放弃在槿城蹲守自己的计划。
    只是在屋里宅了太久,哪怕有室内的健身操和瑜伽安排着,她浑身骨头也痒到极点,叫嚣着想出去看看风景。
    恰好《明月传》即将杀青,她估算着时间,想订个旅游计划,机票看到一半,手机里有电话打了进来:
    “姐姐是不是忘记把新的地址发我了?”
    那边声音幽幽的,还带着一股怨念,喻夏后知后觉想起这茬,笑里带着歉意,抽空给她发了新定位,薄菀满意了,多问了一句:“姐姐在做什么?”
    “看机票,想出门旅游一趟。”
    薄菀:“……”
    她倒是也想跟,问题是杀青之后的导演根本闲不下来,起码有几个月的时间都得在机房里度过,跟后期沟通,再剪片、看效果,等到片子剪完,送审,又要带着演员跑宣传等等。
    对比喻夏的旅游安排,她的怨念更深了。
    从她的沉默里感受到了无言的情绪,喻夏轻笑了一声,有心想补偿她,便主动问道:“晚餐想吃什么?”
    “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吃。”薄菀秒答,显然是想尝试她的手艺很久了,可惜最近一直在剧组忙碌,有空也都是半夜,总不能大晚上跑去将情人晃醒,毫无人道地让人起来做吃的。
    这件事便记挂到了现在。
    喻夏握着手机,从椅子上起来,到冰箱里翻了翻,发觉先前凑单买的许多蔬菜还没吃完,甚至还有前两天包饺子留下来的半盆肉馅。
    等到薄菀敲门来的时候——
    才进玄关,转头就见到半透明玻璃门的厨房里,身形窈窕的女人正围着围裙,往大盆的面粉堆里倒水。
    而拖鞋就在她跟前摆得整齐。
    薄菀今天穿了套黑白格子的职业装,线条干脆利落,搭配的耳饰也相当简约,她是有耳洞的,只是大部分时候都懒得挂上东西点缀,也不知今天是哪儿来的好兴致。
    腰身灵蛇似的被温度缠上。
    喻夏转过头,嗅见一股清新如草地的芬芳,应当是尼罗河香水的味道,给这烟火气的厨房里添了点清香。
    “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包子?”
    薄菀用鼻尖蹭她的后颈,压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冲动,都在与对方肌肤相贴的时候怦然释放,犹如火山口里寂静了许久的岩浆迸发。
    她心不在焉地开口:“都行。”
    末了往喻夏被面粉糊满的手上瞅了眼,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姐姐的口味很特别……早餐吃着槿城本地的,火锅喜欢辣,自己做饭却又都是面食。”
    喻夏用水和着面,将糊状的面粉努力揉成面团,在研究美食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息,“天天吃一样的味道有什么意思?”
    听她说完这句,薄菀的指尖逡巡往前,碰到那件围裙的边缘,觑见上面q版的小鱼小虾图案,身后的女人忍不住觉得可爱,弯起唇附和一句:
    “也是。”
    “花样多,每天都是新口味,这生活才有意思。”
    起初喻夏没往别处想,直到用来挡住面粉、贴着身线的围裙突然多了些起伏的弧度,她垂眸往下看,忍不住后退半步,却把自己更轻易地送进对方的怀里。
    “你——”
    薄菀侧过头来,带着那淡淡的芬芳,来吻她的唇瓣:“姐姐揉面要专心点,不然今晚我要饿上很久才能吃晚餐了。”
    穿在家里的、布料有些少,图个凉快的无袖短裙,如今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蓝色的布腰带松开,就只剩从锁骨往下延伸的金属拉链,作为最后一层防御。
    喻夏喉头动了动,有意阻挡对方的胡闹,抬起脑袋,修长的脖颈露出脆弱的弧度,白皙的肌肤下隐约能见到些许淡青色的纹路。
    她轻轻出声,声音却已经染上了喑哑:“……别在这里。”
    指尖陷入柔软的、还不成型的面团里,在雪白色的食材上烙下很深的指印,甚至有微凉的面糊从指缝里溢出来。
    状态如何,一眼便知。
    薄菀没来的这段时间,喻夏作息规律、又锻炼身体,将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鲜少出现那方面的需求,仿佛连带着“欲”字的细胞都陷入沉睡。
    可现在只不过是被囫囵地揉捏几下,那些沉睡的东西……就统统都苏醒了。
    于枝头抽芽、绽放、盛开,一瞬间就浓烈到极致。
    隔了很久没尝过的东西,如今只是被拉入回忆,就让人食髓知味,甚至反应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脖颈、耳后,还没吻下去,就都先一步浮起漂亮的绯红。
    薄菀瞥见,唇畔的笑意更盛,指尖放在拉链上,伴随着那悦耳的动静,在风顺着缝隙吹进去的时候,她捎着潮热的声息落在喻夏的耳畔:
    “姐姐最近有想我吗?”
    喻夏呼吸稍稍乱了点,围裙的内侧缝制的布料微凉,没了纯棉软布,肌肤与这做工粗糙的一面相贴,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偏偏身后人的体温和热意又滚滚压来,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也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
    若是说想,便等于是放纵了身后人的嚣张,若是说不想,眼下没空跟人手底下见真章,平白挑衅敌人在,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没听见她的回答,薄菀倒是不慌不忙,笑着把她往厨房台面上压,喻夏一下没站稳,手底下揉面的力气用错了方向,铁盆倾斜,在大理石的桌上撞出巨大的响动。
    “哐当”
    似在指责谁的荒唐。
    她脸色更红,嗔怒似的骂了一句:“你还想不想吃晚餐了?”
    “想,”薄菀很乖地回答,站在她身后没动了,等喻夏重新站直,主动贴进她怀里的时候,又听身后的人语气无辜地补了一句:“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们这不是互不干扰吗?”
    喻夏:“……”
    是她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就这么一起一动间,有布料堆在腰侧,锁骨下的肌肤与围裙的里侧蹭到,白嫩的皮肤被磨出层通红。
    薄菀仗着身高优势,从肩后方视线顺着那围裙空隙一扫,便将所有的风景都居高临下地收入眼底。
    琥珀色的眼睛里,情绪翻涌。
    见喻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盆里的面团迟迟没有被搅和的动静,眼看离发面的皮还很有一段距离,薄菀主动催促道:
    “姐姐别偷懒呀,我还等着吃晚餐呢。”
    喻夏咬着下唇,有心想破罐子破摔,干脆将今天做晚餐的功夫省了,等会儿点顿外卖将人打发得了。
    可惜薄菀偏不如她的意。
    看她不做事,便也不给她个痛快,磨磨蹭蹭,几度过门而不入,直到有水滴在厨房的瓷砖地面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方才倒面的水洒了。
    喻夏的面庞已经整个被浮起的红给席卷,如今她站着的地方,还正对了一扇厨房的通气小窗,窗户外的风景是远处老人喜欢逛的小公园,乍看过去绿茵茵的,也算不错,可偶尔风吹动树梢,日光大作的公园里,会有风筝冉冉升起。
    谁又知道……
    会不会有人仰头追风筝的时候,觑见这块映着光的玻璃呢?
    而这玻璃上隐隐绰绰,还拓下她们俩紧紧站在一块儿的身影,铁盆、面团、修长漂亮的手臂,两根围裙带子系着的脖颈,闪烁微光的锁骨——
    再多的风景,就都被那件印着卡通鱼虾图案的围裙挡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站在前方的人,揉着面的手没几分劲儿,而且整个人红的像是围裙上那些煮熟的大虾。
    薄菀十分悠闲,甚至有空用掌心量她的腰身:“姐姐最近好像长了些肉。”
    摸起来比以前的手感更好了。
    不再是那种贴着肌肤就能让人数清肋骨的程度。
    这肉长的,倒引得人更流连忘返。
    喻夏不吭声,只是鼻腔里的气息越加急促,面团迟迟弄不好,她又是急,又是被捣乱的人惹得气,偏偏不能开口,怕自己一出声,喉咙里压抑的那些动静就都挡不住,通通要冒出来。
    她要忍,薄菀却不肯。
    往她手底下的盆里看了眼,薄菀出声笑道:“但怎么力气还没以前大了?连面都揉不动,姐姐倒是把自己养的更娇气了。”
    “你……”喻夏哽咽了一刻,偏过头瞪她:“你来。”
    见她眼睛都忍的有些发红,真像是要被自己欺负哭了,薄菀顿时满意了,空出左手,往旁边的水槽里探去,洗的干干净净,又抽出墙上的纸,将掌心的水分吸干。
    她从后方往喻夏的盆里伸,叹气道:“我还得做两份体力活。”
    喻夏:“……”
    她差点气笑了。
    薄菀一心二用,却做不大好,帮她和面的时候,动作随意一些,弄得喻夏心猿意马,却被对方抓着手,教导着好好做事,温热的指尖钻进她的指缝里,像是在模仿什么一样,惹得她身躯绷紧,又紧张三分。
    等到喻夏骂她捣乱的时候,女人倒又委屈上了:“姐姐自己揉面专心点,不用我帮忙,我自然也能专注做自己的事情了。”
    被她倒打一耙,惹出喻夏的几分狠劲,正想不顾对方的动作,专心将面团里的颗粒揉没,可惜薄菀也跟着专注起来,不过半分钟,就弄得她差点软倒在对方怀里,指尖卸了力气,掌心软软地摊开在面团上。
    薄菀左手托着她的腰身,没来得及洗的手上沾着雪色,弄得喻夏腰上、围裙上处处都是这痕迹,从后方看了半天,自顾自地笑出来:
    “我知道自己想吃什么馅儿了。”
    “姐姐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自己裹进面皮里,送到我嘴边?”
    喻夏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终于没忍住,抬脚踩了她一下。
    吃痛地抽了口凉气,薄菀也不甘心认输,没再管喻夏盆里的面团状况,自顾自地把这顿餐前开胃的菜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
    X省,西部一偏僻山村。
    孙秋凤火急火燎地赶回到村里,见到躺在床上“哎哟哎哟”直叫唤的男人,吓得直接扑到床边,哭腔几乎刺破房顶。
    “老汉你怎么了!”
    旁边小椅子上坐着的、一身潮牌还染了黄毛的男生抬起脸上,嘴角的青春痘格外明显:“下午出门拉货,喝多了,连人带二百斤的菜滚进田里,摩托把腿压了,有人把他送医院,但没钱住院,我就又找人把他拉回来了。”
    “timi!”手机载入游戏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男孩便专注地将视线放在手机屏幕上,完全无视老娘在面前的哀嚎哭声。
    孙秋凤对着床又拍又打,时而骂面前的男人酒瘾大,时而又骂起那些拉他喝酒的人,最后连今天给他生意的老板都骂上了,隔壁连屋的邻居听见了,过来安慰了两句,见止不住她这骂腔,干脆提着刀杀鸡,将鸡撵得满屋子乱叫,半边村子都是这鸡飞狗跳的动静。
    喻任君在她间歇停留的空隙里,抽空打开语音,洋洋洒洒地喷队友。
    一把游戏打完,孙秋凤来到他跟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儿,妈给你存的十万……”
    “不行,”他一口否决:“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你不说好给我买房的吗?你又要抱孙子,又想让我找个有本事的姑娘,这年头的女人又不好骗,没房没车谁会跟我啊,那十万你可不许动!”
    孙秋凤急了:“那你爸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屋里吗?等他好了,他还能拉货,出门给人打工,才能给家里凑点生活费——”
    说到一半,她想起来了另一件事:“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十万,之前我们找钟老板借的二十万,你那十万呢?”
    喻仁君动了动嘴唇,目光有些游移,似是心虚,很快又转回来,同她道:“我拿去投资了,现在取不出来,以后再说吧。”
    女人蒲扇大的手拍在他肩膀,见他眼中冒火,又有些心疼地给他揉了揉:“什么投资啊?你不会是让人骗了吧?阿君,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爸就这么没了吧?”
    喻任君暴躁地甩开她的手,起身冲她吼道:“喻夏在槿城混的那么好,她还混的娱乐圈,肯定比我们有钱啊,你怎么不找她要?她这职业天天能认识明星,随便找一个不就能借几百万吗?”
    孙秋凤愣住了。
    半晌才道:“可我……找不着她啊,她那个没良心的,我上哪里去找?”
    “去找记者!去上寻亲节目啊!实在不行你还能报警啊!天底下方法这么多,她就在槿城,还能让她跑了吗?我看你就是不想找她,你就没用心找!”
    喻任君嗓门吼得比她都大。
    孙秋凤上来一把抓住他:“什么记者,什么节目,你说清楚。”
    *
    一小时后。
    喻夏从浴室里出来,走到餐桌边看了眼裹着保鲜膜面团的发面情况,薄菀坐在椅子上,眨巴着眼睛,相当乖巧地看她。
    可惜喻夏不买账,看完面团又瞥她,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这团面要是发不好,今晚做出的包子再难吃,你都得全部吃完,懂吗?”
    薄菀摸着鼻子,已经开始思考万一这顿晚餐自己吃不完,该怎么在喻夏没注意到的场景里让柏月溜进来把剩余的晚餐偷走的故事。
    想了想,觉得计划可行,她拉着喻夏的手,装得十分乖:“好的,姐姐。”
    指尖触碰到一点微凉,先前在厨房里、对方揉面的时候没见踪影的手链,如今竟然又出现在手腕上,薄菀盯着那条金属链子,唇角的笑意更真了些。
    把人拉到怀里,嗅见她身上的沐浴乳味道,餍足的人暂时没有放肆的动作,就着这温馨的气氛,想到什么:
    “对了。”
    “最近好像没再见到那人的身影了,要是在屋里憋得烦了,姐姐也可以出门走走。”
    反正从柏月给的资料来看,那女人从半个月前开始显露焦躁,身形不断地在影视城周围晃荡,状况差的时候宁愿睡公园也不肯从槿城离开,但在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却匆匆去到火车站买票。
    似乎临时有情况。
    “嗯?”喻夏靠在她身上,摸过手机准备刷个美食视频,心不在焉地应她。
    薄菀思索片刻,决定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如实道出,至于如何抉择,交由对方自己处理。
    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却没有任何劝解的成分,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
    喻夏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事情: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吧。”
    顿了顿,她勾起唇,十分轻快地说道:“不管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个好消息,今晚又能多吃两个包子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意观察了薄菀的神情,但对方只有在听见她食欲不错的时候跟着笑了笑,其他时候情绪都十分淡然,让人窥不出她对这种家务事的真切想法。
    但只是这样,反而让喻夏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对方这种自知之明,这会让她对这段关系感到轻松。
    于是情不自禁地,抬手将薄菀的后颈压着往下一些,主动亲了上去:“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薄菀愣了愣,旋即主动将这个吻加深,末了咬着她的唇瓣,低低地问:
    “怎么样可以喜欢得更多一点?”
    这题喻夏可以回答:“晚上洗干净,躺好等我。”
    原本已经展示出侵略意味,试图趁机攻城略地的女人,听完她的答案,重新收敛气势,眉目温顺地回答:
    “一点点也行。”
    “我不着急的,姐姐。”
    喻夏登时笑倒在她怀里,抬手摸着她金色的方形耳坠,轻轻弹了弹,在那摇晃着的光里,意味深长道:“想占了便宜就跑?”
    “小狗狗得仔细想想,今晚要怎么讨好我,明天才能从这屋里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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