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物换物
常玉婧整根地瓜藤割下来，卫呈晋就带回去摘嫩叶、打包。
这些地瓜叶都很嫩，而且是常玉婧特地挑选过的，变异指数肯定在1以下。
宋诗山和工人们一块过来的，他今天开的厢式货车，拉开车厢，拿下来两个笼子，里头装着五只猫头鹰。
“我刚才开车过来，看到你们那边地里立着一些杆子，上面挂着老鼠，这是抓几个典型警告吗？”
常玉婧听了后，诧异地看了卫呈晋一眼，原来他昨晚出去是去抓老鼠了，有用吗？
卫呈晋点头：“不管有用没用，反正试一下。”
“老鼠这东西报复心挺强的，你们小心点。”宋诗山还是有些担心，“这些猫头鹰是一个探险队救下来的，我跟他们要了，你们在附近给它们弄个窝，看看会不会留下来。”
常玉婧蹲下来看着这些猫头鹰，不知道是哪一个品种的，毛发灰黑中带着一丝丝墨蓝。
羽毛很蓬松，这几只看起来胖乎乎的。
它们的面庞有点像猫，眼睛很圆很大，看着很可爱。
她偷偷伸出手指头碰了碰小只的猫头鹰，发现它并没有躲，也没有攻击的意向。
卫呈晋把笼子拎到一边，“山叔，先把地瓜叶称重吧，我们都分拣得差不多了。”
“211斤……嗯，变异指数023……”宋诗山看到这个数值，惊得叫起来，他重新拿了一把检测，020，他连续试了好几次，几乎要怀疑检测仪坏了。
宋诗山马上拿出电话：“喂，老李啊，这次收购的这批地瓜叶，变异指数都很低，基本是低于03的，你这价格……”
宋诗山电话说着，就转为了视频，给对方拍这些地瓜叶，并且亲自检测给他看。
卫呈晋见状，干脆把他们的检测仪也拿出来，变异指数这种东西，总不能所有仪器都作假吧。
宋诗山跟李老板聊完，神色有些激动地对常玉婧说：“地瓜叶还要，有多少要多少，一斤20元。”
价格翻了一倍。
“行，我再去摘。”常玉婧马上说，有钱为什么不赚？
宋诗山在原地转了一圈说：“你们忙，这些猫头鹰的窝我找人帮你们做。”
他们做工地的，手上都有点功夫，做几个鸟窝不在话下。
之前工人们吃了多少地瓜叶啊，以为常玉婧他们检测过了再拿过来的，全都没想过要再检测一次。
这可是好东西啊！
现在他想到这些吃不完的地瓜叶地瓜藤都扔到湖里喂鱼，想想就心疼。
宋诗山想着，把丢在一旁的地瓜藤、老叶也拿来检测，变异指数也都在05以内。
他神色复杂：“你们这些地瓜藤卖吗？喂鱼太可惜了。”
“这有人买？又不能吃。”常玉婧奇怪地说。
“有，可以制作饲料、宠物粮、营养液等。”宋诗山对这方面显然比较清楚。
但他更好奇的是，这变异指数这么低的作物，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
宋诗山有预感，这个农场，以后怕是要非常热闹，各种小动物不会少。
常玉婧大吃一惊，地瓜藤还能做营养液？这些不能吃的部位也能卖钱吗？
常玉婧又割了大约三百斤的地瓜叶，分拣好，宋诗山就迫不及待地开着车走了。
卫呈晋收拾这些地瓜藤和老叶，她就跑去看新做好的鸟窝了。
鸟窝挂在离农场最近的几棵杉树上，距离地面挺高的，常玉婧看了看，这几只猫头鹰都乖乖待在鸟窝里，没什么动静，应该是夜行性的了。
猫头鹰看起来呆呆的，应该没法进行互动。
尽管如此，常玉婧还是拿出手机拍了几个鸟窝的照片发朋友圈：“农场新来的小家伙，它们会安心留下来吗？”
常玉婧回去的时候，发现工人们在捡地瓜老叶，比较嫩的地瓜藤也要。
以前不知道变异指数那么低，现在自然不能错过。
变异指数越是低，对身体越好，人体内的变异指数低，生怪病的几率就小，也越健康。
工人们要给钱，卫呈晋和常玉婧都不收，他们觉得这不好吃，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但其他人显然不同意这种说辞，一切以变异指数为准。
做午饭前，两人依然送了一筐地瓜叶过去，至于工人们是煮了吃，还是分了带回家，随他们的意。
常玉婧正在地理摘空心菜，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抬头朝湖边看过去，就见大黄狗叼着昨天的那只篮子，小黑狗跟在后边，往她的方向跑来。
等大黄狗到了跟前放下篮子，她才发现篮子里除了小猫，还有半篮子的毛桃。
常玉婧诧异地说：“送给我的？”
“汪。”大黄狗蹲坐下来，叫了一声，小黑狗就比较好动，这边嗅嗅那边嗅嗅，抬起脚就要留记号。
“还知道送回礼了。”常玉婧嘀咕着，转头跟听到声音出来的卫呈晋说，“晋哥，过来看看，它们送来了桃子。”
卫呈晋过来看了下，桃子看着都很完整，没有磕碰的痕迹，这些猫狗会摘桃子？
他刚想把篮子拿走，大黄狗就伸出一只爪子按住了篮筐。
常玉婧笑道：“是不让你拿，还是不让你拿篮子？”
卫呈晋退到一旁：“你试试。”
常玉婧去拿篮子，大黄狗的爪子同样不放，她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估计桃子拿走，篮子留下。”
“不过这只小猫也是要送我们的吗？”
她蹲下来，把桃子捡到手边装空心菜的菜篮里，趁机摸了下小猫的头。
小猫叫了一声，还主动拿头来蹭她的手。
常玉婧喜滋滋的又撸了一把，毛毛好软，好舒服。
小猫拿头顶着自己的手心，她的心被萌都快化了。
桃子都捡出来后，大黄狗并没把篮子叼走，还是盯着他们看。
“这是什么意思？”卫呈晋疑惑，难道这不是回礼吗？
常玉婧从口袋里摸出一条鸡肉味营养棒放进去，大黄狗凑近闻了下，叫了一声。
“不够？”常玉婧想了想，从篮子里抓一大把刚摘下来的空心菜放进去。
大黄狗看篮子装满了，终于满意地叼起篮子离开，小黑狗见了，忙叫着追上去。
已经在休息吃午饭的工人们听到动静，本来过来看要不要帮忙，结果大黄过换东西的全程，不由目瞪口呆，“这狗是成精了吗？”
以物换物，很行啊！
卫呈晋看着篮子里的桃子：“这桃子能吃吗？”
常玉婧看了眼：“能吃，变异指数高一点，味道不那么好。”
卫呈晋回到屋里，一测桃子，变异指数62，确实能吃，但味道不会好。
他没急着拿桃子去洗，而是一个个地检查，然后在一个桃子上发现了两个浅浅的黑色手指印。
“玉婧，伸出手一下。”卫呈晋喊来常玉婧。
“晋哥，要干什么？”常玉婧好奇地伸出手。
卫呈晋比对了下桃子上的手指印，把桃子递给常玉婧，“你看这桃子上的指印，像是孩子的吗？”
“有点像。”常玉婧看着桃子上的那个黑指印，比自己的小很多。
如果这些猫狗跟着人类生活，以物换物等行为或许就能解释了。
卫呈晋洗了一把空心菜，大火快炒，空心菜特有的香味飘在空气里在，“玉婧，先吃饭吧。”
常玉婧把桃子放回篮子里，洗了洗手，“晋哥，你说我们要跟上去看看吗？”
“不急，流浪人警惕心一般很高，等他们自己出现吧。”
末世后各种情况都有，在野外流窜的，除了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有流浪者。
他们频繁换地方，躲避巡查队的巡查，也不求救，就在野外生存。
若是强制送入收容所，他们还会逃跑。
据研究，这类人是因为在末世的时候，突然兴起好多非法jiao派，其中一个就是倡导野外生存，讲究远离人群，与自然融为一体的。
常玉婧想想也是，“那你说，明天这猫狗还会来吗？”
“或许不用等到晚上？”卫呈晋说，“晚点我弄点吃的，如果这只大黄狗再叼着东西来换，就换给它们。”
“蔬菜他们应该喜欢的。”常玉婧想了想，“红苋菜长得也挺好的，我摘一把，晚上就炒红苋菜。”
“我看茄子已经开花了，晚点我弄些树枝给固定一下。”
“茄子不用，西红柿才要固定，还有豆角也要搭架子了。”常玉婧摇摇头，想着地里有什么事要做。
“既然要搭架子，干脆把需要搭的架子都搭了，省得后面麻烦。”
“行，那你搭架子，我撒药水，已经四天没撒了，我看那些虫子又要蠢蠢欲动了。”
地里的事情并不少，两人边吃饭边把下午的工作给安排好了。
那篮子桃子，卫呈晋削了皮，又用盐水泡完后，变异指数降到五点多，吃起来，味道有点酸，还有一股淡淡的酸腐味。
常玉婧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但从不浪费粮食的她，还是硬着头皮吃完。
明明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吃的很多食物也是这类的，这才两个月，嘴巴就养刁了。
但不得不说，变异指数高的食物，真太难吃了！
一个下午，常玉婧和卫呈晋都在地里忙着，等到傍晚的时候，湖边又传来了熟悉的狗叫声。
没一会，大黄狗就叼着篮子跑到自己跟前，篮子里照例卧着一只小猫，以及一个树叶包，表面还用杂草仔细地打了结。
看到这个树叶包，常玉婧和卫呈晋就很确定，这猫狗是有主人的了。
常玉婧拿起树叶包，还没等她说什么，大黄狗已经叼着篮子跑到湖边，跳到了湖里。
她捏了捏树叶宝，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卫呈晋见她要解开，忙说：“你放地上再解开吧。”
他心里其实有点猜测了。
树叶包一解开，就露出里头蠕动着的白色虫子来，常玉婧后退两步，一脸嫌弃地说：“这东西太恶心了。”
“这可能是他们最好的食物了。”卫呈晋说，战斗力弱，肉食的补充就只能靠虫子了。
常玉婧摇摇头：“晋哥，我不想碰，你把虫子拿去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