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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第162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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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颁奖席下来, 夏暄和就让陈述白劫走了。

    她站着不想动,陈述白就把她背了起来,声音沉朗又极尽温柔:“居然敢当着全世界的镜头亲吻颁奖嘉宾, 夏暄和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笑了笑, 似乎有些疲惫:“你喜欢吗?”

    “你这算是公布恋情吗?”

    夏暄和:“嗯,你怕了?”

    “原来十九岁的年轻人是这么直接啊。”

    陈述白说着, 却没听到回应,侧眸转去, 就见她脑袋耷拉在自己肩上,像是睡着了。

    国家队的大巴车停在不远处,陈述白索性把她背上去, 一路上几个运动员眼神冒着桃花,他倒是好脾气地朝他们笑了下, 给大伙给惊得以为眼花了。

    此时陈述白小心翼翼把夏暄和放到座椅上,刚要坐到她身侧, 忽然,动作一顿, 目光再次落在夏暄和的脸上, 眼眸陡然睁起——

    “小暄!”

    -

    夏季在最后一道蝉鸣中结束,萤火虫完成了寻偶的使命,也在秋天落下的第一片叶子时,消失在森林里。

    京城的秋季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夏暄和翻了下日历, 进来的夏暄清看了眼,笑道:“时间过得倒是真快,你这病也是够折腾人的。”

    她从床上坐起身,“你妹妹是运动员, 再难的关也能挺过去。”

    夏暄清摇头失笑:“手术卧床带康复,六个月,花儿都谢了,你自己看看!”

    “那我还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吗!哪儿都没缺!”

    “是,我的跳水女王!那么能耐,劳伦斯评选的最具价值运动员典礼,你怎么不自己亲自去领奖啊!”

    夏暄和脑袋一缩:“这不是医生说要静养么……”

    “呵,静养,你还不让陈述白来看你,把人打发去给你领劳伦斯奖,你牛逼!”

    夏暄和挠了挠头发:“你把我拉到国外治病,难不成让他天天两头跑,而且我一点都不想让他看到我那个鬼样子,我又不是要死了,让你们来临终关怀,生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

    “啧啧啧~”

    夏暄清把手里的玫瑰花插到玻璃瓶里:“赶着9月1日回来,别跟我说是因为要开学啊,这动力真够吓人的。”

    夏暄和轻咳了声,“医生说我能回国了,你看我自己就能回来,根本不用你们劳师动众去接我。”

    忽然,夏暄清的脸贴了过来,眼睛没了刚才的玩笑:“世界杯打了三针,在没有知觉的时候把自己身体往死里用,夏暄和啊,你是运气好没淹在水池里!你知道陈述白看到你昏迷后的样子,差点没把队医杀了!”

    夏暄和轻咳了声:“伤病对运动员来说很正常啊……”

    “是,绷带撕下来后,整个手臂连同后腰都是青紫色,你要再拼一点……”

    下面的话夏暄清说不下去了。

    夏暄和看着她眼里的水雾,恍惚想到十六岁那年,她去训练馆把自己拽回来的模样。

    “姐姐有一万个理由不让我跳水,我只有一个理由说服你,那就是我愿意。”

    夏暄清吸了吸气,展开一道笑:“夏氏集团现在很好,小暄,你可以不用这么拼了,拿了劳伦斯奖,你今后的运动员价值不会随着退役而消失,它是你终生的光环。”

    夏暄和躺在床上,侧身看姐姐:“可我还要赚钱养你啊。”

    夏暄清:???

    夏暄和坐直身:“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奶奶催你结婚,你不结,我说我养你的!”

    夏暄清忽然咳了两声。

    “怎么,别跟我说你要嫁人?”

    “没那么快的事!”

    夏暄和点了点头,“就是么,三十岁还年轻呢,爸妈把你生那么好看,家里赚那么多钱,妹妹这么争气,就不是让你去结婚的,是让你去渣男人的,懂?”

    夏暄清被她逗笑了,这会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小暄,老太太在园子里剪了花,说是给陈家送过去,问你有没有空。”

    听到这话,夏暄清挑了下眉,转身看夏暄和:“表面上反对这个反对那个,实际上还不是被陈家的老太太拿下。”

    夏暄和耳朵顿时竖起:“什么意思?”

    “陈老太太说让陈述白入赘呢,把奶奶吓了好一跳,说她虽然重男轻女但也不是这么封建的人,是陈老太太主动说不要的,只要小暄给他们家做儿媳,奶奶当然不肯啊,说凭什么给陈家当儿媳,我们可是世界跳水冠军,嫁给谁,谁家就要走大运的。那陈老太太接了话茬,直接就说’那还不是让陈述白入赘最好了’!”

    “扑哧!”

    夏暄和被姐姐那段模仿的语气直接逗乐了:“哪里有你们这样包办婚姻的!”

    夏暄清给妹妹梳了个丸子头,“养病那么久,头发都长了,看吧,鹅蛋脸什么发型都好看,我们小暄这是要当校花的。”

    夏暄和实在受不了姐姐的无脑吹,套了件外套就下了楼,夏老太太在花园里剪白玫瑰,见夏暄和装扮整齐,先是嘟囔了句:“动作还挺快。”

    “这不是您让我跑腿的吗?”

    “那陈老太太天天念叨你,既然回国了就顺道去见见她,还有,你这t恤牛仔裤的,一点闺秀气质都没有,我那天可是看到陈家的长媳,那身段,我都恨不得把家里攒的旗袍都送给她!”

    “奶奶,那人家长媳又不是你长媳,我站您跟前呢,也不见你把旗袍送给我啊!”

    “还穿旗袍,就你天天运动衣牛仔裤的,你倒是穿个裙子给我看看啊!”

    夏暄和听得头大,“这天气那么冷,穿裙子还得穿丝袜,我顶多在家里穿穿!奶奶您要看我就穿给您瞧呗!”

    夏女士被她顶嘴顶得头大,把花篮塞她手里让她赶紧拿走:“这丫头真是从小到大的不服输,也就是送去打比赛最合适了,搁学校里都能把老师气到上门索赔。”

    陈家跟夏家虽然挨在一片,但架不住这两家爱占地皮啊,夏暄和刚出门没多久,鼻尖就让一滴水珠砸了下来。

    紧接着,“哗啦啦”,大雨倾盆。

    要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呢,首都这是赶着完成降温kpi吗!

    夏暄和想把花篮顶在头上又觉得不合适,但是往家里赶的路都能走到陈家了。

    算了,一会见着奶奶她肯定又得唠叨她出门没看天气,刚才两人拌了回嘴,真是谁都没想着要带伞。

    夏暄和连走带跑地,终于敲响了陈家院子的大门,没想到佣人早就侯在了那儿,一进门就见陈老太太扑了过来:“刚才接到你奶奶的电话,说下雨了去接你一下,没想到这么快,是不是想奶奶了!”

    夏暄和:“……呃……”

    “瞧这衣服湿的,赶紧进屋烘一烘!”

    夏暄和套了外套,上衣还好,但牛仔裤从膝盖往下都湿透了。

    “没事,奶奶,我就是来送花的,您借把伞给我回去就好——”

    “轰隆~”

    忽然,楼外传来一道雷声,雨下得更大了。

    “别说借把伞给你,这要是开车都没法出门。”

    说着,夏老太太眼神盯着夏暄和裤子发愁,忽然,眼睛亮了下:“皓雪前两天过来带了点衣服,你上她房间找找有没有合适的。”

    夏暄和:???

    “这不好吧……毕竟是大嫂……”

    陈老太太想她估计是介意穿别人的衣服,这时一旁收了衣服下来的佣人道:“前两天夏老太太送了两身新旗袍,我刚给洗干净了,夏小姐看合不合适?”

    夏暄和:???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巧啊!

    夏暄和挑了身月牙白,具体也不是挑,而是另一身墨绿色太长了,不适合她。

    佣人给她端来了热茶,“夏小姐……”

    “你叫我小暄就行了。”

    “哦,小暄,衣服我拿去给你洗干净烘干,老太太说这雨还得下一阵,您要不在房间里午睡一会?刚好今天是三少爷的生日,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夏暄和:“……”

    她就知道进了陈家有多难脱身!

    上次直接给她整阴影了,“那个,我没带礼物,我还是……”

    “没关系的,老太太说你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

    夏暄和话僵在了喉咙里,佣人就抱着衣服走了,转身关门时还不忘笑道:“小暄穿旗袍真是很好看的呀。”

    夏暄和脸就红了。

    这身旗袍是短款,应该配条裤子的,但好在她不高,裙角能遮到大腿,客房里开了暖气还算舒服。

    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阴天黑地,倒很适合午睡。

    夏暄和钻进被子里,调了一个小时的闹钟。

    无数细密的雨帘拍打着玻璃窗,不断冲着要推开这扇阻隔,夏暄和在嘈杂的雨声中翻了下身,隐约听见有钢琴声传了进来。

    她皱了皱眉,节奏不对,弹错了。

    她伸手拿过手机,就看到陈述白给她发的一条语音。

    点开播放,夏暄和嘴角凝着的笑就僵了下,好家伙,就是刚才睡梦里听见的啊!

    她掀开被子下床,顺着钢琴声推开房门,她记得陈述白房间的方位,于是抬手敲了敲。

    先生请您别弹了。

    如果不是独栋,本小姐有权告您扰民!

    只是心里这么想着,门拉开的时候,就让这道高大身影给掩住了半分气场。

    “夏小姐回国后,终于舍得来看陈述白了?”

    夏暄和盯着地毯,刚才睡觉把碎发揉了半络耷拉在脖颈边,“那个,曲子好像有点不对。”

    她试图转移话题。

    陈述白让了个位置,气场还是好冷,夏暄和打了个哆嗦,要不她还是走吧……

    “你来。”

    陈述白的话里带着点气,夏暄和看了眼大床,被褥凌乱,他是刚醒吗?

    所以起床气又来了。

    夏暄和目光再转到钢琴上时,突然被眼前的画面惊住,“水晶……”

    陈述白双手环胸靠在琴架边,一副赶紧弹的样子。

    居然是一副水晶钢琴!

    夏暄和一脸兴致地坐到琴凳上,按着眼前的琴谱弹了一曲,琴音醇厚悠扬,如珠如玉般落在心头,和着雨声撩拨旅人的心跳。

    一曲终毕,她仰头看他,脸上是等着夸奖。

    陈述白道:“今天我生日,就当弹这首曲子送我了。”

    夏暄和舔了下唇,这个礼物好像有些随便,“那个……你可以跟女朋友提要求。”

    陈述白转身在桌上倒了杯水,“在国外的时候不让我见,回来不跟我说,我不敢提要求了。”

    夏暄和双手背在身后钻到他面前:“你不是忙么,而且你晕机,我自己一个人在国外挺好,姐姐也请了护工。”

    “那你还要什么男朋友?”

    陈述白听着声音都着火了。

    夏暄和轻咽口水,才发现喉咙有点干,“我也想喝。”

    陈述白晃了下杯子,“没了。”

    明明还有一点,他故意的,就在他送进嘴里的时候,夏暄和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就贴了上去,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唇畔,把那道微凉的清水渡入自己的舌腔,喉咙咽了咽,还不放过他,在里面搜刮了一番,一滴不剩。

    夏暄和收回了手,仰头得意看他:“你不给我喝,我也有办法。”

    陈述白瞳仁如浓墨搅着漩涡,“今天怎么穿裙子了?”

    夏暄和的嘴唇润得盈盈的光泽,说话时一张一合,不疾不徐道:“我来的时候衣服都湿了,奶奶就把大嫂的新衣服给我穿了,只得这一件合适的。”

    陈述白长手擦过她身侧,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声音低沉:“挺好看。”

    夏暄和低头看了眼,“料子确实很舒服。”

    陈述白靠在桌沿边,问了句:“是吗?”

    “嗯,不信你摸摸看。”

    说着,就把手递了过去,让他摸衣袖。

    陈述白的指腹握着她的手腕摸索了下,忽然,放在钢琴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陈述白手心一空,就让她挣开了。

    她晃了晃手机,“是闹钟。”

    陈述白:“几点了?”

    “两点。”

    说着,她小脸有些惆怅:“奶奶让我留下来吃晚饭,雨又这么大,我待在这里有点尴尬。”

    陈述白看她:“那小暄想不想玩点别的?”

    “什么?”

    “游戏。”

    夏暄和眼里漫起了好奇:“好啊!”

    陈述白眼睑蓄着浅淡的笑意:“你先把房门锁了。”

    夏暄和皱了皱眉,“什么游戏这么神秘啊?”

    她虽然这么说,但人已经去锁上门了,突然有种要干坏事的刺激,配合地凑到陈述白面前,“然后呢!”

    房间里没有开灯,屋外阴雨沉沉,间或雨声拍着玻璃窗,有细密的水丝顺着轨道泄了进来。

    陈述白走到钢琴前,“教我弹琴。”

    夏暄和左右看了眼,从书桌前拖来了皮椅,这是个靠背的,坐着舒服些,哪知她刚要坐下,就让陈述白挪了过去。

    夏暄和:???

    “我是老师耶!”

    陈述白抬手拉过她的手腕,“让你坐我腿上,不冷。”

    夏暄和:“我还得谢谢你?”

    “不客气。”

    夏暄和有些犹豫:“我最近养病有些重了。”

    “我抱抱看。”

    夏暄和穿着裙子,侧身坐到他的腿上,这样刚好能让他的手从自己身侧碰到钢琴。

    “是有些重了。”

    夏暄和下意识起身,就见他开始弹了,“我哪个音符弹错了?”

    他的声音低低落在她的耳旁,染红了一片。

    夏暄和忙回过身去,先是弹了一段,可琴键落下时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这样……

    “小暄有些不专心。”

    夏暄和硬着头皮又弹了几个键,耳边忽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勾着雨线落在她耳后的碎发上。

    她的指尖都有些发抖了。

    “陈、陈述白……我想起来。”

    “起来会冷。”

    “我不想弹了。”

    她指尖勾了下,忽然腰身让他扶着,“这么坐着不舒服吗?”

    确实有一点,她这么侧身坐着去够琴……

    “我坐到琴凳上……”

    说着就要起身,忽然腰身让他一揽,后背就贴到了他的胸口,两只脚尖就像小舟上的两侧船桨,踮在地毯上试图让自己平衡。

    “这样就好了,继续吧。”

    夏暄和觉得有股热浪从四面八方袭来,明明下着雨可还是越来越热。

    眼前的琴谱有些缭乱,她根本看不下去了。

    “陈述白……”

    男人手臂力道一紧,说出来的话却在调笑:“叫我什么?”

    “陈……述述……”

    他轻轻叹了声,“果然,几个月不见又不认我了。”

    夏暄和的腰让他箍得发紧,脑子有些放空:“哥哥……”

    “嗤,妹妹的旗袍料子不错,就是太薄了。”

    夏暄和耳朵像要被烧掉,她想站起身,可是一动就发现不对劲了,很不对劲……

    “还弹吗?”

    “不弹了……”

    “怎么哥哥一抱,就弹不好了?”

    夏暄和整个脸就涨红了,浑身发热,“不是,我……”

    “其实哥哥说的游戏也不是这个。”

    “啊?”

    夏暄和转身,就让陈述白在唇上落了道吻,声音低哑蛊惑:“这里可以吗?”

    女孩的眼睑一抬,屋外又是一道低沉的雷鸣,砸在她心头。

    她看着陈述白的眼神,“我听姐姐说,陈奶奶让你入赘我家……”

    夏暄和说话时不敢看他的眼睛,就盯着他白衬衫的衣领看,“我想说,我、我没有意见……”

    再然后的话,就让陈述白堵住了嘴。

    少女让他抱着放到了床上,窗外的大雨淅淅沥沥地淋着,安静中带着浅浅的躁动,夏暄和的裙子让被褥磨开了一角,纤长白皙的腿就微曲着搭在上面。

    人让他亲得昏天黑地,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感官被放到最大,她往后缩,他就推上前,夏暄和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知道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意味着什么。

    她有些紧张,陈述白的衣服都让她揉皱了。

    “怎么了?”

    “啊?!”

    夏暄和紧张的时候身体就会紧绷,陈述白指腹在她后脊骨处揉了揉:“记住我说过的话,你把力气用在比赛上,我把力气用在你身上。”

    陈述白的声音让夏暄和头皮都炸了!

    她让陈述白抱着坐在他身上,人都让他亲麻木了,忽然抽屉一响,她转眸时看到他从里面拿出来的银蓝色小盒,下一秒,整个人立马钻进了被子里。

    四周一片漆黑,她感觉到后背有人贴了上来,滚烫得她有些发抖。

    “小暄在害怕吗?”

    “怎、怎么可能,我打比赛的时候都没怕过!”

    “嗯,不介意学新运动吧?”

    “啊?”

    陈述白笑了声,把她掰向自己:“现在开始,是大人时间。”

    夏暄和抓着陈述白的脖颈,眼睛紧紧闭着,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呼吸,在迎接被闯入的热浪。

    疼……

    她下意识地逃避,肩头却让人按住,掌心很大,温度覆盖着她的脖颈,细细地揉捏间,她喘着气道:“等我一下……”

    黑暗里,四周都是一种陌生的气息,是两个人交织时的第三种信息素,魅乱,潮湿。

    她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潮汐,从前只能在接吻牵手时看见的潮汐,此刻正温柔地在她身上轻轻覆盖。

    她试着去接纳和走近,让海水涌来,直到最深处时,几乎要窒息了。

    夏暄和走进了陈述白的世界,鲜活的生命和潮汐一起律动,共振……

    顷刻间,大海卷起了高高的白浪,在将她覆灭之时又送出了海面,得以喘息片刻又将她沉了下去,她就像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底下是汹涌澎湃的海水,不管她往哪里,都只能抓着身前的浮木。

    人在将息时漂泊,声在梦回里流落。

    窗外的雨从细密到浓烈,再是此起彼伏的雷声低吟,这个世界仿佛有下不完的雨水,爱人间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夜幕低垂时,夏暄和让陈述白抱坐着,脑袋搭在他肩上。

    这种感觉好奇怪,好累但是又让人上瘾。

    陈述白想看她,她撇过头去。

    直到床头忽然响起了电话声。

    夏暄和浑身一紧,陈述白差点被她夺了命。

    “述白,七点了,晚饭已经好了,老太太让你下楼。”

    电话里是佣人的声音。

    夏暄和吓得小脸一白,挣脱着要走,就听陈述白道:“我一会送夏暄和回去,先让厨房等一下。”

    “啊,可是……”

    “你先去给老太太说吧。”

    “好。”

    等电话阖上,夏暄和已经吓麻了,紧接着就垮下了小脸,眼睛本来就湿润润的,这会就掉珍珠了。

    “怎么了。”

    他捧着她的脸问。

    “我觉得我们像在、在偷情……”

    “这样啊……那我一会就去你家提亲。”

    “啊……”

    夏暄和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我、我是说,我在你家这样,显得我太不检点了,太不矜持……”

    陈述白想了想,亲了下她的小脸:“那今晚去你家?”

    “啊!你!”

    -

    夏暄和换好了衣服,原本那身旗袍已经被弄脏了,夏暄和烦躁地扔给了陈述白,“我奶奶送给大嫂的,还没穿呢,你自己解决!”

    说着,又看到了他的大床,陈述白这人好黑白灰,此时灰色的床褥上,也是不堪入目的风光。

    她发誓再也不要来陈家了!

    刚才陈述白的话让佣人没去敲夏暄和的房门,但老太太听说夏暄和要走,哪里肯呢,于是三言两语又让她留下来吃饭了。

    一桌子,大哥二哥还有大嫂,真是窒息了。

    “弟妹啊,来,多吃海鱼对身体好!”

    二哥已经把菜夹到了夏暄和面前。

    “弟、弟妹?”

    夏暄和人有点傻了,陈述白轻咳了声:“你要不吃就扔回给他。”

    陈述行:“……”

    “对了,小暄,你奶奶前两天给我送了两身旗袍,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啊!”

    夏暄和人麻了。

    陈老太太接了话:“哦,刚才下雨,我就借了一身让她穿着,皓雪你下次多留点衣服在家。”

    夏暄和落在桌底下的手已经想掐死陈述白了。

    “小暄穿过的就不好再给你了,回头给大嫂送一件一样的。”

    陈述白语气淡定,丝毫听不住破绽。

    皓雪:“没关系,小暄喜欢就让她穿好了,我们不见外的。”

    大哥立马接了话:“对,都是一家人!”

    夏暄和脸都要埋进碗里了,这是什么修罗场啊!

    晚上,夏暄和让陈述白背回了夏家。

    “你奶奶一般几点睡?”

    夏暄和:“这么晚应该睡了,怎么了,你怕她说你啊?”

    陈述白轻叹了声:“我的床今天不能睡了,能借你的一用吗?”

    “陈述白你耍流氓!”

    “安全套都用完了,我今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呵呵。”

    夏暄和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说!”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

    夏暄和听他这么说,发作的语气就湮了下,“生日快乐……”

    “还收到了一个礼物,是我二十八年来最喜欢的。”

    夏暄和小脸严肃:“什么礼物,谁送的啊?”

    “夏暄和把她送给了我。”

    下过雨的夜晚,长街没有尽头,只有两旁的路灯在垂落昏黄的光,照亮来人的眼睛。

    -

    国家训练馆招了一批新苗子。

    贝塔在结束完世界杯后决定退役了,陈西琪说她看着天真简单,其实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人生又不止一个巅峰,这是贝塔教我的。”

    夏暄和手心撑着下巴,忽然见十米跳台上有道纤细的身影纵身落下,力量,轻盈,而且果断。

    陈西琪撞了下她的胳膊:“这小姑娘刚来的时候,苟教练高兴坏了,并腿跳,跟夏暄和一样。”

    林瑞雪给她递了杯水:“天赋真的不错,而且特别能吃苦,怕的就是这种很努力的天才。”

    她说话时,两人都看向了夏暄和。

    陈西琪“啧”了一声,“就连这命运都有一点像。”

    夏暄和看她,有些不解。

    “2020年的东京奥运会,她13岁,差了几个月,赶不上了。”

    林瑞雪:“跟你当年一样,13岁没赶上奥运会,再等就是17岁了,想想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夏暄和看着那道纤瘦身影,才十一二岁的小孩,“没关系的,我都能挺过来,她也可以。”

    陈西琪笑道:“是是是,你现在都成我们跳水队励志的榜样了!”

    三个人说笑了一会,林瑞雪就朝大门扬了扬下巴:“陈先生来接你了。”

    夏暄和轻咳了声,“我给你们的学校资料自己看,有什么问题群里说。”

    “知道了……”

    夏暄和朝陈述白走了过去,手心自然让他牵着,两人从跳水馆走到大门口,这条路来来去去不知走了多少回,陈述白看她:“走路专心点,别低头玩手机。”

    夏暄和眯了眯眼:“有你牵着啊。”

    陈述白笑了声,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夏暄和点开手机里的奥运冠军app,100亿心跳值早就满格,当初还剩下的两张卡,一张让她得到了劳伦斯世界最具价值运动员称号,而令她想不到的是最后一张:

    满血复活。

    世界杯的那场赛事所造成的伤病几乎要告别跳水界,如果不是这张卡让她活了过来,她可能还得意志消沉。但转念想,这些都是观众粉丝积聚的能量,投映到了她的身上。

    就像是光一样,照亮彼此。

    夏暄和退出时,界面弹出了一行字:

    【请继续出发,到新的爱与新的喧嚣中去。】

    这段话仿佛被风吹散,渐渐消逝,手机猝然回到了桌面,再划回去,刚才的应用图标已经不见了。

    “出发,到新的爱与新的喧嚣中去……”

    “这话是兰波说的。”

    陈述白低头看她:“怎么了?”

    夏暄和抬头,轻声道:“你把头再低一点,我就能亲上了。”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元旦快乐,新年快乐!完结了!完结了!

    感谢一路走来的小可爱,愿你们也能成为自己事业上,生活上的冠军!

    下一本我决定要放松,我要甜,我就要男女主甜甜甜,这样那样的甜!

    以及全订后的小可爱可以去给本文打分分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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