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八月底, a大还没有正式开学，只有零星几位学生还在学校里。由于学校要求，物理系导师和教授们约好时间, 来学校开研讨会。
研讨会定在物理学院院办举行，老教授走在前面，推开学院办公室门，覃亦临看到一张张熟悉脸。
覃亦临：“老师们好, 好久不见！”
众位导师看到覃亦临，表情又惊又喜，纷纷起身跟他打招呼。
见他推着婴儿车, 众位老师默契达成共识, 恭喜他英年早婚还喜得贵子。
覃亦临百口莫辩, 还得阻止老师揭开帘子, 借口说宝宝刚睡着。
话音刚落，里面狼崽‘嗷呜呜呜’大叫一声。
覃亦临面不改色说, “他睡觉时候喜欢说梦话。”
恩师们眼神变得诡异起来，“……呃，这梦话还挺别致。”
——你到底生了个啥东西？
覃亦临露出假笑, 眼瞅着要忽悠不下去了。
幸好小道机灵, 乖乖巧巧向各位老师问好，吸引他们注意力。兰兰胆子小，躲在哥哥身后嗡嗡两句, 奶声奶气特别招人喜欢。
覃亦临连忙，默默找个角落位置, 把婴儿床车藏到身后, 免得被各位老师发现。
如果说, 世界上无神论着占50以上, 那这个比例在物理专业能提高9999。
曾经有位赫赫有名物理学家说：世界上一切都能用物理来证明，并且通过公示推断出黑洞存在。
还有物理学家，企图通过公式论证上帝是否存在。可惜他还没得出结论，就去见上帝了。但并不妨碍大多数物理专业学者，成为坚定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毕竟，唯物主义，物理物。
覃亦临害怕恩师们撩开帘子，看到让他们世界观毁灭又重塑幼龙。
众位老师围着兰兰和小道，从‘小朋友叫什么名字’问到‘你梦想是什么’‘未来想考清北还是a大啊’，然后才终于想起今天主题：教学研讨会。
今天研讨会由学校组织，所以校方会派人旁听。
起初，大家以为是教务部人过来，临开会之前，才发现校董竟然亲自驾到。
‘校董’并非a大职工，而是本校最大投资者。据说从上个世纪开始，校董便为学校慷慨解囊，捐钱捐楼捐设备，让a大跻身全国高等学府前列，被戏称为‘学校董事长’。
而今，校董先生早已经退休，干脆住在a大家属院。
他满头白发，精神矍铄，没有人清楚校董多大年纪。覃亦临大一入学，就听大四学长讲过校董爷爷传说。如今他大四毕业，校董爷爷依旧身体健朗，或许还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知道魔族存在以前，覃亦临顶多以为老人家体质好，没有多想。
而现在——
校董拄着拐棍，步履轻快踏进办公室，小道目光瞬间变得耐人寻味。
“他是白泽。”小道轻轻说。
覃亦临心下了然。
来a大之前，他就跟小道猜测，学校里可能有上古祥瑞。
物理专业学术讨论，总是枯燥又乏味。
校董才旁听半个小时，就非常真实眯起眼睛打盹，还发出嚣张30340打鼾声。惊天动地还他妈荡气回肠，硬生生打断主讲老师。
“校董？校董！”旁边老师大声叫他。
“哎，怎么？”校董大梦初醒，颤巍巍说，“我年纪大了，每天都昏昏欲睡。”
“保重身体啊！您快回去休息吧。”老师环顾四周，对过来打酱油覃亦临招招手，“小覃，你把校董送回家属院吧。”
“好。”覃亦临正好想跟校董说说话，果断接受这个任务。
他一手推着婴儿车，另一手搀扶校董。
刚走出教学楼，回到远离人群家属院，校董立刻换了模样。腿不抖了，背不驼了，连声音都瞬间年轻几十岁。
校董问：“你们是过来找人鱼吧？”
覃亦临点点头，“你知道？”
“当然。从人鱼第一次现身开始，短短三十年，已经有上百批妖魔鬼怪来过。”校董转过身，一头白发瞬间换成青丝，脸上皱纹消失，变成十七八岁花季少年模样，去网吧会被拦住查身份证那种。
他懒洋洋躺在摇椅上，眼皮一撩，目光扫过覃亦临跟两位小同学。
“你身边道族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是白泽。”
覃亦临点头，嗯了一声，
“三十年前，我偶然路过此处，遇到一只断尾大人鱼。你可能不知道，人鱼断尾，也就离死不远了。她临终前，请求我照顾她腹中孩子，我同意了。”白泽说到这里，声音略低，“魔族之间很少往来，互不依靠。她生命尽头拜托我，应该真走投无路了。”
“因为大人鱼留下讯息太明显，她死后没多久，神罚使就赶过来，打算斩草除根。我赶走神罚使，把人鱼卵抛到水底。脱离母体之后，它孕育期无限拉长。就算我每天给它提供灵气，小人鱼还是用了十五年时间才诞生。”白泽望向窗外，目光很淡，眼底却有一抹温柔，“为了让小人鱼平安长大，我翻修了这个学校所有建筑，重新改造水循环系统，还为它修了人工湖和喷泉。”
“啊！”覃亦临恍悟。
难怪他读书期间，总觉得学校水源格外洁净。
还有人工湖，水质特别好清澈见底，里面却没有鱼和水生植物。
“虽然我做了很多，但这个地方太危险，依旧不适合小人鱼生存。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们带他去幼儿园。”白泽静静望着外面蓝天白云，声音很轻，“你手里应该拿着另一根骨笛，去喷泉那边找它吧。”
覃亦临沉默听完，只问了一句话，“那你呢？”
“我啊，在这里呆了三十多年，暂时还不想离开。”白泽挪回视线，眉眼低垂，“等过段时间，我呆腻了，就假死一次，换个地方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相比于人类而言，魔族寿命很长很长。为了不引起周围人怀疑，每过几十年，他们就会假死，然后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兰兰才三岁，他掰着手指，算算自己要等多少年才能玩假死。小道拉着弟弟手，告诉他假死并不好玩。婴儿车内，听不懂这些狼崽和幼龙勾着尾巴，‘咕咕’‘嗷嗷’乱叫唤。
身边崽崽越吵闹，衬得白泽先生越孤独。
覃亦临定定望着，莫名能感受他悲伤。
他对居住三十年学校有感情，那么对养了三十年小人鱼呢？
一定很舍不得吧。
覃亦临：“白泽先生，如果你愿意30340话，可以跟小人鱼一起来幼儿园。”
“我又不是幼崽，去那边做什么？”白泽不耐烦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你走吧，我该休息了。”
覃亦临还想说什么，见他一副爱答不理模样，只好退出房间。
a大校园占地广阔，有水地方也多。如果漫无目寻找，估计要耗费两三天时间。
多亏白泽先生提供线索，目标直接锁定北区喷泉。然而家属院在西校区，距离北校区六七公里，步行需要一个小时。
现在正值暑假，学校内大巴车处于停工状态，其他车无法进入学校。覃亦临要推婴儿车，怕兰兰和小道走得累，给他们扫码打开一辆小型共享单车。
“这是什么啊？”兰兰一屁股蹲在车子前，用手戳戳轱辘，天真地问，“它会像汽车那样嘟嘟嘟飞起来吗？”
覃亦临腾出手举起相机，边拍摄边好笑地说，“汽车不会飞。”
兰兰固执地说，“它会飞！它比我快！”
覃亦临：“下次带你坐飞机，飞机更快。”
没见识兰兰小朋友歪了下脑袋，“飞机是什么呀？”
正巧，此时天空一架飞机驶过，拖出长长飞机云。小道哥哥指指千米之上云端，告诉弟弟那就是飞机。
“哇…”兰兰扬起脖子，目不转睛看着飞机，又低头瞅瞅自己只能飞一米小翅膀。
嘤嘤嘤，人类竟然能飞那么高，好可怕呀。
兰兰有些挫败，嘟嘟囔囔安慰自己，“我如果在飞机上飞起来，我就能比飞机飞得更高。”
“嗷呜呜~”狗语翻译器：姐姐真没用。
兰兰委委屈屈，差点气哭。
娇弱又腿短兰兰小朋友，当然不会‘骑单车’这种高难度操作。
小道先辈学过许多人类技能，其中包括单车，所以他天生就会。小型单车高度较低，小道又比同龄小朋友腿长，轻轻松松跨上单车，让兰兰坐在后面抱住自己。
“怎么坐嘛。”兰兰尝试好几次，毫无形象岔开腿坐到后座，双手紧紧环住小道腰，小翅膀扑闪扑闪，生怕自己摔倒。
覃亦临笑得没心没肺，提醒他们俩注意安全，对着镜头说，“小朋友不要模仿，骑车带人很危险。”
停顿几秒，他又说，“我家崽崽没关系，他们耐摔。”
话音刚落，远处飘来兰兰鬼哭狼嚎声音。
“一零老师救我呜呜呜~好可怕啊！”兰兰哭唧唧在风中凌乱。
覃亦临再次重复，“尤其是兰兰，非常皮实，耐摔。”
兰兰：？？？
你怕不是个假老师。
小道很有飙车潜质，硬生生把小型单车搞出赛级山地车效果，一马当先冲在前。
经过五十分钟长途跋涉，推着婴儿车覃亦临终于抵达喷泉边，瞧见小脸煞白坐在喷泉边自闭兰兰。
小道跑去附近商场，斥巨资购买一堆草莓、樱桃、车厘子，努力哄弟弟开心。
兰兰小嘴吧唧吧唧吃个不停，却依旧嘟嘟囔囔抱怨小道，怪他骑车速度太快。
“我，我哭得那么大声，让你停下，你还要继续骑。”兰兰打了个泪嗝，愤愤吃掉一大颗草莓，大声控诉小道。
“对不起。”小道认错态度非常好，立刻向兰兰道歉。
还没等兰兰原谅他，小道又无辜补充，“你平常总是口是心非，我以为你说‘不要’意思是让我‘再快点’呢。”
兰兰：？？？
谁口是心非啦！
本血族如此高贵，哭唧唧。
a大校园环境清雅，绝对算众多高等学府中数一数二。北校区喷泉景观造价不菲，还配备音乐和灯光，游客们来a大参观时，必须来喷泉这边打卡。
覃亦临重新打开相机，将喷泉还有周围盛开绣球花纳入镜头，声情并茂为观众们介绍。
“现在大家看到是a大代表性景观，人工喷泉。地表下方有几个电动水泵，通过加压方式，将水柱垂直向上喷射。然后水柱克服重力向上做功，顶端又受到空气阻力影响，形成表面张力。而水泵停止供能…”
他语速流畅清晰，滔滔不绝，是观众们最熟悉10大佬。
然而，周围几只崽崽都有些崩溃。
兰兰仿佛听到唐僧念经猴子，脑袋晕晕乎乎，盘旋着各种‘重力势能’‘表面张力’‘电磁场’‘转换’等等听不懂专业术语。
狼崽稍微能听懂人话，竖起耳朵努力分辨一会儿，本来不聪明脑袋变得更加傻乎乎，近几个月充值智商都喂了狗。
幼龙彻底听不懂，只觉得覃亦临声音带着催眠魔力，让它昏昏欲睡连尾巴都不想玩了。
小道学识渊博，基本能听懂覃亦临讲原理。正因为能听懂，小道目光是最呆滞。双眼发直，甚至隐隐体会到道族不该有，头痛感觉。内心默默决定：以后死都不学物理！
搞物理人，太可怕了。
小光光钻出来，揉揉光须蹭蹭覃亦临脖颈和耳朵，暗暗觉得好笑。
他能感觉到，覃亦临努力想要介绍风景。只因为理科生无话可说，才掰扯一大堆。
其实他只需要告诉观众‘a大喷泉特别好看’就够了，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形容词。
这，很难吗？
——对覃亦临来说，很难。
覃亦临洋洋洒洒分析喷泉运作原理，然后云淡风轻补充一句，“其实我在a大读书四年，很少特意抽时间看喷泉。对我而言，知识海洋更加有趣。希望屏幕前小朋友好好学习，以后报考a大物理系。”
a大物理系：？？？
我可谢谢你哦！
等这条视频播出去，小朋友们发现学习物理以后，会丧失头发和最基本语言描述能力，肯定会拉黑全国物理专业。
覃亦临‘十分热情’介绍完学校，又拍摄一段幼崽日常，然后才关闭相机拿出骨笛。
他没有任何动作，人鱼骨笛感应到幼崽，竟然主动发出歌声。
覃亦临侧耳聆听，那是一首悦耳天籁，却又悲伤至极。
喷泉下方连通着人工湖，骨笛响了一会儿，人工湖那边荡起涟漪。覃亦临熟悉a大，人工湖中没有鱼或者水声植物，所以制造涟漪肯定是小人鱼！
“在那里！”寻寻觅觅那么多天，终于找到。
覃亦临喜出望外，迫不及待跑过去迎接小人鱼。
结果，他刚动动身体，狼崽突然从婴儿车内跳出来。
“嗷——！”它发出凄厉叫声，跟上次在儿童乐园听到一模一样 。
兰兰被吓了一大跳，眨巴眨巴眼睛懵逼问，“怎么啦？”
小道怀中符有所反应，他连忙拉住覃亦临，“覃老师，把骨笛收起来，周围有神罚使。”
听到这话，覃亦临立刻收起骨笛，人鱼歌声也停止了。
听白泽说法，三十年间，神罚使来过许多次，想杀死人鱼幼崽。
人鱼幼崽天生善于躲藏，如果没有听到父母声音，它可以藏在水底二百年。神罚使无法找到幼崽，所以常年在a大附近徘徊。
如果此时，覃亦临把人鱼幼崽叫出来，极有可能害死它。
“我们先离开。”覃亦临迅速做出决定，“今天不适合叫它出来。”
“嗯，只能这样了。”小道点点头，“必须赶走神罚使，否则我们无法带走小人鱼。”
覃亦临远远凝视水面，清浅涟漪重新恢复平静，小人鱼又藏起来了。
他抱起情绪失控狼崽，抚摸背脊安抚，把它重新放回婴儿车。
幼龙张开短短前爪，扑倒狼崽怀中，努力地发出声音，“咕咕。”
狼崽没有回应它。
幼龙甩甩尾巴，眨巴眨巴黑亮豆豆眼，继续叫，“咕咕。”
狼崽还是没有回应，往旁边挪了挪，蔫啦吧唧趴着。只是毛茸茸尾巴搭过去，勾住幼龙尾巴。
“咕咕！”幼龙慢吞吞挪到狼崽身边，再次扑过去，亲亲热热蹭蹭小哥哥。
幸亏有弟弟安慰，狼崽情绪平复比上次快。
蒙着帘子婴儿床内，很快传来‘咕咕’‘嗷嗷’叫声。
回到幼儿园，覃亦临跟小道研究，怎么才能赶走小人鱼身边神罚使。
小道张张嘴，“我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可以…”
“嗯？”覃亦临瞪了他一眼。
小道默默把话憋回去，小声嘀咕，“我什么都没说。”
覃亦临：“除了那个，还有什么办法？”
“我想想…”小道冥思苦想良久，告诉覃亦临，“学校人多，神魔两族要维持世间秩序，都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所以过去十几年，白泽先生无法赶走神罚使，神罚使也没办法抓到小人鱼，等于处于相互制衡状态。只要想办法打破这种制衡，就可以赶走神罚使。”
覃亦临秒懂，“只要加强一方力量，平衡就会被打破。所以，我可以再请一位祥瑞，陪我去a大找小人鱼。”
小道皱着眉，“对，但是这个办法难以实行。目前幸存大魔都善于隐藏，我们很难找到。就算找到了，魔族互相极少往来，他肯定不会帮忙。”
小道长篇大论说了一堆话，发现覃亦临压根没认真听，低头摆弄手机。
覃亦临发完消息，向小道展示聊天记录，轻飘飘说，“搞定了。”
小道：？？？
逗我呢？
满头问号小道凑过去，仔仔细细阅读那段对话。
覃亦临：咕咕大佬，有件事想拜托你。
咕咕酱：来啦~~10咕咕今天更新吗？
覃亦临：别催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覃亦临：我明天应该会更新。
咕咕酱：啊啊啊~开心~明天就可以看到崽崽们啦！你早点更呦，人家明晚直播时候帮你推荐~
咕咕酱：[转圈圈撒花jg]
覃亦临：谢谢，但我要拜托不是这件事。
咕咕酱：嗯？
覃亦临告诉他事情原委，询问咕咕酱可以陪自己去a大吗。
咕咕酱：好呀好呀~但是有个条件！
覃亦临：什么条件？
咕咕酱：要拍视频！人家也想参与崽崽日常嘛~
咕咕酱：[星星眼jg]
覃亦临：好。
咕咕酱：哇~~10我爱你！本咕现在就去订机票，等我呦！
咕咕酱雷厉风行。他明天有直播，便定了后天飞往本市机票。最近正值大学生返校热潮，票比较难订。
咕咕酱有钱任性，直接买了头等舱，让覃亦临不禁佩服他对人间适应能力，简直太熟练了。
他把订票截图发过来，覃亦临无意间知道他名字。
凤啾啾
好萌啊！
小道看完整段对话，丢下‘我去睡觉’四个字，默默离开覃亦临宿舍。
他需要冷静一下，这件事超出小道同学认知。
——说好魔族之间没有感情，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呢？
宿舍内，小光光浑身发绿，酸溜溜盯着咕咕酱发来‘10我爱你’。
全世界都想跟我抢人类，这是什么魔间疾苦？
咕咕酱飞过来之前，覃亦临将参观a大vlog素材处理好，愉快发布更新。
距离他上次更新，仅仅只隔三天。熟悉十大观众痛哭流涕，热泪盈眶发送弹幕。
【这是奇迹吗？十咕咕更新速度这么快！】
【妈耶，不算审核时间，才隔了55个小时】
【u主被盗号了吧？】
【你是谁？把我认识十大还回来！】
【高产似母猪】
【生产队驴都没你能干】
更新频率太快，观众一致怀疑他被盗号。
覃亦临瞧见这些弹幕，决定下次还是咕咕咕吧。
视频播放到中间，覃亦临介绍喷泉那段，弹幕里有惊现大型滑跪现场。
【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母猪，师父别念了】
【十大肯定没被盗号，同样性冷淡介绍风格】
【我一直觉得，十大只有介绍武器和战役时候比较硬核。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十大介绍一个喷泉，同样很硬核】
【硬核、牛逼！】
【不愧是你】
【社畜听完这一段，又回想起被高考支配恐惧】
【心疼兰兰和小道三秒钟，看俩孩子，脸上写满了开心】
【哈哈哈哈哈！兰兰和小道笑死我，表情包安排】
观众反应比较微妙，覃亦临认真思考，琢磨要不要重新编辑视频把这段剪掉。
结果，他刚打开软件，视频编辑对话框弹出来。
视频编辑：啊啊啊啊！
视频编辑：10大佬对不起，我给你滑跪！
视频编辑：你才是最吊！10，永远神！
覃亦临缓缓敲过去一个问号。
视频编辑：你泥石流介绍词上热搜了！还有空间、朋友圈、某豆某音，全都在传你介绍喷泉那段视频。
视频编辑：哈哈哈哈这得引来多少流量啊？我为自己年轻时鲁莽而道歉。10大佬，我愿意永远追随你！
覃亦临：你给我买热搜了？
视频编辑：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钱？我用节操发誓，热搜肯定是自己爬上去！
覃亦临：请不要用没有东西发誓。
覃亦临关闭对话框，点开实时热搜榜单，在47位看到跟自己相关词条。
10 这是a大喷泉被黑最惨一次
“……”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