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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喜欢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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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白汀在温泉庄子上过得很愉快,  和仇疑青相处是,和玄光相处也是。

    这马和别的马不一样,很懂人性,  不会胡乱惹事,一撒开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只要仇疑青一个口哨,不管多远,  它都会很快跑到面前,庄子安静,四下无人,仇疑青就没拴它,  偌大的地方随它跑。

    知道这是自己地盘,  它就浪起来了,一会儿冲出去玩会儿雪,和冰窟窿里的鱼对峙,一会儿咬出不知道哪个房间里放的东西,拽的到处都是,看到叶白汀,更了不得了,撒着花儿的过来蹭他,用脑袋顶他,  要载他出去玩。

    叶白汀:……

    他倒是想,可他不会骑马啊。

    他好像他特别讨‘玄’字辈的喜欢,可能也是和仇疑青相处的多,身上难免沾了他的味道,他的狗他的马从没把他当外人,玄光现在一看到他就特别亲,  除了蹭蹭顶顶,喂东西都不好使了,它会咬住他的袖子,使劲儿把他往外拽。

    叶白汀……叶白汀决定学骑马。

    放假,大院子,和蔼可亲有灵性的马,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学,更待何时!

    他起初还挺怕摔的,没想到玄光跑起来快,脾气急,其实可稳当,见他想动了,就安安静静站好,等他爬到它身上,坐住了,它也不立刻跑,而是等他调整好姿势,轻轻夹了夹马腹,它才慢悠悠的走。

    似乎知道叶白汀废,技术不行,它也不跟载仇疑青似的随心所欲,就溜溜哒哒的慢慢走,偶尔稍稍走快一点,吓的叶白汀赶紧稳好姿势,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它就放慢速度,让叶白汀休息调整。

    叶白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老实说,一个月之前他就有学骑马的想法,私下和人讨论了很多,不管申姜还是诏狱狱友,都给他讲过很多要点,结合实战,一点一点领悟,好像也不算太难?

    而且马聪明啊!相当会带人,一回都没摔着过他!

    等仇疑青处理完今日份飞鸽传书的公务,从房间里出来,叶白汀已经能骑着玄光,在院子里转一小圈了。

    仇疑青过来,疏淡视线掠过玄光,之前还浪得飞起的马立刻老实了,别说喷响鼻甩尾巴了,它乖乖着,动都不敢动。

    大手拂过马颈,他声音微沉:“怎么想起来学骑马?”

    叶白汀跑的脸颊微红:“总不能每次出门,都靠你带我。”

    仇疑青:……

    “……并不费事。”

    “你也不会总是有时间。”

    “想让别人带?”指挥使的视线开始变得危险。

    “没有,”叶白汀求生欲极强,“你是我的担保人,你不在,我当然不会和任何人外出,我就是想让你能轻松一点。”

    仇疑青:“你不是负累。”

    “可你这里,”叶白汀指着眼下,“总是有黑眼圈,明显是操心太多,休息不够。”

    仇疑青:……

    叶白汀又道:“自上回你拿话挤兑了西厂那个老厂公后,那边采办可没敢亏北镇抚司的东西,转头就送来了十几匹膘肥体壮的马,回头你和玄光要是没空,我也能过去借来练练,放心吧,我知轻重,不会出事的。”

    仇疑青本来不怎么同意少年学骑马,可小仵作心意已定,在这学不了,北镇抚司也会偷偷学,还不如他看着。

    雪后初霁,天空澄澈,梅蕊沁粉,地有积雪,少年在马上坐的歪歪斜斜,马儿马蹄隐动,似乎下一刻就能跑成电光,不管环境,还是这一人一马,看起来都实在不靠谱,仇疑青没法放心,干脆自己翻身上马:“我教你。”

    “好啊。”

    叶白汀白得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技术那是顶顶好的,从方向到细节,到不同的危机应对,每一样把控都稳稳当当,保证菜鸟进步飞速,只是这个过程……就有点辛苦了。

    仇疑青对工作要求向来严谨,从阶段性计划制定到实施,每一步目标都必须达成才能休息,耗在马上看起来轻松,实际上……叶白汀被练的,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了,完事连马都下不来,还得仇疑青抱,在地上也站不住,两条腿面条似的,又疼又酸又无力,得泡一泡温泉才能缓过劲来。

    领导是个好领导,庄子上没下人,他就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把属下拎来抱去的也不生气不嫌弃,叶白汀十分感动。

    除了这些,他还发现了一件事,仇疑青厨艺竟然很不错。

    来庄子前仇疑青就说过,这里的厨娘请自蜀地,知他要来,提前备好了很多食材,因冬寒天冻,也不怕食物腐坏,准备了很多半成品菜,虽然做起来不怎么费事,但能做的美味可口,超出预期,也是不容易的,而每一次,仇疑青都会超出预期。

    叶白汀当然不吝夸赞,各种彩虹屁能不重样,毕竟……谁能拒绝美食呢?

    他一向佩服敬重有才能的人,尤其他做不到的才能,虽然同样是玩刀子的,解剖刀和菜刀真的不一样,这个方面,他只擅长吃。

    好在仇疑青并不嫌弃,在他几次言谈话语隐隐表现出愧意后,淡定的说,这是年假福利。

    叶白汀想了想,就没任何心理负担了。

    北镇抚司破案有功,别的锦衣卫正经都有年节封赏,钱财物用不一而足,他虽身份过了明路,腰上挂有和锦衣卫一样的小牌牌,北镇抚司能横着走,到底不是真正的锦衣卫,行动受限,没办法得这些赏,领导这么补偿,也未尝不可?

    反正他也不缺钱。

    姐姐礼物早在除夕前一天傍晚他就收到了,连带着一封信,信里特别嘱咐了,叫他好好活着,别瞎操心,尤其钱方面,等二月杏花开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总之就是,温泉庄子上的日子相当舒适,没有案子,没有尸体,叶白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一觉睡到天亮,想赖床多久就多久,醒来就有好吃的,随便他选,吃完玄光就会溜溜达达过来,要载着他四处玩,嗯,可能顺便还要收到只会使得各种指导,吃完饭下午继续,然后就是舒适的温泉泡澡,会有木质的小托盘飘在水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岸边有梅花相伴,池里有兴趣相投的男人对饮,偶尔风起,天空会落下雪花,酒杯里会漂有梅花花瓣,每每这种时刻,都很

    惬意。

    他和仇疑青好似永远都有话聊,相处从不尴尬,不说话时,只是静静伴着,也觉夜色美好,人生漫漫,好景不过当前。

    然而时光再美好,终究有限,仇疑青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日理万机,哪怕在休沐,也是要通过飞鸽传书处理紧急公务的,而飞鸽传书再方便,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处理,有些事还是得回北镇抚司。

    年初五,二人就收拾妥当,离开了庄子。

    叶白汀有些舍不得这里的温泉,静静看了很久:“我还能再来这里么?”

    仇疑青越过他:“再撒个娇试试?”

    叶白汀:……

    他转身跟上:“我什么时候撒娇了?我明明是求了你,我是求来的!”

    “这不是知道怎么做?”

    “那我再求你,就能来?”

    “你可以试试。”

    玄光已经准备好了,微博的打了个响鼻,叶白汀乖乖任仇疑青拎上马背,和他共乘一骑。

    骑马技术出没出师,他不确定,但这庄子上没别人,更没别的马,他只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与仇疑青共骑了?

    还是那条路,风雪漫漫,长路遥遥,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叶白汀这次没有睡着,思绪随着漫天雪花,不知飘到了哪里,一时想相子安那头有没有进展,可有找到合适的人,一时又想到燕柔蔓,她初进牢狱,不知这个年过得怎么样?

    世间人千千万,性格千千万,有穷凶极恶之辈,杀人从不觉得是负担,也不觉得是罪恶,甚至沾沾自喜;也有心地柔软之人,受过的教育和修养不允许做出这样的行为,遇到难事,往前踏是深渊,往后退是苦楚,杀不杀人,心里都难过……

    怀里人叹气叹的太明显,仇疑青:“怎么了?”

    叶白汀看着茫茫飞雪:“没什么,就是觉得,想做的事……很多。”

    可纵有一腔热血,心比天高,也没能力管得了天下所有人。

    仇疑青低沉声音响在耳畔,

    一如既往坚定有力,似乎从未动摇:“本使是上官,也只是执刀之人,世间人千千万,方能组成家国,家国不是一个人的家国,仅一人之力,又如何能走的远?天下的希望并不在你我,而在每一个心有信念之人,天子政行,便该是教化之功,盼有朝一日,士农工商,普通百姓,再不惧外敌,再没有内忧,聚,便是一团火。”

    “至于我……”

    “我手下亡魂无数,绝难说从未错杀一人,功过罪孽,自有天地清算,叶白汀,记住你是谁,你要做的是什么,无愧于心,便好。  ”

    无愧于心……

    偏偏这四个字,并不容易做到,人非草木,成长的每一步,都有情感经历,对你好的人,对你坏的人,你想要报答回馈的温暖,你想要消灭解决的仇恨……总有那么一些人来不及留住,总有那么一些事还来不及做,也总有,一时冲动的反省。

    怎会没有遗憾?

    叶白汀抬头看着仇疑青,声音融在风里,有些失真:“你一路至此,从未想过回头?”

    仇疑青垂眸:“从未。”

    “从不后悔?”

    “不悔。”

    少年头微仰,就靠在他怀里,眼里满满都是他,像诗里独坐高楼的少年,头悬皎皎白月,看向江海人生,朝暮有思,眉宇间暗潮涌动,有些深沉,也很可爱。

    只要他稍一低头,就能吻到。

    仇疑青低下头……

    将叶白汀扶正,嘴唇若有若无,掠过了他发顶:“坐好。”

    叶白汀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扣在腰间的大手过烫了些,忽而冷风卷着雪花吹过,周身温度骤降,这种感觉才消失……难道是错觉?

    ……

    回到北镇抚司,进到诏狱,叶白汀受到了非同寻常的热烈欢迎。

    “怎么回事?”他看向带头的相子安。

    “还能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事,有门了!”相子安蹲在隔壁牢房里,看看左右,小声说,“案子啊,我找到合适的案子了!”

    叶白汀立刻坐下:“说说。”

    相子安:“咱们这有个叫管

    乐志的犯人,他自己没什么话说,帮贪官做假账进来的,手上沾了人命,没想过要出去,但他有个远房族弟叫管修竹,人非常好,断不可能作奸犯科,偏这人在今年,不,这年都过了,该说是去年了,这人在去年死了,刑部判的案,你那义兄贺一鸣断的,说是畏罪自杀,送到大理寺复核,确认无误,结了案……”

    叶白汀听得很仔细,管乐志和管修竹已经出了五服,外人眼里已不算正经亲戚,偏当年因某种意外,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年,互相之间感情很深,也非常了解,他说管修竹乐善好施,人品忠直,头脑死板一根筋,绝不会做出贪污腐败的事,更不可能自杀。

    管修竹是户部郎中,犯的是库银贪污罪,去年夏天江南水患,户部拔银赈灾,到了江南发现数额不对,少了有五成以上,一层层查过来,最终查到他身上,人证物证口供,证据确凿,最终畏罪自杀……整个案子办得非常快,从江南的消息回来,户部从上到下一查,迅速锁定他,三日内就上了堂,第四日疑犯自尽,不过五六日的功夫,案子就结了,呈送大理寺复批,大理寺回复也相当迅速,案子盖棺定论,对上对下都有了交代。

    这是贺一鸣‘大义灭亲’,升到刑部侍郎后亲手判的第一个案子,于他而言意义重大,因过□□速及精准的断案,他还受到了上峰嘉奖,立刻站稳了脚跟,成为尚书底下第一人,将来前程自不必说,再熬个几年资历,等尚书辞官或调任,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尚书的有利竞争者……

    叶白汀沉吟片刻:“所以这个案子牵扯到刑部,大理寺,户部,赈灾款,水患,河渠……可能还有工部?”

    “是。”

    如若这桩案子有内情,或干脆是有人故意为之,贺一鸣的胆子……还真挺大。

    和相子安认真交流过细节,叶白汀发现这个案子最大的难度,是不在北镇抚司。非锦衣卫管辖,又已结案封存,无特殊理由不好查问,连具体案件卷宗,各种细节记录都无法调取,什么信息都找

    不到,怎么深入了解,又怎么翻案?

    仇疑青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自家小仵作对窗托腮,眉眼微愁的样子。

    “怎么了?”

    “你回来了!”叶白汀这两天难得见到他人,赶紧趁着机会把这事说了。

    重点在这个案子的办案速度,事情一发,瞬间找到了源头,还各种证据确凿,立刻断了案情真相,嫌疑人畏罪自杀,终审结案……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好像条条框框都准备好了,一定会这么走似的。

    “……就是这样,你觉得这是个机会么?”

    叶白汀除了发愁案子卷宗资料不在北镇抚司,还愁这件事不问则罢,一问,就牵连到四大官署,刑部大理寺不可能承认自己错了,户部那边早就翻了篇,也未必会愿意节外生枝,多麻烦,工部……如果这事因水患河渠,他们有失误,也未必乐意配合。

    北镇抚司可是孤军奋战,这么多麻烦,怎么办?

    仇疑青却眼梢舒展,眸底墨色深邃,十分满意:“有机会一挑四,岂不正好?”

    叶白汀:……

    仇疑青:“省的本使一回回分出工夫,教他们做人。”

    叶白汀看着领导,不得不说,你有点狂啊。

    “圣上正在清查税赋,有新策实行,我辈清些尸位素餐的米虫,威慑百官,正是助力,”仇疑青道,“若查明真相无误,案子并未判错,北镇抚司只不过白费了些力气,不碍什么,如若有诸多内情,有人陷害忠良,逃脱律法制裁,北镇抚司需得替当时难民,死去的英魂——讨回这个公道。”

    领导都这么说了,还怕什么?

    叶白汀精神立刻就来了:“眼下信息太少,我们首先需要判断确定的,仍然是管修竹的罪行,到底有没有暧昧,有没有值得推敲之处。这个案子来自诏狱囚犯管乐志的讲述,他与管修竹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两家基本没交往,只是当年因意外和管修竹一起住过几年,所有判断都带有主观情绪,他说管修竹是好人,人品正直,绝不会贪污

    自杀,然人心难测,我们不能随意相信他或刑部的判罚,所有一切,都得基于证据事实……”

    仇疑青:“且不必着急,等我亲去探探再说。”

    “嗯,我也去诏狱找人聊聊,看能不能知道更多。”

    锦衣卫轮休还未结束,申姜之前忙了很久,这次春节算是休了个长假,还没回来上班,仇疑青一个人带着不多的人手在外面干活,又是几天没回来,叶白汀也没闲着,亲自见了管乐志两回,尽量把能问的信息全都问出来,之后……

    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得等着仇疑青回来,没事就练练骑马,在北镇抚司的大校场里溜达来溜达去,人少的时候还能小跑一会儿。

    狗将军玄风感觉非常寂寞,回回拉着他的小车车在侧旁边,回回都等不到少爷青睐,它很忧郁,小车车就这么失宠了吗?少爷再也不坐了吗?

    相子安拿着扇子,暗搓搓靠近:“少爷不坐,还有我呀,我也很瘦很轻的……”

    奈何狗子看不上他,瞪了他一眼,拽着小车车就跑了,头也不回。

    相子安:……

    是的,少爷给他要到了一个小铃铛,也不算他的,他和秦艽得共用,出来院子里可以,每回只能一个人,担保嘛,算在申姜头上。虽然百户当时并不在现场,现在也并不知情。

    狗将军虽然走了,黑马玄光也很可爱……

    相子安再一次试图靠近,可爱的玄光扭头就冲他打了个响鼻。

    他抹了把脸上的口水,非常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不招小动物喜欢呢!

    ……

    等叶白汀把骑马技术练熟了的时候,仇疑青终于回来了,带回来了一部分案子卷宗。

    叶白汀翻开纸页,上面墨渍浓重,似未完全干……

    “誊抄的”?

    “嗯。”仇疑青接过叶白汀递过来的茶,饮了半盏,“刑部不可能自己给自己翻案,卷宗获取有难度,大理寺那边却非铁板一块,大理寺卿年事已高,不日就要乞骸骨,周王两个大理寺少卿要争取这个位置,当时复核这个案子的是少卿周仲博,另一个姓王,叫王季

    敏。”

    就这一句,叶白汀就明白了,不提二人谁更清正,谁更适合上位,他们之间存在竞争,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有些人就愿意行个方便。

    只是一部分案卷资料,办案过程中很多人都见过,不算机密,且仇疑青身份特殊,也算司法界的人,懂规矩,不会随便往外传,为什么不给个机会?

    叶白汀快速翻着这份卷宗资料,主要记录案件前后的时间线,从江南水患,到河堤失修,原本的赈灾款没按时按量拨到,致使灾民流离失所,三餐不继,消息报给朝廷,天子大怒,下令彻查,刑部从上到下把整个户部排查了一遍,发现最后赃款款项全流入到管修竹名下,同时发现了暗账,和别人来往要挟甚至勒索的密信,以及,他的心腹长随,终于受不了压榨出来,说了实话,说全部都是主人一人所为,他可作证……

    账本已经做物证封存,无法取出,如若以后他们能找到更多东西翻案,自可根据规矩调出,查看账目内容是真是假,可有编造痕迹,但这个作证的长随死了,案子结束后两个月,他突然得了急病,没几天人就没了,可他的家人却走了福运,不知哪来的好生意,发了大财,如今宅子田地都不知道买了多少。

    最后,说管修竹畏罪自杀的最大证据,就是死亡现场,是一个密室,就在他自己的书房,门窗关的很严,外人踹门才得以进去,发现时他倒在血泊中,腹部插着一个匕首,手上都是血渍,根据持刀方式,刀入走向,用的是左手,而户部从上到下,包括他家里,只有管修竹这一个左撇子。

    叶白汀重点挑出尸检格目,却发现记录的非常简单,只是写明了检验结果,没有更多细节。

    “就这些?”

    仇疑青颌首:“足够可疑。”

    叶白汀整肃表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排查?”

    仇疑青眼睫微垂,指节轻点在桌面:“现在吧。”

    “现在?”

    “你有事?”

    “倒是没有……”

    “那走吧,”仇疑青率先起身,“正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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