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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你男人什么时候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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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狗东西,  凭什么觉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想掳少爷走,当咱们都是死的么!做梦吧!

    要不是锦衣卫拦着,  在场百姓能冲到前头,把三皇子骂的娘都认不出来。

    哦对……他现在都已经不认他娘了。

    这玩意儿实在太无耻了啊!知道今天这边在审案子,  就处心积虑的来了,  没别的,就想借个北镇抚司东风,  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确定自己的亲娘是谁,现场这么多人,  他悄悄占个便宜,占了也就占了,  没人知道,  也没谁会骂他,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还受不得激,要露个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皇上在,  指挥使在,皇城的禁卫军在,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在,哪个好惹?他知道自己跑不了,  就给自己拴了一身炸弹,不让他走,就鱼死网破,  大家伙一起陪葬!

    好不容易少爷机智,控制住了场面,把他稳住了,他竟然胆更肥了,妄想带少爷走!

    呸!不要脸!就这样的还想造反,‘成大事’,美的你!

    仇疑青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人被带走,可他往前一步,还没说话呢,就被阻止了。

    “指挥使留步——”

    三皇子手指放在琉璃瓶子的引线边,慢条斯理:“你是北镇抚司指挥使,也是戍守边关的安将军,宫中禁卫军为你训练调配,宇安帝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最为信任亲厚,你的本事,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往东方向百步,有你埋伏的弓箭手,对不对?往西是城墙,挨着深巷,你但凡起个坏心眼,引我过去,我就跑不了,还有南边的水油架……四外道路全被你封锁了,只有北边能走,是不是?可若我天真,往北边走了,才真正入了你的套,我猜几里地外,应该会有大量军兵埋伏?只要我敢走,就跑不了了。”

    仇疑青没说话,申姜似是没忍住:“你怎么——”

    仅止三个字,他就闭了嘴,因为就这三个字,已经把自己人给卖了。

    三皇子更得意了:“没办法,我想要全须全尾的走,不得想个法子?你们指挥使不行,太危险,对付不了怎么办?我不要他。”

    他早打算好了,有这些小东西在,不信这群人不忌惮。肯定不能点名仇疑青,这人武功太高,随便瞅个空子都有可能反杀,他控制不了,宇安帝也算了,大仗等着后面再打,这个时候也不能点名他,一国之君,不管底下百姓还是官员都不会放,逼急了,怕是会跟他鱼死网破,女眷也不行,身子骨太弱,走两步人没了,他还怎么拿来当人质?

    怎么算,最方便最合适的,都只有叶白汀。

    三皇子指着叶白汀,手指捏着引线,眼神阴寒:“我就要他,你们要么给,大家好聚好散,待我走到安全之地,就把他放回来,要么,你们不给,我反正也走不了了,干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炸、死、在、这、里!”

    “好啊,我跟你走。”

    叶白汀信步往前,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少爷——”申姜急的很。

    叶白汀看了他一眼:“不会有事。”说完视线转向仇疑青,微微颌首,“相信我。”

    仇疑青面色沉肃,脚尖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没动。

    三皇子吹了声口哨,相当轻浮:“抱歉了指挥使,这回可是人自己跟我走的,要尊重别人选择,不能怪我哦。”

    仇疑青面色阴沉,眸底墨色翻涌,是别人看不到的情绪和压制。

    叶白汀没回头,只把伸手到空中,挥了挥,这动作在所有人眼里大概是道别,再见,但仇疑青看到的是小仵作白皙柔润的手腕,还有腕间那枚小金镯。

    小金镯赤金打造,上面拴着小铃铛,铃声清脆,如金玉相撞。

    这是当时他找了京城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绞丝手艺,专门为小仵作定制的款式,不会过度粗重显得笨拙,不会过细显的太纤巧,小铃铛上雕了花纹,本就很精致了,可他拿回来还觉得不够,亲手在上面刻了‘汀’字。

    别人不知内里,只知这是用来代替镣铐,并起监视作用的小东西,可他和小仵作都知道,这是约定。

    将小镯子送给叶白汀时,是他们第一次交心谈话,也是第一次许下约定,当时是为公事,也为私心,只是那时的私心,对方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未曾调侃。

    没提,没说,但小仵作心里都明白。

    小仵作这是在提醒他——记得我们的约定。

    有些事约好了的,就要克制自己,不许坏事。

    仇疑青闭了闭眼,手握成拳,必须得用尽力气控制自己,才能不追上去。

    叶白汀走到三皇子身边,就被从背后制住,匕首抵住喉颈——

    “所有人即刻退后——都给我走开!”

    仇疑青抬了手,大家没办法,只能按照锦衣卫安排,让出道路。

    沉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二人身影消失在夜色,再也看不到。

    百姓们本以为眼前危机算过去了,少爷被人掳走,指挥使一定会去追,去救,没想到三皇子这么不当人,说好的话,拐个弯就忘,他不但没有放少爷回来,还派了黑衣人过来攻击!

    都不能说是黑衣人小队了,是训练有素,步伐整齐的军队!

    拿着刀兵杀过来的,没有用炸弹,显然三皇子也很明白分寸,他现在尚未远离,仍然算在锦衣卫势力的包围圈中,为的是自身逃命,把水搅得更浑,不是立刻发起更激烈的战斗,京城拱卫皇权的兵有多少,他太清楚,如果这个时候用大力气,逼的对方鱼死网破,他还真不一定跑得了,闹这一出,只是为了自己逃跑过程更为顺利,不叫别人轻松。

    黑衣人的方向非常明显,就是最前方,天子,女眷。

    百姓们从刚才三皇子出现起,就被远远隔离在了远处,现在也被死死拦着,过不来,他们也没想过来添乱,非常懂规矩,锦衣卫安排他们怎么躲就怎么躲,互相看护着身边,一点都不拖后腿,但没有人离开,就在阴影里等着,万一有机会呢……

    万一有那被扔过来的黑衣人,他们还能帮忙绑上不是!

    敌人来的突然,仇疑青这边也没慌,即刻出手应对,刀剑声鸣,他一个人就可以抵挡一个方向,任别人来得多快,人数多少,都别想越过他去!

    别处就不行了,反应稍稍慢一拍,对方近了几步,场面肯定是要小小混乱一下的。

    禁卫军和锦衣卫经过太多次实操演练,今夜来前也被特殊提醒过,早就绷紧了皮子,意外发生,立刻照着预案,去往自己该走的方向,该组的战阵,忙而不乱,场面用不了多久,就会稳下来。

    人群之中,班和安护着太皇太后后退,申姜走在最前侧,护住冲宇安帝攻来的方向,同时分出心神注意尤太贵妃,别让她跑了,这位主后头还有很多罪状没交代,稍后总要说道说道的!

    富力行这个杀人凶手,难得没有趁乱逃跑,还怕别人以为他逃跑,都没挪窝,原地后退几步,老老实实窝到角落,乖乖的蹲着没动。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他还不知道从哪儿顺了谁的腰带过来,把自己双手给绑了起来,以示对锦衣卫,对天子的忠心——咱家可没跑,记得要宽大处理啊!

    举凡发生类似危机,天子所在之处,都是敌方攻击的重中之重,源源不断的黑衣人朝这个方向走来,打的主意都只有一个,反正事都干了,不如再大胆一点,如果次刺君成功,便是挡不住的荣华富贵!

    宇安帝倒是没慌,他虽年纪轻,这种场面却早已经历过不少,拉着皇后退后,把皇后藏在自己身后,别人保不了,自己妻子总可以!

    没想到腰一偏,腿一拐,被一脚踹到了后面。

    越皇后取了剑,看都没看他一眼,声色清冷:“不会武功的人让开!这不是你的场子,记住你自己该干的事,尽你自己该尽的责!”

    看着自己的小皇后扔了碍事的珠冠,手中长剑挽出漂亮剑花,腰身细拧,莲步纵跃,英姿飒爽地和黑衣人战至一处,刀光剑影也挡不住她清美如画的眉眼,甚至淬炼了她周身锋锐华光……

    宇安帝懵了那么一下。

    眼前这个身影,和姑母一点都不一样,可眼前场景,很难让他不想起姑母。

    姑母也是这般,在过往那些数不清的岁月里,一次次这样站在他前面,为他挡风遮雨,为他化解一切麻烦危机。

    诚然,姑母从没教过他野心勃勃,必须要去争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当时活着的皇子那么多,姑母舍不得他受苦。可出生在皇家,承了这身血脉,有了这种身份,未来哪有定数?

    姑母不止一次教过他,人生在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每个人有每个人该做的事,有些人就是天生资质好,擅长武功,志愿保家卫国,将来会走得很远,顾不上家;有些人就是喜欢琢磨天气,看农时懂农物,将来会种出很多粮食,让天下百姓有饭吃;有些人就是擅珠算,定契行商,江南货带到北地,朔北货运到南方,让大家足不出户,也能阔眼界,见识更多风俗习惯,知道这世间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

    而他,是皇子,未来没有准确定数,也有大概的路。皇家子弟受天下供养,身份特殊,能做到的事也比别人更多,姑母从不教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因为有些事是他必须要有的担当,有些危机,哪怕赌上性命,他也是必须要面对的,比如外敌来犯,比如贼子祸国……江山社稷,百姓平安,是比他自身更重要的事。

    但有的时候,他需要做的并不是盲目冲锋陷阵,而是保全自己。

    他要懂得审时度势,有些时候,他的安全存在,才是百姓们的安心所在,他要记住那些为他牺牲的人,好好活着,才能给大家创造更多更好未来的可能性——他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姑母的话,宇安帝记得很清楚,哪怕这一刻心尖热血鼓动,眸底怒火点燃,他也只是闭了闭眼,手握成拳,看着他的皇后站在他身前,配合着禁卫军和锦衣卫的战阵,站在后方,没有冲动的跑出去。

    他的小皇后,和姑母对他的感情不一样,期许也有不同,可一模一样的背影,一模一样的行为,他知道这是什么。

    除开情感,他还是国君,只要有他在,天就塌不了!

    宇安帝越来越冷静,也太明白,这种形式持续不了多久,只要再坚持片刻,只要再一小会儿……

    “砰——”

    斜里有黑衣人冲杀过来,被疾速冲过来的身影直接踹飞,扑摔到出地面,哼都没哼一声,就没了动作,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仇疑青袍角随风荡开,在夜色下飞旋。

    二人并没有过多言谈交流,甚至视线都未相撞,却并不影响幼年时就形成的信任与默契。

    宇安帝:“去吧。”

    仇疑青唇角绷得很紧,又解决了几个黑衣人。

    黑衣人袭来的突然,禁卫军和锦衣卫反应速度也不差,经过最初一瞬间的微乱,现在已入正轨,现场形势已经一边倒的反转,明显可以控制得下来,不需要他了。

    宇安帝微展袖袍,天子姿态自信耀眼,浑然天成:“你可不要小瞧了朕,朕可是真龙天子,得上天护佑,朕的皇后也很能干的。”

    仇疑青:……

    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你的确被你媳妇护着,但你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朕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小可怜了,有禁卫军,有锦衣卫,还有这么多百姓——”

    放松情绪的话说完,宇安帝肃容,看向仇疑青,眸底映着月华辉光,坚定认真:“你现在的使命,是去把阿汀带回来,不要让他受伤。”

    “……嗯。”

    仇疑青没再耽误,脚尖踩地借力,双臂一展,跃至空中,速度之迅捷,如鹰隼滑过长空。

    众人见他离开,还是冲着刚才三皇子离开的方向,纷纷提醒前方的人上路——

    “快快,快让开,指挥使要走了,他要去救少爷了!”

    “都别挡着路,早一分有早一分的安全,晚一分有晚一分的危险!”

    “那边有马跑过来了,全身黑黢黢……啊我见过,那是指挥使的马!这边的也让一让,快!”

    黑马玄光全力冲击,在月色下跑成了一道闪电,快的连影子都捕捉不到,京城人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匹马,却从未想过,它竟如此神骏!

    马儿跑到前方,根本不需要减速配合,仇疑青准确纵跃到它身上,一人一马惯性方向并不相同,却不需要特殊调整,人不会被马甩出去,马也不会被人勒缰控制方向,非常默契的,以精妙的力度调整方向,很快消失在月色之下。

    前方灯火阑珊,路线不明,仇疑青却未有半分停顿,指引着方向,大手轻轻抚过马背:“走,我们去找他。”

    “咴——”

    玄光扬蹄长嘶,跑得更快了。

    ……

    街巷之中,有不起眼的青轴马车穿行,速度很快,车帘时不时随风激烈荡起落下,露出外面微亮的灯笼光影,或黝黑看不清的树影屋瓦。

    叶白汀视线掠过车帘,这已经是马车拐的,不知道多少个弯了。

    三皇子果然准备丰富,一路又是换马车,又是在其他马车上安排和他差不多的人混淆视线,不知道套了多少层皮,为了能安全离开,还真是处心积虑。

    “不是说放我走?”

    “真是奇怪,”三皇子看着他,唇角弧度微邪,“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我说话算数?”

    叶白汀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树影,垂了眉:“你做的,不止这些吧?露个面就逃,不像你的风格。”

    “你果然最了解我……”

    三皇子声音愉悦:“你们破案那么高调,各种放出风声要钓我上钩,我呢,是个很喜欢成全别人的人,本身也的确对这件事有兴趣,当然要亲自来看一看,但我成全别人呢……你知道的,就是为了打破别人的期望,当然得让你们抓不着我,抓心挠肝的难受,甚至悔不当初,我才爽啊。”

    “放心,我准备了很多礼物招待你男人,不过现在我还未绝对安全,自然不会随便启用这些大计划,好钢,当然得用在刀刃上。”

    叶白汀懂,大招,当然得放在局势最有利,对方最弱的时候,连他的存在,都是三皇子一道保命符,危机之时可以用他的性命相胁。

    什么换车用别人混淆视线,都是为了逃跑,等确定离开了仇疑青视线,不可能被寻到时,三皇子的大招,便也会发了,今夜这般大张旗鼓的出现,后续定不是什么小打小闹……是雷火弹吗?

    这些东西是谁造的?三皇子从哪里找到的人,造了多少,现在又分别埋藏在什么点呢?

    叶白汀心间微转。

    “你男人什么时候会来救你?”

    三皇子看着叶白汀:“别想说瞎话,你们什么关系,我早看明白了,你我都知道,他一定会来,你觉得这第一份见面礼,我要怎么招待他才好?”

    叶白汀却提起了尤太贵妃:“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三皇子眯了眼。

    “还是会的吧?”叶白汀声音微缓,“你仍然会计较得失,计较那些不堪的过往,不管现在你心里做何决定,将来都是会后悔的,她若活着,你不会开心,认为她凭什么,她若死了,你大约也会遗憾,死的太轻松,是便宜她了,要不要我们把她给你,以后漫长岁月里,你看着自己心情来?没什么折磨,比日常的难堪难受更痛,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三皇子冷笑:“当我不知道你男人的规矩?北镇抚司办的案子,抓到的人犯,怎么可能随便给别人?”

    “北镇抚司也有规矩说,事急从权,我现在被你抓住,性命堪忧不是么?你非要进行人质交换,也不是不能行,”叶白汀晃晃自己被绑着的手腕,示意处境艰险,“尤太贵妃可是你娘,与旁人不同,你真不想要?”

    “想要乱我心神?嗯?”

    三皇子靠近,挑起叶白汀下巴:“虽然我对你很感兴趣,但现在不是这个时候,你非要惹我不开心——你知道的,我这人一疯起来,没办法控制,命都是可以不要的,你猜我要是在仇疑青面前欺负你,他会怎样?”

    “哦对,”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双眼发亮,“这倒是一个法子,你既然是他的小情人,他必然对你有要求,如果你不干净了,他会不会嫌弃你,抛弃你,不要你?”

    叶白汀还没说话,三皇子又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大概率不会,毕竟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这么聪明,这么懂得撩动别人心弦,跟我不熟,都能知道怎么说话让我心浮气躁,当然更懂对付你男人,但是小阿汀,你可千万别小看男人的劣根性,姓仇的再心大,到底也是个男人,现在的占有欲,愧疚和谅解,到将来都会变成折磨和不甘,你们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污点,一辈子都会过不去!”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三皇子突然哈哈大笑:“来人,我要——”

    可惜他没来得及干任何事,因远处马蹄声响,驾车的黑衣人声音微颤:“来……来……指挥使来了!”

    三皇子大怒,拉开车帘往外看:“怎么回事!”

    他明明做了那么多准备,费了那么多心血人力,为什么这么快被追上了,怎么可能!

    “汪——呜汪——汪汪汪!”

    狗叫声从远处传来,不但三皇子听到了,叶白汀也听到了,这是玄风,狗将军来了!

    “卑鄙,竟然用了狗闻味!”

    三皇子眼神阴戾的看向叶白汀:“你男人很聪明啊。”

    叶白汀微笑:“承让。”

    你要不要脸,我在骂你啊,听不出来么!

    “没关系,以为放条狗,就能对付我了?”三皇子笑容更阴,“你看看外面,是不是很惊喜?”

    叶白汀猛的抬头,看向窗外。

    前方是一条看不见头的深巷,路不宽,两边墙头却很高,夜里看过去,像巨兽的嘴巴,仿佛能吞没一切,这种地方最易设置兵力埋伏,一旦有弓箭手,或有大量人扑出来,一瞬间的攻击力几乎无法阻挡,非常危险!

    叶白汀紧抿了唇,心道仇疑青你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要一个人来,不要一个人!

    马车迅速进入巷内,暗影中,巷口明亮月光反而看得更清晰,远处有马飞快追来,马上坐着一个人,腰背笔挺,右手长刀横握,后边坠着一条狗,越落越远。

    三皇子愉悦的吹了声口哨:“真不错,你男人很记挂你呢,一个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圣诞快乐!!(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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