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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看就很疼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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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鲁王府詹事的话,  这位失踪的鲁王世子先前是个爱玩的人,但因新帝登基,父亲去世,  发妻去世接连几件事的影响,人非常低调,  现在又在议亲,行为必然收敛,  不应该在外头有人。

    而且这个议亲对象各方面来说都很完美,  既保持了先头的姻亲关系,  又能堵别人的嘴,  对亡妻留下来的孩子也好,  会关心孩子们的吃穿,  督促他们的学业,世子看起来并没有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在外头找人?

    叶白汀顺着这个话题,  问到儿女:“府里少爷小姐年岁几何?”

    何方宁:“是姐弟俩,  长女名玥,  翻年就十六了,子名珀,  今年八岁。不过平时他们不被允许到这里来,  姐弟两个感情很好,却从小和世子不太亲近,世子的事,只怕他们都不知情。”

    仇疑青:“十六岁,可说亲了?”

    何方宁摇了摇头:“还没。”

    叶白汀又看见一样东西,  指着书架背后:“那里好像有个鞭子?”

    何方宁看了看:“哦,  那是要送给大小姐的,  大小姐平日脾气不怎么好,最喜欢玩鞭子,外头的人都说她刁蛮,所以这议亲之事才一拖再拖,至今没有定下,世子虽和儿女不亲近,平时很少叫到面前来问,心里却也是记挂的。”

    叶白汀看了看那鞭子,鞭柄纤细小巧,皮质柔软,配饰精巧:“这种东西……总不会是世子亲自买的吧?有人送的?”

    何方宁:“少爷好眼力,的确不是世子买的,是一个京城小官,娄凯送的。”

    叶白汀指了指架子上筋膜狰狞的木雕:“它呢?应该也不是世子亲自买的?”

    何方宁垂眸:“也是这位娄大人送的。”

    叶白汀眼梢微眯:“这个娄凯,昨日可在堂会?”

    何方宁:“在的。”

    “那娄凯和世子走得很近了?”

    “娄大人确擅钻营,但世子身边的人,不只他一个。”

    “世子和娄凯,在堂会上可有交集?”

    “都在堂会上,肯定是要打个招呼,聊聊天,坐一坐的。”

    “坐了多久?聊了什么?”

    “这个……”何方宁想了想,“大家都坐在一起,聊天也是一起聊的,都是些风花雪月的事,下官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世子提出离开之后呢?”

    “娄大人好像也走了,说是有约。”

    一个离开了,两个也离开了,这回失踪的,真的只是一个人?

    叶白汀视线不期待撞上仇疑青,对方浅浅颌首,显是想到了一处——

    这个娄凯,是不是有必要查查?

    叶白汀便继续问何方宁:“这位娄大人家,派人去问过了么?”

    “问了,”何方宁点头,“找不见世子时,就派人去问过了,他的妻子李氏说他并没有回家,行踪不知。”

    也正是这时候,外边突然来了一个穿黑色衣服的锦衣卫,附到仇疑青耳边,说了句话。

    仇疑青眸色立刻变得深邃:“不必找了,这个娄凯,死了。”

    “死了?”申姜嗤了一声,一个两个不靠谱的玩意儿,别那鲁王世子也死了吧!

    既然出了命案,这事就小不了,三人立刻转身,准备出发。

    经过长廊拐角时,叶白汀注意到月亮门边,有一颗小脑袋,圆圆的眼睛,肉乎乎的小脸,身上衣着很贵气……是府里的小少爷吗?叫朱珀?

    也就一眼的工夫,小男孩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女,捂着小男孩的嘴把他拎走,小男孩乖乖的,抱着她的腿不说话,少女摸摸他的头,还瞪了叶白汀一眼,举了举手里的鞭子以示威胁,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叶白汀:……

    小姑娘是挺凶的,叫朱玥来着?

    ……

    叶白汀三人赶到现场,发现这个案发地点有些微妙,就在昨日办堂会的园子旁边。

    按理发现鲁王世子失踪,搜查事宜应该就从这园子入手,附近范围应该是最先排查搜索,可不知怎么的,就是忽略了这个小院子,可能是这个小院子太小,隐于诸多房舍之中,很容易把它看成是谁家偏院,生生漏了。

    这其实是一个独门独院,推门进去,就是个天井,四四方方,种着一株老梅,两边有抄手游廊,看起来朴素干净,摆设不多,放的规规矩矩,一眼看过来就觉得少了点人气,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但没有人常住。

    申姜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

    “豁!好冲的味儿!”申姜左手捂鼻子,右手扇袖子,声音瓮瓮的,“这是搬了几个胭脂铺子过来?”

    味道实在太顶,申姜有点受不住:“少爷你等一下,我先进去看一眼!”

    叶白汀:……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仇疑青,可真是个傻大个,说你什么好呢,你直属领导就站在这里呢,你叫我等一下?

    好在仇疑青并没有在意,还拉他往后退了两步。

    是世间好领导了!

    申姜进到房间,主要是确认门窗情况,有没有什么特殊痕迹,没有发现异常,干脆就把窗子都打开了,散散味,不然这屋子谁都受不了。

    “行了进来吧!”

    叶白汀和仇疑青一起走进房间,脂粉味的确很重,和申姜形容的一样,像把整个脂粉铺子搬了来似的,可这味道不单单是脂粉味,还混着特殊的香料气息——

    不是清新淡雅,也不是高贵婀娜,这个香料的味道……麝香?

    麝香之味,熟悉的都懂,极致之处有两个方向,要么是极干净,几乎圣洁的那种干净,要么就是极脏,混杂着兽感,类似某种动物撒泡尿的那种脏感,如果调香之人手艺精湛,完全可以调出那种看似极为圣洁,又极为引诱挑逗的感觉。

    三足香鼎就在屋角,香已燃尽,气氛平息,那份极致的躁动和挑逗,已悄然无声。

    再一看房间,整个都是深深浅浅的红,绯色,或者粉色,不是那种十分正统的,婚庆场面喜欢的大红,这些深深浅浅的红配合着飘荡柔软的浅纱布料,显的有几分轻浮,窗子打开,风一吹,满目都是荡起的,如海藻一般的红绸,若是换了别的时候,一定能让人遐想连篇。

    然而此刻,房间内最震撼的,是吊在正中间的一个人。

    绳子穿过房梁垂下来,正确的说也不是平时会看到的绳子,这是用很多根红绸捻拧起来,用特殊手法编绑,承重力一看就很强悍的布团绳,绳子下面坠着一个男人,背朝天,面朝下,手脚皆被绑缚在身后,双手双脚后吊绑缚之地,就是房梁上布团绳绑系的地方。

    男人身上没穿衣服,只在头顶,蒙了件带血的袍子。

    再看地上,有一滩血迹,以及……面积略大的溺液。

    “这怕不是……驷马倒攒蹄!”申姜认出了这种特殊的绑系之法,“这哥们死的可真是别开生面!”

    首先就是这姿势,他接过的案子里,前所未见,除了刑房那边,他就没见过还有玩这个的!

    所谓驷马倒攒蹄,就是双手双脚反绑在后面,然后用绳子吊起来,看这死者的样子,绑的没那么粗鲁,绳子从颈间绕了一圈,胳膊甚至胸前也绕了一圈,大腿也绕了两圈,帮忙承些力,可再能减轻压力,这也是把人倒吊起来啊,怎么可能会舒服!

    其次就是绑在死者身上的绳子,一看就讲究,皮子挽的,还有花纹,绕了那么多圈,竟也不像五花大绑,还非常有艺术性,手法利落又漂亮,胸前绳索交叉的地方甚至相当对称,手背上的结打得也很漂亮,还系了个蝴蝶结!

    最后就是死者的死相,就他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眼球血管爆裂,这明显就是吊起来太久,呼吸都不畅了!还有蓝汪汪的皮肤,啧啧,这没扮上都像唱大戏了!

    申姜差点举手喊这题我会:“少爷,死者是不是死于窒息!”

    不等叶白汀回答,他就看到了更刺激的:“豁!这个厉害了——少爷快看,”他指着死者下边重要器官的位置,“他是不是被割掉了?”

    他刚刚进屋就看到了地上的血渍,还有那滩已经上冻了的溺液,他以为是玩的过火了,没想到东西都叫人割了?

    “嘶……玩的真够野啊。”

    所有申姜看到的东西,叶白汀和仇疑青当然也看到了,仔细观察过现场,清晰记录之后,他从荷包里掏出手套,戴上:“卸尸吧。”

    “好嘞——”

    申姜立刻招呼上两个人,把尸体卸下来。

    叶白汀立刻进行现场第一次粗检:“角膜轻度浑浊,尸斑呈坠积期特点,死者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内。”

    死者身上最显眼的就是象征男性的隐|私|器|官被割掉了,叶白汀仔细看了看:“切口平滑,未见顿挫反复,应该是一刀割下,创口皮下出血严重,可见血肿,哆开明显,有凝血现象,这是生前伤。”

    申姜倒抽了口凉气:“……活生生的被割下来啊,这得多疼?”他看了眼刚刚死者被吊起来的位置,有件事就很好奇了,“凶手什么时候下的手?吊起来,还是没吊起来?”

    仇疑青观察入微,指着死者手背上的绳子:“此处绳结打的很巧妙,只要不扣死,便可自行控制高低。  ”

    申姜仔细研究了研究,看懂了:“还真是,那就是吊着割,反而更轻松省力了?高度可以自行调节,也不用仰着头踮着脚艰难去够。”

    仇疑青颌首:“没错。”

    申姜还是啧了两声:“那这凶手也是够狠啊,得是多大的仇,才至于这样?”

    叶白汀一边手上忙,脑子也没闲着:“本案我们要寻到凶手,很有可能是女人。”

    申姜:“啊?虽然这气氛的确暧昧,也不一定是女人吧?”

    他就见过伪装成别人作案的案子,就这几眼,娇少爷这回是不是有些武断了?

    “我说的是,很有可能,而非绝对,”叶白汀解释道,“一般对性别相同的人,我们会有同理心,再深的仇恨,都会下意识避过这些地方,比如目标是女性群体的连环凶杀案,如果有女性隐私部位被攻击,被毁灭,被割走的情况,凶手九成九是男性,女性凶手杀害女性死者,一定不会攻击这些器官,反之,男性群体也类似,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有多大的仇恨,杀人时也大半不会割掉他的生|殖|器,若凶手是有特殊动机的女性,就不一定了。”

    申姜瞬间想起了上一个案子,周平也是这样干的:“所以你上一回,根本就没有考虑女性嫌疑人是么?”

    叶白汀点了点头:“但做出这种行为,一定是凶手对死者怀有非常有强烈的恨意,这一点不会变……所以东西呢?死者被割走的那个,有谁看到了么?”

    申姜没看到,于是扬高了嗓门,问正在四下记录现场的人:“死者被割掉的玩意呢?有人瞧见没?”

    所有人都摇头,说没有。

    申姜后知后觉的皱眉:“难道老子找别的线索,排查别的还不够,还得找这玩意儿?”

    叶白汀友善提醒:“是的呢,申百户。”

    申姜:……

    叶白汀按了按死者肩膀,手臂,感受内里反馈:“死者肱骨有多处撕裂伤,脱臼明显,身体向后弯折部分——肌腱断裂,这个程度,定是被吊了许久,眼底血肿清晰明显,大概率会伴有脑出血。死者后背,大腿等裸露部位有很多鞭打伤,部分血肿严重,皆为生前伤……”

    申姜越看越觉得吓人:“他叫别人打的?口这么重的么!”

    叶白汀:“死者指甲有明显发绀现象,皮肤蓝色明显……”

    这一点就很奇怪,从脸往下,颈部胸部几乎都是蓝色的。

    “少爷你摸摸看,”申姜皱了皱鼻子,“难不成是玩的花样丰富,还带染色的?”

    叶白汀已经摸过了:“不是染色,也绝非化妆。”

    申姜:“那就奇了,这颜色怎么出来的?难不成中了毒?  ”

    叶白汀:“不排除这种情况。”

    一般法医说的发绀,就是血液中去氧血红蛋白增多,使粘膜呈青紫色,也叫紫绀,而这种蓝色,他从未见过。

    他努力回想见过的例子:“银中毒会使皮肤灰蓝……”

    但那只是灰蓝,有没有灰调,还是很明显的,与本案死者不符。

    仇疑青:“我曾见过吃了老鼠药的人,便溺为蓝色。”

    叶白汀也想到了,现代也有误食老鼠药的患者,小便确为蓝色,但那也不是皮肤:“还有食物中毒……”

    他见过一例亚硝酸盐中毒的患者,体内血液变成了蓝黑色,可那也是血液,皮肤表现差了很多,能让皮肤变成这种颜色,一定是一种很特殊的毒。

    这种时候,他就很想念他的电脑,以及网上海量的资料,一个人学识再丰富,哪里能记得住那么多?

    他果断起身:“先抬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取胃看看。”

    这点不通,就看别的点,早早晚晚,都能通!

    “那得问一问他的家人,”甭说了,一看就是自己的活儿,申姜立刻举手,“我去!”

    仇疑青颌首:“可。顺便看一看死者房间,行为习惯,昨日是否有确切的行程安排。”

    “是!”

    于是分开两拨,仇疑青和带着人和叶白汀一起,继续侦查现场,做仔细记录,包括对周边的粗浅排查及问供,申姜则去了娄凯家里,简单了解死者情况,并对解剖检验一事进行解释和商讨意见。

    两边动作都很迅速,叶白汀和仇疑青带着死者尸体回北镇抚司时,申姜也回来了,不但他回来了,他把死者妻子李氏也带来了。

    李氏削肩细腰,身姿柔美,颇有弱柳扶风的气质,见指挥使回来了,过来行礼,距离近些,更见她眼圈微红,眸有水光,显是哭过了。

    “妾身见过指挥使,见过诸位大人。”

    “夫人节哀。”仇疑青浅浅颌首,看了眼叶白汀。

    叶白汀便看着李氏神色,缓声道:“我是北镇抚司仵作,姓叶,因破案需要,可能会对尸体进行解剖——”

    “叶先生不必如此小心,妾身经的住,”李氏按了按眼角,声音里微微的颤抖,“先前申百户已经同妾身好生讲过,一切只是为了破案,北镇抚司无人对亡夫尸身不敬,最终入土为安时,亡夫除了肚子上会多条线,其它没有任何变化,先生也不会拿走亡夫身材里的东西……妾身,能接受的,辛苦叶先生了。”

    “如此,多谢夫人体谅。”

    叶白汀迅速和仇疑青对了个眼色,既然人来了,不如就先听听口供?

    仇疑青不要太懂,率先走到首位,指了指堂下椅子:“坐。”

    李氏行了礼,也没敢坐实,只坐了椅子三分之一处。

    仇疑青:“你夫昨夜没归家,你不担心?”

    李氏微微垂眼:“不只昨夜未归……外子隔三岔五,总会如此,妾已习惯了。”

    “王府到你家问询问鲁王世子的消息,你也没担心?”

    “外子好钻营,喜在外结交,在鲁王世子面前得脸,便总跟着伺候,也有那些……”李氏声音顿了下,“世子不方便的时候,他会帮忙遮掩。”

    叶白汀不要太懂,什么时候不方便?干坏事的时候啊,比如世子想悄悄的和哪个女人欢好,又不想叫人知道,可不就需要一个把风守门的?

    仇疑青又问:“方才锦衣卫去你家,你才知道娄凯出了事?”

    李氏再次帕子拭了眼角,声音微颤:“是。”

    “娄凯昨日何时离家,中间回去没有?”

    “昨日有个堂会,可能需要准备很多,外子吃过早饭就出去了,自那之后,再没回来。”

    “鲁王府詹事说,傍晚的时候,娄凯离开了堂会,他没回家?”

    “妾身不知,妾身并没有看到他。”

    仇疑青敏锐的注意到了‘不知’两个字:“你昨日都在何处?傍晚时分,可曾在家?”

    李氏道:“昨日堂会……外子本没同妾身说,见别人带了夫人,才使人叫了妾身过去,午饭也是在那里用的,妾身和夫人们一起落的席,不过未及未时,夫人们就都散了,有相熟的夫人知我擅调香,邀我同去选料,及至傍晚才归。”

    擅调香……

    仇疑青修长指节点了点桌面:“之后呢?”

    “之后妾身一直呆在家里。”

    “没出门?”

    “没有。”

    “晚上呢?”

    “久久等不到外子归来,妾身便当和以往他不归家的日子一样,收拾收拾,洗漱就寝。”

    “可有人证?”

    “这个……没有。”李氏微微蹙眉,“但妾身真的没有出去过,夤夜外出,必有响动,指挥使若不信,可问询家中下人。”

    仇疑青说了了个地址:“这间宅子,可是你家的?”

    李氏摇了摇头:“不是,从未听闻。”

    仇疑青:“那你丈夫为什么会去那里?”

    李氏手里帕子攥紧:“外子……在外头的很多事,妾身都不知道,以前问过,得不到答案,后来就都不问了。”

    “娄凯可有小妾?”

    “没有。”

    “通房?”

    “也没有。”

    “可常去烟花之地?”

    “这个……”李氏摇了摇头,“妾身不知。”

    仇疑青:“那他昨日和谁一同过夜,你也不知?”

    “回指挥使的话,妾身不知。”

    她似乎有些口干,或许只是紧张,伸手捧了桌上的茶,啜了一口。

    冬日衣裙布密料厚,皮肤也露的不多,坐着时看不出任何异样,此时她捧起茶盏,袖子滑落了些许,虽然她很快反应过来,拂好了袖子,叶白汀仍然清楚的看到,她手腕上有青淤。

    “夫人受伤了?”

    “惊闻噩耗,一时心绪难掩,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李氏笑容有些拘谨,“让先生看笑话了。”

    叶白汀细细看她两眼:“无妨,夫人且再仔细想想,娄凯在外面有没有别的女人?这对案情很重要。”

    李氏垂着头:“妾身……委实不知。”

    叶白汀突然改了方向,问:“夫人可有孩子?”

    李氏点了点头:“有的,一个女儿,今年五岁。”

    叶白汀:“观你年纪,可是成亲很晚?”

    “嗯,”李氏点了点头,“家父去世时,妾身正值花期,因要守孝,就误了些年岁。”

    “娄凯……可有其他子嗣?”

    “没有,”李氏神经越发紧张,“妾身……可以回家了么?我女儿年纪还小,到了饭点,见不着妾身,会哭闹的。”

    叶白汀直接微笑伸手:“夫人请便,今次请夫人来只是尸检流程,需家属押签,手续完成便可回去了,不过如果案情需要,锦衣卫还会请夫人配合问话。”

    “是,妾身都明白,”李氏起身行礼,“今日夫丧,妾身难免情绪激苦,但有失礼之处,还请诸位海涵,之后案情有任何需要问的,妾身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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