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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好狠的一对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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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房幽暗,  寂静无声,壁上烛盏爆了个灯花,竟有几分吓人。

    青鸟看看桌子对面坐着的仇疑青,  再看看他身边的叶白汀,一脸惊讶:“你说……你找到了谁?我刚才可是听错了?”

    叶白汀看着他:“你没听错。”

    青鸟顿了下,  唇角勾起,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跳跃烛火下,点在桌子上的指尖都似蒙了层浅光,颇有几分神秘:“所以这八王子是谁?说来给我听听,我帮你们看看,  找对了没。”

    连声音都拿腔拿调,  隐隐透着得意。

    叶白汀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分析着他的肢体动作,此刻心里更有数了,桌子底下的手悄悄伸往旁边,捏了捏仇疑青。

    仇疑青反手捉住这只手,捏在掌心把玩,并没有放开。

    对面的青鸟看不到,不觉气氛有什么变化,跟着跑过来,  知道一切计划和目的的申姜就不一样了,一边办事还能一边这么玩,指挥使和少爷绝对是有信心啊,这局没跑了,还会和以前一样,虐死这帮渣渣!

    青鸟是不是,  你狂啊,你再狂!小心一会儿渣都不剩!

    叶白汀表情稳的很,看着对面的人:“你刚刚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青鸟:“嗯?”

    “我说了什么?”

    “你说——‘八王子,我们找到了’。”

    “所以啊,这八王子是谁,还用我们再重复一遍?”

    青鸟看盯着叶白汀唇角意味深长的笑,突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

    “不错,就是你,”叶白汀微笑,“幸会啊,八王子。”

    青鸟愣了一下,突然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叶白汀轻叹:“事到如今,你确定还要装下去么,八王子?”

    他怎么可能打没准备的仗?

    整个回来途中的安静,刚刚自己在房间的静坐,可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他的脑子一刻都没停下思索,没叫申姜帮忙,翻找各种资料卷宗,是因为不需要,太多东西早就在他的脑海里,他需要的只是整理分析,把该用的东西串成线,让自己明白醒悟,并且迅速找到应对办法。

    仇疑青进宫面圣也不是白去的,他在和皇上说这件事的过程,本身也是一个捋清事实逻辑的过程,双方分析整理了很多,也做了大致计划,包括将来怎样行动,可能会产生哪几个不同方向的结果,哪边有利,哪边不利,哪里需要提防,哪里可以利用,哪里得查漏补缺,小心应对……能想到的全部都想到了。

    他和仇疑青吃完饭,又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聊了一遍,用各种方式提出疑问,交叉验证,一点细节都不漏过,从各个方面印证了心中想法,没必要怀疑,就是这么回事。

    “你觉得你编的天1衣无缝,胜券在握,所有一切别人都不可能察觉,”叶白汀双眸微淡,“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青鸟眯了眼:“是很奇怪啊,你们为什么这么猜?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八王子?”

    叶白汀:“你第一次出现在我们视野,是什么时候?京城雷火弹的爆炸案子?还是带着蓝魅组织蛇形标记的关键人,李宵良出现之后?”

    “这个名字,我们问你时,你说不知道,我们也确认过,他不可能和你传递过任何消息,这就奇怪了,他那么着急的跳出来,上蹿下跳,多方钻营,谁的势都想借,谁的人都想认识,甚至还寻过我那义兄贺一鸣……”

    “我猜,他其实不是你组织里的人,是么?你的人早就被你安排,散在民间,哪怕做个聋子瞎子,暂时也得按兵不动,这个人动静大,因他是瓦剌来的细作,想要找到你,但他可能并不是瓦剌王的人,或者你当时不信他是王的人,一直都没有给他透露任何信息,是么?”

    “他不甘心,策划安排了很多次事件,尤其那起雷火弹爆炸案,他把火炮都抬来了北镇抚司,要炸西墙,毁了诏狱,就是想钓你,多好的机会不是?多少人闻风而动,借机越狱,你愣是一动没动,这般稳得住……是不信他,还是相处之久,知道北镇抚司手段,认为对方一定不能成功?”

    叶白汀微微倾身往前,眸底闪过思索的光:“自去年十月,诏狱想要越狱的人突然增加,是被你蛊惑的吧?包括爆炸案里想趁机出去的人,其实也是被你扔出去探路的吧?”

    “你越狱的想法,其实并非从那个时候开始,早就有了,只是没那么急。瓦剌使团来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只要在这之前离开诏狱即可,上回琉璃小圆球炸1弹的事,才是你筹谋良久,让琉璃坊老板娘安排好的越狱计划,你依计行动,并且已经出逃成功,离开了北镇抚司,假扮成他人……可惜还是被我识破,被指挥使带抓回来了……”

    “我现在仍然记得,那位琉璃坊的老板娘,自己在堂前咬毒自尽,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士子,属下为您尽忠了’,我当时还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没听清,诏狱里只有一个青鸟,只是组织头目,跟她一样是给别人效力的人,何来士子一说?现在明白了,你本来就是她们的士子。”

    “不过这一回,你想藏也藏不住了,锦衣卫抓了你,就不会轻易放,你不给出点硬东西,是糊弄不过去的,所以你撂了很多话……努力编造,给自己多套两层皮。”

    叶白汀声音不高,随着徐徐话语,往事一幕一幕滑过眼前,那些经历过的案子,人名,一个个跟着浮现,那些如同蒙了一层雾的东西,不再模糊不清,慢慢的,看得清清楚楚。

    叶白汀记得很清楚,他到诏狱,办的第一个案子与乌香有关,第二个案子就收到招揽,有人想说服他合作越狱,第三个案子,京城雷火弹爆炸案,北镇抚司被攻击,有人试图越狱,有人按兵不动,也是在这个案子里,他们第一次看探知到了这个神秘的瓦剌组织。

    他当时还道仇疑青果真算无遗策,愿意重用他的原因,就是他身处环境特殊,要借他看一看,找一诏狱的人,他还以为要很久,没想到那么快就应验了……

    再后来,就是在贺一鸣身上找突破口,钓出了关键人物李宵良,从他身上得知了青鸟的存在,可也是知道了青鸟的存在,并不知这个人是谁,在哪里,还是琉璃球爆炸案发生之后,青鸟按计划出逃,没有成功,被仇疑青再回来后,他们才算扒出了青鸟这个人。

    青鸟为了保命,说了很多消息,可尽管如此,还有埋的很深的东西没有交代,他仍有秘密。

    叶白汀看着对面的人:“你是以何田这个名字入的诏狱,被我们怀疑盘问,却不过去,交代了自己的青鸟身份,我们指挥使之后去查过,你说的有些东西能印证,比如吃过的食物,某个特殊的小村庄,可那和你顶替的这个何田没什么关系,此人生平比较简单,并没有去过太多地方,那是只有你青鸟,或八王子,才曾经经历过的东西。”

    “那个小村庄的确安静平和,早上有很美的霞光,但我们指挥使向来细心,还查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比如……那里曾发生过一场恶战,生死攸关,血沁湿了土墙……”

    “所以你说你是青鸟,是组织头目的儿子,为了保护八王子行踪,折损了很多,你父亲甚至因为此事身亡,死前命令隐退,所有人静默,我们信了你。”

    “可后来我们发现不对,这并非事实,对么?”

    叶白汀盯着对面人的眼睛:“那个首领根本没有儿子,你也不是他的儿子,你是他的士子,他是你的部下,在最危急的时候,他选择自己为饵,为你调开后方追兵,护你性命——或者,是你杀了他,用他迷惑敌人,顺便编了个儿子身份,称自己为青鸟,用以避祸,是也不是?”

    “再或者,青鸟这两个字,原本也不是杜撰,你早早就参与了组织事务,站在头目身后,以‘青鸟’令,发下过许多命令,才让手下人没觉得不对……”

    青鸟拳头紧握,没有说话。

    叶白汀:“当时要追杀你的人是谁?九王叔的人?”

    青鸟眸色阴阴:“你不是很能猜,继续擦啊。”

    “不是九王叔,就是你不甘寂寞折腾,惹出来的事,”叶白汀并没有非得要个结果,继续道,“你应该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非常清楚被人捉到是个怎样的下场,你不可以被捉到,但你身单势薄,只要在外面,这个结局几乎已经是必然,你逃不开,躲不掉。”

    “那怎么办呢?你尚未长成,身体特征很容易辨认,势力还需要积蓄,有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容你藏身呢?大昭这么大,可追着你的人如附骨之疽,赶不走,杀不完,还很强大,有没有一个地方,是这些人绝对进不去,也想不到的?”

    “你冥思苦想,想到了一个地方——诏狱。不管是官场密谈,还是民间流言,这都是一个非常恐怖可怕,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没有人想进去,也没有人想到你会这般合得……你想了个办法,做了个几个替身局,顶替了这个受亲族株连,需要入狱的何田,是么?”

    青鸟:“我不——”

    他刚张口,就被叶白汀阻了:“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你顶替何田进来,原本的何田在哪里,被你杀了吧?你猜锦衣卫在外面的卫所有没有找到尸体,有没有传信回来?”

    青鸟一噎,没说话了。

    叶白汀又道:“你说你是青鸟,当然可以随便编年纪,但你是瓦剌八王子,年岁和何田其实并不相符,何田入狱时,卷宗档案上记录的是十四岁,但瓦剌八王子,似乎更小一点?”

    也是因为这个年龄差,他们才一点都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不过后来我们注意到了,瓦剌人因地域原因,发育要比中原人快一些,同样年纪个子也略高一些,你冒充此人,其实并不存在什么难度。你只要将认识这个人的人全部杀光,抹掉所有可能的痕迹,用些心机,就能顶替他,还不被人知晓,对么?”

    更何况此人还是个受了株连,要进诏狱的人,哪怕别人认识,也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会多关注,又为别人的假扮创造了更多有利条件。

    “至于相貌问题……”

    叶白汀微笑:“你也根本没担心,因为你的生母,现在的瓦剌王,从他父亲那里抢来的妃子,本来就不是瓦剌人,是你们劫掠大昭时,从边境带回去的大昭女子,生子肖母,你的面相本来就偏中原人多一些,纵眉骨略深,不被人说出来点透,也没有人特别关注。”

    青鸟眯着眼:“这点并不是什么秘密,瓦剌王的女人,有什么经历,你们随便都能查到……”

    今日又是审案子又是想事情,叶白汀其实有点累,懒得和对方磨,干脆一口气把事情说清楚,也不必彼此试探了,浪费那个时间——

    “你顶了何田的名字,非常顺利的进了诏狱,摆脱了那些源源不断的追杀,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但你发现也难,这里进来不容易,需要花心思,出去更难,你便暗里观察囚犯,蛊惑人心,怂恿别人打通越狱门路……别人要是能成功,你就跟着以做它计,要是不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是不小心,见证了他的失败而已。”

    “你为此用了很多手段,除了舌灿莲花哄人的工夫,还有你这具还算不错的身体——你为了彻底隐藏自己,竟然可以放下身段,和这里的囚犯鬼混,我也是没想到的。”

    “怎么能叫鬼混呢?”青鸟嗤笑一声,“少爷还是太嫩了啊,这彼此欢愉的事,明明是人间至乐享受,人是我自己挑的,乐是我自己享的,他们还能乖乖听话,顺便帮我办事,岂不是一举数得?”

    叶白汀:……

    万万没想到,这人真的不觉得羞耻,还引以为傲?

    青鸟大约别处找不回场子,说到这声音就高了:“指挥使你不行啊,到现在都没调1教得了这小东西?要不要我帮忙?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嘛。”

    仇疑青直接把绣春刀拍在了桌上。

    青鸟顿时人往后退了退,不说话了。

    仇疑青看叶白汀:“你接着说。”

    “说的也差不多了,”叶白汀轻描淡写的看了对面一眼,“此人一次次怂恿别人越狱,一回都没有成功过,诏狱当真就是难出去,他应该很绝望,很恨我们,现在只怕在心中后悔,当时打错了士意呢。”

    青鸟盯着他,咬牙切齿:“后悔倒是不曾后悔,只是遗憾世情变化太快,若这北镇抚司还是我刚刚进来时的模样,没换指挥使,没你这个碍事的仵作,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料换了个人,竟换了一方天地,”

    “你可是承认了?”

    叶白汀看着对面:“你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自己进诏狱,命令所有手下的人静默,不作妖,不生事,只待时机。瓦剌使团来访,就是你一早想要利用的机会,你的人早早就在留意,但因为多年不动作,人手也不多,知道的东西有限,不敢轻易相信使团的人……必有些交锋。”

    “你很着急吧?你在诏狱出不去,他们必然找不到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错过,你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那怎样能成事呢?要顺利,还能继续遮掩你的身份……当然是提出交换,瓦剌使团以蓝魅组织头目青鸟的名义,将你带走,所有人都知道此举是为了寻找八王子,你还能多一份安全保障,是不是?”

    “你不是什么何田,也不是什么青鸟,那些只是你一个一个,为自己套上的壳子,你本名沙丹,对吧,八王子?”

    青鸟,不,沙丹闭了闭眼,右手拇指缓缓划过唇畔,这一刻竟然有些愉悦:“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你叫本王名字,怎么这么亲切,这么好听呢?”

    仇疑青手按上了绣春刀。

    沙丹手举起来:“行,本王知道他是你的人,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护食嘛,安将军。”

    叶白汀眼神微凛。

    沙丹就笑了:“怎么,不高兴?你们都知道本王是八王子了,本王就不能知道指挥使是安将军?你那么聪明,怎么到你男人身上,就看不透了?外头风声那么大,从狱卒到囚犯,整个诏狱都传遍了,本王能不知道?”

    “不过安将军,”他拿着腔调,悠悠慢慢,“你这回可是有点惨啊,要是不愿意放本王,自己可就要死了呢……本王倒是不介意,反正身在诏狱,混一天是一天,出不去,也死不了,大不了再谋后计,来日不能给你上坟,好歹能洒一杯送行酒,给你送个终。”

    叶白汀:“八王子如此放松,可是笃定一定能出去?”

    沙丹笑容更大:“本王死不死不要紧,你们的安将军,宇安帝应该舍不得?”

    叶白汀眉目疏淡:“我们天子已经下令,应了交换一事。”

    沙丹脸上的笑容都不能是愉悦开心了,那是相当得意:“安将军,你都看到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打仗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得服软?别说你这小漂亮小相好,你们皇上也无计可施,救不了你,堂堂一国之君,还不是得低头!”

    仇疑青却慢条斯理:“我们答应换人,却没说换过去的是活人,还是死人,能说话,还是不会说话,缺胳膊还是断腿……”

    沙丹瞳眸骤然紧缩:“你——”

    叶白汀眼皮微掀:“不是吧八王子,你这么聪明,外头名声这么响亮,竟然这么天真,以为我们会全然听你的话,被你牵着鼻子走?”

    沙丹拳头紧握,目光如刀地看了过来。

    叶白汀微微笑着,身体前倾,靠在桌子边,有一种特殊的压迫感:“现在外面的人呢,只知道你是青鸟,是组织头目,可怜你那九王叔,连个消息来源都没有,竟不知八王子这么能干,棋下的这么早,局布的这么大,还甘愿在诏狱以身为伺,在囚犯身上寻找各种各样的机会……啧,实在太可怜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发发善心,适当透些消息过去,让九王叔知道这件事呢?”

    沙丹头皮发麻:“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叶白汀笑了声,“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们指挥使就是安将军,当然也会猜到,他有特殊渠道送信去往边关,还能把扎的紧紧的篱笆露个洞,放那么一两只兔子进来,不需要太久,许你这交换出去的日子都还没到呢,你那九王叔那就已经迫不及待,心情焦灼的派人过来,要迎你回去呢。”

    只不过他想迎的是人,还是尸体,就不好说了。

    “你敢威胁本王!”

    “八王子且看看现在形势,你脚下的土地,你手上的镣铐,还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了?想谈判,就拿出谈判的诚意——”

    叶白汀目光凛冽:“我们锦衣卫脾气都不好,没什么耐性,你可想清楚再说话!”

    沙丹:……

    你们都这么威胁人了,还怎么谈!瓦剌王位继承也是要脸面的,纵他是王唯一的骨血,仅剩的儿子,真要瞎了聋了哑了缺胳膊断腿,根本当不了王!

    他突然感觉自己想岔了,以身涉险,运筹帷幄,时事大局都要考虑到,用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推动到这一步,好似胜券在握,其实也并不完全站在上风……

    他咬了牙:“本王死了,你大昭也不一定好,故意分化瓦剌王庭,挑起内战的,不就是你们安将军?你以为九王叔一人独大,权势巩固,对你们来说很好?本王劝你们,还是不要赶尽杀绝的好!”

    “这话怎么说的?”叶白汀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可没这么想,真要想杀你,刚才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你知道的,我们安将军威武强霸,能灭你瓦剌王族一次,就能灭你们第二次,不过几场仗的谋局而已,花不了两年时间,不过我们安将军心善,感怀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是不会随便杀人的,特别愿意给别人机会,八王子不如好好想想,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你手上有什么牌,能换你这一条性命?”

    他端坐桌前,微微一笑,大方极了:“我们满意,就能让你开心回家,不满意,只怕你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了。”

    沙丹瞠目结舌。

    这小东西刚刚说了什么?安将军有好生之德?不随便杀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狗男人差一点都屠了瓦剌整个族了,这叫心善?这是威胁,这是赤1裸裸的威胁!

    他愤怒的看向仇疑青,想要质问说你的人这么胡说八道,完全不顾你治军治下之礼,竟敢替你拿士意,你不管一管么!

    没想到仇疑青正微微偏了头,看着身边的大宝贝,眸底似带了笑意,一片宠溺与纵容,甚至还故意绷着脸点了点头,靠山意味十足,就差直接附和,说我们仵作说的对了!

    沙丹:……

    “啊,我突然觉得我格局还是太小,”叶白汀再次启唇,似笑非笑,“使团要交换的是组织头目青鸟,可你也不是青鸟呀,你进诏狱这么多年,整个少年的成长时期都是在这里度过,外面可有谁识得你?就算你的老部下也不尽然吧?我们为什么要把你换出去,养着又不是很费事,不如换个假的给他们,你猜他们能不能认出来?”

    沙丹一背冷汗,细思极恐,不,不能这么做,不可以!

    叶白汀想了想,似乎颇觉得有道理,还郑重其事地转向仇疑青,问他意见:“指挥使麾下不是养着很多暗探?应该也有那熟悉瓦剌局势,脑子很聪明的,我们挑个身量差不多的,细细把这些东西告诉他,推他到使团面前,说他是八王子,回去祸祸瓦剌,我们大昭岂不一本万利?”

    仇疑青同样严肃颌首:“是个不错的士意。”

    沙丹要疯了,好狠……好狠的一对狗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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