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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八节 书中自有黄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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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自有黄金屋,少爷诚不欺我啊!”

    别人都去喝酒吃肉去了,刘知田一个人躲在屋内,翻开一个册子,小心的描画着。

    将薄薄的竹纸小心贴在书页上,那笔小心描画出字形轮廓,很快就用双钩法钩完了一页纸,翻到下一页继续钩。

    姜兴利站在窗外,看着用功的伙计,不住的点头,果然成功不是靠侥幸。这个伙计比别的伙计都用功,这个银行章程,他倒背如流,现在更是开始描摹。表弟的字写的不错,有大家风范,值得临摹一二。

    看了看,就走了,不打扰伙计用功。

    刘知田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落到了别人眼里,他只是急着将整本银行章程描摹出来,以后在要抄字,就不用找掌柜的借章程了。

    上个月,姜兴利突然到刘家,说要在刘家弟子里招一批学徒。老爷指定他跟着帮忙,刘知田一开始不太乐意。去铺子里当学徒,哪里有在刘家当账房有出息。但老爷说,银行是自家少爷的大买卖,姜少爷虽然也是自家人,但终归是外姓,刘家的产业,得刘家人守着。

    刘知田这才不得不进城在银行里当起学徒,跟他一起的,还有十来个刘姓子弟和姜姓子弟,他一开始并不用功,所以学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那批人已经跟几个老伙计,去赢郡分号去了。

    姜掌柜带着他们,跑街,站柜,手把手的教授章程,教授接人待物,渐渐的刘知田也摸着了门道。

    姜掌柜做生意,无所不用其极,旗号打的很大,不是打嬴悝状元公的旗号,就是打少爷太学才子的旗号。还真的很有人吃这一套,打出嬴悝的旗号,一些赢郡商人多少都会买账。打出少爷的旗号,一些听过名字的京城商人,有时候也会给面子。

    刘知田发现一个情况,还有不少小姐丫鬟,仰慕少爷的文才。这是他从附近几个商铺哪里听来的,于是趁着跑街的时候,拜托左右几家商铺的伙计帮忙,如果遇到了这样的主顾,就介绍给他。

    月初时候,先后在别的铺子里碰到几个买布、买首饰的小姐、丫鬟,跟对方介绍过业务,打了少爷的旗号。对方询问能不能帮忙讨诗,这当然不行,谁不知道他家少爷的诗词,可以让红姑娘当花魁,可以让小丫头成名人。赠诗不行,对方退而求其次,希望得到临摹的帖子。

    少爷的诗词虽然不算多,可首首都是佳作,可以传世,就是朝中那些大官,都非常推崇。少爷的真迹流出来不多,连摹本都没有几份,听说只有从青楼中流出过几首词的摹本,其他大多数都没有摹本流出。一张临摹的字帖,听说也很值钱。

    刘知田就以存款为交换条件,答应一个小姐帮忙抄一首她指定的《林花词》,另一个小姐胃口很大,要一本诗集,市面上流行的刘知易诗作,她都要。这难倒了刘知田,可是咬牙答应下来。

    他有办法,刘知易的字迹流出来不多,但在家里可有不少。少爷喜欢练字,小时候留下的字帖不少。不过自从京城有文士上门求字后,刘家就知道少爷的墨宝值钱,刘老爷视作珍宝收了起来,倒不是真的爱惜这些字,而是留着在官场上活动的时候,当做礼物相送。每每能办成大事。虽然被老爷收起来,刘知田毕竟是刘家账房,还是可以接触到的。

    于是他专门回了一趟家,一天一宿不睡觉,将能临摹的少爷自己,临摹出了厚厚一本,带回京城后,从中挑字,抄出了诗集。

    今天给他带来了十两银子的收入,当真吓到他了。于是他下了一个决心,以后凡是少爷的字迹,他都临摹下来,以备不时之用。刚好银行里就有少爷亲手写的章程,其中也有上千字,他从掌柜那里借来,打算连夜摹出来。

    当他将章程临摹完不久,其他伙计都回来了,吹嘘了一阵,在掌柜的咆哮声中,赶紧熄灯睡觉。

    刘知田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觉。

    心中暗想,明日去跑街,得跟几个相识的伙计交代一下,这件事不敢声张。不是怕坏了自家少爷的名气,只是不想这发财的渠道被别人学去了。

    ……

    夜里还有一人睡不着,或者说舍不得睡觉,手捧一册诗集,翻来覆去的看,是临摹的真迹,错不了。

    一个姑娘面带红晕,仿佛喝醉了一眼,神色迷离。看诗能把人看醉,也是独一份了。

    一个丫鬟打着哈气从桌子上爬起来,都不知道是第几次打瞌睡睡着了。

    “小姐。睡吧。”

    丫头劝道。

    小姐摇头:“你睡吧。我在看会。”

    丫头郁闷:“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诗。有啥看的啊。”

    小姐哼道:“你懂什么。刘公子的诗是好的,这字也值得品鉴。”

    丫头道:“再好也不值一千两银子,要是给老爷知道了,非得拔了为的皮不可。”

    小姐道:“你放心。老爷知道了,有我顶着。”

    两人说着,外面一个声音响起。

    “玲珑还没睡呢?”

    听见这声音,丫头吓得浑身哆嗦。

    小姐脸色也有些惊慌。

    “爹。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有一个诗会,刘知易也会去,你要等得及,就明天再说吧。”

    屋里发出杂乱声响,紧接着房门就开了。

    一个老父亲用溺爱的神色看着女儿,一脸无可奈何。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书房。

    小姐迫不及待的问道:“爹,什么诗会?”

    老父亲说道:“下个月太后寿辰,有同僚提议,办一个诗会,写诗为太后祝寿。太后闻言,特别下旨,请前两届在京进士入上苑赴会。刘知易诗才绝伦,礼部尚书特别在名单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太后旨意,他必定会去。”

    小姐先是一喜,又是一愁。喜的是,刘公子又要写新诗了,自从去年军中那首《醉里挑灯看剑》后,刘公子就再无诗作传出,十分可惜。愁的是,太后寿诞诗会,才子云集,这样的盛会,她却去不了。

    老父亲道:“你想去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小姐点点头,皱着眉头:“没有其他事的话,女儿就告退了。”

    “慢着。听说你昨日支了一千两银子?”

    老父亲面色阴沉,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朝廷赐给立下功勋的三品以上大员百亩以上的宅子,不过五千两银子,当然这是官赐,跟市价不能比。普通老百姓在京城,可不敢住这么大的宅子。

    小姐脸一红,咬牙承认了:“我支的!”

    老父亲继续问:“做什么了?”

    小姐道:“我存进银行吃利钱。”

    老父亲眉头一皱,自家女儿向来不沾铜臭,如何关心起理财来了。他是户部郎中,要理财的话,方法多得是,不需要放在别人的银号里。

    但他没有多问,他很放心自家这个女儿,因为她心气太高,不可能做出别家女儿那些腌臜事情,这满京城的男儿,就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

    “玲珑。为父还问清了一件事,我家与河口姜家是同宗,不过太远,前朝战乱,河口姜家流落河口。刘知易的母亲刘姜氏就出自河口姜氏,算起来她还是你姑姑。”

    小姐一听这些,心里惊喜的同时,又有些悲凉,老父亲为自己的事情,操碎了心,看着父亲鬓角的华发,她眼中升起雾气。

    老父亲道:“爹尽力了。这次诗会你想法去参加,要是能与刘知易相识,了了心事,以后我在去姜家联宗,你与他日后也是表兄妹,还可继续来往。要是你看不中他,断了妄念,这门亲就不用认了。”

    河口姜氏,小门小户,真入不了姜郡豪族的眼。

    小姐点头:“父亲费心了。女儿没有妄念,女儿只是不想嫁人。”

    老父亲苦口婆心,换来的依然如故,不由怒了:“这还不是妄念,岂有女儿不嫁人的道理。说出去,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小姐倔强:“金川郡主十八岁束发,誓不嫁人,我已双十,也可以束发!”

    老父亲骂道:“混账东西。我家与岭南王那匹夫之家怎能相提并论,我家世代钟鸣鼎食,恪守礼法,你要气死你爹啊!”

    小姐屈膝:“女儿不敢,女儿乏了,爹也早点休息。女儿告退!”

    迈开碎步就走,不给老爹继续教训的机会。

    出门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老父亲无可奈何,这个女儿被他惯坏了。

    他最近官运亨通,可不是没来由的。岭南王南征,征伐三十万大军,其实是一场小仗。但却帮了户部大忙,桓帝时期,朝政荒废,党争不断,朝臣正经事不干,一门心思的捞钱,吏治极坏。几十年来,户部的账上,积压了太多亏空。这次南征,朝廷花费了三千万两银子,真正花到军队上的,连半数都没有。

    他作为岭南司的员外郎,负责大军军资供给,利用这个机会,平了几十年来亏空的账目。这可帮了多少在任的,历任的官员。事后他当然会官运亨通,不但升了郎中,侍郎也有望。

    仕途平顺,唯独家世不齐。

    他有三子四女,没一个成器的,就这个小女儿出息,自幼聪慧,博览群书,学识上,能跟他这个父亲理论一二,而且很早开悟,修为不俗,可惜是个女儿身。

    由于是幼女,又有才华,他这个文人就多了几分疼惜。另外女儿出身奇异,他笃定女儿有大机缘,更是溺爱无比。

    只是越长越让他揪心,才学确实出众,却眼高于顶,满朝俊秀,硬是看不上眼。直到刘知易横空出世,几首诗词将她勾的魂不守舍。

    只可惜他虽然来了官运,可终究是晚了,一个区区郎中,可不在这大才子的眼,通过各种方式暗示,刘家就是没有表示。

    可这女儿死了一条心,说去刘家提亲,就说由父母做主,说找其他公子少爷,就说要侍奉父母左右,让他头疼不已。

    前些日子,听说刘知易娶亲,多日茶饭不思,后来听说只是纳妾,又喜笑颜开。真是为难坏了他这个老父亲,人家看不上你,还非凑上去,真是丢尽了他这张老脸。

    还好为此头疼的不是他一个,刑部那老小子的孙女更难缠,比他女儿更加刁蛮任性,一个女儿家,偏偏要当捕头。女扮男装混迹六扇门,要不是老家伙压着,还真能升上总捕头。这样一个疯丫头,竟然也看上了那刘知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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