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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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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这种状况完全不应该在此时的金城出现:虽然战场上接连失败,但是夏末最近几年都没有大规模的灾荒,税收和粮食都照常征收,在战争开始前,她的丈夫黑玫瑰花了很大的精力做成的一件事就是清点金都周围城市的粮食、肉食库存和预期,保证军队和居民能在战争状态下不事生产支撑至少半年。

    可是为什么半年不到,就出现了这样可怕的现象?

    原因就在于有人囤积货物,哄抬物价,这些人是谁,并不难查,无非是名字叫张三李四的富商,王五陈六的贩子,可是抓了这些人并不会起到多大的效果,他们背后的靠山、大树,才是物资的关键拥有人。

    慢慢地太阳升上来了,云朵就像上了颜色了似的,满是红艳,这就是所谓的日出了。

    朱莉娅忽然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站起来,旁边服侍的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着她。

    “我没事,走,去见摄政王!”她一只手摸着还不算明显的肚子,推开房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门口有几个文武官员似乎等了一段时间,见到朱莉娅急忙抱着手里的文书堵住她嚷嚷,七八个男人吐沫横飞,要求优先处理自己手里的大事。

    朱莉娅绕开他们,说自己回来再处理,她的宫女有夏末女人独有的豪迈和剽悍,保护着怀孕的主母杀出一条血路,向深宫走去。

    文官之中,有个大胡子不听劝,硬是跟了上来,手里拿着个文书跟在朱莉娅后头晃来晃去,嘴里大嗓门的说个不听。

    朱莉娅忽的停下脚步,回身直勾勾的看着他。

    还没等大胡子文官禀告,朱莉娅就说:“钟大人,你的物资添购申请被驳回了!”

    大胡子钟大人叫嚷道:“为什么!谁给我批的!”

    “我!”朱莉娅凤目圆瞪,似乎不弱了阵势。

    “敢问主母,这是为什么,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守城,没有足够的军备,要是发生大战,金城有个万一……”

    “不会有万一,谁说的?我说的!”朱莉娅和这个高她一个头的大胡子男子力争不让:“狮子团的装备足够全员更换两次,不要说那是野战装备不是守城装备,弓箭够,长枪够,守城还要什么?长矛只有矛头是铁还是全部用铁铸在激烈的战争里有什么区别吗?三万士兵增加一万套铁甲,需要至少五万人做工,这五万人难道就没有别的用途?仓库里的铁矿我知道还有很多,但是不能因为铁锭太多就胡乱挥霍!”

    “还有,你说一线士兵的战甲合格率不到百分之六十,这是什么原因,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是非常之时,我希望你们少捞点钱!”朱莉娅冷眼瞥了这大汉一眼,转头就径直走了。

    等朱莉娅走远之后,钟大人气急败坏的原地转圈。

    “哼,果然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女人……她要不是女人,老子早就一拳打的他半死!”

    “不懂朝政,胡乱干预,后宫干政,祸乱将至!”

    “我非得找个机会……找个机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钟大人气冲冲的一扭头,不巧一头撞在两个抬着冷冻猪肉的厨子身上。

    钟大人被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痛骂,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立刻就和厨子争执起来。

    那厨子也是本朝大官的亲戚,看钟大人的服侍不过是个中层官僚,也绝不想让,相互指责对方不长眼,挡了路或者弄脏了冷猪肉。

    三个胡子拉碴的大人如泼妇一般在王宫内吵闹,钟大人虽然饱读诗书街头骂街却不是这些市井之徒的对手,他最后掐腰指两人的鼻子怒道:“你们是哪个衙署的,我要找你们领导!

    翠丽在小教皇的宫殿已经生活了两个多月,她的老爹胡金韩倒是来看过她两次,可是每次很少专门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注意饮食保暖之类的话,而是来跟她要钱。

    在翠丽一再强调,自己只不过是个洗衣裳端盘子的下人,没有任何灰色收入的可能后,胡金韩还是不忘了处处以“教皇府里有人”自居,每次都骄傲的来,骄傲的走,仿佛自己真诚了国丈爷。

    第三次看望女儿时,他悄悄的告诉她老爹这些天的收获,将如何引诱年轻男子,在床上如何让男子更舒服分门别类总结了十几套不知有没有用的秘法和用烂蚯蚓、猫精做药剂的偏方,羞得翠丽满脸通红,内心里咒骂父亲老不正经。

    老胡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示,他强调:这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前程。

    并且给她留下了一小瓶装在玻璃瓶里的药剂,神秘秘的说这是自己从某个巫师那求来的,男人和女人共同服用了一瓶可以保证男女两人如胶似漆,爱的死去活来。

    “爹,你疯了,这是要死的!”翠丽虽然是不识字的寻常少女,却也知道主人的身份,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剂吃了没效果倒也罢了,但是一旦了任何岔子,她父女两人就算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妨事不妨事。”老胡醉醺醺的和女儿告别:“我尝过一点点,挺甜,好喝……”他还没忘从桌子上顺走两个水果,预备着回去后向左邻右舍拿出来炫耀女儿的居功至伟和自己的高贵不凡。

    送走了父亲,翠丽攥紧手里的小瓶子发呆。父亲那些狂放而不知羞的话语又在她耳边回荡

    “让小教皇大人上了勾,那是很可能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就算十个老婆也睡的了!”

    “两人搁一块儿,再生个大胖小子!”

    “你爹我就是小教皇大人的岳父,小小教皇的姥爷,村长和黄霸天见了我们都得跪下,磕头,到时候咱爷儿俩背着褡裢,坐着好车,车上全是金银财宝……”

    伊雷凡教皇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鲜血,尽管反抗者、腹谤者以及笼统的可疑人员,还有僧侣、算卦者、普通巫师还没有像之后伊雷凡拥有了更大地盘后,所实行的铁腕统治下的亡灵那样受苦受难,但是教皇城里的风声始终没有放松过。

    这是座中小型城市,十几万人口在夏末侯国里至少有二十几个类似规模的城市,战争已经在这持续了超过了四个月。半年前伊雷凡突然起兵进攻金都后,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打到这里,双方在教皇城——黑龙河一线僵持了四个整月,一百多天内,谁都无法前进一步。

    金城内物价上涨,民心浮动,秩序混乱,战略问题相互推诿,教皇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翠丽从下层人的角度来看,不值一钱的普通农民终于能保证不被饿死了,往年寒冬城都会出现一定数量的因寒冷和饥饿而死的平民,但是今年不但平民没有冻死的,就连乞丐都极少横尸街头。

    伊雷凡所采取的方式极为简单:按街坊或者山谷、河流,把若干民众划分为片区,过冬粮食全部统一安排发放,负责分发粮食的必须是对神主虔诚的人,并分配每片区至少两个士兵看管,具体的体力活由吃粮食的人来干,老弱病残得到的食物少,但是保证不会被饿死。

    青壮年得到的食物配备每天是半斤谷物或米面品、豆制品,一小块冻肉或者腊肉,有时分发的是咸鱼、带着臭气的馊肉,不过民众并不在乎,毕竟只要是肉,对他们来说就是奢侈品,除此之外,视情况而定还有果酒和米汤。

    每两个片区设立一位医官,

    不同的片区有不同的协作任务,比如东六甲片区负责粮食运输,固定时间为军队搬运粮食,东一伊片区负责伤员救护,为负伤的红衣军士兵提供不专业的救护。

    没有报酬,没有鼓励,小教皇安排下的东西必须做,城里富商和贵族排名第二和第三的两家被小教皇找了理由抄家,得到的粮食和金银财宝成为教皇城的重要储备。

    大家终于相信了那个传言:小教皇伊雷凡是朴实的,他对待所有抗命、不满意的规矩、政治潜规则和家族势力只有一种低成本的处理方法:砍头。

    他对砍别人人头的感受类似于切水果游戏,越切越上瘾,还有不到七天过年,对碍事的民俗和风俗弃如敝履的小教皇陛下再次动了刀子。

    百姓家,杀鸡杀猪血流成河。神殿外,杀人杀官血流成河。

    教皇城终于还是在年底保持了喜庆的大红色。

    一天之内,某几个大官被杀的人头落地,昨天还把酒言欢的同僚仅仅隔了几个小时,就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被吓的胆战心惊的贵族却还得身穿正装在中午之前,踏着满地的血水到教皇神殿向伊雷凡行年前的贺礼。

    翠丽在后院洗衣服,她能清晰的闻到前院浓浓的血腥味,比猪血、羊血和鸡血难闻一百倍,她几次都差点呕出来。

    她曾听邻居家的姨母说:寒冬城已经算是上等的城市了,在她娘家每隔几年就要遇到灾荒,从小到大,她至少经历过两次卖人肉、人吃人的惨相。而人血闻着味道不好,据说喝起来还不错,人肉看起来很鲜很嫩,可吃到嘴里简直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像装满了酸菜和酸菜汁的猪皮囊!

    翠丽把几件衣服希望,厨房里传来剁菜的切墩声。那是大厨刘三娘在做教皇陛下中午要吃的饭,正如传说所言,小教皇身边的女人极多,就算是厨子至少也是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熟女,可是教皇陛下花费在他的皇后——她实在不知怎么称呼教皇的夫人,因为主教和教皇都是不可以成亲的,美丽端庄而性格怪癖的夏熠女士,几乎每晚都能得到教皇陛下的垂青。那些有经验的年长宫女们都会窃窃私语:夏熠女士不得了,就算女人看到了也会心动,竟然让妻妾成群的教皇陛下置其余青春少女不顾,也有人说夏熠的房中术相当了得,能让半死的男人重新焕发活力,也能让精气旺盛的男人抽空般的虚弱。

    每当听到这里,翠丽的鹅脸蛋都是红红的,她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父亲告诉她的实在太多,比如一个人如何能更快的受孕……

    “别忘了把猪的作料放在片盘里,你上次就忘了!”刘三娘掐腰对失神的翠丽叫道:“看看你整天再想什么呢,幸亏小教皇陛下对下人宽厚仁慈,要是放在别的主人家,早就砍断你两根手指头了!”这女人胸脯一颤颤的,望着惊慌失措的小少女忽然掩嘴笑道:“我们的小丽丽莫不是看上了教皇陛下向成为侧妃?哈哈哈,这可不中用的,小丽丽你虽然有条有脸,虽然瘦了点黑了点,也算是个年轻的小美人儿,可是你没听说吗,教皇陛下喜欢,你没看看夏熠女士,再看看你——”她大大咧咧的把粗糙有力的大手,羞得后者在满厨房的女人笑声中端着盘子急忙逃出厨房。

    小教皇阁下诸事都要求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唯有吃的并不是很在乎,就算是正餐往往也是几块煎肉,一碗米饭对付了事。

    这次送饭,她的心情非常忐忑,不仅是神殿前头用来擦干血迹的水渍还没有晾干,淡淡的砍头后残留的血味扑鼻,也是因为老爹送来的“定情剂”和厨娘们的取笑。

    她并不想成为小教皇众多侍妾中的一员,要是有机会,她也不会抗拒,没什么主见,老爹在时就听老爹的,老爹让他进教皇府她就来了,老爹不再就听周围男人的,男人说怎样就怎样,是一个从小没有出过城门的女孩仅有的见识。

    出了厨房门,有两个年轻的男近侍来接,这是教皇陛下的亲信,听说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近侍一路一言不发,他们到这里为了防止有人在路上给教皇的饭菜下毒,而且到了用膳之地,还会有至少两个尝膳官品尝膳食有没有毒性,这些人员配置以及“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存在都是在教会里明令禁止的,可小教皇当然不会在乎这些,大部分能想到的规制基本和帝王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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