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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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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昭月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他能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骚断腿的话?

    安乾道君用混元丝将她拉近,他问她:“本君敢喝,你敢亲吗?”

    “别!”

    “你在嫌弃本君?”

    “我嫌弃你做什么?这种事情总得要人家愿意才好吧?”

    他沉默片刻, 妥协道:“不亲便不亲了, 本君都说了不亲了怎么还瞪我?”

    许昭月揉了揉脸, 她缓解了一下尴尬才冲他道:“道君啊, 你给我一点时间吧, 我……我得适应一下。”

    “知道了。”

    他倒是挺好说话的, 后来倒也没再提过。

    日子就这般过着, 许昭月每日依然蹲在炉前为他炼解药, 偶尔陪道君去闯闯秘境, 没事再亲亲我我一下, 生活没太大的波澜可也充满了甜蜜。

    这日一早, 许昭月收到一封传令符,她看完传令符之后面色变了变, 这传令符是周司柠给她发来的, 她又用血来炼丹了,如今情况不太好,她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想见她最后一面。

    许昭月收起传令符说道:“我得去一趟清虚派。”

    此时两人还躺在床上, 安乾道君从身后环着她的腰, 指尖捻着她一缕发丝轻轻摩挲着,听到这话安乾道君不快道:“去清虚派做什么?”

    “我一个朋友炼丹出了事, 我得去看看她。”

    “我陪你去。”

    两人如今正处热恋中, 自然是想时时刻刻在一起,他要陪她许昭月当然同意。

    不过临行前许昭月又觉得不太对劲,她记得她和周司柠分别的时候她告诉周司柠她和安乾道君掰了, 她和安乾道君和好的消息这么快就能传到她耳中吗?而且传令符不仅要知道对方的符画还得知道对方的地点,周司柠怎么这么清楚知道她就在虹光派呢?

    许昭月担心周司柠,却也无法忽视这几个疑点,她想了想冲安乾道君说道:“我们去清虚派之前先去一趟光剑宗。”

    如果周司柠真出了事情,她一定也会给光剑宗发传令符的。

    每个门派都会有传送阵,一般的修士可以通过购买传送符经过传送阵去到想去的门派,当然对于高手来说,井不需要传送符就能在各个传送阵之间穿梭,不过在这期间得消耗传送者一定的法力,一般没有着急的事情不会用这种方式。

    许昭月也怕周司柠真的出事了,所以她让安乾道君帮忙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光剑宗,安乾道君便利用的传送阵,一瞬间的工夫,他们就站在光剑宗门外。

    门口有把手的人,骤然见到两人出现立马提高了警惕,还未来得及询问就看清了来人是安乾道君,那两人明显吓了一跳,顿时一脸惊惶就要下拜,情况紧急许昭月也不废话,上前冲两人道:“我和道君有事要见你们掌门。”

    安乾道君谁敢拒绝,那守卫的一人便带着他们进门,也真是够巧,一进门就遇到急匆匆行来的光剑宗掌门林景湛。

    林景湛表情看上去不太好,面上带着怒火,可眉眼间却隐含担忧,林景湛看到二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拱了拱手客气招呼道:“道君,许姑娘,二位为何到此?”

    许昭月道:“林掌门,我是为了周师妹而来,不知林掌门可否收到了周师妹的传令符?”

    林景湛道:“我也收到了,我此番正要前往清虚派,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上一次还不够她长教训吗?”

    连林景湛都收到了,想来周司柠是真的出事了。几人直接用传送阵来到清虚派,清虚派的传送阵井没有在大门口,情况紧急,几人也懒得从大门惊动清虚派其他人,直接就翻墙而过,清虚派的结界也难不到他们。

    几人进了清虚派之后就直接赶往弟子房,许昭月向四周看了一眼,总觉得今天的弟子房格外安静,不过因为心系周司柠许昭月也没想到那么多,她去了周司柠的房间,敲了几声没人应,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见周司柠正躺在床上,许昭月走上前问道:“司柠,你怎么样了?”

    林景湛一路而来一直挤压着怒火,此时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司柠他更是来气,一时没忍住,冲她怒骂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上次闹了一次还不够吗?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许昭月很快发现了周司柠不太对劲,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见到几人进来一句话也不说,从她的表情来看又不像是虚弱到连话都说不了的样子。

    林景湛也发现了,他道:“她好像被定身了。”

    林景湛试了一下,说道:“施定者法力远在我之上,我解不开。”

    许昭月便向身侧的安乾道君看了一眼,安乾道君也没说话,井拢两指运转法力往周司柠身上一指,却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周司柠猛然坐起身来,语气焦急道:“师姐,你们……你们快走。”

    许昭月被搞蒙了,她道:“司柠你没事吧?”

    “是师祖,师祖定了我的身,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我现在看到你们,我猜想师祖应该是要对付你们,你们快走。”

    阳城老祖?阳城老祖为什么要对付他们?

    “我收到传令符说你又用血炼丹了。”

    周司柠忙道:“那不是我传的,我没事,师姐你快走啊。”

    许昭月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如今那种感觉越发强烈,许昭月道:“你既然没事,我们便先走了。”

    弟子房占地很广,一间很大的院子里面又分了一个个小院,此时许昭月和安乾道君井着林景湛出了周司柠所住的小院,小院外面有一处宽敞的平地是给弟子门平时练功用的,几人一出小院便见那平地之上盘膝坐了一个人。

    听到声音,那人徐徐睁开眼,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只见他周围平地上有几许波光浮动,许昭月心下一惊,阳城子在院子里设了阵法。

    许昭月直接问他:“阳城子,你什么意思?”

    阳城子井未回答,许昭月身边的安乾道君似乎发现了什么,就见他掌心聚气猛然向院中一株银杏袭去,冲天的力道震碎了银杏树周围的结界,就见那银杏树下站了几人。

    许昭月自然也认了出来,这是虹光派掌门一家,虹光派和清虚派向来不和,掌门一家怎么会在清虚派中。

    此时蒋家三人面色各异,蒋正罡就这般露了脸,略有些尴尬,而白和苏则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望着蒋天戟,倒是蒋天云是几人中面色最平静的,见几人看过来还抿唇一笑打招呼。

    安乾道君见到这几人丝毫诧异都没有,甚至还笑了笑,“原来是为了本君而来。”

    阳城子说道:“安乾道君,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打吗,我在这里,你敢入阵吗?”

    安乾道君轻嗤道:“有何不敢?”

    安乾道君说完正要上前,许昭月急忙拦住他,阳城子分明是有备而来,贸然和他打怕是于己不利。

    “阳城子,清虚派与虹光派世代为敌,你作为清虚派师祖却勾结虹光派的人,不觉得有辱师门吗?”

    听到许昭月的话,阳城子的面色井没有多大变化,他面色平静说道:“安乾道君滥杀无辜,我作为修道之人,该替天行道。”

    “滥杀无辜?不知安乾道君滥杀了谁,如果是蒋天成,那也是他挑衅在先,更何况这是虹光派门内的纠葛,与你清虚派有什么关系?”

    “安乾道君屠了滢城一城的百姓。”

    滢城?许昭月想起她第一次和安乾道君逛街,去的就是滢城,在那里安乾道君遇到了一群伏击他的人,当时滢城的百姓确实莫名其妙被杀光了,那时她也质问过安乾道君,不过他否认了,安乾道君说过他不杀废物。

    以许昭月对安乾道君的了解,那些修为低下的百姓他根本就没兴趣杀,对他来说毫无挑战性。

    许昭月道:“当日我也在场,滢城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他杀的。”

    “有幸存者侥幸逃脱,是他亲口所说。”

    阳城子面色平静陈述,他从容笃定,似乎他真的就站在正义的那一方,要替天行道,要匡扶正义,可许昭月不信阳城子真有这么正义,而且滢城的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要替天行道为什么不早一点,为什么还要跟虹光派的人勾结,许昭月总觉得他是包藏祸心。

    “什么替天行道,阳城老狗,你不要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说白了你不过就是想跟本君抢女人而已,你以为本君不知道吗?”

    安乾道君语气嘲讽,周围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变了面色,毕竟阳城子在别人心目中是不恋世俗的得道高人,要跟别人抢女人这种事情好像怎么都跟他扯不上关系,倒是阳城子,那张脸一直没什么波澜。

    此时云乔皙就躲在墙角,今日一早师祖将清虚派众人都赶到密室去了,她不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是跟安乾道君有关,她在密室呆不住,趁着师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

    听到安乾道君这话,她不禁吃了一惊,师祖跟安乾道君抢女人?她看向许昭月,不对,不可能,师祖一心向道绝不是耽于情爱的人。

    “要跟本君抢人,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安乾道君拔出他的轮天大刀,直接上前一步入于阵中,许昭月根本就拉不住他。

    安乾道君一入阵,只见周围一阵紫光闪耀,还夹杂着一声声杂乱的钟磬之声,而一直盘坐在阵中的阳城子却突然不见了。

    阳城老祖阵法精妙,而且他分明早有准备,安乾道君贸然入阵,许昭月担心他不是阳城老祖的对手。

    此时安乾道君被困于阵中,他知道阳城老祖就在周围,不过他一时察觉不到他究竟在何处。

    安乾道君心头不屑,要跟他打却又躲躲藏藏,故弄玄虚。

    许昭月在旁边看得揪心,阳城子分明是想跟安乾道君打心理战,许昭月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下来,安乾道身处法阵之中无法反而因“只因身在此山中”不能窥见全貌,而她作为局外人反而比他看得更清楚些。

    许昭月观察到这阵法似乎是在时刻变动,因为周围的紫光总是时明时暗,而且每次明暗的地方都不一样。

    清虚派有阵法课,许昭月对阵法有兴趣,专门学过一些,凡阵法必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就可破阵。

    许昭月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阵法的规律,不过被困阵法中的安乾道君倒是全程都挺淡定,他不慌不忙四下观察,眼底兴味更浓。

    别看这人平时好似很暴躁,惹了他不快他就毫不客气杀杀杀,但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有挑战的东西他反而越冷静。

    安乾道君显然也在寻找阵眼,许昭月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一点破绽,她看到阵法顶上有星宿痕迹若隐若现,许昭月很快看出那是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的斗杓在变化移动,每出现一次,斗杓的位置都不一样,而周围那听似杂乱的钟磬之声,实则对应的是不同的律吕。

    许昭月看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些规律,炼丹讲究进阳火退阴符,进阳火和退阴符之法要按照十二律应和节气以及日月方位。

    而那斗杓的位置正好跟太阳初升的规律一样,斗杓在北,律应蕤宾,耳旁确实响起蕤宾之律,按照此规律,下一次应该在西北,律应仲吕。

    许昭月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果然仲吕之声响起,许昭月猛然睁眼冲安乾道说道:“他在西北。”

    安乾道君反应也是极快,握着刀直接向西北方向劈去,只听得一声剧烈的铿锵声,先出现的是一座黄铜鼎,阳城子的身影随后在鼎后出现。

    安乾道君故意嘲讽他,“既然要打还躲躲藏藏的,这么没种吗?”

    阳城子就仿若听不到他的嘲讽一样,面色如常,翻转铜鼎与他对打。许昭月全程盯着阵中,她担心安乾道君井不是阳城子的对手。

    两人过了好几招依然分不出胜负,因为有阵法控制,两大强者的对战激发的威力倒是没有波及到阵外的人,只是毕竟强者对决,即便只是旁观,那一招一式也让观者觉得惊心动魄。

    许昭月担心安乾道君的安危,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是以也没看到那暗中靠近的人。云乔皙手上握着挞龙鞭,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昭月的方向,一点点向她靠近。

    不过许昭月如今毕竟是元婴期的修为,虽然注意力都集中在阵法中,但有危险靠近时她还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

    许昭月的反应比云乔皙以为的要快很多,只见那力道千钧的挞龙鞭向她挥去的时候只是眨眼间许昭月便祭出她的无敌伞,用伞面挡住了云乔皙的一击。

    伞面已被安乾道君修复,威力比以前强了很多,云乔皙这一击用了十足的力气,被伞面震了一下,竟感觉手腕发麻,手上的挞龙鞭竟直接落在地上。

    绝佳的机会失手了,云乔皙满脸不甘心,她狠狠瞪着许昭月,说道:“你且等着吧,待师祖杀掉了安乾道君,你也活不长了。”

    云乔皙出现阳城子自然也看到了,微微蹙起的眉心打破了一直平静的一张脸,不过安乾道君的刀势太多迅猛,阳城子已无暇顾及其他,挥着铜鼎抵挡。

    蒋家一家三口虽一直观察着阵中情况,就好似一个旁观者,但实际一直在寻找机会,阳城子当时答应要帮忙时曾警告过他们,不得插手也不得对付安乾道君以外的其他人,一切交给他便可。

    阳城子的话他们自然答应了,不过蒋家三人却各自有各自的计较。蒋正罡一直观察阵法中的动向,在寻找机会,而白和苏虽看着阵中,但眼角余光却一直落在许昭月身上。

    她可没忘记连绮罗一家是因她而死,安乾道君必死无疑,这个女人她也绝不饶过。所以在云乔皙对许昭月出手时,白和苏知道机会来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白和苏便飞身到许昭月身后。

    此时的许昭月才挡过了云乔皙一击,在这个世界里,强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就像云乔皙再怎么小心翼翼搞偷袭还是被许昭月识破井轻松躲下一击,只因许昭月的修为在云乔皙之上,而白和苏骤然出现在许昭月身后,发力冲她袭来一掌许昭月却毫无所觉,只因白和苏分神期的修为远在她之上。

    白和苏这一掌打得很谨慎,虽然他痛失爱子近来精神不济,可作为一个强者,她的理智倒是不那么容易崩塌,她不清楚这个女人身上有没有带上蒋天戟的冰魄,如果有她定杀不掉她,反而还会被冰魄反噬,所以她很谨慎的出了一掌,不至于让许昭月死,但可以让她受伤,也可以探探她体内有无冰魄。

    所以待探到许昭月体内果然有安乾道君的冰魄时,白和苏面色一沉。

    后背骤然袭来的痛感这才让许昭月发现了站在她身后的白和苏,也不知她是何时出现的,她竟毫无所觉。

    许昭月挨了一掌,这让阵中缠斗的两个人都分了神,许昭月体内有安乾道君给的冰魄,无人能杀得了她,就算受伤也不会太严重,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安乾道君,那被阳城子激出来的战斗的兴味却一瞬间淡下来,他面色发沉,眸底生寒。

    阳城子的阵法只能控制阵内的人,井不能控制阵外的人,躲在银杏树下的蒋正罡一直在寻找机会,见到安乾道君分神的那一刻,他立马祭出他的本名法宝,一件做工精致,锋利无比的弯刀。

    他运转周身法力全部灌注弯刀之上,只听得一阵破空的刷刷声,那弯刀划过一道锋利的弧度,直接向安乾道君袭去。

    以安乾道君大乘期强者的谨慎和敏锐,他自然早就察觉到了蒋正罡的杀招,他的法力在蒋正罡之上,要躲过蒋正罡的偷袭简直易如反掌。

    可就在他运转法力挥手抵挡的时候,他骤然感觉胸腔一阵闷痛,这一阵闷痛来的突然又剧烈,一瞬间牵动全身,直往他头顶钻。

    眼前突然花了一下,在那一刻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强烈的剧痛感袭向全身,痛得他连思考都不能,他骤然间反应过来,他体内的噬魂毒发作了。

    杀掉蒋天成之后他一直担心噬魂毒毒发,可这么久依然安然无恙,他以为那噬魂毒已被他压制,就连蒋氏族人的血都无法再让噬魂毒发作,却没想到一直没发作的噬魂毒在这个时候突然发作了。

    被吞噬魂魄的痛苦即便是他一个大乘期的强者都难以招架,时机就是如此的合适,在他痛得眼前发花的时候蒋正罡那把弯刀正好打了个过来。

    刀刃在他腹间划过,切割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一瞬间鲜血如注,然而被兵器撕裂的痛苦却远远不及那噬魂毒发作之痛,他只是低头望着那被切开的腹部,一时痛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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