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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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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杨雪芝眼睛骤然睁大, 雪白的面孔微微抽搐。

    熟悉她的杨惠惠知道,杨雪芝要发脾气了。

    这人盛怒之下,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受一点点刺激就会动手。哪怕从高贵的伯府嫡女变成低贱的侯府婢女,依旧没法改从骨子里带来的毛病。

    私下里杨惠惠分析过,杨惠惠为何会养成这般动不动就打人的性格, 公侑伯的脾气挺好,好到近乎优柔寡断, 娶的正妻却暴躁异常,性格如此南辕北辙之人, 生下的杨雪芝却全随了母亲。

    想必杨雪芝由母亲一手教导,公侑伯不曾出手的缘故。

    “你喜欢谁, 再说一遍?”杨雪芝近乎咬牙切齿地问道,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如此愤怒且显而易见的表现,却并没有得到张平的重视,张平似乎有点不耐烦, 拔高声音,“若你想再听一遍, 那我就再说一遍,我喜欢宝盈,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她。之所以登门拜访,不过借着见你的由头看宝盈罢了。”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树林。

    张平和杨雪芝站在石板路上, 附近是个小花园,里面也有客人在游玩,那声响亮的耳光, 把小花园里的客人都吸引到石板路旁,与杨惠惠他们一起吃惊地盯着张平和杨雪芝。

    “奸夫□□!”

    “贱人!都是贱人!”

    杨雪芝打了一耳光不出气,撕心裂肺地怒骂。

    “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末了,她踉跄后退,朝天哭着质问。

    杨惠惠听着她悲愤欲绝的语气,感受到她的确很伤心。

    可联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又让人同情不起来,更何况,她现在身为三等婢女,竟然出手殴打侯府嫡次子,事情比她被欺骗要严重得多。

    她不喜欢杨雪芝,但也从不主动出手,因为她猜以杨雪芝的性格,早晚会犯下大错。

    果然,今日应验。

    杨惠惠转头望向张平,见那位相貌堂堂的贵公子捂着脸,神情充满不可思议,似乎不相信自己居然被打。

    “岂有此理!”张平身旁的小厮大怒,“来人!禀告侯爷夫人去!你们侯府婢女,竟敢动手打我们家少爷!”

    伴随着小厮的怒吼,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之前杨惠惠在清月阁和刘大人厮打,无人看到,而且刘大人的伤口明显是世子爷的狗咬的,杨惠惠在说辞中尽量忽略自己的存在,也打着把矛盾转嫁到世子爷和刘大人身上的主意。

    她一个婢女,不管会不会被强暴,若真的出了头,到头来也会吃亏倒霉。有景峰顶在前面,别人自然不会找她麻烦。

    她的策略成功了,除了景峰和雪莹多嘴问两句,其他人没搭理过她。如今流传在府上的谣言,也不过是世子爷跋扈让刘大人给狗道歉,言辞里都没她杨惠惠的影儿。

    现在杨雪芝殴打张平的情况和杨惠惠放狗咬刘大人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众目睽睽下,杨雪芝先拦住张平,先动手打人,无论怎么说,都是杨雪芝的错。

    杨惠惠迅速拉起宝琴枣儿,对青元道:“我们赶紧撤!”

    几人正看得热闹,闻言没反应过来。

    杨青莲脸色煞白,低声道:“我们赶紧退回去,到时候统一口径没看到!”

    枣儿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微变,拉起青元往树林跑,其他看热闹的婢女也纷纷跟着她跑回之前休息的地方。

    几人气喘吁吁地跑回大厨房附近的树林,见宝盈坐在石头上发呆,神情都很复杂。

    “待会儿有人问,就说我们全呆在这里休息,不知道杨雪芝去了哪儿。”杨青莲急匆匆地吩咐众人。

    有些婢女还没反应过来,不服气道:“你凭啥命令我们?”

    杨惠惠严肃发话,“听她的,不想被杨雪芝连累的话,就听青莲的。”

    婢女们服气杨惠惠,闻言才没给杨青莲脸色看。

    杨惠惠走到宝盈身边,弯腰道:“宝盈,我们走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

    坐在地上的宝盈摇摇头。

    杨惠惠又问:“你该知道发生何事了吧?”

    宝盈低头不答。

    杨惠惠道:“你早就和张平有勾连了,对不对?你愧对杨雪芝,所以才会对她处处忍让,我说得对吗?”

    宝盈惶惶抬头,张了张口,最终闭口不言。

    杨惠惠并不想追究宝盈和张平之间的事儿,那都过去了,也无心让她难堪,吸了口气,继续道:“你别把我们刚才偷听的事说出去,我们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

    宝盈一愣,轻轻点头。

    交涉完毕,杨惠惠才放心坐在宝盈身边的石头上休息,婢女们也坐在草地等候,果然,片刻后管事的站在树林外叫起她们,“你们跟我来!”

    杨惠惠等人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跟在管事身后走进隔壁一处空地。桂嬷嬷恭敬地等候在空地里,面朝着身旁之人弯腰说什么。她面对的方向或坐或站着几位陌生的华贵女子,有老有少,穿着打扮都很富贵。

    这几位女子又将一位头戴绿翡护额、头发银白的老太太团团围在中央,呈众星捧月之势。

    那老太太穿着褐红蝠纹描金撒花群,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靠在太师椅上,布满皱纹的脸十分严肃。

    在她面前的地上,杨雪芝颤颤跪着。

    张平和一名夫人坐在不远处,表情愤愤,那夫人杨惠惠曾经过,是西平侯夫人。

    “老太君,今儿本是您的喜庆日子,我也不想闹事,可我儿无缘无故被打,总得有个交代吧。”西平侯夫人说道。

    坐在太师椅里的老夫人道:“淑娴,莫要着急,这贱婢不是在这儿跪着么,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桂嬷嬷走近杨惠惠等人,扬声问道:“你们刚才可看清楚雪芝去哪儿,做了什么?”

    所有人统一摇头,“不知。”

    “当真不知?事发时,你们又在哪里?”

    西平侯夫人见过杨惠惠,杨惠惠不好出头,伸手拉了拉旁边的枣儿。

    枣儿出声道:“禀嬷嬷,这一天我们都在大厨房洗碗,不久前把碗洗完了,管事让我们在厨房外的树林里休息一会儿。奴婢们累得慌,一直在树林里呆着。”

    “那雪芝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桂嬷嬷厉声问道。

    枣儿把杨青莲和杨雪芝偷懒的事儿说了,“我们说了她两句,她就气得跑开,再后来就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桂嬷嬷问其他人,所有婢女通过气,全都点头说是。

    桂嬷嬷便转身走到老夫人身前,弓着身子道:“老夫人,这群婢女被安排洗碗,雪芝是其中一个,趁着休息跑出去了,无人看到她去了哪儿。”

    西平侯夫人立即怒道:“你的意思是,没人看到我儿被打?”

    老夫人身旁的中年女子客客气气道:“西平侯夫人莫要着急,小花园里的客人都听到耳光声了,张公子被打是铁板钉钉的,可为何被打,总得查个水落石出。”

    她那身打扮,气度,和周围贵女簇拥的站位,杨惠惠猜测她可能是安定侯府的侯夫人。

    知道她有可能是景峰的娘亲,杨惠惠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她两眼。那女子面如满月,柳眉细细,眼睛弯弯的,皮肤白皙,看起来挺和善,穿着一身儿水红牡丹穿花裙,双鱼戏水绣鞋,鞋面上的珍珠有牛眼睛大小。

    西平侯夫人道:“我看你们安定侯府是瞧不起人吧,之前世子逼着刘大人朝狗道歉,如今区区一个婢女居然也敢打我儿。”

    西平侯府和安定侯府都是侯爵,地位相当,西平侯夫人说话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老夫人微微变色,“淑娴,我们绝不是那样的人。峰儿处事激烈,明明是刘大人出言不逊,拿峰儿的狗出气被咬,此事峰儿在理,你可莫要乱扣我们侯府仗势欺人的帽子。”

    杨惠惠听到老夫人如此说,便明白雪莹把自己的话传给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景峰的名声算是保住了吧。

    随即她愣住,想,景峰名声如何,关她什么事?本来她也算被他连累,遭受无妄之灾。

    可又想到景峰毕竟为自己出了头,投桃报李也应当。

    西平侯夫人道:“老太君,我刚才的话可不是自个儿说的,是侯爷说的。”

    老夫人脸色更恼,继续道:“诸位夫人在此,老身就把话说明白点儿吧,侯爷那样说,是为了保全刘大人的名声。如今竟因此害得大家认为我们侯府欺负外客,刘大人可真会颠倒黑白,如此,老身就不得不说出真相了。”

    清了清嗓子,老夫人道:“这刘多岙为了讨好长兴郡主,让婢女站在湖心亭外的底座上,那地方能站人吗,婢女便不小心落水了。峰儿因此责备他两句,他便怀恨在心,喝了几杯酒,在清月阁后院骂峰儿,结果让婢女给听见了。”

    “这刘多岙害怕婢女告状,打算强行要了这婢女,想宴会后以伺候的名义把她带出侯府。结果那婢女是帮峰儿看狗的,刘多岙听说峰儿的狗在附近,他又去打狗,结果反被狗给咬伤了。”

    “在清月阁内,刘多岙反咬一口,说婢女放狗咬他。结果别人问他,为何婢女要放狗咬他啊,他便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事儿好多人都听着呢。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回答不上来?”

    “后来他自己都承认是先动手打狗,向那婢女道歉,也向狗道了歉,这才是事实真相。老身以名誉担保,所说每一个字都为真,他所做之事,禽兽不如,峰儿让他向狗道歉,是盛怒下的行为而已。”

    安定侯侯夫人听了吃惊道:“太君说的可是真的?”

    其他跟过来凑热闹的贵女,也议论纷纷。

    老太君道:“老身像是那种随便乱嚼舌根的人吗?那位刘大人,在我宴会上辱骂世子,强要婢女,此等行为,十足张狂!他被狗咬,也是自找的!清月阁内好多人都听着呢!”

    众人见她说得义愤填膺、信誓旦旦,信了七八分。

    西平侯夫人气焰小了点儿,又指着张平的脸道:“即便世子爷的事儿是谣传,可咱儿子被打可是真的吧!你看看他的脸,都肿了!”

    老夫人侧过身,拍了拍她的手道:“所以,老身把所有人都叫来好好查查,为何这婢女要打人。”

    婆婆发话,安平侯府人安静地站在一边儿,此时便上前问跪在地上的杨雪芝,语气柔和,“你叫雪芝吧,为何打张公子?”

    杨雪芝一直低着头,闻言缓缓抬起,眼中满是眼泪,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悲愤,“侯夫人,奴婢……奴婢……”

    西平侯夫人之前一直在和老夫人理论,此时才见到杨雪芝的面容,顿时大吃一惊,从椅子上霍然站起身,“怎么是你?”

    安平侯夫人立即问道:“淑娴,你认得这贱婢?”

    西平侯夫人脸色变幻片刻,颓然坐回圈椅里,默然不语。

    众人一瞧,便知另有隐情。

    “你说,为何打张公子?”安平侯夫人问杨雪芝。

    此等场合,不说实话肯定不行,杨雪芝只好道:“回侯夫人,奴婢以前是公侑伯家的嫡女,和西平侯嫡次子张平有婚约,今日偶遇张公子,奴婢心中高兴,想去叙旧,张平却告诉奴婢,他以前对奴婢都是虚情假意,他喜欢的是奴婢以前的婢女宝盈。”

    “奴婢一时激愤,才不小心打了张公子。”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老夫人面色变缓,转头对西平侯夫人道:“这么说,张公子挨打,是他自个儿惹的风流债,和我们安平侯府无关。”

    西平侯夫人不好接老夫人的话,面色阴沉地对杨雪芝道:“身为一个婢女,又是罪臣之后,竟敢殴打侯府少爷!公侑伯府和我们西平侯府早已解除婚约,我儿喜欢哪个女人,关你何事?你竟敢打他?”

    老夫人见事情掰扯清楚,不会伤害侯府名誉,便轻描淡写道:“淑娴无需愤怒,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打死就算了。”

    杨雪芝脸色瞬间惨白,声音尖利道:“老夫人!是张平先对不起我,我只不过打了他一耳光,怎么就要我死?!”

    转头死死盯着张平道:“张平,你说话,是不是你先对不起我!是不是?”

    杨惠惠瞧着她的脸,忍不住摇头,杨雪芝依旧觉得自己打人在理,因为她觉得自己被骗了,是受害者。以前她没理都气壮,如今有理更加气足,所以才毫不犹豫打张平吧。

    可惜啊,现在可是在安定侯府。

    张平冷冷盯着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说话,也是一种表态。

    “贱婢!”老夫人怒拍扶手,“没你插嘴的份儿!”

    又吩咐身边的两个妈妈,“拖下去打死!”

    两个妈妈上前捉她,杨雪芝终于开始害怕,发出一声惨叫,浑身颤抖,连忙求饶,“老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然后求了老夫人片刻,又爬到张平身前扯他衣摆,“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错了!别让她杀我!”

    杨雪芝哭得声泪俱下,撕心裂肺。

    张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忍,抬头拱手道:“今儿是太君七十大寿,不宜见血,此事我也有错,不如就饶她一命吧。”

    杨雪芝停住哭泣,满眼期待地望着老夫人。

    老夫人思索片刻点头,“我好好的生辰大宴,不宜搞砸,这样吧,先把人拖下去关起来,明日再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除非身强力壮、异于常人,不死也得残废。

    杨雪芝之前挨二十板子都差点没挺过去,何况一百板子。

    杨雪芝霎时面如死灰,人软倒在地。

    两个凶神恶煞的妈妈上前把杨雪芝拉下去,原本聚在空地里的贵妇们簇拥着老太君离开,却并没有让在场的婢女小厮们离开。

    等主子外客们离去了,桂嬷嬷和老太君留下的一个面容严苛的嬷嬷,犀利的眼神在婢女小厮中间扫视,缓缓道:“事发当场的人,站出来。”

    两个婢女和两个小厮从人群中战战兢兢走出,低头来到嬷嬷跟前。

    杨惠惠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自己不存在。大户人家特别在意家丑不可外扬,虽然不知安定侯为何会故意道歉,甚至引导众人认为景峰仗势欺人,但绝大部分贵族依旧看中颜面,幸好老夫人是这一卦的。

    今日又是她的七十岁生辰大宴,老人家都图吉利,若说最不想宴会出事的,绝对是她。所以杨惠惠之前才向雪莹露了几嘴,帮景峰挽回一点儿声誉,算报答他帮自己的恩德。想必刚才老夫人一番话,景峰和刘大人之间的谣言,应该会换一番说法。

    至于杨雪芝这边儿,杨惠惠让人统一口径不许提,就怕被殃及池鱼。

    在她思忖间,那严苛嬷嬷垂着眼皮瞧着走到跟前的四人,冷声道:“你们在那儿,为何不阻止那贱婢打人?”

    “嬷嬷,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婢女小厮们喊冤,这个说在小花园里伺候,那个说在附近扫地,都没亲眼见到,只听到动静。

    “哼。”嬷嬷冷哼一声,目里满是怒气,“今儿可是太君大寿,作为侯府下人,应该事事妥当,你们不阻止不说,还不第一时间上报,又蠢又懒,要你们何用!”

    四个人都觉得自己冤枉,其他人也觉得他们冤枉,可无人敢说话。

    “这四个人,以后专门打扫茅房洗夜壶,不得再进主子跟前。”那嬷嬷命令。

    四人如遭雷击,嬷嬷这声命令,彻底断了他们的前途。

    “嬷嬷,我们冤枉啊!嬷嬷,请高抬贵手!”两个奴婢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嬷嬷已经转身离开,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枣儿倒吸一口凉气,小声说道:“幸好刚才我们统一口径说没看到……”

    杨惠惠低声道:“若是让嬷嬷知晓我们不止看到了,而且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情形,处罚恐怕更严重。”

    枣儿拼命点头。

    桂嬷嬷点头哈腰地送走了嬷嬷,从石板路退回来,收起脸上谄媚的笑容,走到杨惠惠等人跟前,拉着脸道:“杨雪芝怎么回事?她跑了你们为何不拦着她?”

    杨惠惠等人身躯紧绷,一个个站得如小白杨笔直。

    她知道桂嬷嬷为何生气,她管辖的婢女出事,在主子跟前挂了号,她也逃不了责任,这份怒气自然会转到别人身上。

    众人吭吭哧哧没说话,杨惠惠道:“嬷嬷,杨雪芝忽然离开,我们以为她又去出恭呢。”

    杨惠惠一起头,其他婢女赶忙附和,“是啊嬷嬷,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哪晓得她会遇到张公子,又和张公子有旧呢?”

    桂嬷嬷依旧怒意熊熊,“你们不知道,她的姐妹也不知道吗?我可听说了,她跑过去的时候大喊张公子!身为姐妹,应该知道张公子是谁吧?若那时候阻止她,还会有后面这些破事?”

    这是冲着杨家姐妹以及几个公侑伯府的婢女来了,几人脸色微变。

    杨惠惠连忙道:“桂嬷嬷,奴婢和杨雪芝早没了姐妹情谊,一向各不相干的。”

    杨惠惠之前和杨雪芝声势浩大地断绝情谊,她和杨雪芝互相看不惯,桂嬷嬷虽然不管却是知晓的,闻言皱眉,却没说啥,把目光从杨惠惠身上移开,转到杨青莲宝盈等人身上。

    杨惠惠算是保住了自己,悄悄退进人群。

    “你跟她不是好姐妹吗,当初她惹怒世子挨打,你求情为她治病,怎么这次不阻止她?”桂嬷嬷锐利的视线直勾勾盯着杨青莲。

    杨青莲脸色煞白,“嬷嬷,奴婢和雪芝也不对付,而且奴婢当时离得远……”

    “还有你。”桂嬷嬷不听她解释,又盯着宝盈,“不是一直以杨雪芝为尊么?怎的这次没跟她一起?”

    宝盈脸色微青。

    桂嬷嬷找到发泄桶,将杨青莲和宝盈骂得狗血淋头,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出来。

    杨青莲和宝盈泪水涟涟,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之后桂嬷嬷罚两人做两倍的活儿,不许任何人帮,两人只能认命。

    杨惠惠身处两场风波中心,反倒一点儿事都没有,也赖她早有准备,早早地和杨雪芝闹翻了,如今安然度过。

    马上得准备晚宴,婢女们又被追回厨房,洗碗的洗碗,切菜的切菜,忙得团团转。

    到了深夜,晚宴结束,杨惠惠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奴人馆休息。

    今儿这场大宴,当真过得风生水起,惊险异常,幸好杨惠惠脑子机灵,两场危机都悄然脱身,没牵连到她。

    只能说运气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2 23:51:31~2021-09-13 20:2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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