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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解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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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樱石化了。

    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开始冒热气。

    燕无咎在说什么?!

    极大的震撼过后就是极度的羞耻。一瞬间, 唐樱都怀疑,也许这不是燕无咎的梦境而是她的梦境,不然燕无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洞见她的心理, 引诱她吻他。

    就在呆滞犹豫间, 身后的东西贴了上来。

    剧痛过后, 一切从头再来。

    唐樱:“……”

    这次又回到夜里的飞泉斋了。

    唐樱赶到后院小树林,燕无咎垂头站在池塘边,黑色魔气在周身缭绕,抬头看她时,金色的瞳孔流露出杀意, 他往前走了一步, 很快又顿住。

    瞳孔的灿金色暗了暗,燕无咎似是看清了她,低声说:“走开。”

    唐樱没有说话。

    说再多都是徒劳,之前已经证实过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行动吧。

    唐樱深呼吸一口, 朝燕无咎走过去。

    燕无咎爆喝一声:“滚开!”

    唐樱就不滚。

    她憋着股劲走近燕无咎, 还没靠得太近, 燕无咎就先动了。

    和现实中那天晚上的情况相差无几, 燕无咎低头在她颈侧嗅了嗅,在渴望血液。

    小树林的草地柔软, 唐樱伸手落在燕无咎的背上,徐徐向上, 落在他后脑勺,手指抚过他散落的黑色长发。唐樱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呼吸几乎感到困难, 燕无咎的利齿已经伸出, 刺痛她的皮肤和跳动的脉搏,唐樱咽了口口水,微微抬起下巴,偏过头,唇轻轻在燕无咎的脸颊蹭了一下。

    “燕无咎,”唐樱嗓子紧涩,低而哑,“醒醒。”

    风停了,虫鸣停了。

    只剩下呼吸。

    燕无咎缓缓抬起头,看着唐樱。

    梦境寸寸崩裂。

    燕无咎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唐樱随着梦境的崩裂而消失,他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天空中支离破碎的月亮。

    是梦啊。

    他抬起手,指节碰了碰刚才唐樱亲过的地方,她身上是香的,她的唇是软的,她的呼吸轻轻的,像蝴蝶。

    真的是梦。

    燕无咎醒了。

    蛮霓正蹲在唐樱身边,扒着她的乾坤袋研究怎么把琉璃瓶弄出来。惠虚的乾坤袋她是弄不开了,唐樱的本应该可以,渡劫期破开筑基期的乾坤袋禁咒还不是小菜一碟?但唐樱的乾坤袋禁咒有些奇怪,她捣鼓半天就是弄不开。

    “哟,醒了?”蛮霓看了眼燕无咎,又开始和唐樱的乾坤袋斗智斗勇。

    燕无咎看着还在睡的唐樱,从地上起来,说:“这里应该不止梦魔。”

    “哦?”

    蛮霓的动作顿住了,听他说话。

    燕无咎把目光从唐樱身上移开,对蛮霓说:“天魔并非全都是很强,他们有不同的能力,这些能力通常决定他们的强弱与攻击方向。梦魔是没有攻击性的,他只能进入别人的梦境,而不能操控。但有另外一位天魔,与梦魔常常一起行动,就像幻魔和蜘蛛魔一样,那就是妄魔。”

    “妄魔?”

    “除非得大道飞升,不然人心中不可能无妄念,有妄念便有缝隙,有缝隙便可被.操控。这就是妄魔。”

    爱恨忧怖皆是妄念。

    这样的弱点他至少就被逮到了两个。

    燕无咎揉揉太阳穴,对蛮霓说:“把妄魔找出来,叫醒大家就容易多了。”

    蛮霓利落道:“行。我来。”

    她松了口气,放弃了唐樱的乾坤袋,直接神识铺开,搜寻整个西峰可疑的人。

    西峰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宿舍,没有食堂。元婴期已经辟谷,若馋嘴,东峰白天食婆婆摆摊也够解个馋了。

    宿舍是按照学院分建的,分了四十多个区域。他们现在所在的是长歌学院的宿舍,因为人多,所以分配的面积也大。

    燕无咎走了一圈,数了数,不算惠虚他们,光学生和赶来帮忙的先生就倒了七八个。

    正在检查这些人有没有受伤或什么别的异常,燕无咎脚步忽而一顿。

    他脑中关于那么多次梦境的回忆倏然间模糊了许多。

    这是正常的,每个人从梦中醒来,都很难全然记得梦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有时能记得印象最深刻的部分,有时却会流失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某种情绪。恐惧,悲伤,怦然心动。

    好在,燕无咎还记得最重要的那一刻。

    他呼出一口气。

    确认此地的六名学生两名先生,以及唐樱、惠虚、乌恪都只是昏睡,燕无咎就将目光投向蛮霓,询问有没有发现异常。

    蛮霓歪歪头,从背后抽出她的刀,说:“的确发现了一点不对。”

    之前为了盯青雷的大先生,蛮霓在西峰这边混过许多时日,一草一木都还算熟悉。西峰有处不算高的断崖,底下植物生长茂盛,学生们偶尔会去摘些野果吃。

    就在方才,蛮霓神识观察到断崖中间横生的粗壮树枝上,躺着个人,生面孔,不是云山学院的学生,也不是来参加学院大比的四十八所中任何一所的学生。

    “我去看看。”蛮霓说。

    燕无咎说:“小心。”

    蛮霓露齿一笑:“放心,老娘杀不死他也能把他碎尸万段。”

    燕无咎:“……”

    她提刀离去。

    差不多在蛮霓的同时,旁边寝舍的屋顶就有人落下,踩得瓦片咔嚓作响。

    燕无咎骤然抬头望去,陈此夜蹲屋顶上朝燕无咎招了下手,扫了眼一地的人:“什么情况?”

    “是天魔。”

    “天魔?”陈此夜顿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个……”

    他话没说完,眼皮沉重,身体失去力量,顷刻间就昏倒了,从屋顶骨碌碌滚了几圈,重重摔到地上。

    “师兄?”燕无咎叫了一声。

    陈此夜的指尖抽动了一下,但只一下。

    燕无咎忽然心生恐慌,他回头,发现唐樱不见了。

    *

    唐樱本以为燕无咎醒了,梦境消失,她便也该醒了。

    但她只是掉进了另一个梦里。

    和在燕无咎的梦中一样,周围景象变换,唐樱耐心等待观察良久,才瞳孔地震地发现这是乌恪的梦境。

    她……跟乌恪完全不熟啊,怎么会在他的梦里?

    乌恪的梦境地点大多是在一片荒漠。

    拓州辽里沙漠,是一片无垠大漠,占据拓州将近一半的土地,近两万年,在辽里沙漠发现了四个上古秘境。有人猜测这里曾是古代战场,有人认为这里在上古只是像云州启州一般的繁华富庶之地。

    在梦境中的乌恪独自行走在荒漠,进行他的苦修。

    负重前行,日夜不停;迎着烈日练剑,姿势、力度、频率稳定不变;也随身养着一盆仙人球,修炼的间隙给它浇点儿水。

    除了沙漠以外,就是一场惨烈的灭门。

    乌恪的师门。

    曾经屹立在辽里大漠之上,却在某一天从上到下死得干干净净,除了乌恪。

    他的师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门派,于乌恪而言,却如同家人。门派就是他的家。而这一切一夜间就倾覆了。彼时乌恪二十岁,金丹期。

    他掩埋师门,为每个人立碑。

    他没有流泪。

    唐樱心里堵。

    在珞城时,父母担忧她步入修行后的人身安全问题,讲过许多可怕的故事,唐樱当时虽也忐忑,但进入云山之后,生活一直顺风顺水,人血倒是见过几次,但没见过死人,对修真界的印象一派美好。

    如今燕无咎和乌恪前后两个梦境——还有当时在幻阵中看到的惠虚义父的事,这些悲情悲惨,让唐樱意识到修真界的残酷不是只存在于言语中,而在每一个人真实的过去里,成为他们无法解开的心结、心魔。

    而这些“精神攻击类”的天魔,为了对付他们,就会反复把这些伤痛翻出来。

    唐樱恨恨地想,等她接收梦魔的能力,就给大家造美梦。

    乌恪原本在对着墓碑沉默,忽然回头,像是看见了唐樱。

    “上君?”唐樱叫了一声。

    乌恪却绕过她,长剑出鞘,对准沙漠上突出的一处小坡:“出来。”

    小坡动了动,沙子流开,冒出个人。

    是个男子,嘴一咧就笑,想说什么,乌恪根本不耐烦听,剑一挥就把他脑袋削掉了。

    唐樱:“……”

    乌恪收剑,偏头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不知道啊。”唐樱懵逼。

    “哦。”乌恪最后看了眼墓碑,“我知道了。”

    唐樱安静如鸡,大佬知道了什么,她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不过很快,梦境的碎裂告诉了唐樱答案。

    唐樱进入第三个人的梦。

    这次是惠虚的。

    这次也跟之前两次不一样,惠虚是清醒的,他的梦境成了战场,被他攫住脖颈的那人长着张和被乌恪砍头的人一致的面孔。

    惠虚瞥她一眼:“这是梦魔。”

    他用力把他掼在地上,梦魔吃吃笑了两声,在地上爬动,被惠虚一脚踩住。

    梦魔说:“你们死定啦。”

    惠虚淡淡道:“是么,怎么说。”

    梦魔只笑,不语。

    惠虚说:“你这样弱小的天魔,在梦境中也会轻易被人反制,梦境之外,我在沉睡,你也应当再沉睡。说我们死定了?你有同伙?”

    梦魔眯着眼睛,望着惠虚说:“你们杀了蜘蛛、藤、幻和画皮吧?我全都看到了。我们不会再和他们犯一样的错误,那个叫唐樱的小姑娘,会最先死掉,等着,你会亲眼看到她消失的。”

    惠虚不动声色:“你看到了又怎样?你没有机会说给任何人听。”

    梦魔笑得愈发神经:“不止我知道。惠虚,等着,我们会将你拆骨扒皮,饮血吃肉的。”

    惠虚笑:“我等着。”

    他踩着梦魔,胸口抱剑,闭目养神。

    唐樱:“……真等着?”

    “等,”惠虚说,“我们没办法出去,得等外面的人解决。”

    “为什么会这样,”唐樱惴惴不安,“不应该意识到是梦就能清醒吗?”

    惠虚睁眼,道:“因为我们不在自己的梦。”

    “这里不是……?”

    惠虚说:“不是,这是蛮霓的梦。”

    “啊?”唐樱傻了傻,“蛮霓姐不是醒着的么?”

    惠虚说:“她修习过一种心术,能有选择地封闭一部分自己。”

    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就只能等了,唐樱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揪着草玩。

    梦魔斜着眼睛看她,想从她嘴里套话,说:“你很厉害,怎么做到的?其他几个都很弱,死也就死了,但藤不一样,你怎么可能杀掉他?”

    唐樱没理他。

    “怎么做到的?那是个什么阵法?我看到了,很漂亮,也很厉害,只是梦而已,我都被灼伤了。下一个地点在哪里?朔州?烟州?瑟州?拓州?”

    唐樱还不理他。

    梦魔笑得喘不上气:“干嘛不说话?你不知道你快要死了吗?现在不说可就没有机会再说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解我心头一惑又如何?”

    唐樱:“……”

    她丢开手中的草叶,看着梦魔,回敬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州名报得顺溜德跟报菜名似的,要不也介绍介绍你们魔渊的天魔都有哪些?原以为三十六天魔是多么厉害的存在,原来都是你这样的废物么?”

    梦魔怒了。

    “放屁!”他怒吼。

    梦境中一个嘲讽全开一个怒不可遏,惠虚压在头顶看他俩打嘴炮。

    梦境外上演的则是全武行,燕无咎发现唐樱不见后立刻开始找她,有红绳能感应大概位置,但太近了反而无法确认确切的方向,正在此时乌恪醒了,上君的力量非同凡响,轻而易举地就揪出了躲在寝舍橱柜中的少年和唐樱。

    唐樱还在昏睡,少年一把刀抵在唐樱脖颈上,没看乌恪,反而盯紧了燕无咎。

    他舔了舔唇,说:“我知道她对你来说很重要,交换一下,怎么样?”

    燕无咎没有丝毫犹豫:“好。”

    “不不不,”少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交换人质,是用你的心头血交换她。”

    燕无咎说:“好。”

    少年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燕无咎,抬起下巴:“放吧。”

    乌恪倏然笑了:“当我不存在?”

    少年蔑视他:“你算什么东西?”

    说话间,陈此夜冲了进来,似乎从地上随手捡了根树枝,直直地指着少年,激动地说:“就是他!!!”

    燕无咎愣了一瞬间,想到那天和唐樱在游苑外见到陈此夜,说他遇到了天魔。

    陈此夜表情悲愤。

    燕无咎:“……抢你烤鸡的那个?”

    陈此夜说:“没错!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

    少年嘻嘻笑道:“谢谢啊,烤鸡味道不错。就是太老了,不够嫩,若是能带点儿血就更好了。”

    陈此夜骂了句脏话,树枝朝前刺去,一直抵到少年喉间,但少年面不改色,只对燕无咎说:“快快取血。”

    燕无咎握紧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

    乌恪的剑出鞘一寸,用剑柄打掉燕无咎手中的匕首,寒声道:“我们在此还能让你取心头血?”

    “啧啧,”少年说,“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他手用力,一道鲜红血线就从唐樱白皙脖颈上显现。

    梦境中,唐樱脖颈剧痛,她伸手摸去,发现全是血,无穷无尽般流淌。

    梦魔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完了,你要死了,你完了,你要死了,没事,会给你个痛快的,大家不在乎那几个的死,还得谢谢你除掉了我们天魔中的废物,让天魔这个名号更名副其实、更凶残、更令人闻风丧胆,谢谢谢谢……”

    唐樱抓起一块石头,往梦魔脸上砸去,她一连砸了许多下,砸得梦魔脸上也都是血,口腔里血水混着口水和牙齿流出来。

    唐樱没停,还在继续砸。

    直到梦魔的脸看不出人形。

    “呸!”她最后朝他吐了口唾沫,扔掉手中的石头,坐在草地上喘气。

    喘着喘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妈的,嗝,”她边哭到打嗝边说,“我真的不想再死了。”

    惠虚:……?

    唐樱抹了把眼泪:“我风华正茂这么好的年纪,嗝,我还没正正经经谈过恋爱呢,嗝,我死了我爸妈得多伤心哪……”

    ……

    唐樱睁眼时,眼前的场面一度很混乱。

    一个少年身上插着乌恪的剑,眼珠子被一根树枝穿过,嘴里叼着燕无咎的手在咬。

    唐樱觉得喉咙很痒,咳嗽了两声,伴随而来的是疼,她伸手摸了一把脖子,有血。

    但不多。

    总之不像梦里那样吓人,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唐樱安慰自己,也是,人现实里憋尿还能梦见洪水滔天呢,她虽然只受了一点伤在梦里就显得自己快死似的嚎啕大哭不丢人。不丢人。祈祷惠虚在她面前别提她哭到打嗝、说了很多胡话的那一幕,球球了。

    正痛苦地想着,惠虚也进来了。

    唐樱尴尬地没办法直视他,只能虚弱地蹲在橱柜里,看他们怎么处理这只天魔。

    惠虚拿出琉璃瓶。

    少年嗤笑:“这玩意儿我三百年前就见过,你以为它能关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惠虚淡然地对瓶子里的少年说:“能。”

    蛮霓拎着妄魔进来,说:“收。”

    惠虚收完妄魔,将琉璃瓶全都拿了出来,梦、妄,还有不知名的这位。

    燕无咎忍疼从乾坤袋中撕了块布包扎伤口,低声说:“他应该是‘贪食’。”

    唐樱愣了一下:“……贪食?那还有傲慢懒惰嫉妒贪婪淫.欲什么的吗?”

    难道天魔里还能凑个七宗罪?

    燕无咎看了她一眼:“有淫.欲……叫‘媚’,别的没有。”

    “啊……这样。”气氛寂静得唐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是惠虚救场,掏出三只琉璃瓶,摆在唐樱面前,说:“分配一下,我们三个分头走。”

    外面的人陆续醒了。

    发现闻名遐迩的上君们在房里,都挤过来,想道谢,更是想“追星”,亲眼看看传说中的人物。

    然而他们最先见到的传说却是近日在论坛和微言火得一塌糊涂的唐樱。

    唐樱手中拿着三只装天魔的瓶子。

    她脖子有伤,又在这样别人光见到就要腿软尖叫的上君们面前,却面无表情,嗓音低哑,冷酷地一个个交代过去。

    “蛮霓姐,之前答应你的,朔州。”她把琉璃瓶放在蛮霓手中,蛮霓一副高兴的样子,唐樱说,“镇魔地点,朔州无两山。”

    蛮霓笑眯眯道:“好,我记住了。”

    “乌恪上君,”唐樱把梦魔给他,“拓州,辽里沙漠。”

    乌恪一点头,没说话。

    “惠虚上君,”唐樱把贪食给他,想了一下,“涟州,明月湾。”

    惠虚说:“好。”

    唐樱全部说完,僵着张脸,说:“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先回去了。”

    陈此夜狗腿道:“慢走啊樱姐。”

    唐樱还在奇怪他哪根筋搭错了,一回头,整张脸更木了。

    门口站得乌泱泱的人,脸上的表情各自精彩纷呈,目瞪口呆、佩服不已、原来如此、恍然大悟、果不其然。

    [闲聊]西峰今天真的有天魔,想必追了隔壁师兄帖子的各位都知道了,不仅如此!

    楼主:人在现场,先是莫名睡着做了奇怪的噩梦,醒来之后就看到樱姐在给惠虚、蛮霓、乌恪上君分装了天魔的琉璃瓶,吩咐他们去几个地点,与镇魔有关。

    新一轮舆论的风浪掀起——

    “蛮霓、乌恪、惠虚上君都在云山!”

    “除魔五上君都在云山!”

    “唐樱又收了三只天魔!还吩咐惠虚上君他们帮忙,好像跟镇魔有关。”

    “除魔五上君都听唐樱的吩咐,可见唐樱确实来历不简单。”

    ……

    “唐樱你都不知道?除魔五上君都是她属下。”

    唐樱:“……”

    她把幽玄玉丢在床上,蒙头盖被。

    解释不清了,算了。

    啊啊啊啊根本就没有能解释得清的,明天就要去飞泉斋上课她要怎么面对燕无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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