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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章 第1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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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流年(65)

    其实,没人爱跟子女住一个炕上。

    这不是孩子小吗?孩子得吃夜奶,大冬天的不能半夜这么抱来抱去的。

    就是有羊奶,可这孩子饿了再给热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母乳的话,随时供应,且温度适宜,随吃随有。吃了还得给换尿布,这一折腾一晚上能睡个什么?

    儿媳妇要休养身体,过几天就该去上班了,抓紧养一养,夜里不能累着。

    儿子白天要忙外面的事,一走就是一天,能不累吗?

    韩翠娥就想着,自己晚上伺弄孩子,白天跟着孩子睡,也没别的可操心的事,不照看孙子该干嘛?

    她是这么想的,饭做好了。今儿给炖了莲藕排骨,桐桐一人吃米饭,还给炒了麻婆豆腐,一个土豆丝。又用豆面摊了煎饼,她跟司晔吃煎饼就行。

    吃饭的时候桐桐不时的看四爷,然后眨一下眼睛,笑一下。

    四爷眼睛闪了一下,拿了煎饼准备卷了菜吃了。他先夹了葱丝,都放到饼子上了,然后又夹出去,改夹土豆丝,然后卷在一起吃了。

    韩翠娥看了看,就说那葱丝:"没有外面那老皮,都是嫩葱白切出来的,可嫩生了。"

    四爷面无异色,看了桐桐一眼,"晚上不吃了,有味。"说完好似特别怕韩翠娥误会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怕孩子闻见了。"

    韩翠娥:""晚上你睡再炕梢,离孩子八丈远,怎么就熏到了?而且,你不是添了睡前一定得刷牙的毛病了么?会熏到?

    视线一转,看到儿媳妇端着汤碗喝汤,恨不能用汤碗扣在脸上。

    她……大概齐懂了吧。

    但这种事,也得有个体面的提法。要不然,这俩小不要脸的难堪不难堪她不知道,她会觉得挺难堪的。

    那怎么办呢?韩翠娥一边吃饭一边想法子,这该咋说呢?吃完饭,洗了碗,她都没说什么。只当没听懂就完了,还特别肯定儿子不肯吃生葱的行为,"不用香脂,不吃葱蒜,都是对的。娃吃奶呢,味道一扑,有些娃儿就吐奶。"

    嗯嗯嗯!是的呢。

    桐桐摆弄孩子去了,想着婆婆大概是没听懂吧。

    结果都到了天擦黑了,韩翠娥出去说是要个鞋样,"虎头连脚裤,虎头画样儿咱家没有,我叫你江婶子要一双去,过年的时候咱家远志要穿。"

    桐桐就说,"干啥要去?咱自己画一张不就行了。"

    "不光是鞋样子,娃要穿着舒服,还得人家那个裤样子,得照着裁剪的。我生下司晔和炎炎的时候那是啥条件?哪有那些讲究,给做这样的衣裳穿?没做过,得去问问去。"

    心心念念的给孙子做衣裳,那就去呗。自从有了孩子,就把她给绑在家里了,根本就没时间出门跟人聊聊天。

    结果去了半个多小时,人家带着江婶子一块回来了。

    韩翠娥把江婶子安顿好,才过来低声跟桐桐说,"你江家婶子这几天心里不舒坦,跟儿媳妇闹事呢。老大寄回来的钱跟衣服,她给闺女分了一点点,结果儿媳妇也拿一样的补贴娘家去了。把你江婶子气的,跟不懂事的人偏讲不通道理,肚子里又怀着娃。我去的时候,你江婶子正哭着呢,我给叫来了,在这边住一晚上算了,也给江满提个醒。别把他这老娘不当回事!人家要真是跟着女儿过日子去了,看他大哥那些补贴谁得了去。"

    桐桐听着,合情合理的,没毛病。

    她就说,"那还有点心、麻花,油茶,饿了就吃吧。"

    "半夜娃要哭的厉害不好哄的话,我就过来了。"

    好!行!

    然后韩翠娥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说的是真的,但把人非要叫来住着,确实是有点不能叫人知道的理由。年轻人不省心,有啥法子呢。

    两个不算太老,但自己却把自己定义为老婆子的人,在炕上坐着。边上放着吃的,炕桌上点着灯,一个裁剪,一个动针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江婶子就说,"老二跟巧云的事,你看能成不?"

    老二肯定愿意,可巧云却未必愿意?

    江婶子就说,"巧云可怜的,寡妇门前是非多。之前我问了,她倒是想找一个,最好是能嫁出去,还是不想在老张家呆。"

    意思是不在张家门里招赘。

    "当然是嫁了好了,她没有娃,最好找个没娃的,是非少。"

    谁说不是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然后江婶子朝隔壁房间指了指,"你晚上管孙子呢?"

    "管了一个多月了,也想叫晚上试试,看离了我行不行。"

    江婶子就笑,"跟人家住,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尤其是年轻的小两口,中间夹着个婆婆他们也不自由,不一直碍眼是对的。"

    四爷端了一簸箕的木渣,外面也有炕洞,给塞进去温度很均衡,维持一夜一点问题也没有。然后在外面就听见这个了。

    所以,还是懂了,对吧?

    外面烧炕,里面肯定能听到动静。

    韩翠娥就说,"给你们那边烧了就行,我这边一会子我烧。"

    顺手的事。

    "那你们早点睡吧,我跟你江婶子觉少,说会子话。"

    好!

    然后江婶子又在里面控诉儿子,"还能记得给我烧炕?他们屋里的炕都是我给烧的。我跟你说大妹子,这些小辈里,也就司晔是真孝顺。"然后又说金中州,"一辈子没能耐,总以为自己有能耐,到现在还死犟死犟的。妹子,你是个心里明白的人,跟那边弄个干净利索是最正确的事。"

    四爷没兴趣听,将炕洞门子关上,然后回屋去了。

    夜里风是不小,打着呼哨。

    进来之后把门关上,又把里面的一层棉帘子也给放下。要不然风顺着门缝往里面钻。

    桐桐把窗帘撩起来朝外看,月亮煞白煞白的,把地上照的亮堂堂的。房舍的投影映在地上,叫院子里看上去一半白一半黑的。风把树枝吹的不停的摇晃,这摇晃的影子落在地上,好像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手。

    她激灵了一下,赶紧放下帘子。

    四爷看她:"寒气重,你撩开帘子干什么?"

    桐桐朝外指了指,"你看看,挺疹人的,害怕!"

    四爷:""你想表达的矫情一点都不明显。你害怕?还有你害怕的呢?

    要睡了,钻一个被窝。四爷问说,"现在不害怕了吧?"

    早把那点即兴涌上来的感觉给忘了的人:""想了想还是往他怀里攥了攥,"嗯!"好多了!确实不害怕了。

    "害怕"见你害怕,也被你吓跑了吧。

    四爷贴在她耳边问:"换了没?给我看看"

    桐桐:""这个一点也不好看,有什么可看的?

    那条纱巾挺好看的,她打算改天用它改两件小衣裳,在被窝穿的那种。

    风吹的树枝在摇曳,影子在月夜的地面上摇曳桐桐睡着前就想,只有这样的夜晚才有滋味吧。

    韩翠娥一整晚都警醒着呢,想着孩子一哭就赶紧过去。

    可是,远志很乖!只要吃饱,换尿布换的及时,晚上连哼哼声都没听见了。

    早起她起来过去的时候,人家两口子都起了,炕上都整理过了,只有这娘俩的被窝摊着呢,其他的都整整齐齐的。屋里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菊花香味,清清淡淡的。再扭脸一看,脸盆里用热水里泡着一把菊花,把这个香味泡出来熏屋子呢。

    再看炉子上,铝壶里正煮着羊奶,这是昨晚带回来的,这种天是坏不了的。羊奶里放了杏仁去腥,这会子正咕嘟着呢。

    韩翠娥赶紧拎了,"给倒杯子里?"

    四爷接过来,端了两个小碗,碗里放着槽子糕,他把羊奶倒进去,将槽子糕泡在羊奶里,一碗放在桌子上,一碗给桐桐端过去,然后说韩翠娥,"早起不做饭了,就吃这个。我不在家吃,今儿公社食堂吃羊杂汤。"

    韩翠娥:我吃这个干什么?多浪费呀。

    桐桐就催婆婆:"听着江婶子走了,您赶紧吃吧。槽子糕凉,这么泡着刚好。"

    然后又说四爷,"吃羊杂要不要拿家里的饼子去。"

    一般都是这样的!

    "今儿也打饼子,要有多的,我晌午送一份回来。你们晌午也就不做饭了。"

    "那你把大头鞋换上,我听这风声又不对了。"

    嗯!

    四爷换好了,过来揽着桐桐抱了抱,没碰孩子,只瞧了瞧就往出走,"妈,那我上班了。"

    韩翠娥尽量侧对着人家,眼睛不乱瞟。也假装自己没看见人家的腻歪,特别自然的应了一声。心说,你倒是周到,抱了你媳妇,瞧了你儿子,最后特周到的跟你妈报备行程。要是天下的儿子都能这么周到,是不是这婆媳之间也没那么多矛盾了。

    瞧!儿媳妇心情好了,今儿话都特别多了。

    一会子说:"妈,今儿得空炒上十斤油茶吧,放点花生碎芝麻,给炎炎寄去。她要是夜里饿了,用开水一冲就能吃。"

    一会子又说,"妈,你给你自己做一条新棉裤呗,外面的布不换可以,把里面的棉花换成新棉花吧,过些日子上大冻了,你可老棉裤可不隔寒。"

    给炎炎炒些油茶这个可以,但是做棉裤这个就不用了,孩子尿床最费铺盖和衣裳,留着给我孙子用呢。

    谁知道才这么一说,儿媳妇又说,"回头弄点羊毛,给您棉裤里续上羊毛。孩子不能用羊毛,要不然就拔了孩子的火气了。"

    韩翠娥:""我儿子的功劳是不小!只要儿媳妇的心情好,这家里怎么就显得那么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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