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44
叶斯钧到家后洗了个澡, 才躺在床上给成素回电话，踏踏实实地跟她聊。
“什么事突然怪我？”
他声音格外低，透着一股慵懒。
成素小声责怪他：“你把我脖子后面亲出印子了！”
叶斯钧似是知道这事儿, 从胸腔里溢出声笑：“怎么能只怪我，你叫成那样——我哪儿忍得住。”
成素“啊”一声, “你不许说。”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 浑身滚烫。
那晚的事想想都觉得害羞。
可能潜意识觉得回了云城后不能像在南城这么放肆，所以两人都有点没收住。
叶斯钧哄她：“好，怪我。”
成素及时换了话题：“嘉业哥跟宁凝的婚礼邀请我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记得给人道歉。”
叶斯钧自然说好。
婚礼在半个月后，是一场热闹的中式婚礼。
虽然不能放鞭炮但是居然有热闹的唢呐和鼓，吹吹打打，还有财神爷出来撒金元宝样式的巧克力喜糖。
成素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热闹的婚礼, 兴奋地不停拍视频。
叶斯钧一直等到敬酒环节才跟陈嘉业说上话，他欠身鞠躬, 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陈嘉业含笑说：“也没什么, 都是缘分, 不打不相识。”
他又看向成素, “我就等着喝你们喜酒了。”
宁凝哼了声：“要不是看在小白的面子上, 我们才不理你。”
叶斯钧拿出个礼物盒子递过去：“一点心意。”
陈嘉业接过来，也没在意, 顺手把礼物递给身后替他倒酒的亲戚：“客气了，来我们敬你们一杯。”
成素回到叶斯钧的地方都还在回味。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叶斯钧勾唇看她：“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婚礼？”
成素一怔，小声说：“我还没想好呢。”
她抱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忽然收到宁凝发来的微信。
【宁：[车钥匙jpg]你男人也太大方了吧？居然送了我们一辆奔驰？？？】
【宁：卧槽，我惊呆了, 一开始以为车钥匙是假的，看到门口的新车才敢相信。】
成素也有些诧异，抬眸问叶斯钧：“你送了嘉业哥他们一辆车吗？”
叶斯钧单手入袋站在落地窗前，“嗯”一声。
成素一笑，立刻回复消息过去。
【素素：我跟他说完实情之后他一直都很内疚，也很感谢嘉业哥那阵子对我的照顾，没关系的，安心收下吧。】
想了想，她补上一句。
【素素：怎么也比不上嘉业哥两根折断的肋骨贵重。】
宁凝最后还是收下，跟她道谢。
吃完饭，成素在叶斯钧这儿腻到九点，叶斯钧说该送她回去了。
她恋恋不舍地抱着他胳膊。
——好想跟他一起睡啊。
回南城之后两人就没一起过过夜了，她有点想念枕在他臂弯里的感觉。
她于是嘟着嘴说：“我不想走。”
叶斯钧心都软下来，揉她脑袋：“那再待半个小时。”
她伸手往他怀里摸，很小声：“半小时够吗？”
叶斯钧眉梢一扬，一下子将她抱到腿上：“那得抓紧。”
她“唔”一声，抗议，“能不能换个沙发，你这么喜欢在沙发上。”
叶斯钧解开她白色衬衫，露出她双肩和微微起伏的胸线，哑声：“你这不在我腿上，也硌？”
“那一会儿你还不是要——”成素去咬他耳垂，“反正我要换。”
她一只手下移，握住他腰带。
叶斯钧身体明显轻轻颤了下。
磨砂质地，摸上去有点涩，一路挪到板扣位置，光滑的金属上带着他的体温。
她不得章法，弄了挺久都打不开，有点泄气：“这个到底怎么开啊？”
他低笑一声：“你自己买的，你问谁？”
成素微微脸红。
他一只手靠过来，带着她的手：“这样。”
也不知怎么一抬，腰带便“咔”地一声缓缓松开。
成素心跳加快，慢慢将他腰带抽出来。
他直接压着她吻下来。
衣服褪到一半，手机倏地震了。
成素扭头去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时越正的名字。
叶斯钧把头埋在她胸口，不觉叹了口气，起身。
成素整理好衣服，接起电话：“喂，爸。”
“在叶二那儿？”
成素：“嗯。”
时越正似是沉默两秒，问：“晚上回来么？”
成素手指微微动了下，下意识去看叶斯钧。
他站在茶几一侧，手上拿着那根黑色的磨砂腰带正往腰上系，黑色眼眸中是克制的欲望。
成素垂眸。
原本以为时越正是催她回去，但他这么问，倒显得有那么点对她放松管教的意思。
顿了片刻，她试探地说：“那我……不回去了？”
等了几秒，时越正“嗯”一声，“以后不回来说一声。”
成素几乎是迫不及待了：“好。”
挂掉电话，对上叶斯钧一双深沉的眸子。
他刚刚把腰带系好，目光里全是询问。
成素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一双弯弯的大眼睛看向他。
“我好像以后都可以不用回去了哎。”
叶斯钧喉结滚动了下，慢慢走过来，重新牵住她的手：“好啊。”
他深深看着她，带着她的手重新到了腰带扣上，含笑问，“这回知道怎么解了么？”
成素指尖发烫。
他重新压下来，吻她。
成素“唔”一声，“沙发。”
他喃喃：“明天就换，你想换什么样的都随你。”
怕她硌，他直接将她抱起来，来到落地窗前。
外头是一片繁华的夜景。
远处的汶水桥闪着蓝白的灯光，黑纱般的夜空挂着一弯月，闪烁着几个星星点点。
叶斯钧“啪”地一声关掉灯，客厅里一片黑暗。
靠窗的地方还有点凉，像是有微风往里灌。
衣服掉了一地。
光脚踩在木地板上，有点凉。
叶斯钧搂着她的腰，解开她小辫子。
柔软的头发渐渐散开铺在后背。
他吻她后颈，嗓音有点沙：“第一次梦见跟你就是在这儿。”
成素手扶在光滑的玻璃上，看着外头茫茫夜色，微微闭上双眼。
他一只胳膊就能完全将她纤细的腰勾进怀里。
晦暗的夜色中，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肩胛骨上，像披了层白色的轻纱，格外诱惑。
他附在她耳边，完全是动情的声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身材哪儿恰到好处，该有的都有了。”
“……”
虽然知道关了灯外头什么都看不见，成素心里还是莫名有点慌。
抱着他肩膀，小声央求他进去。
他受不了她这时央求的声音，像哭似的，想让人欺负更多。
但还是抱着她进了卧室。
她于是放松很多，还敢故意挑逗他。
叶斯钧捏住她骨感的脚踝：“你别后悔。”
他惩罚似的吻她。
他好欲啊。
幽微的呼吸，性感的肌肉线条，温柔的动作，无一不让她沉溺。
成素伸出双手，十指插进他发间，忍不住轻轻抓他硬朗的短发。
他笑一声，似是夸她：“你怎么这么机灵，学这么快？”
他今晚跟之前差别很大。
或者说，今晚才是他原本的自己，真真实实地暴露在她面前。
温柔，肆意，霸道，甚至有点野性，让人无法抗拒。
之前他应该是体谅她，刻意控制着节奏。
而如今终于到了循序渐进的时候，他没再藏着，直接带她体验了新的东西。
汗水似乎浸透了全身。
成素呼吸都不能，像溺在海水里，等待他渡一口气给她。
浑身连骨头仿佛都酥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起来，抱紧他。
一切都恢复平静。
她枕在他臂弯里静静地呼吸着，微闭着双眼，看都不敢看他。
他笑一下，指腹在她唇上蹭了蹭，还挺有成就感：“第一回吧？起来换个床单？”
成素踢他，腿上却完全没有力气，落下来反而像调情。
叶斯钧抬手将她横抱进浴室，放了点温水，把她放进浴缸里吻了吻：“你先泡一会儿，我去换床单。”
成素别过脸，不敢看他，快羞死了。
叶斯钧含笑摸一摸她下巴尖：“现在就这么羞，以后可怎么办？”
成素推他：“你快走！”
洗完澡，成素又累又困，很快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在叶斯钧臂弯里醒来，成素惊呼一声，看了眼手机，都十点了。
她慌忙起床：“你怎么不叫我。”
叶斯钧一脸餍足，慢条斯理地起身：“急什么，晚不了。”
自从上次在他这儿过夜得到时越正默认后，她隔阵子就会来他这儿住一晚。
但今天毕竟是约定好双方家长见面的日子，迟到也太不礼貌了。
成素狠狠踢他一脚，连忙爬起来洗澡。
叶斯钧轻笑一声，由她踢。
还好赶在十二点前到了餐厅。
时越正和叶国文都是生意场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一见面带着互相讨好的意味，气氛格外融洽。
这种场合不需要成素说什么，她乖巧地坐在时渡旁边，回答长辈递过来的话，偶尔悄悄看叶斯钧一眼。
他起身端茶倒酒，不时很自然地给她夹个菜，盛个汤，回看她一眼，眼里含着浅浅的笑意。
成素微微脸红。
婚期谈的很顺利，几杯酒上头，叶国文忽然笑着说：“倒是还有一件事，想跟亲家商量商量。”
时越正：“您请说。”
叶国文叹一口气：“您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初把他放来云城也是想着让他历练一番，将来还是想让他回南城，毕竟我那摊子事还要他帮着他姐一起管，而且他长期在外见不到人，我还是很想他的。所以他们结婚后，最好是能回南城住。”
叶斯钧面色微微一沉，刚要说话，被时越正抬手一挡。
时越正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笑说：“云城南城都一样，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两个孩子想住哪儿都可以。”
叶国文笑容溢出来：“就是说啊。”
时越正脸上始终带着平静的笑意：“亲家，我能不能问个不该问的问题？”
叶国文忙道：“哪有什么不该问的，你说。”
时越正：“叶二在你们叶氏股份占多少啊？”
叶国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他股份少，当初回来得晚，只分了03给他，但我那些最后不都是他的嘛。”
叶氏是上市公司，股份配置一查就能得知。
叶国文占31，原配蒋静16，长女叶然5，三个人股份加起来占了一大半，却只给叶斯钧这么一丁点。
而且叶斯钧来云城的原因时越正早打听过，叶然当时决策失误低价卖了几块地皮，给公司带去十几亿的损失，为了给董事会交待，叶国文硬是把这个雷让叶斯钧扛下来，把他降罪“发配”到云城。
强行扶叶然上位的结果就是南城周边几个项目越做越差，反而叶斯钧在云城的事业蒸蒸日上，叶国文这才想着要把叶斯钧再弄回去。
这老狐狸打的好算盘，想让叶斯钧给他们一家三口赚钱。
时渡嘴角浮起个冷笑，但这里没他说话的份。
时越正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
叶国文笑容更甚，亲自给他斟一杯酒：“亲家，您可真是太好说话了，难怪能教出这么好的女儿。”
“哪里。”时越正伸手护杯，笑说，“比不上您啊，儿子女儿都能在商场独挡一面，虎父无犬子啊。不像我这个儿子，有些事还得我替他兜着，女儿就更不行了，一心扑在设计上，对管理公司那是毫无兴趣啊。”
叶国文：“女孩儿嘛，安心做设计在家享福没什么不好。”
时越正跟他碰一碰杯，话锋一转，“我看叶然那么厉害，哪用得着叶二回去帮她？倒是他得帮帮我，我这儿正准备新开一个高端快销女装线，正愁没人管。”
“这样，您不是想他嘛，我分公司就开到南城，让叶二替我去管，股份呢我也不亏他，这条线上给他49，剩下的给素素，算是我给两个孩子结婚的一点心意。您别看我这行业资金规模跟您那边没法比，但要是做好了，利润说不定还要高上一点。”
叶国文脸上的笑容像是凝固住：“这不好吧，他这孩子又没管过服装行业……”
时越正大手一挥：“叶二来云城才几年，搞得风生水起，我绝对相信他的能力。何况——”
他微微一笑，声音微沉，“我的女婿，也没必要跟别人去抢那么零点几的股份。”
他这一番话欲抑先扬，连消带打，叶国文本就理亏，这会儿被他堵得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且时越正语气里颇有种“你的儿子你不疼我来疼”之感，他听着有些发酸。
时越正语气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说：“这些都是小事，回头让两个孩子自己决定，来，您好容易来一趟，我们得再喝两杯。”
一顿饭吃完，不算是宾主尽欢，但也勉强算是达到目的。
等把叶国文送上车，叶斯钧才看着时越正，有些动容地说：“谢谢叔叔。”
他自然知道时越正刚才那番话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敲打叶国文，但不妨碍他突然感受到了很久都未曾感受过的来自长辈的关心。
时越正拍拍他肩膀：“以后跟素素结了婚，就把这里当你家。”
叶斯钧紧紧握住成素的手：“我会的。”
怕叶斯钧情绪不好，成素决定陪他回去。
上车没多久，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似是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司机大约对他们俩拥抱这亲密行为也见怪不怪了。
成素故作轻松地说：“我爸是不是挺护短的？”
他声音很低：“是啊。”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有点感动。
成素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声音清脆：“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啦，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叶斯钧眼眶发红，有些哽咽：“嗯。”
再多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那天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叶国文重新改革调整了叶氏集团的股份，稀释了原配蒋静和女儿叶然的股份，把自己的股份挪一部分出来赠给叶斯钧，叶斯钧的股份比叶然还高出02。
董事会也一致通过叶斯钧成为新的ceo，他便这样成了叶氏集团明面上的接班人。
成素有次回家听到时越正跟时渡聊起来这事儿，时越正的评价是：“还算叶国文拎得清，他要是真敢不做这个改革，我就真敢把他儿子弄过来。”
叶斯钧飞往南城的时间也因此多了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工作日过去，周末便回来，成素也没觉得很受影响。
云城有成素一家，又有小时候跟母亲的回忆，叶斯钧还是决定婚后住在云城，婚房自然就得准备起来。
他在离时越正不远的地方买了栋别墅，请来隋岁操刀设计，准备当婚房。
知道成素有职业病，他特意嘱咐几回：“你有什么意见提给隋岁就是，但再像以前那么忙我可不答应。”
彼时他们刚云雨过，她还腻在他怀里，便乖顺地点了点头。
他温柔地笑笑，俯身吻一吻她：“不过其他事也够你操劳的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操劳的，团队跟时渡他们都是一个，除了结婚照和选婚纱她挑了比较久的时间，其他就都是团队搞定。
还有一个比较私人的口味东西要她准备，就是婚礼上的音乐。
那首《月半小夜曲》是一定要的。
成素弯唇，登陆好久都没登陆过的音乐软件，准备再做一个婚礼歌单。
进入个人主页后，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她的昵称还是：爱吃胡萝卜的小白。
最上头一条状态是：【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封印。】
是她第一次去南城回来后发的。
她不能发朋友圈，也没别的可以倾诉的地方，唯一跟叶斯钧有交集的便是这里，她于是想，在这里跟他道别也好。
但他好像从没关注过这个地方。
自从上次她把歌单给他后，没见面的两年，他一直都没上来过，也就没看到她发给他看的心情。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种剧烈的难过现在都变成了温柔的甜蜜。
她弯唇，一条条接着往下翻。
每一句，都是她当初的心情。
【我的月亮消失了。——122】
【我很难过。——106】
【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或者在一起，或者你彻底离开。——529】
【明明喜欢我的，为什么你不敢承认呢？——515】
【你喜欢我的吧，喜欢我的吧，喜欢我的吧！你差点就亲我了！——514】
【你在雨里抱着我去医院，我忽然一点都不觉得伤口疼了，你不喜欢我的话，干嘛这么关心我？——429】
【但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320】
【原来你不喜欢我啊。——320】
最后一条，是2月28日的。
【好想跟你在一起呀。】
成素倚在沙发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微微笑起来。
好像是去他家暖居那天，她试探了他一下，让他帮着系围裙，手段拙劣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他对她毫无防备，就上钩了。
她忍不住笑起来，给叶斯钧发了条微信。
【你还记得给你暖居那天吗？】
那头很快回过来：【嗯？】
成素慢慢地敲字：【我让你帮我系围裙那次。】
叶斯钧：【记得。】
在一起时间久了，成素也逐渐放肆，基本什么话都敢跟他说了。
成素：【那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吗？就是，我故意勾引你的，嗯。】
叶斯钧：【系完就知道了，之前没往那儿想。】
成素突然想逗逗他。
【那要是当时不是我，别的女人让你给她系围裙你也系吗？】
她很少撒这种娇。
叶斯钧一笑，电话打过去。
成素正抱着手机等他回信息，一下子就接起来，自己先有点不好意思：“喂。”
他低而温润的声音，带几分调笑：“别的女人进的了我的家门？”
成素很轻地笑一下，故意说：“怎么不能，郁莱不就进来了。”
叶斯钧似是有些无奈：“你跟我翻这么老的账，你讲点理，她进来我做了什么你可是全程都知道。”
成素仰头满意地“喔”一声，“你忙完啦？有空打电话给我。”
今天周六，他一早就去了公司说要忙点事儿。
叶斯钧：“嗯，准备出公司了，接你出来吃饭？”
成素声音清甜：“好啊，我换衣服。”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待在他这儿，跟他已经是半同居的状态了，时越正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时渡发了几句牢骚。
成素怼他：“是不是顾温姐不好意思住我们家，所以你嫉妒。”
时渡被戳中心事，冷哼一声。
成素换好衣服等叶斯钧的空档，又拿起手机回顾了一下之前发的状态，看到关注的人1，昵称是：你是我的一弯月。
成素一怔，她之前明明只关注了叶斯钧，他的账号昵称她记得，应该是一串数字才对，怎么会是这个？
难道他，进来过？
她连忙点开他的主页。
最上头的状态只有三个字：【想娶你。】
她浑身一震，指尖轻轻发抖。